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明白,孟桓卿在药理这方面太不靠谱了。也不知道他所说的在丹药房学习过究竟学习了什么名堂。
还是宋连慕的药好,涂了没一会儿就一股清凉感袭来,好不舒服,且痒症也逐渐消失了。他才将将一涂完我脚踝,我就立马捞起衣袖将手肘伸到宋连慕眼前,道:“来师弟,这里也给师姐我来一点儿。”
宋连慕一怔,看着我破皮儿的手肘,又黑了脸。
这师弟,别的什么都好,就是爱动不动就拿脸色给我看。不过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手肘,发现原来通红的伤口有些发紫了。
一定是被痒成这样的。
遂我道:“你还磨蹭什么呀,快给我涂药呀,我快痒死了。”
宋连慕白了我一眼,然后起身再去取另一只小瓶。他柜子里一定有许多小瓶宝贝。
我心疼道:“你为什么不直接用这瓶开启过的,又再开一瓶太浪费了。”
宋连慕难得耐心解释道:“你伤口,被你胡乱用药,感染了,得用另外的药。”起初这药抹在我伤口上有些轻微的刺痛,从我今天一天的经历来看这点刺痛根本不着调,很快手肘就舒服了,渐渐也不痒了。
宋连慕一洗净了手扭头来看我,我正看着他的柜子。他定是害怕我会觊觎他柜子里的宝贝,立刻就快步上前去将柜子关上,还不忘与我道:“师姐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这师弟,忒不懂人情世故!好歹我也是他师姐,稍稍送两瓶儿这样的药给我会长胖吗?
我咳了咳,扶着椅子起身,道:“不想就不想,改明儿我也去丹药房弄几样。掌门师弟,更深露重,还请早些歇息,我这就不打扰师弟了。”
想来丹药房也是这宋连慕的,属于宋连慕直辖。这里的药瓶子我拿不到,去丹药房拿总不会差很远。
走出去的时候,我受伤的脚不敢太用力,因而走起来还是有些瘸。相信不假时日,这种情况就会消失的。
然我还没走出门口,没来及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身体蓦地就一轻。不用我走路我就在往前移动。
我回神一瞧,竟是宋连慕将我捞起,就这样衣衫单薄地将我扛出门去……
顿时头脑就有些充血,不好受。且他的肩头又太硬,撂得我的腰着实生疼。我大叫:“师弟要不得要不得,你快放我下来!”
“叫罢”,宋连慕嗓音里透着股他历来的云淡风轻,“等师姐将玉泱和琼华的弟子都叫醒了,看见我二人这般衣衫凌乱,我倒无妨,只是师姐就百口莫辩了。”
他十分成功地让我闭嘴不再大叫。
隔了一会儿,我觉得我要被他磕得吐了,头晕脑胀的,与他商榷道:“那师弟再无妨一点,别这样扛着我走,能抱着我走么?”
宋连慕他顿了一顿,还是接受了我的提议,手往我腰间一横,将我搂了过来抱在怀里。顿时我就舒畅了,大口大口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