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桓卿是不亏的,我给他留了一层,这也是以防我一个把持不住做出什么下流的事情来……人一旦虚弱之际,是很好向善的。
这样一来,就好了许多。孟桓卿身上的体温只隔着那层薄薄的衣衫很快便传到我身上,让我身上的寒冷得到了很大的缓和。
我怕孟桓卿手一直撑在我脸侧会酸软,便道:“桓卿,你不必这样拘谨。你可以抱着我
孟桓卿半晌才道:“弟子不能冒犯师父他的嗓音,带着一股不同于往日的沉魅低哑,十分动听,像是细女敕的猫爪挠在人心窝里,痒痒柔柔的。
“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与我同床共枕相拥而眠的时候,你也想着这些?”
孟桓卿闷闷道:“那是弟子少不更事
“我倒觉得那样的桓卿,比较真实
“现在桓卿长大了,知道和师父之间,男女有别孟桓卿在我耳边低低道。
男女有别,孟桓卿一向闷楞得很,若不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在男女方面用心用力开导他,他又怎会知道这么深奥的道理。
孟桓卿打小就跟在我身边,玉泱又都是男子,除了我一个女师父以外他几乎接触不到旁的女子。我不想让我这徒儿在哪方面交际上有困难,遂经常带他下山去接触各色各样的人,其中也包括与我一样的姑娘。
在我觉得他应当为男女之间感到懵懂的年纪时,我好不容易去藏书阁淘到一两本还没被宋连慕封禁的图和话本子,详细地给孟桓卿讲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所导致的结果便是,孟桓卿从此再也不和我一起睡了。
现在想来,当年对孟桓卿的开导让我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早晓得我要对孟桓卿动男女之间的心思,还不如让孟桓卿当初一直懵懂下去的好,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搬出一套礼数来。
只是我没想到,孟桓卿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话音儿落在我耳边,我感觉余音都还未散去,他的呼吸温热地喷洒在我的脖颈里,双手渐渐放松,轻轻搂住了我的双肩。
温暖的掌心附在我没有遮挡的肩头上,是又一番让人心动的感觉。我头埋在他胸前,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暖意从身体漫进心里,烘得我的脑子都黏糊糊的不清醒。
“师父别乱动
这孟桓卿冤枉我。除了往他身上蹭了几下以外,我没再有别的动作。
“师父还冷么?”
不冷了。雨过天晴,冰毒的厉害劲儿也过了。可我没经思考,月兑口就道:“还有一点点冷,桓卿再抱为师一会儿
说真的,孟桓卿天生就是一个很好用的暖炉。就像老酒,劲头在后面。起初有些温暖,越到后面越热,正如眼下,他的胸膛压着我的,热得我起了一身薄汗,且硬邦邦的。
孟桓卿稍稍撑起身来与我对视,脸色颇有些不自然,道:“弟子明明感觉到,师父已经不冷了
“是么,那一定是你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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