仇天念完之后,满头雾水,看向虞夕,随后又可怜兮兮的盯着闵诚谨,问道:“哎!诚谨,什么玄七君,黄七骨的,读不懂啊”
闵诚谨无奈的瞥了他一眼,一把抓过白纸,紧紧盯着,眉毛逐渐拧了起来。
过了半晌,仍不见他回神儿,仇天也紧皱眉头,脸sè越来越僵硬,往闵诚谨头上敲了一下,喝道:“喂,诚谨,能不能读懂,你倒是吱一声呐!”
闵诚谨被他敲得吃痛,喊道:“废话。我打小研习奇门遁甲,解起来,自然是轻而易举!倒是你小子,你那拳头是一般人受得住的么?不分轻重就砸下来!”
仇天眨巴眨巴眼睛,又一拳砸了过去,嘿嘿笑道:“早料到你能看懂,谁让你不说话!再说了,一般人受不了,你又岂是一般人?”
听一声夸赞,闵诚谨已忘了疼痛,挑着剑眉,一身的桀骜轻狂。
而后,仇天又欣喜的冲虞夕叫道:“小兮,这下谷神丹我们势在必得了!”虞夕却淡然瞥了他一眼,极其扫兴,说了句:“是你势在必得,而不是我。我从来就没想过,帮你姐姐找什么谷神丹
两眸痴痴,心不在焉。
眉尖紧蹙,忧愁无限。
仇天被她一句话说的愕然无语,却忽听到一个极为妖艳的声音,在耳际喃道:“小弟弟,姐姐陪你势在必得
仇天被这声音说的心痒难耐,猛的跳起来,回头一看,竟发现全屋所有人都围着这饭桌,似是发现猎物一般,虎视眈眈,贪婪的盯着三人。其中,不乏老熟人,类如肝尸榆尸等等。
“哼,只怕是ru臭未干的小女圭女圭在狂妄自大,他说能懂,便是能懂了?”先前妩媚的声音,是最东边的红衣妇人。这声醋味十足的,倒是她家汉子在忿忿道。
一旁贼眉鼠眼,相貌猥琐的肥老头讥讽道:“屎壳郎,你摆明了是嫉妒这位小哥模样生的俊朗,又比你博学。红娘子心里痒痒,也怪不得她。莫说是她,恐怕沧沧兄都动心了。哈哈!霸王啊霸王,沧沧兄若是跟着小兄弟跑了,你又该何去何从?”
话音刚落,那jiān诈的笑声,硬生生被架在脖子上的一柄寒光剑和一把弯月唐刀给截断了。全场,包括仇天三人均倒吸了一口冷气,肥老头更是吓得面sè唰白,颤抖着用手指捻落一刀一剑,咬紧牙关,缄口不言。
那持剑与持刀的中年男子对视一眼,一个是尴尬,一个却冷哼一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忽的,头上又一阵大力涌来,有如泰山压顶一般。被他唤作屎壳郎的男子拎着九环大钢刀横劈头顶,却又被红衣女子两片弯刀给接了下来。那女子瞪了肥老头一眼,骂道:“肥赤练,惹事也要看看ri子。今ri暂且放你一马,他ri再见,我们夫妇定不饶你!”
其余人却依旧是贪婪的眼神,死死盯着仇天三人。
仇天环视一周,想起了先前刀剑的霸气凌厉,拧起眉毛,冲闵诚瑾低声道:“诚瑾,你到底能不能破解谜题?纵是破解了,现在这些人可是盯上咱了啊!”
闵诚瑾冷哼一声,骂道:“虽说这些人不好对付,却也不必在意。打斗起来,他们岂会一心?”说罢猛的起身,拔出剑来。顿时全场拔剑声不绝入耳,剑拔弩张,空气凝结。
呃
闵诚瑾干笑了一声,尴尬合上了火红sè的赤凤剑,道:“这剑倒还不错
静。
清风不摇,落叶止。
静的可怕。
忽然。
窗外,几个女子的俏皮话飞入耳际。
温软,荡漾。
“玉儿妹妹,黄sè衣服最是招惹虫子。这一路,你可是招了不少狂蜂浪蝶呀!”
“哪有啊,大冬天里哪来的虫子?再说了,这衣服,可都是少爷质买的香兰丝缎,哪会招惹虫子呢?”
“嘻嘻,玉儿姐姐,有些虫子是不怕冷的。这些虫儿,可不管香兰丝缎,人家呀,只看香兰丝缎里的人。往衣服里钻,往你心儿里钻呢”
“淼儿,小丫头,你也敢欺负玉儿妹妹了?小心少爷心疼玉儿,把你们全嫁出去!”
“哈哈,林儿姐姐,你的年龄最大,若说谈婚论嫁,自然是先嫁你喽
最后一句,却是个男子声音。
酒馆内剑拔弩张,人人不敢出一声大气,自然将门外打情骂俏的话语听了个清清楚楚。
话音刚落,从门外飘来五根丝带,分别为青赤黄白黑五sè,又有五位女子踏着丝带,飘入门内。五人衣sè与丝带一模一样,鲜妍各异,亮丽耀眼。随即又有一阵疾风拂过,一个鲜衣华服的男子映着五sè,duli其中。
锦衣貂裘,珠玉满身。
铁扇轻摇,俊朗如月。
有云:
一朝年少闯万事,恰是风云际会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