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日的你争我夺斗得个鼻青脸肿,这白虎儿躯壳里面的大白和慕罹,总算消停了下来,约莫是他们也觉得继续斗下去吃亏的还是自个,到时候若把虎躯给斗残了折了,就得不偿失。
于是经过和平谈判,大白和慕罹决定和平共处,虎躯一人用一天,轮着来。
而眼下晒太阳的灵魂,是慕罹的。私以为大白不会这么多愁善感,它向来只往有吃的有玩儿的地方钻。
趴着趴着,慕罹便看着小溪,有些委屈地问我:“小凤姐姐,你说师父他……怎么样了啊?”
我闭着眼,道:“我也不知道。♀”
“你说他还会回来找我们吗?”
“我也不知道。”
后来不知不觉我躺着躺着便睡着了。隐约间,流水叶香,岁月静好。
我以为是天色暗淡了下来,光线也跟着柔和,淡淡的药气从远处盈了过来,我动了动鼻,恍恍惚惚。
“凤以寻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快起来喝药了!”
我眼前一晃,张开眼来,却见是一只肥硕的叶子遮挡住了我的眼睛。♀适时有人拈着那叶片缓缓取下。
待露出我的双眼时,我看见白襄处在我上方,一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一手拈着叶片却忽然停住了,神色颇有些怪异。
我问:“怎么了?”
白襄皱起了眉,正色道:“别乱动。”旋即他便拿着那叶片儿比划着,只露出我的眼睛,也不知是在比划什么,直到神情越来越凝重,凝重到有种满湖静水即将崩溃成瀑布的趋势……
渐渐我也觉得不对劲儿了,缓缓伸手遮住了脸……
紧接着一声怒天暴吼,将睡梦中的慕罹惊了一个哆嗦:“凤以寻原来是你?!我要杀了你——”
他掐着我的脖子,险些将我掐背了气过去。今非昔比啊,如今我还是一个病号,没力气更没本事反抗他,他居然如此凶残虐待我至斯地步!
就在我呼吸困难地时候,白襄终于大发慈悲松了手。我连忙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顺气。白襄不罢休,把一碗药灌进我嘴巴里以后,就差将我骑着打,不顾男女有别地揪着我的衣襟,许是他从没将我当做女孩子亦或是从没将他自己当做男孩子,气急败坏道:“好哇凤以寻,当初混进琉璃界假扮青离蒙面的女子是你对不对?!”
我被他摇得头晕眼花,直觉精气散了好几口,否认道:“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你还敢狡辩,我让你心服口服!”说着白襄便取出一方白帕来,不顾我的反抗强行给我挂在面皮上,他越看越是生气,“不是你还会是谁,那时你诓我说你脸上长了红斑,需得日日带着纱巾!先前你被叶子遮住脸是我就觉得熟悉了,眼下一瞧,你要不是假扮青离的人,我就把名字倒着来写!”
我模了模面上的白帕,缩着身体坐起来,讨好地讪讪地朝他笑了又笑。
“难怪,难怪我去找青离的时候他不肯认我,难怪他怎么也不肯承认他是女孩子,居然是你凤以寻在从中作梗!”白襄说得那叫一个激动,他一炸毛一次我就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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