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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旭坐着,一动也没动,甚至于连正眼也没瞧上他们一眼(.最新章节首发)“小子!你是聋子、哑巴?不认得站在你面前的是九哥?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也要服咱九哥管啦!喂喂!真是聋啦?”见对方不但毫不理睬,反而将双手往脑后一抄,把身子一仰就放平躺倒在‘草铺’上,简直是目中无人!气呼呼地朝着他腿上一脚踢去!“哎哟哟!”立时瘸着一条腿叫唤起九指骂一声:“你女圭女圭是个啥准头?人和石头都分不清楚,踢了个球!”说着就跨步上前,朝着对方伸出左手去“这位哥哥,你就把铜钱交了吧”还在后面观望的那个女圭女圭害怕南宫旭吃亏这时候九指已经一把揪住了对方胸口上的衣襟,轻轻地就把他拎得坐了起,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少年是这样的任其摆布,越发感觉自己这两年的功夫气力是大有长进被他揪着胸口衣襟的南宫旭与他脸对着脸“真是个聋子、哑巴?”“我看你才要变成个聋子”“嘿嗨!还敢回嘴?”“九哥要他先交出钱”“大爷今晚不光是要这小子交出钱,还要他丢下一只不听话的耳朵!小子,你是丢下左边这只还是右边这只?”“左边怎样右边又是怎样?”“哼!傻里古几的,左边的咱九哥就用右手动刀,右边的咱九哥就用左手——”“是么?动左手动右手,我随你自个儿选择,一言为定不得反悔”“嘻嘻!还没遇上过这般傻的傻小子,还要九哥一言为定呢,你不要笑死我罗!”还在稍远处观望的娃儿,听到那个叫九哥的大笑一声道:“好玩,真好玩!还要老子跟他小子一言为定不反悔呢,大爷就同你一言为定,大爷今晚对你小子要用右手”那娃儿心知不妙,这个人的脑壳咋会比我还木?不敢看下去,忙退后了几步“你右手比左手漂亮,多一根指头,用右手有些可惜呢?”“妈的!还敢取笑大爷”左手四指伸出要去揪住对方的右耳,也只有四根指头可伸出看见他右手上的尖刀已经直抵对方耳廓,那个女圭女圭把双目一闭,扭头跑开“哎哟!——痛死我了!”刀却跑在了对方手里,九指的左手抱着右手掌,弯腰躬身的颤抖着,他的右掌小指已经从连接手掌处齐齐的折断“会痛?,还真的有那么疼?”南宫旭把手里的尖刀瞧了一瞧,冷笑道,“这下好啦,两只手才差不多一样的漂亮了,不对,还得用刀修理修理才齐整好看”话音刚落,只见那‘九指’的腰还没打直,人就已经逃窜出十余步外,他的伙伴稍微愣了一愣也拔腿就跑,两个都只顾朝庙门外急奔,只恨爹娘少给生了两只脚只有那个被强夺去铜钱的女圭女圭还站立在原地,很有些吃惊地望着南宫旭,却见他身影一晃,人就不见这两个刚跑拢大门口,呼地一个人影立在了面前抬头看时,仍然是他,不由自主地就跌爬在地上,两个何时真正见识过这般去如风的轻功?“这点儿出息,还要给我一口一个大爷二爷的”坐在大殿石阶上的南宫旭抓过‘九指’的右手,只稍微一用力,听见发出一声轻轻的脆响,又柔捏了两下,“好啦,九指就是九指,小爷暂时还不打算要你升级成八指呢!”光影一闪,轻微的风声响过,那把尖刀已直端端『插』到了远在大殿另一端的那根中柱上‘九指’扑通一下跪在了南宫旭面前,那个伙伴自然也是赶忙跟在后面跪下“你这是干啥?”“您才是真正的爷!我九指真是佩服极了您,我要拜您为师,从今以后,大爷您说一声朝东走我九指绝不会往西去,您说上天我九指绝不会入地,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不仅九指的伙伴跟在后面也是嗡嗡嗡地像是在背诵文章,就连那个被他俩欺负的女圭女圭也跟在后面跪着,一个劲地作揖,要拜南宫旭为师面前的情景,真让南宫旭有些哭笑不得,他想了想道:“你们都给我起”“师父不答应收我们为徒,我们就不起”“起!”南宫旭厉声喝道三个吓了一跳,一个个偷眼看着南宫旭,怯生生地站起“你们听着”南宫旭放缓了口气,“我必须谨遵师命,不能擅自在外收授徒弟不过,如果你们从此不再干那些强盗土匪般的勾当,我还是可以同你们认作朋友的,略为指点指点也不是不可以”“认作朋友?不敢当不敢当”“那么这样,都认你们是小兄弟,不过先说好,哪一个再干了让我很讨厌的坏事,那就对不起了”“那当然当然!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们的大哥了大哥在上,受小弟们一拜!”“好啦!”南宫旭想起了啥,问道,“你们有个塌鼻子呢?”“大哥也认识塌鼻?他是我的铁杆伙伴,目前是由我俩掌管丐娃帮”“哪你们的头儿五爷呢?”九指更是大为惊奇:“大哥还认得刁五爷?”“还有一个叫狗娃的,一个叫小虫子的”“都在都在!刁五爷才是我们丐娃帮的大帮主,近些日子他老人家带着萧狗娃先就了这川边打箭炉我是刚跑的,想看热闹我就不明白,五爷为啥要挑选萧狗娃陪他出”“那个萧狗娃为人不地道?”“那倒不是,就是太地道了,我才瞧不起呢!太地道了就莫法弄到银钱,弄不到银钱就只能挨冻受饿——”九指见南宫旭脸『色』变得不好看起,忙打住了话头,小声地补一句:“我不是说大哥您,不过像大哥有这么好的事,还愁缺了银钱么?”“是呀!我也在想,以大哥的这般身手功夫,却给人家当短工干跑堂,真是太屈了呢!”南宫旭一摆手:“你们都别说了,各回各的窝歇息去吧”见他三个竟然『露』出几分依依不舍的样子,加上一句:“以后有啥事可找我”城隍庙里又恢复了静寂阴森他打量了一下藏在城隍爷背心里的宝剑和『药』袋,见毫无破绽,便放心地靠在墙头,刚才同这几个流浪娃的一番折腾,不由自主地引发了他的心事真是一分钱能憋倒英雄汉呢!这两年在江湖上闯『荡』了些时日,也很跑了些地方,越发领会了归海阳师父当初有意无意讲给他听的那些龙门阵,真是很有道理的师父说得对,无论你的武功有多高,如若卖不出去,那就连吃饭都会成了问题“卖武功?”南宫旭十分不解地看着师父“我这么说是有些不好听,可天底下自就是如此说得高雅好听些,就叫‘学成文武艺贷与帝王家’,想想看,一个人的学问文章再好,要是没取到功名,他那学问文章只能用当教先生或替人抄管帐或测字算卦,如果这些活路都不去干或干不成,就只能挨饿受冻”“还可以当大夫先生”“除非他先前就打算悬壶济世,或仕途碰壁之后改为医道当然,这需要有足够心智才能,不是谁都能成的你看那些屡试不中的童生秀才之类,如无一技之长,就只落得个穷困潦倒的结局,难怪世间总爱讥笑他们穷酸寒酸”“师父,这穷字我晓得,那酸是啥呢?”“你想想看,一个读人如果考取了功名做了官发了财,说出同样的话,别人就不会说他酸比如有位古人曾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同样的话,从一位做了官或当了财主的举人秀才嘴里说出,与从一个穷困潦倒的读人嘴里说出,听的人感觉就大不一样了”南宫旭点头:“听了做官的有钱的说这话就点头称是,听了穷秀才说这话就会笑他穷酸”“是这样的”师父点头,“人就得有一技之长,有句话叫天旱饿不死手艺人”“师父,那就要学些手艺,比如木匠铁匠裁缝——”“学手艺谋生是对的,不过,读人大多是不想学的,不日日苦读年年去赶考,就断了做官的路,这辈子就休想发迹了无论你这辈子手艺再好,也不能骑上高头大马前呼后拥光宗耀祖威风显赫”“实在不行,就去做生意做商贾”“如果手头有笔钱,脑子又活泛,做商贾倒是条路,进可攻退可守”“?”“有了钱,就可以去捐个官做,虽是候补但名义上总是个官了,就伸长脖子等实缺了真是‘过江名士多于鲫,官吏多于蚁’呢”“师父,那么‘学成文武艺贷与帝王家’的意思就是把文武事卖给了皇帝他们一家人?是因为他们家是天下最最有钱的”“整个天下都是他家的呢,岂止是最有钱也最有权不过有许许多多的人是卖不出去的,也就是说皇家才不会随便买哪一个人的货呢,皇家何时稀罕过谁的‘文武艺’?皇帝只要想要,发个告示,天下自认为有些‘文武艺’的人无不熙熙攘攘地朝着功名利禄奔拥而去”又像在自语,“当年那仁坤不也是为了功名考秀才,考了三次都没中后才装神弄鬼的,领着一帮人起事,若是他考中做了官衣锦还乡,就会是另一个仁坤啦”看了看南宫旭,接着道:“俗话道,穷文富武,没钱的人习练武艺,先得有了生计像这武艺功夫遇上了『乱』世沙场,从死人堆里拼杀出,也可大小做个武官之类,不然有几个能考上武状元武举人的,家中没有生计,就只能开馆授徒或替人走马保镖或街头打拳卖艺摆摊卖『药』……”“当然,习武之人也有些凭着身上的事走邪道弄大钱的——但只怕落不下善终”是呀,我南宫旭总不能凭武功去——望着庙内屋顶上的房梁青瓦愣神,管他呢,明儿还是帮工去忽听见有轻微的声响,立起身看时,暗夜中的大殿右角落有个身影见南宫旭在朝他张望,忙@黄色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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