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虽然崎岖,倒也不是特别难走,日落时分我们到了一个山谷,还看到了炊烟,原来这山里头也是有人家的。
问了一个路上遇到的山民,他说这里住的都是他们依水族的人。
“依水族,你了解吗?”。
潇漾摇摇头:“知道这个族名,听说历任族长都是女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哦,母系氏族,好酷哦。”
“你喜欢母系氏族,那以后我们建一个,给你当族长。”
“才不要呢,当族长多累。”
走了一程后,看到的房子越来越多了。
“潇漾,这里的建筑好可爱。”这里的房子是建在树上的,就像我在电影中看到的小树屋一样,只是这里树屋更小更粗糙一些,也更像一个个大大的鸟笼。
一个“鸟笼”的下面,有一个女人正在煮东西,味道还很香。
女人可能是感觉有人走近吧,猛地抬起头,在看到潇漾的瞬间,呆愣在那里。
“姑娘。”我见她愣着,就提醒她,“你的东西糊了。”
那女人却仍旧呆呆地看着潇漾。凭良心说,潇漾长得是挺祸水的,但这也太夸张了吧。可能是依水族里没出过美男吧。
潇漾伸手入怀掏出了一点银子递给女人:“大婶,可以将你煮的东西卖给我们吗?”。他,他,他居然称眼前的女人为大婶。
凭我的目测,这女人虽然皮肤粗黑干燥,可能是因为常年日晒缺少保养,但年纪绝不会大的。
女人听了他的话,没有接银子,而是赶紧将锅里的东西打到碗里递给潇漾,但仅仅只打这一份。
唉,美男的力量啊,我这么大的一个人,就生生被忽略了。
潇漾将碗递给我,这东西有种茶叶的清香,该不会是用茶叶煮的吧?我来回拌着,想在里面寻找茶叶。
“是加了茶的,但茶叶被磨成粉就找不到了。”潇漾什么时候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快吃吧,剩下的给我。”
我可真饿了,但潇漾这样说了,我可得扣着吃了。吃了小半碗后递给潇漾,潇漾可能也饿了,连勺子都不洗一下就开吃了。我见他已经吃了,也不好意思提醒他。
饭后,潇漾又给那女子递银子,但那女子就是不接。我顺手接过放进自己的怀里。
“艾豆,你真贪钱。”潇漾附在我耳边轻声说。
“没见过穷人吗?”。我白了他一眼。在杭州我是个穷学生,但师父多少会给些零用钱,而在来亚大陆我却彻底成了穷光蛋,口袋里大多数时间是一文不名的。
“潇漾,你说在这里干什么最赚钱?”
“干嘛,想钱想疯了。你对我好一点,我把财产全给你怎样。”
“那你不就饿死了?”
“我给你干活,包吃包住就行了,像我这样能做饭还能打架的长工可不好找的。怎么样,考虑一下?”
我正想打击一下潇漾,却见四周已站满了人,都是女人,全都盯着潇漾看。仅一会儿,那些女人都围了上来,开始拉潇漾。
潇漾很生气,正想推开她们。我却有些乐了,这阵仗太好玩了。
“潇漾,看看她们想干嘛?”我附在潇漾耳边轻声说。
潇漾看我幸灾乐祸的样子倒也不生气,只是推开那些女人,问她们干什么。
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说,让潇漾跟她去见族长。我对潇漾点点头,我也想见见这母系氏族的族长长什么样。
跟着众女人绕过山路到一处大房子前,当然也是树屋,只是比其他树屋大些罢了。树下有一个女人坐在那里,黑黑的脸黑黑的眼睛,嘴唇特别红,透着健康的美,不算特别漂亮,但很吸引人。她站了起来,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七吧。
女人也看到了潇漾,虽然没有煮饭的女人那么夸张,但也是愣神紧盯着潇漾看。
潇漾有那么美吗?可能是我看久了,多少有些审美疲劳,没再惊艳了吧。
“就他了。”女人很威严的口气。
“是,族长。”众女人低头行礼。接着,女人们纷纷向前,去拉潇漾。
“哎,你们干什么?”我有些好奇。
“你是谁?”族长眼里有了怒意。
“我是他妹妹。”我觉着现在潇漾就是头羊,而那些女人像一群狼,我觉着称自己是羊的妹妹安全些。
果然,族长眼里的怒意消失了。
“我要招你哥哥为夫,你可以留下,也可以自行离开。”族长一副事实既定的口吻。不会真当潇漾是那只羊了吧?
“呵——”耳畔传来潇漾的轻笑,“艾豆,你有何看法?”
“我觉得挺好的,族长貌美如花,且手握重权,你财色兼收。”
族长听了我的话,也裂开嘴笑了,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那族长的牙齿竟然微微泛着绿光。突然,有危险临近的感觉。
我回头看着潇漾,他皱了一下眉头,一定也是察觉出异样了。
“族长,婚礼就在明天举行如何?”
“不用等明天了,就今晚吧。他们今晚应该就会到的。”
这族长也太心急了吧,连一晚上都不想等了。唉,可怜的潇漾。
“艾豆,太无聊了,我们走吧。”潇漾拉起我,准备离开。而我却觉着脚像灌铅般的重,头也开始有些晕晕的。
“潇漾。”我用害怕的神情看着潇漾。潇漾已拉起我拈咒飞行。
“你不想她死的话,最好停下。”是那族长的声音。
潇漾停下了脚步,而我已全身发麻。
“你给她下毒了。”潇漾的声音变得危险。
“超级法师!我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你实力不一般,所以不敢对你下毒,而选择了她,但还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超级法师。”族长向我们走来。
“解药!不然我要你们全村人陪葬!”
“我会给她解药的,只要你答应现在举行婚礼。”
“休想!”
“那么,就让她给我们全村人陪葬吧。”族长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知觉,潇漾给我号脉检查了一番,“举行婚礼,解药拿来。”对我身上的毒,潇漾是束手无策了。
“这药给她吃下,可以暂时压制。”族长递给潇漾一包药。
我吃下后,好了一些,但全身仍旧像灌铅一样重。
“放心,等事过境迁,我会给她解药的。”
接着又来了许多女人,还有许多男人,他们开始忙着张罗婚礼,天擦黑的时候婚礼现场布置好了,虽然简陋却也喜庆。
潇漾穿上了依水族的服饰,头发也被编成了辫子。族长好像很满意他的模样,看看潇漾,得意地笑笑。
我总觉着这婚礼怪诞透顶,这族长好像不单单是为了结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