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崇紫黑色的唇角扯了扯,圣阶七级颠峰,还真不能小视,双眼凌厉的又扫了一遍端木漓,怎么看也不过是二十几岁,这天赋绝对是逆天。或许,他真得是少主转世!
老主人曾告诫过,少主转世可能会失去前世的一切记忆,唯一不会忘记的就是他的洞府,那是老主人用自己的一脉血魂封印在他脑海里的记忆,只要将他带到洞府内,他自然就会恢复有关洞府的一切记忆。当然除了一些不应该恢复的。
“二位,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二位去个地方,不知二位是想自己去,还是想老夫捉你们前往生硬强横的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让柳含香和端木漓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自己去还是被捉去?尼玛,这哪是不情之请,分明是非去不可。
柳含香和端木漓的沉默鬼崇就当是默许,犀利的眸子深深的望了他们一眼,转身走在最前,柳含香和端木漓彼此对望一眼,不情不愿跟了上去。前者面前不低头就会吃亏,识时务方为俊杰。
密林深处的树木粗壮繁茂,似有万年之遥,树枝纵横盘庚,枝节繁密,树叶更是郁郁葱葱,层层叠叠。然而幽静的小路上却整洁干净,应该固定有人打扫地上枯枝烂叶,灵兽,圣兽随处可见,如同自家宠物般安然自在。
眼前的景物散发熟悉的味道,柳含香大脑中传来一抹刺痛,心口沉闷的泛着疼,模糊的画面在脑中飞逝。清晰的熟悉感觉从灵魂深处传来,脑海中好像有什么要挣月兑束缚,在剧烈的撕扯着,身体微微的颤抖,脸色浮现淡淡的苍白。
“香儿,怎么了?”感觉到柳含香的异样,端木漓停下前行的脚步,将柳含香拥在怀。
“没事儿,只是有些乏了柳含香深吸两口气,对着端木漓扯了扯唇角,眼角余光正好看到鬼崇干涩的双眼划过一抹探究的光芒,秀眉蹙起,冷瞳眯了眯,将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到端木漓的身上,缓缓前行。
“这都一夜了,我也乏了端木漓心疼的看着柳含香带着苍白的容颜,身上的气势发生忽变,愤怒的火焰在心底燃起,他的周围空气变得有些稀薄。
“马上就到了!”鬼崇的双眼眯了眯,探究之意更加的浓烈,犀利的眸光将柳含香上上下下的扫了几遍,转身往前走去。
柳含香拉了拉端木漓的衣袖,对他笑笑,轻劝的摇摇头,两人缓缓的跟上鬼崇的脚步。他们身后的脚步嘎然而止,柳含香莫名回头,只见原本跟在他们身后的几道身影全部停了下来,身体散开,立于甬道两侧。柳含香冷瞳闪烁莫明光芒,望向前行的鬼崇,心划过莫名的惊慌。
进入甬道柳含香与端木漓一路间除了带他们来的鬼崇,一个人影都碰不到。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堪称人间仙境地界。柳树低垂,杨树摇曳,各式各样的花儿争相开放,沁人心脾的花香吸引一只只蝴蝶,远处一个天然湖泊,虽然很小,但清澈见底。岸边还有常青藤,郁郁苍苍,非常鲜活亮眼。
在湖畔,仙雾朦胧,氤氲雾气,云雾飘渺,百年古树之间有一个别致的洞府,被雾气遮掩,若隐若现,犹如仙境。
眼前的一切让柳含香升起一抹亲切,好像是她的另一个家般,一抹浓浓的哀伤,自心灵深处升起,然而这抹哀伤并不是柳含香的,是身体里另一个灵魂发出的。脑海里再次传来刺疼,比上次还得猛烈异常。这剧烈的疼痛让她的双脚有些站不稳,那种感觉,就像灵魂要从柔体中被月兑离般。眼前一黑,双眼闭起,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香儿,你怎么了?”端木漓惊呼着抱起柳含香,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那紧闭的双眼,那被紧咬的下唇,说明她此时真得很痛苦。
鬼崇花白双眉紧紧的皱起,有些意外眼前的事情,身体跃起,一把拉住柳含香的手腕,两个手指按住她的脉门,气息紊乱,却没有受伤重毒的迹象,她这是受到强烈的刺激,怎么会?鬼崇双眼更加的疑惑,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端木漓,为何他没事儿,而这女子竟然晕倒?
柳含香此时处于自己的脑海中,灵魂双子的身影清晰的呈现在她的面前,而在她的对面却不那抹素白的身影,一双无限哀伤的双眸,晶莹闪烁,如果不是因为漂浮体,那么柳含香的面前绝对会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娇颜。她就是自己体内另一个灵魂,那一直隐居体内的另一个柳含香。
心升起一抹不安,一直以为,两个灵魂共存,却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面对面,柳含香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会瞬间加快,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将她湮灭。那和自己一抹一样白影,眼里含着痛入骨髓的哀伤慢慢飘向脑海里的灵魂双子。
疼痛再次传来,如同自己被撕裂般痛入骨髓,那是灵魂被吞噬的痛,只见灵魂双子双双张开大口,将那抹灵魂一分为二撕碎,吞噬入月复。瞬间,滔天的巨痛在脑海中间荡开,好像有一角被生生撕开,柳含香眼前再次陷入黑暗,无数的碎片如潮水般袭来。
时间应该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远古的象有万年之久,那时这个山域还不叫鬼蜮森林,是被唤作万霞山的地界,而山上生活着一对父子外加一个管事。
父亲叫鬼蜮,儿子叫鬼魄,管事叫鬼崇。若大的山脉森林,人虽然少些,也冷清了些儿,生活也单调了些,却也是安居乐业。三人同吃同住,一起修炼,因为山上天地灵气葱郁,又有高等魔兽经常出没,吞噬魔兽内丹,吸取田地灵气,能力提升异常的神速。鬼魄年龄最小虽然只有十岁,却是圣阶的强者。
这一日,鬼魄历练回来,收获两个四阶灵兽内丹,心里郁闷极了,看着那么低微的红色珠子,真不甘心就此回家,便往山口走去,想从山口穿过去万霞峰淬炼吸收。苍蝇虽小也是肉,有总比没有强,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魔兽好象集体隐藏了,走了大半个山脉才算击毙两个灵兽。
鬼魄完美无一丝瑕疵的小脸上,满是不甘心,娇艳如玫瑰花瓣的红唇嘟起,身影如风般向万霞峰飘去,忽然,一声微弱的申银声传来,他银瞳一眯,停下脚步,要知道万霞山是他们父子的所有物,善闯者死!现在这申银明显不是魔兽,顺着声音他寻了过去。
在万霞山入口处不远的地方,一个脏兮兮的小东西,满身是血的躺在山沟里,一张小脸已经看不出模样,只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晶莹决堤,较弱如助楚楚可怜,看到鬼魄靠近,不但没有害怕,眼里还升起浓浓的渴望。如同溺水之人看到一棵救命的稻草。
心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鬼魄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那种感觉,明明脏兮兮,都分不清是男是女,可是他就是忘了呼吸。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催促,救她,一定要救她。弯腰将她抱起,玩命的飞奔,什么万霞峰,什么修练,在这一刻被鬼魄抛得无影无踪。
身体如上了发条的螺丝,只有一个动作,就飞奔,鬼魄觉得自己好象从没有象这一刻这有速度过,一路跑回山顶的洞府,将她放到自己的床铺,转身又如风般刮了出去,眨眼的功夫,手里就拉着一个中年汉子回到自己的洞府。来来去去,鬼魄都是全力的奔驰,就怕那双大眼睛合起不再睁开。
“少主?这是谁家的孩子?”鬼崇皱眉看着眼前的孩子,不过五六岁,身上却被砍了七八刀,刀刀虽深可见骨,却不至命,分明是让她活受罪。到底何人如此狠心,竟然用此等手段来折磨一个孩子。
“不知道,我在山口捡的,崇叔,你快救救她!”鬼魄小脸上写满了焦急,从怀里取出一颗丹药,和圣泉水给女孩服下,然后将自己的大掌贴在女孩的后心处,雄厚的天地灵气涌入女孩子体内却如同进了一个莫生的世界,竟然没有一丝反映。
鬼崇双眼眯起,眼里升起疑惑,这个孩子竟然没有丹田?体内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灵力,难道她是个废人?看着她身上那交错的伤口,眉头不由得紧皱,有些不死的再次将自己的灵力输入女孩体内,这一次他没有再去找寻丹田这个气之源头,而是自行运转自己的灵力,顺着女孩的经脉去修复她的身体,当灵气在女孩油走一周天汇集心脏的时候,一股强大的阻力硬生生把鬼崇的灵气阻挡在外。无论他如何冲击都进入不了心田,灵气无法进入心田,女孩身上的伤就无法得到治疗,心猛得一颤,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招来怎么样的仇恨,竟然被人封了心脉,毁去丹田,又不让其死去,硬盘生生的折磨着。
“崇叔怎么了?你怎么停下了,崇叔你救救她,崇叔你快救她鬼魄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看得出鬼崇那救赎的动作停了下来,心里一急,惊叫恳求。
“魄儿,怎么了?”宏亮男音从洞外传来,虽然声音不大,却穿透力实足,随着那健硕的身影的接近,鬼魄波光浮动的银瞳升起点点的亮光,爹?爹的修为比崇叔要高出许多,他一定能救这个小东西,小小的少年,如风般又刮向鬼蜮,一把抱住自己爹爹的大腿。
“爹,呜呜……你救救她,爹!”豆大的泪珠从眼里划落,双眼中满是肯切,如一把巨斧,轰的一声,砸碎了鬼蜮那颗慈父的心,爱妻因生这个儿子失去了生命,在他的眼里他的儿子是爱妻生命的延续,那是两个身份和生命的融合,如今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在他的眼里,分明就是自己那貌如天仙般爱妻的样子。
“魄儿乖,告诉爹爹救谁?是你床上那个脏不拉叽的小东西吗?”鬼蜮虽然性格有些粗狂,但是却头脑还是聪明睿智的,洞府之内如了他们三人,就一个黑不隆冬的孩子,还是躺在自己儿了的床上,要知道他儿子可是很侥幸的,就算是他和鬼崇,想躺在他的床上,怕也是会被极力的拒绝,现在竟然会放个全身脏戚戚的人上去,除了儿子,怕是没人能做。
“嗯!”水波流动的银瞳颤了颤,晶莹的泪珠又滑下一对,听到鬼蜮的问话,小脑袋使劲的点了点,红润的抿着,用力的答案道。
“好,让爹爹看看说完鬼蜮瞪了一眼鬼崇,一个八级炼药师,圣阶六级强者,医术虽然不能第一,因为自己才是天下第一,怎么也算是第三吧!第二当然会是他的宝贝儿子,鬼崇也只能是在他们父子身后,这样的高人,只要人没死,都救得活,救不活一个复伤的孩子,惹自己儿子哭泣。
“主人,鬼崇无能鬼崇嘴角抽了抽,真是恶寒,他不是不想救,他是真的救不了,双眼再次疑惑的望着女孩,他的心脏到底是谁封印的,真是太强了,自己的力量对于封印来说无非是蜉蝣撼大树,根本起不了一丝作用。
“是无能,看看你平时修练不太尽心鬼蜮刚毅的唇撇了撇,来到自己儿子床畔,女孩?一双虎目睁得老大,嘴巴大张,他儿子竟然为了女孩模泪救助?真有乃父之风!脸上划过一抹喜色,眼里满是赞赏,想当初自己就是一眼相中爱妻,就把人掠到山上,不过那时他都已经快三十大多了,儿子比他强,十岁就知道抓人了,不过这孩子的伤,不会是儿子弄吧?忒惨了点儿。眼里有丝责备升起,双眼威严的望向鬼崇,意思是说,胆子大了,竟然和少主子串通?
“主人,这孩子是少主子在山口处捡来的鬼崇嘴角抽了抽,双眼飞快的划过鄙视,但是却不敢有所表现,主人犊子护得那是相当的严重,他的忠旨,对外,儿子对是对,儿子错也对,有人一犯之,杀,二犯之,再杀,三犯之斩草除根,连窝拔起。此时看到主子那赞赏的眼神,就知道他把少主子和他当年连成一片了。
“捡得?好,好,捡得也好捡得会好哪去?鬼蜮虎目闪过质疑,本想想说捡还救什么了,直接丢了不就完了,但是看到儿子那闪烁着泪光的银瞳,如同看到自己爱妻可怜兮兮的小脸一样,救,只要儿子高兴。
走进几分,仔细看了看女孩,虽然看不清真实的相貌,但是这一对大眼睛可是怪招人喜欢的,还有这身子?双眼闪烁了下,倒是骨骼奇佳,是个修练的好苗子,没人要更好,儿子喜欢那就陪着儿子玩,长大了儿子想娶做媳妇行,不娶给找个婆家也就是了,万霞山别的没有,要养百八十个人还是没问题的,要不是嫌吵,他都可以建个帝国。
双指探了探女孩的手腕,眼里划过一抹诧异,药力,灵力都在女孩体内徘徊,竟然没有被吸收?虎目射向鬼崇,寻求自己想要的答案,毕竟他是第一个医者,对伤情比自己了解的多些儿。
“主子,女孩的心脉被封,丹田被毁”接到自己主子寻问的目光,鬼崇忙答道。
“难怪?”双眉紧皱,眸光凌厉非常,这手段怎么会如当年一般,想当初自已抢回自己的爱妻也是被封了心脉,好在她没有受伤,又在自己的保护下,封也封了,不会影响什么,所以到死也没有为她解开封印,可是眼下这个孩子不行,心脉若是不解开,她的伤根本无法愈合,最后她会因为伤势恶化和失血过多而死去,她要是死了,那自己的儿子?双眼再一次瞄向自己的宝贝,他眼里的担心又浓又烈,暗暗咬了咬后槽牙,他妈的,拼了。
鬼蜮为了儿子,决定拼全力救这个小东西,满是老茧的手掌贴向女孩的后心,雄厚灵力如潮水般涌入小小的身体里,如同狂风巨浪般冲向女孩的心脏,砰得一声,与女孩心脉封印的力量撞到了一起,噗……一口血从女孩的嘴里喷出,本就没有血色的小脸,惨白的吓人,巴掌大的小脸因疼痛皱得象一个包子般,洁白的小牙,咬上自己发白的唇瓣,一声没有哼。
“爹魄大惊,他是让爹救人,没让他杀人,他有腿迈开就要往上冲,却被鬼崇一把按住,手指一抬,封住他的身形,又在他的全身设下一层包护罩,杜绝与外界一切联系,哪怕是声音都传不出来。
鬼崇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主人在给女孩打开封印,看此情景,封印之人的实力应该相当的强悍,主人此时不能分心,万一受了惊扰,失败事小,主人受伤可是大事。
鬼魄在包护罩里不停蹦达,可是却使终出不来,他调动自己的灵力,不停的攻击着,然则圣阶一级的实力如何能攻得破圣阶六级设下的保护罩,不但没有一丝松动,还累得筋疲力尽。一双银瞳隔着透明的保护罩望着外面那个不停的吐血的小小人,心竟然疼得他都想哭,如果可以,他真想替她疼。
两个时辰匆匆而过,鬼蜮脸色有些苍白,汗水顺着刚毅有型的脸颊滑落,滴到地上,全身的灵力再次让他调动起来,准备进行最后一次的攻击,这一次将是他全力以赴的攻击,手下的小身体已经奄奄一息,这一下如果再解不开,她可能也会随之香消玉损。
灵力再次涌入,这次比以前哪次都要迅猛,气势汹汹直冲中心,砰!!两股力量再次撞击,血雾从女孩的嘴里喷出,如血雾般散开,一双失去生气的双眼慢慢的合了起来。紧握的小拳手慢慢的松开,绷紧的身体松弛了下来。
鬼蜮身体倒退了几步,一抹殷红顺着嘴角下滑,胸内的气血炙热的翻滚着,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掌,他难道失败了?终是没能解开女孩的封印,他可是神阶二级的修为,麒麟大陆何时出了这么一位强者,竟然连他这神阶二级都打不封印,只能是问鼎皇者?可是没听说麒麟大陆出现问鼎皇者,倒底是谁呢?
鬼魄拼命的拍打着保护罩,大声喊叫着,可是喉咙都喊哑了,鬼崇也不理他,此时,他看到自己的爹爹嘴角竟然滑下鲜红,爹爹伤了,那她呢?“放我出去,放我也去
“鬼崇,把少主放了鬼蜮神情暗淡,他终是要让儿子伤心了,这个小东西怕是马上就会死去,那一口息已经弱得不能再弱了,体内的经脉已经残破不全了,如果封印解除,可是用灵力修复,她不是有生的可能,然而,现在却失败了,心也蒙上一层郁闷,他鬼蜮的修为还不是不到家呀!也好,早早离世,她也能少糟些罪,那一身的伤怕是很疼吧。
“是,主子”鬼崇有些心疼的看看自己的主子,又看看自己的少主,衣袖一挥,鬼魄四周的保护罩消失,鬼魄几步来到床前,看着那被血液泡住的小东西,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抬起自己雪白的小手掌,握住那脏兮兮的小手,紧紧的握着,他知道她快死了,只是不知道她倒底是伤到哪了,为何自己的爹爹都医治不了她。
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眼脸慢慢的挑开,有些灰暗的双眼,望向身侧的鬼魄,被咬的残破不堪的嘴瓣扯了扯,对着鬼魄笑笑,她虽然不知道这个漂亮哥哥是谁,但是她真得很喜欢她,也很感激他救了她,尽管是死亡,可是却可以不必再疼了。
他们说她是妖孽,是个祸害,必须以血来洗涤,才把她丢到这人人惧怕的万霞山,等着血液流干,生命流逝。
她不懂自己为何是妖孽,为何是祸害,她从来没有害过人,也不懂以血来洗涤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自己好疼,好疼,可是却又没有办法,却没想到遇上这个漂亮哥哥,他让自己解月兑了,现在她虽然也很疼,可是她感觉到自己好象快死了,可是看看哥哥的眼泪,她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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