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孟桓卿在玚珏的指导下,急于求成,有了走火入魔的趋势。(八=零=书=屋)天气越发炎热,炎热得不正常。
这日傍晚,我站在山头上瞅见孟桓卿院子那边隐隐戾光乍现,心中便叫不妙,火急火燎地往他院子奔了过去。
一冲开院门,红光大振。扑面而来的戾气收不住了,一柄冷光银剑便朝我刺来。我看见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时,大声道:“桓卿!”剑刃离我脖子分毫,生生停了下来。
我当即收了他的剑点了他的穴带他进屋欲强行驱散他血脉逆流的真气。
孟桓卿阖眼坐于床榻上,他身上就似一个无底洞,不管我如何给他施力,最终都如石沉大海不得回应。
“寻儿……”
我焦急万分的时候,孟桓卿忽然睁开了眼,眼眶红红带着氤氲之气,喃喃地唤我。下一刻不等我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就冲我压了上来,凭着本能地用力撕扯我的衣衫。
没有任何前戏,带着霸道的大力,便横冲直撞地进入了去。我疼得抽气,他却不住地疯狂肆虐。
“寻儿……寻儿……”
心里不住下沉,沉入漫无边际的深渊。孟桓卿……走火入魔了,他没有放弃修道,最终也没能修成仙道,而是修了魔道……
是否真的是天意弄人,有情人不得成眷属。我本想着,重回这梦境,能劝他放弃修道,我便不用清醒,便可以和他厮守一生。
平凡人的一生,匆匆几十年,但有这几十年我就已经知足。
可惜现在,事与愿违。这样下去的结果又是什么,孟桓卿入了魔道我又要去哪里找他?
我无法抗拒,唯有含着泪接受孟桓卿的一切。他的炙热,他的疯狂,他的极尽缠绵。他要我的时候,甚至连自己的道袍都未完全褪下,兀自用前所未有的大力一击又一击地冲撞。
疼痛麻木了,慢慢被快意所替代。
我就是茫茫江海里的一叶浮舟,除了抓紧他,别无他法。
“桓卿……桓卿……”我撩开他的长发,努力看清他的眼。奈何他眼里除了一片红,没有神采更没有我的影子。他忽而一个挺,抵入我身体最深处,我情难自禁地抱紧他的头在胸口,仰着脖子呢喃,“善逝……”
似乎只是刹那间满室金辉一心安宁。心里空空的没有着落,望着身上的人一动不动。他神采缓缓恢复了清明。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消退了戾气,淬上冷冷的淡金色光晕,眸光深沉如跌万劫不复的红尘。
眼睁睁看着手中揪紧的黑发一寸一寸地变得银白,我只觉苦不堪言,胡乱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会叫他的名字。
“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既然你不知道,还敢屡次三番突破我的底线。”清冷的话语自他唇角溢出,他信手拂落床榻上的被衾,只余我二人衣裳凌乱地躺着。下一刻似有一根弦,一根代表冷漠尊华的弦已崩断,他扬指撒下一道结界,继而毫不客气地将我紧紧压着,“那好,我告诉你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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