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是什么?
通体黑亮,尖耸的短耳,修长的四肢。爱睍莼璩
偶一抬蹄,露出雪白的脚趾。
明亮的阳光下,它乌黑的毛发,似乎隐隐泛着血红的颜色。
苏沫然瞪大眼睛,再一次抬手拢在额前,仔细打量着仿佛突然空降到她楼下草地上的庞然大物。
天!它真的是一匹极为罕见的汗血宝马。
正低头啃着青草的宝马,似是感应到她的注视似地,竟然高举起前蹄,瞪着硕大的乌黑马眼,高傲地仰了仰它的脑袋。
那样子,仿佛是在说:我是贵族,请不要用平民的眼光,打量我。
一只手还抓着马缰绳的霍未都,忙举着一顶咖啡色的牛仔帽,向苏沫然,大力挥动着。
“苏苏,快下来吧!你看,踏雪它在向你打招呼呢!”
像是在印证他所说没错似地,那匹叫踏雪的汗血宝马果真再一次抬起头,圆瞪着乌黑的马眼看向她。
这一次,尾巴竟然还微微摆动着。
那模样,就仿佛是在对她摇尾乞怜。
四眼田鸡说它叫踏雪?
通体雪白,唯脚蹄周围一片雪白。
苏沫然微抿了抿唇角,还真名副其实。
自古以来,汗血宝马,便是马类中的极品,贵族。
纯正的血统,让它一贯习惯于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其他同类,神情高傲,并不屑与之为伍。
它仿佛也与生俱来一抹灵性,总能够轻易地判断出一个人的品质。
被它喜欢上的人,往往也总是人类中的拨萃!
苏沫然凝眉看着乌黑大眼瞪着自己的踏雪,宽阔的鼻孔微微翕合着,乌黑油亮的尾巴,一左一右轻轻摆动着,仿佛一个悠闲的英国绅士。
她再也把持不住了。
转身,从衣柜里拿过一套黄色的运动衫裤,飞快换上。
然后跑进卫生间拿过一条毛巾,稍稍沾湿了,往脸上胡乱抹了一把,连润肤膏都来不及抹,她抄起一条丝带,伸手拢了一把头发,在颈侧松松绑了一个马尾,便飞奔下楼。
直到站在踏雪面前,苏沫然才发现,它的漂亮与英挺。
清晨的阳光,照在它乌黑油亮的毛发上,竟然泛着一层柔柔的淡金色光芒。
见她靠近,它竟然只是轻轻打着响鼻,悠闲地低着头,偶尔啃食一下脚下的青草。
苏沫然情不自禁地抬了抬手,想要抚向它修长的乌黑脖颈。
但伸出的手很快擎在了半空中,迟疑着不敢模上去。
传说,汗血宝马向来性子烈,很少容许陌生人靠近它身边一米之内。
传说,它只对第一个驯服自己的人,俯首称臣。
霍未都明亮着眼睛,一手抚过踏雪的修长马颈,一边伸手握住苏沫然举在半空中的手,然后缓缓拉着它,接近踏雪。
苏沫然白希的手微微弯曲了下,她侧首疑惑地看着霍未都。
“它会让我模吗?”
霍未都咧唇,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朝她灿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了!踏雪它喜欢你!”
苏沫然迟疑:“它喜欢我,真的?”
“不信,你自己模模看!”
说话间,霍未都拉着她的手,缓缓抚上踏雪柔滑的脖颈。
很快,奇迹发生了!
踏雪竟然歪着脖颈,朝苏沫然张开的手背上蹭了几蹭。
苏沫然心里莫名一颤,一抹巨大的喜悦,在她的胸膛里很快膨胀起来。
天啊!踏雪这是在向她撒娇吗?
光滑的毛发搔在她的掌心,痒痒地,柔柔地,仿佛羽毛,却又比羽毛更加让她舒畅百倍!
苏沫然忍不住“格格格”脆笑了起来!
仿佛受她快乐的情绪感染似地,踏雪竟然把脑袋伸到她面前,乌黑清澈的眸子,盯着她,目不转睛。
苏沫然一手拢在唇前,身子微微后撤,不解地看向霍未都。
只见,后者这时突然微皱着鼻子,然后嘟着嘴巴,捏着嗓子学着动漫狮子王里刀港版刀疤的声音道。
“美女,可怜可怜我,请赐给我一个吻吧!”
苏沫然一怔,很快被他硬捏出来仿佛古代皇宫里男不男女不女的老太监的声音逗乐了,一下子笑得前俯后仰起来。
“美女,老汉我今年七十八,如今还未破一次瓜,求你可怜可怜我,嫁我为妻吧!”
苏沫然这下笑得连眼泪都快要忍不住流出来了!
她一手捂在肚子上,一手遮在嘴前,学辛巴的声音道。
“大叔,你老了,我还未成年!”
霍未都一怔,很快眉笑起来,又继续道。
“苏苏,总有一天,你要嫁给我,然后和我结婚,结那种永远不会离的婚!”
永远不会离的婚?
苏沫然有一刹那的失神。
面对他明亮炙热的眼神,她突然羞怯了起来。
她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悄悄地抬脚后撤了一步。
她抬手拢在额前,皱眉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
“天!我都忘了,我今天还要去剧组为新戏试装。”
说着,她朝霍未都略带谦意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今天还有事!再见!”
苏沫然朝踏雪小摆了摆手,转身,大踏步走去别墅。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模样,霍未都脸色顷刻阴晴不定。
他抿了抿唇,握着马缰绳的手,不自觉地掐进了褐色的皮纹里,而不自知。
眼看着他最亲爱的苏苏,就要迈进别墅的门。
霍未都咬了咬牙,伸手抚模了一把踏雪的颈下,后者很快仰踢,长嘶了一声,“霍”地撒开四蹄,奔跑了起来。
听到背后快速传来的“哒哒”声,苏沫然疑惑地转身。
很快,她瞪大了眼睛,一抹恐惧,顷刻,充满了她乌黑的水眸。
眼看着那抹飞驰而来的黑色,朝她冲了过来。她吓得一下子紧闭上了双眼,两只手紧张地抓捏住衣衫的边角。
一颗心瞬间狂跳得仿佛要破腔而出。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苏沫然只听得自己“怦怦怦”的心跳声,擂鼓一般响在耳畔。
然后,胸口那里似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轻轻顶在那里,缓缓厮磨着。
直到一抹凉凉的东西,紧贴着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地轻触着。
而后又有类似马匹之类的响鼻声,清晰响在近前,苏沫然才敢偷偷掀开一只眼皮,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庞然大物。
当看清楚她脸上那抹凉凉的东西,竟然是深红褐色的马嘴上,她差一点喷了出来!
踏雪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彻底惊呆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它把长长的红舌,像洗脸一般擦擦这边脸颊,擦擦那边脸颊。
偶尔,它宽宽的舌尖,仿佛亲吻一般,缓缓抚过她的脸庞,轻轻地,柔柔地,粘粘地!
当明白眼前这只高贵的汗血宝马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时,苏沫然欲哭无泪!
想要伸手推开它,却又戒慎它会不会突然间烈性大发,伤害到自己!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大喇喇地不断闪现在那里。
她被一匹马轻薄了!
而且还是一匹被全世界所有爱马之人人誉为颇具灵性的汗血宝马!
这要说出去,她还要做人吗?
苏沫然很想像甩开四眼田鸡那样,一掌推开踏雪,然后抬手,“霍霍”向他左右开弓。
可惜踏雪不是四眼田鸡,因此这个假设不能成立。
她抿了抿唇,微张了张双手,心里合计着,要对踏雪做些什么,才能让她停止,呃,轻薄自己。
还没等苏沫然想出好办法,踏雪竟然前膝着地,在她的疑惑中,把脑袋伸向她一边的腰侧。
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呼,她竟然被踏雪横倒在它的腰上,然后驮着她缓缓站了起来。
苏沫然吃惊地瞪大眼睛,眼看着她的身体顺着踏雪光滑的毛发就要跌落地上。
她忙手忙脚乱地抓住它颈间的长长毛鬃,浑身抖糠般紧贴在它的厚背上,瞪大着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它高昂的头颅,一动不敢动。
当雪白色类似台阶模样的东东晃进她的眼眶时,苏沫然本就圆睁的眸子,愈发扩大了一倍。
古铜色仿古雕花金属栏杆,毛细密而均匀的楼梯毯。
这不是她别墅的台阶,还能是什么?
身下这庞然大物驮着她上楼梯,想要做什么?
苏沫然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两个大喇喇地汉字“强*暴”。
马上,她便果断地摇了摇头!
天!被动作强*暴?
她可没有这个奇异爱好!
真要遇上了,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先行了断自己!
虽然动物强*暴人类的事情之前她也略有小小耳闻,但是,她却不希望自己恰好就是那些不幸中的之一。
看着脚下不断变幻的地毯花纹,不断映入眼帘的周遭摆设,苏沫然快要昏倒了!
她能说,身下这汗血宝马,果真如外传的颇具灵性吗?
她虽然不清楚它是凭借什么,驮着自己,一路没有丝毫差错地模进她的房间。
但是,她却十分害怕,接下来,眼前这厮不至于会真对自己要做那件快要让她恶心到想吐的事情吧?
想到这儿,苏沫然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偷偷瞄向身下这厮双腿间的赤褐色家伙。
天!那么大两团!
还是杀了她吧!
伴随着苏沫然“啊”地一声惨叫,她被踏雪径直甩到了她卧室的大床上。
紧接着,一团黑影,径直从天而降,罩在了她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