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尖利的呼啸声,愈来愈近。爱睍莼璩
转眼,似就在别墅外面。
苏沫然一脸慌乱地跑过来,微微喘着气,朝他指了指窗外,刻意压低了声音道。
“霍未都,警车来了,像是朝着这个方向!”
霍未都一手捂住话筒,微张了张嘴。
“别担心,它们不是冲我们来的!”
“真的?它们不是冲这里?”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苏沫然“哦”了一声,抬手按着“怦怦怦”狂跳不止的心脏,一瘫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只是,很快,她便“腾”一下跳了起来,惊恐地指着窗外。
“霍未都,警车已经到楼下了。”
并且明晃晃的光束打在窗玻璃上,形成一抹巨大的光团,照得外面,亮如白昼。
霍未都微侧了侧脸,很快,转过身,朝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一边捂着话筒,走至她的卧室,一边刻意压低了声音。
“舅舅,我请求您马上把下面那些警车撤走?”
彼端的莫玉涛“呵呵”低笑了起来。
“未未,你这是在开国际玩笑吗?你什么时候有听到过,派出去的兵,无功而返?”
霍未都转身看了一眼,紧张地跟在他后面,一脸雪白的苏沫然,抿了抿唇,道。
“舅舅,我不管您怎么做,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外面这些警车,三分钟内必须马上在我面前消失,否则,霍氏集团将取消对市公安局的直升飞机方案的援助。”
彼端的莫玉涛脸色一沉。
“未未,你这是在威胁我?”
霍未都再次斜睇了一眼灯火通明的窗外。
“即使威胁,也是您老先威胁我在先。”
许是感觉自己说的话,会让彼端的舅舅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说完,忙又追加了一句。
“当然,舅舅关心我,才会一下出动这么多警车。”
本来脸色阴郁得仿佛乌云罩顶的莫玉涛,心窝里有一股怒意,顷刻就要穿胸而出。
结果听了霍未都下一句,便又压了下去。
他低眉思忖了一会儿,突然有了主意。
“未未,你也要替我想像,让他们马上回来没问题,只是,舅舅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理由?”
霍未都微皱了皱眉,眼睛很快明亮起来。
“舅舅,您就说这是一次突击演习多好?”
彼端的莫玉涛“噗”一声喷了。
“突击演习?亏你想得出来,你见过这样的演习吗?什么地方不去,跑到度假村转悠一圈,然后就回局里的?”
霍未都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了一圈。
“舅舅,这还不简单!”
彼端的莫玉涛用鼻子冷“哼”了一声。
“简单?那好,你给我找个台阶下。”
“好,这个没问题。不过,得先麻烦您老先把他们从我眼皮底撤走才行。”
“好,这一次就随你,不过,你别给我脸上抹太多灰就行。”
“放心吧,舅舅,这件事,我保证给您老做得滴水不露。”
莫玉涛“哼”了一声,然后挂断电话。
一分钟未到,窗外的那些闪烁着警灯的车辆,一路呼啸着离开了这里。
一直站在门前默不作声的苏沫然,突然忍不住出声了。
“霍未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又不是拍影视剧,可以让警车眨眼来眨眼去的。
他口中一直叫着的那个舅舅,又是一个什么大人物?
听那口气,她别墅下面一下来了这么警车,似乎与他有关。
霍未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四顾了一下。
“苏苏,你赶快收拾一下,马上搬家。”
苏沫然震惊。
“搬家?为什么?”
她这不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搬家?
霍未都咧唇笑了下,幽黑的眸子,灯光下似乎散发出碧幽幽的光芒。
“你不想搬也行,不过,明天这里,一定会成为镁光灯的焦点。”
焦点?
苏沫然眨了眨眼,很快一脸戒慎地瞪大乌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霍未都,你想要做什么?”
霍未都忽然凑近她面前,闪烁着眉眼道。
“苏苏,我刚刚已经答应舅舅了,你说,我总不能食言吧?”
他伸手指了指窗外,白茫茫月光下,隐约可见,几束车灯仍朝这里照过来。
“你不想,它们马上拐回来,然后再包围我们吧?”
苏沫然一下子弹跳了起来,脑袋摇头拨浪鼓似地。
“绝对不想!我马上去收拾一下。”
话音刚落,她已经风一般旋去卧室。
开玩笑!虽然她是大明星,已经习惯了镁光灯。
但是,这样的情况下
苏沫然果断地摇了摇头。
除非她有病,才会在这么警车的包围下,无限风光。
直到坐上车,仰靠在身后的真皮椅背上,苏沫然才感觉一直悬着的心,踏实地落回到了胸腔里。
微微敞开的车窗里,丝丝冷风灌了进来。
吹到她的脸上,有些微的凉意。
看着快速倒去身后的路旁高树,苏沫然抿了抿唇。
“霍未都,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度假村不能住了,她总得再寻个落脚地吧?
这车子都驶出度假村这么远了,霍未都却半个字都没说。
他不说,可以,但她不能不问。
霍未都侧目看了她一眼,微微张口,轻吐了两个字。
“医院!”
苏沫然一下子从弹跳了起来。
“医院?我又没病,才不要去医院。”
霍未都闪烁着眉眼,斜睨了她一眼,然后专注地看着前面路况。
“不错,你是没病。”
苏沫然往后靠坐在椅背上:“我当然没病了!”
“但是,我有伤在身!”
霍未都趁着红灯的功夫,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扬。
“你说的,我三天内痊愈出院,你便答应我的求婚。”
苏沫然没好气地送他了一个白眼。
“我是这样说过,可并不代表,我也需要去医院啊!”
从他受伤的程度上,她判断得出,没个十天半月,他绝对痊愈不了。
所以,她才敢夸下那种海口。
说只要他三天内痊愈出院,她就答应他的求婚。
看着霍未都脸上诡异的笑容,苏沫然突然有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果然,霍未都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狠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你得帮我洗澡!”
“帮你洗澡?”苏沫然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指了指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又指了指他的脚。
“你自己有手有脚,我为什么要帮你洗澡?”
她脸红了一下,咬了咬唇,声音一下子降了八分贝,嗫嚅道。
“再者,我又不是你的谁谁谁,应该没有帮你洗澡的义务吧?”
霍未都低笑出声。
“怎么没有帮我洗澡的义务?”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苏苏,你不要忘了,我是因为你,才会这样的。”
苏沫然脸“轰”一下火烧火燎地。
她咬了咬牙,忍不住为自己辩驳道。
“是你自己拉着我的手扎的,又不是我非要扎的,这怎么能怪我?”
“怪你?”霍未都缓缓摇了摇头。
“NO,NO,NO!才不呢?”
苏沫然没好气地撇了撇嘴。
“那你干嘛还要我帮你洗澡?”
霍未都“吃吃”低笑了起来,红枣大小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仿佛跳舞的蝴蝶,上下不断翻飞着。
“苏苏,我想你误会了!”
苏沫然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几分贝:“误会,有吗?”
霍未都轻手拢在唇前轻“咳”了两声,突然正色道。
“医生说,我的伤口三天内不能沾水。而我不巧有一个坏毛病,每天至少洗一次澡,要不然,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听他这么说,苏沫然内心小小挣扎了一下。
她不杀伯仁,但伯仁受伤却有她一部分原因。
说到底,她终是不能免责。
她紧咬了半天粉唇,才嗫嚅出声。
“霍未都,你一个大学教授,应该明白,自古男女授受不亲!”
霍未都先是一愣,很快“呵呵”低笑了起来,明亮着眉眼道。
“苏苏,你OUT了!”
“OUT?为什么?”
“这都什么年月了,你还在说男女授受不亲!”
苏沫然微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
“男女本来就授受不亲嘛。再说,我们又不熟。你总不能对着一个与你并不熟悉的女性说,我受伤了,所以,你必须帮我洗澡等等。再说,这法律也没有规定,人家必须有这义务啊!”
霍未都一脸黑线。
他把车很快驶到路边,猛踩下刹车。
“苏苏,你敢说我们不熟?那好,我们现在就重新熟悉一下!”
说话间,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倾身向前,一手抓住她的纤腰,一手搂住她的颈项,低头,就是一火辣辣地热吻。
苏沫然“呜呜呜”了半天,双手双脚都用上了,愣是没有从他怀里挣月兑出来。
她本想着,抬腿狠撞开车门。
不料,却被眼尖的霍未都先一步按下了摇控。
她瞪着近在眼前金色眼框下某只幽深的黑眸,挺直的鼻梁,整个粉唇,被他的薄唇完全包纳在里面,用力吸吮,亲吻,外加BT地搅弄。
她欲哭无泪。
她能说,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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