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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岣见南宫旭很快就钻入岩洞中,这南供起的轻功可要比我厉害得多哩!赞羡之余又兴奋起,看咱们上跑马山寻宝的事情是十拿九稳了忽又自语道,我方才明明见他也只是将身子就这么收缩了一下,两只脚尖朝那壁上快些儿点踩罢了?我就不信,咱就再一回?对!再一回!我充其量多跑上几步助助力罢了……朝后侧移步直到身后已无路可退,岩脚下已经是浩瀚的野人海,看看离这土壁也有**步的距离了自己跟自己鼓上劲儿:一、二、三起!奋力跑出,脚尖朝着土壁用力地踏上去,急急地交替着双脚……刚过齐肩位置脚下却打滑下坠,嗤溜一下就回到地上忽然就恍然大悟,自己朝自己骂道:搞什么明堂?连气息都没调好!又一遍,这回窜得是要高了些,起码高出有三个巴掌长可是也还没够及到高高在上的那洞口,他的身子又滑落了下刚一着地,就见他双手抱着左膝头一副歪嘴裂牙的模样,尽量压低声音哎哟哎哟地直抽冷气滑落下时,膝头处不防被一块凸出土壁的石头磕碰了忽听从洞内有响声发出,坏啦!定是有人先到,同南宫旭打起啦?急得他放开抱着膝盖的手,咬牙用力地又朝上蹦了几蹦,依旧是落下地,却见有十多只鸟儿和更多的蝙蝠从洞口扑腾而出很快,见南宫旭已在洞口『露』了头“寻着了?”见南宫旭点头,萧岣就想看一看刚得到的秘密,膝盖也像不那么疼痛了,“让我瞧瞧”“急啥?与先前那块差不多的,我先带你去寻我的一位老朋友,在他那儿吃点野味,也让你开开眼界”“好呀!你还有朋友住这儿?荒山野岭的——只烤兔儿,不,干脆个烤肥羊,最好撒上点海椒花椒面和盐!我的肚皮还真是快饿瘪了”萧岣咽下一口唾沫南宫旭并不答话,想到这块骨头还依然是放在里面那同一个洞中,只能怪自己上次没能再细细探寻一下正在寻思间,感到有异声传入耳内,也不回头大声叫道:“身后的,请别鬼影儿一般地跟着咱们,要么就现身要么就滚蛋”萧岣忙扭头四下张望,哪有啥动静?心下便很不以为然,南供起呀南供起,仗着你的武功高么,在你萧兄弟面前故弄玄虚,别以为我不晓得嘴上却冒出一句:“我都看见了,多半是你的那位朋友在逗你玩儿,你还出口伤人?完了完了!人家生了气不招待咱们了——”沿海子的岸边走了不大一阵子,跟在南宫旭身后的萧岣就睁大了双眼,他见在这与大海子紧紧相连开满杜鹃花的山谷中,有一间不算大的棚子搭建在山腰的一块凹处,平展的凹处位于杜鹃谷中最为隐蔽的地段,上有悬崖下有陡壁,左右无路,只有一条狭窄的石阶伸向谷底,而这条山道在离棚子还有二十余步的距离就中断了,阳光渐隐,开始有薄薄的雾气笼罩下啊呀!还有人住在这里?真像是神仙般的地方哩!萧岣瞧着海谷子在悬崖上的住处,惊奇得有些合不拢嘴“海谷子大哥!”南宫旭的呼喊声在山涧回响没有回应,是狩猎去了还是去了城里?朝棚子看去其下方已无任何绳,似有些儿异样提气于胸月复纵身而起,足尖左右交替急速点着石壁,踏上了那一方平展处棚内不仅无人,就连火塘内的柴灰也是多日之前的,简易的家什上皆蒙上了一层灰海谷子大哥会去了哪里呢?南宫旭的心间一时便空落落地,并注意到萧岣早已垂头丧气一坐在了毫无生气的地火塘旁“你的这位朋友多半是搬家进城去啦,咱们只能空着肚皮赶路了”萧岣失望地叹口气,忽又想起了什么,“干脆去那伙山匪棒老二的寨子里瞧瞧?”他想,只要同南宫旭这般的武功高手在一处,莫说是棒老二,就是说人讲的黑旋风李逵了咱也不怕了南宫旭摇头,说声走!咱们回跑马山,还是赶快去寻那把杜鹃刀才是要紧事萧岣了精神,这点儿饿算个啥?朝南宫旭看一眼叹口气道:“啊,对了!你是有宝剑的,我可是连一把像样的单刀都没有,手头没一把称心如意的兵刃,你是看见的,上次是没办法,连人家厨房里的一把菜刀都顺手牵羊了,真可惜埋没了殷老前辈传授给咱的武功绝招——哎!”南宫旭瞧了他一眼,心下道,你箫狗娃可别想打杜鹃宝刀的主意,却并不搭腔,只作不知地笑了一笑:“自古以的说法是‘宝刀骏马配英豪’,你箫狗倒是经常能弄到骏马的,就看你几时能弄到一把宝刀啦”“还有美女配英雄哩!”箫岣便高兴起,咧嘴笑开了:“照你这么说,那我箫岣就经常是半个英豪了?那么只要我再弄到那把宝刀就成了——”还是没完全说出口,因他瞟见南宫旭像是在发笑就在喉头处咕噜着,“只要第一个寻着了杜鹃宝刀的是我,看谁还有话说”“牛骨上面的秘密都还没破解,你就以为——”南宫旭嘴唇一瘪“好吧,咱就不说宝刀的事了这骨片是啥样的,先让我瞧一瞧总成嘛!”“给,我不信你能认识上面的字?”南宫旭被他纠缠得有些无奈,伸手从皮囊中『模』出了那块刚寻到的骨头片儿,自个儿又细细地瞧了两遍显然与上次的那一块是同一条牛身上的,只是上面的两行梵文字迹略有不同见走在他身侧的萧岣不停地探头探脑,就递与了他箫岣接过手,除了刻在上面那两行一点也不认识的字迹外,翻覆去地又看了看觉得也没啥稀奇的伸出手朝走在前面的南宫旭递去有些不以为然地自语道,一点不像藏有秘密宝贝的东西,就这么几个字,我箫狗娃若能识字,恐怕都能记下了南宫旭听见他话也不由得点头,字迹不多却生藏秘密呢“还你”萧岣这两个字刚一出口,空中早有轻微的风声袭,一瞬间有股异常的力量从他手中一拖,这块藏有秘密的骨头就离了他手南宫旭也几乎是在同时回过了身形,掌指伸出疾抓间还是慢了半拍……萧岣一时间已是目瞪口呆,只觉得霍然间有个身影极快地一闪而去,紧接着南宫旭也就不见了南宫旭当时就听见海谷子大哥居处的岩顶上风声忽起,抬头就见一个身影坠下,极其快捷之状真是从未见过的心头闪念,是海谷子大哥回了?直到这个身影从萧岣手中夺去那块骨片,他才明白并非是海谷子大哥在同他玩耍就慢了那么一丁点儿?飞奔在一片林梢头的他暗暗摇头,看即便是同时出手,我也未必能够胜过这位不速之客因为此时,连对方方才的一丝儿影子也在转瞬间就快要消失,要知道他南宫旭是施出全力了的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奋起精神,越发提气疾奔萧岣在地上也跟着撵了一段,待他好不容易攀上了一棵大树张望时,早已不见了任何的踪影我萧狗娃可没你们那般跑得快的功夫,没奈何,只得将头颈一正,低微的啸声从他口中发出——两匹正在林中啃食青草的马儿便急奔过南宫旭看看已近折多河与雅拉水交接处,远处的人影已倏然不见,早瞧出其人已隐没于跑马山的密林之中南宫旭飞身登上山坡,避开一片盛开着合花和龙状花的草坪,踏上那条小道,使出所练疾行奔走功,只听得耳旁风声阵阵,茂密的林木和一簇簇杜鹃花、刺玫花和合花儿从眼前掠过……不觉间,他发现跑马山的景物已远远地落在身后左侧下方了不多时,有高耸入云的雪峰在前面的左侧出现,他几乎停住了步子,见轻纱般的云雾围在山峰之巅缭绕着飘逸着,似乎在渐渐散开去前方和右侧也是白雪覆盖的巍巍奇峰,剑一般地撑着洁净的蓝天从一块光秃秃的岩石侧略略『露』出头面,就被面前的景『色』惊得目瞪口呆,一块深不可测的海子呈现在眼前,只见湖水清澈平静,蓝天雪峰之倒影如映镜中左侧有瀑布从山崖泻下,珍珠般的水滴飞溅而雾起,日头下五彩缤纷……南宫旭一时有些发怔,心想这便是五『色』海无疑了正要再踏上几步走近细瞧,就听见有一股奇异的风声,像是有人影自空中飘落而下接下便有了说话声,其声不大似乎字字轻柔,却别有一种难以言传的威力穿透于人南宫旭心下惊讶,便停下了脚步,只悄悄从岩石下方的缝隙处看去看见了一个神秘身影的侧面,此人正盘腿坐在海子的东南侧岸边,背面是巍然雪峰,其头上戴的玉竹帽是奇怪的双『色』,竖着分为黑白两『色』精致的面罩像是由金银双线织成,丝毫也瞧不见其真面容而身上的披风斗篷是黑白相间的条纹均匀地组成另一个身影显然是个女人,却是恭恭敬敬地低头立在他身旁,其也是头戴一顶玉竹帽和面罩,却是一身的紫『色』,要好看得多了“啊呀!宫主真是太快速之极,六妹还以为得早了些,时辰没到呢”“为何寻到此处?你犯了规矩知道么”“我以为宫主的修炼日期已满,再说今日我已取到了宫主所说的物件”“我何时要你去寻了?有无此物件并无多大区别”被称作宫主的话语中不无恼怒,随即叹道,“顶苍穹,面平湖,三面皆玉盘;东峨眉,南贡嘎,北俯跑马山我已有多年难得到此圣境采气啦,时辰才刚到,想多领受点儿三宝真气,再享半日的安宁也不成了?”“六妹知错”紫衣女的头更低了,“我——”“好啦,漏口子除尽了?”紫衣女点头:“一个不剩,可惜折了滇西堂的两个兄弟”“是何人所为?去越西的返回了么?”“六妹也不清楚,还未收到禀报”那个被称作宫主的沉『吟』了一下:“孟、秦二人见着了?”“给他们打过招呼了”“他两人亦黑且白的,一个要他顶替那个堂主也确有苦衷,一个毕竟还是少年女圭女圭心『性』,又不知他这启蒙师父的内情算啦,只要不是太过不碍大事,就随他们去吧”宫主若有所思地,又道:“好啦,你就不必再冒我之名号了,这些日子也算是辛苦你了”“哪能呢,六妹不敢言辛苦二字,这物件?——”“记住,不可对静易有任何打扰……其余碌碌之辈不必挂心,……”不见回答,却只听得这么半句,一阵低语,就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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