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神不济,但尚且能够看能够听。只不过脑子接受东西,要转弯总会慢一点。
母亲挑了挑眉,问:“怎的那药铺是哪个土财开的不成,竟如此高调?姑娘家都去排队看病,莫不是新近又发了什么流行病?”
小哥呔道:“她们哪里是去看病,她们是去看大夫!”
小哥走后,母亲疑惑地看着我,再发一问:“你觉得,看病和看大夫有什么不一样?”
我反应了过来,道:“没想到开药铺也能比戏园子热闹,委实是很高调。♀”
母亲:“……”
后来再演了两台戏,都属于温馨甜蜜类型的。我径直趴桌上睡着了。
等母亲叫醒我的时候,我抹了一把黏嘴角的口水丝儿,问:“戏演完了吗?”
“演完了演完了”,母亲将剩下没吃完的瓜子装了袋,“走,咱也瞅瞅那药铺去。”
“什么药铺?”我随口问。
母亲看着我,道:“方才你穿越了吗?都记不得发生过什么事了?”
我回味了一阵,才道:“噢你说的是新开张的那个药铺是吗,我觉得很是蹊跷。怎么一开张就有那么多姑娘病了,不行,是得瞧瞧去。”
母亲和我一起走出了戏场子,眯着眼看了看天儿,道:“我也觉得是这个理儿。”
这个时候应该将近午时了,阳光**,街上行人恹恹且稀疏,都赶着回家食午饭。母亲觉得,这个时候我们去药铺正正好,姑娘们都散了,我们才能准确地知道这蹊跷之处究竟在哪里。
可哪里又想得到,走过两条街,总算到了药铺门前,居然还真有这么多的姑娘顶着日头排队看病!我跟母亲根本挤不进去。
这光景,蓦然让我想起两百余年前桑拉隐匿在人界开药铺吸收凡人精气散步药瘟的事件来。当时也是有许多凡人有病没病都往药铺里凑。这件事大意不得,可我私底下探了一探,发现这件药铺又十分的平常,没有污邪晦气,倒有两份祥和。
听闻里头传来一声“请排好队不要急,一个一个来!”就知道,今日我和我母亲想要进药铺瞅一瞅是没多大机会了,除非我俩也在这儿排队一直排到天黑。
回到家,中午一家人啃了一顿肉骨头。这肉骨头还是父亲领着大白去郊林中打来的。
原来我们前脚一出门,父亲就觉得独自在家看守大白于自己来说有些浪费光阴于大白来说更加有些浪费光阴。于是后脚父亲随手携了一本书,就领着大白往僻静的小路一路去了郊林。父亲找了一处落叶满地的树脚坐下看书,便让大白去抓捕猎物。
大白一较起狠来了,自然是满载而归,但就是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想来是打滚玩泥巴玩得十分的欢实。啃肉骨头时,它也很有胃口很满足。
下午的时候,我蹲在篱笆墙外,那木枝戳了戳泥巴里的萝卜头。重临正在睡午觉,被我戳醒了哎哟一声,分不清东南西北就骂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居然敢戳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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