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喜欢姑娘的对么?”
我看着孟桓卿无暇的侧脸,他抿嘴不答。
我再问:“你只是不喜欢为师这种类型的?”
“弟子一心修行,无暇顾及旁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他握着我手腕的手在收紧。
这徒儿,睁眼说瞎话。
仰头看着万里晴空,再看看孟桓卿一一冷淡淡地回敬路人投来的不明意味的目光,不知怎的,我心头突然豁然开朗了起来。哼着小曲儿任由孟桓卿拉着我走,偶尔朝路人抛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终于孟桓卿忍不住了,停了下来,双目微窄道:“师父莫要再招惹
我再对他吹一口哨道:“为师不想走了。桓卿你拉得为师的手臂痛孟桓卿松开了我的手臂,沉默不语,我再伸出手去,“桓卿牵着为师的手走,不然就背着为师走
孟桓卿怔了一怔,看着我的手,终于还是一手牵过,将我牵着走。
清润的掌心包裹着我的,心里突然就是猛的一阵悸痛。
不出我所料,京城的客店果然是打挤。孟桓卿只订到一间中房,但房间丝毫不比别城的上房逊色。这个结果,无疑是我喜闻乐见的。
一进房间,孟桓卿就道:“师父请安心歇一下,小二说等傍晚有人退房了会通知弟子,届时弟子再去别的房
我满口应下,孟桓卿点了饭食,师徒好好吃了一顿。菜肴是色香味俱全,但不如蜀中的菜肴那么有辣子味儿。
半下午的时候,街上热闹得很。我和孟桓卿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光景。
百姓分站两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队长长的官兵从街上走过,押着一家子人游街示众。幸好日头不是太烈,一家男女老少也没有遭受百姓们的鸡飞蛋打。
这大约是某个朝廷命官又拖家带口地被皇帝处置了。负责此次游行的官兵头头一路都在大声念皇诏,念的俱是官员的一系列罪行,诸如以下犯上触犯龙颜言辱贵妃等等。
孟桓卿在我身边问道:“师父,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手指叩了叩窗台,看着他反问道:“能怎么办?莫不是眼下还要下去劫狱扰乱秩序?且等到天黑了再说
为什么要等到天黑呢?因为天黑好办事。从入城的千辛万苦来看,我和孟桓卿是不受这京城皇帝欢迎的,要想查探究竟还得偷偷模模来。
傍晚我让孟桓卿出去准备点儿东西,我便亲自下楼点菜。借着点菜的机会,我得以跟柜台小二闲聊了两句,指着正出门的孟桓卿的背影,道:“那是我相公
孟桓卿许是听见了,脚下一顿,但没有转身来,径直英挺地走远了。
小二笑哈哈道:“姑娘与相公真是郎才女貌!”
这话我受用。手半遮嘴凑过去,我笑道:“但是我家相公这个人很闷骚。晌午的时候他来你们这里订房,是不是想要两间房?”
小二如实道:“对啊,不过看姑娘与相公的关系亲密无间,着实是不需要多余一间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