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莫属 神秘的失忆女人

作者 : 果色缤纷

顾子擎陪着青萝坐在车里,很难想象她此刻是什么心情,不过看着她不停抖动的手,他想她此刻应该是心绪难平吧。爱睍莼璩

“那个……”如此紧张的气氛,顾子擎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让气氛显得不那么的尴尬。

“你想说什么?”青萝淡淡的开口,与那个人的争吵似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被抽光了气的傀儡。

“我没想到柳伯父竟然是你的父亲!”他试着找些委婉的方式开口。

“别和我说那个词!”似乎又刺激到青萝,她的胸腔起伏有些剧烈,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思绪,“我只是不想和那人扯上什么关系!”

“柳伯母的情绪似乎很激动,想必要在床上躺了十天半月了!”

“你可怜她?”青萝翻了翻白眼,“我可根本没有招惹她,是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泼妇嘴脸问我和她相公是什么关系,是她自己做贼心虚的骂我是狐狸精,从年轻的时候就拴不住男人的心以为老了就行了?”

“她毕竟是长辈!”以前除了她有些虚荣意外,到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女人佯装之下的做作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就可以看透的啊!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和柳家的关系的?还有锦儿知道吗?还有那天你让我带你去柳家是不是就是因为想要问柳伯父这件事情?”

“我从来只当自己是父不祥的孩子,直到在肃辰国那晚锦儿来找我,我才无意中发现她身上有一块和我一模一样的玉佩,细问之下才知道那是她出生那年的那个人送给她代表着柳家嫡小姐的身份证明,当下我心里就有了一个底,直到那一天,我让你带我去到柳家,在房里拿出那块玉佩,他喊出我的名字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与我的关系!”青萝咬了咬牙,“不过到那一刻我并不知道杀我母亲的人就是他的夫人,直到刚才在宫中我在假山那边休息,听到那个女人和他吵架的时候无意中透露出来的!”

“真想不到你竟然是柳家的骨血……”

“怎么?你认为我不配?”

“我是说……”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支青葱玉手抵在唇上。

“将军,我累了,你什么都不要说,就只是陪着我可好?”说着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把头靠在他的身上假寐起来。

“嗯!”顾子擎轻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把她的头调了有一个舒服的姿势便让她在自己的身上安心浅眠起来。

直到马车缓缓的停在了顾家的门口,却依然没有见青萝苏醒,顾子擎试着叫了她几声却依然不见她动,他抽动了一下已经有些发麻的左臂,却发现青萝还是不醒,等他仔细一看她那饱满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而眉头也是紧紧的皱着。

“喂,醒醒,你醒醒啊!”顾子擎紧张的开口,生怕她有什么因意外。

经过一阵摇晃之后,青萝幽幽的睁开一双眼睛,“将军?”说着手臂不自己的就缠住了他的脖子,“抱我!”

望着那迷蒙的美目听着那娇艳双唇中迸发的you惑性的字眼,顾子擎顿时也是一阵神秘驰往,不过他下意识的知道这种妩媚迷醉的神态是她在半梦半醒之间自然而然的动作没有丝毫其他的意思,不过想到她也会那样对另一个男人露出这种神态,心头竟然隐约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他试探的将手背放在她的额头,高于体温的热度引起了他的警觉,他想也没有多想的将青萝打横的抱起下车直直的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往日庄严肃穆的顾家大厅今天更是空气低迷的另人窒息,所有家丁丫鬟更是战战兢兢的在一边伺候。

“什么竟然发生这种事情?”顾老夫人听完之后也倍感惊讶,“你确信是柳家老爷?”

“是的!”安娘点了点头,“宫里传来的消息就是这样,要知道在场不少的大人都是见证人呢!”

“还真想不到那个丫头还真有些来路,不过你说王上对她也另眼相看是什么意思?”

“这王上的心思可就不好猜测了!”安娘低低声音开口,“老夫人,咱们不管王上做什么打算,最重要的是少爷会怎么想怎么看怎么做!”

“你说来听听!”

“看平日里少爷对那个丫头的模样也不想是没有心思的模样,既然如此,老夫人何不成全了少爷,反正只是续弦嘛,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有什么区别吗?”

“可你不要忘记了,子擎是臣下,如果是王上想要的女人他又能如何?安娘你要知道,有时候一个女人的价值可以发挥到更好的用处的!”

“老夫人的意思是要把她送进宫?”

“绯然不是要老身帮她的忙吗?咱们把这个丫头送进宫中也好给她一个压力,让她知道虽然她姓景,可真正能帮助她的却是老身我!”

正说着,就见一个仆役走了过来,“老夫人少爷回来了!”

“让他过来见我!”

“可是少爷抱着青萝小姐回房了,看样子青萝小姐像是病了!”

“老夫人,如果少爷因为她再和老夫人吵起来……”安娘有些担心。

“那咱们就让她心甘情愿的把这个女人送到王上的身边!”顾老夫人笑笑,“你不要忘了,一个女人尤其是像蔓青萝这种绝色的美女是不会屈居人下的,她贴上子擎也绝对不是只想做一个将军夫人的,你懂吗?”

“老夫人的意思是让那个女人自己去说?”

“男人啊,是会为了心爱的女人做任何事情的,子擎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肃辰国

毅儿歪着头呆呆的看着眼前昏睡中的女子,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能和所谓的麻烦事情那么有缘。

也许那天他不该出门的,原本只是简单的口月复之欲结果却背回来一个一直到现在都不醒过来的大姐姐,这个大姐姐不会是死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到底该不该弃尸呢?

到底为什么那天会冲动之下把人背回来呢?他时常这样问自己。也许是那日见到的情况太过诡异,自己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住了?现在毅儿的脑海中还能时常想起那晚的情景……

那日见到的,明明是倒卧在荒野中的皎洁女子,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那较好的身姿,凌乱的黑色长发以及溅落在她雪白衣物上那朵朵的血梅,那样唯美而又带着一丝妖艳的场景,毅儿想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也许就是那带着淡淡血腥的妖娆让他这个原本只想着吃喝玩乐的臭屁小孩突然有了一种诡异的冲动,直到现在他的鼻尖依然萦绕着那天如梅花般清冷的血腥味,香甜,凄冷。

而让毅儿总是能打起颤的就是他也永远记得那抓着他裤脚的女子那如梦似幻的哀戚眼神,波光流转间仿佛载着千年万载的悲伤,淡淡的血丝从惨白的原本应该艳艳双唇中渗出,那一张一合的间似乎很多话语欲说还休。

就在那天他这个正杂成长的少年郎也是第一次感到到那女人柔软身体靠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上一刻看上去还清冷如梅花的女人下一刻又变成如牡丹般娇艳,而自己则像中了魔一样毫不犹豫的吧她拖回了家。

“毅儿,你又在那干什么呢?”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走到他的面前,“我们的毅儿是不是人大了心也大了,懂得欣赏起女人来了?”她打趣道。

“阿女乃,你说什么呀!”毅儿那小小的脸蛋开始有着不自然的红晕,“我这是在看我的杰作呢!你和爹爹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我在看我的造化呢!”

“是,是!我们的毅儿真是长大了!”她正说笑间一个爽朗的男声在二人身边响起,“在说我什么呢?”

“爹爹,爹爹,你回来了?”说着毅儿飞快的跑到他的身边。

玄臻慈爱的模着儿子的头,“你在干什么呢?”然后他提起鼻子闻了闻屋子中淡淡的药草味道,“娘,您身子不舒服吗?”

“不是,是毅儿……”

“毅儿怎么了?不舒服?”他关切的上下打量着儿子。

“不是!”说话间毅儿拉着他的手走到屋内,“爹爹,是这个人!”说着向床上指了指。

“这个人是谁?”玄臻拧起了眉头,他拨开女子额头的发丝,顿时露出用一张娇俏客人的面孔,不过这张脸却如纸一样的惨白。

“是咱们毅儿捡回来的小新娘!”女人打趣道。

“阿女乃!”毅儿又是一阵无奈,说着看向父亲,“爹爹,这个大姐姐晕倒在路边是我把她给捡回来的!”看着父亲脸上浮现出的一丝忧虑,他又开口,“是毅儿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玄臻依旧笑笑,“没有,毅儿做的很好,毅儿很善良,阿爹很高兴!”

看着儿子那张单纯无伪的笑脸,玄臻挤出一丝笑容,似乎看出儿子有什么话想说,美妇人把毅儿叫道身边好言说道,“毅儿啊,天色晚了,毅儿该去睡觉了!”

可毅儿担心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可是……”

“毅儿不用担心,阿女乃会替毅儿好好的照顾这位姑娘的,如果毅儿不好好睡觉明日哪有精神来看大姐姐啊是不是!”

毕竟还是个孩子,毅儿点了点头,“那阿女乃您也不要太累啊,如果有需要就叫毅儿,毅儿可以马上起来的!”

“好!”

说着毅儿又朝着玄臻行礼,“那阿爹,毅儿去睡了!”

玄臻微笑着点了点,知道毅儿出去,美妇人才走到儿子对面坐了下来,“臻儿,有什么事情吗?”

似乎是没有听到母亲说什么,玄臻自从儿子出去以后就是一直在那儿发呆。

“臻儿?”美妇人又叫了一声儿子。

“娘!”

“我问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很久之后,直到美妇人以为儿子还是没有听清又想继续开口说的时候,玄臻终于缓缓的说出了几个字,“我看见她了!”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美妇人才缓缓的开口,“她在这里?”

玄臻点了点头,想起了今日无意中发现的人,那个自己寻找了多年的女人,没想到在那种情形下和自己见面

“她还好吗?”

玄臻摇了摇头,没想到她落到那个地步,他再也没有听见母亲和自己说了什么,只是任由思绪将自己带回早先的时候--

醉依小筑是肃辰国比较著名的一间风月场所,其中的姑娘号称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其中最让人叫绝的就是当红姑娘那软玉温香的床上功夫,听说凡是她的入幕之宾无不会为非常,经常是一掷千金希望能一亲芳泽。

如若在平日里这种声色场所想来是玄臻不肯踏足的地方,不过今日是奉命来保护宗家大少爷的安全,所以不得不陪他来此应酬。

听着小筑里莺莺燕燕,婬词浪语让玄臻分的反感,索性就交代了些事情然后自己溜达到后院中去了,说实话自己对于宗家这位少爷实在不敢苟同,好在他已经想无暇少爷提出了辞呈,也好在无暇少爷心底良善只是安慰了几句便同意了,原本今日护卫工作也用不着他来做,不过他还是绝对要站好最后一班岗索性就陪着过来了,可谁又知道这大少爷要来这种风月场所啊!

这里的莺莺燕燕,婬词浪语让索横寒十分的反感。

虽然他也曾多次因公事出入过青楼,可是多半是在不营业的时候,即使是在营业的晚上,他多数也是呆在后院而已。

正想着辞去宗家护院工作以后如何生计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玄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她的,此刻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如同战鼓一样被擂的嗡嗡作响,他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他也知道自己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是非常的矛盾,一方面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沙月国流浪到肃辰国无非就是为了找寻到她的踪迹,可每次却都欺骗自己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他会视而不见的。

可是到见到她一霎那,他所做的竟是二话不说的拉着他冲出醉依小筑的大门。

“放手!”女子用力的甩开玄臻,“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放肆--”原本斥责的话全部湮灭在那张熟悉的容颜中。

“如意!”再次叫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稍稍皱了眉头,就连指甲都深深的扣入肉中却还不能自觉。这个女人就是他便找多年的女子,他曾经倾慕与眷恋的女人。

现在看看,可能是烟花地太过磨人,当初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今日也显得苍老很多。

“玄臻?”被称作如意的女子不大真切的叫着,好像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玄臻寒点了点头。

如意不大自在的模了模自己的手臂,“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初她不是和那个富商一起走了吗?怎么又会沦落至此。

如意无所谓的笑了笑,“烟花女不在烟花地,又能在哪里呢?”她说的悲凉。

“我帮你赎身!”冲口而出的话但他未曾后悔,他不能看着她自甘堕落。

“你?”如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虽然我早就今非昔比,但我的身价也不是你能出的起的!再者,就算赎身之后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难道你还要呆在这里吗?难道你就不怕毅儿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如何倚门卖笑的吗?”她怎能如此绝情?

本应熟悉现在听来却很陌生的名字让她一阵,“他,还好吗?”

“一个孩子在原本应该需要母亲的年纪却从来没有得到过那种关爱,你认为他会好吗?”

“那个孩子他不需要我,我想你也从来没有让他知道自己母亲还活着这个事实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即便你不在乎毅儿的感受,那你就打算在这里呆一辈子吗?你今日可以,明日可以,那十年以后呢?你难道就不会为自己考虑吗?”玄臻抓着她的手开口说着。

“你以为自己是谁?”冷冷的语调,讥诮的言语,充满讽刺的眼睛如意以一副不要你管的眼神看着玄臻,“玄臻,从一开始你就不懂我?你以为我戚如意要的就是你的爱情而已吗?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从来就不稀罕。爱情?不过是大家闺秀附庸风雅的附属品而已,我要的是富贵,谁能出的起钱,我就陪谁!当年,你以为我为何救你,救你之后又舍你,因为你给不起我要的荣华,而别人可以,即使只是一时风光,那我享受过那无人可比的富贵。而现在--”又是那冷冷的笑声,如冰消的语言刺进玄臻心里,“只要我说一声,这小筑里的男人也是心甘情愿的博我一笑,你又凭什么要我和你走?好啊,我可以和你走,只要你富贵了,我照样可以耙着你的裤脚伺候你!”

玄臻看着他,心里早就不知道什么滋味了,有酸楚有无奈有可怜,可他早就没有当初那心痛欲绝的感觉,他只是觉得他们相识一场如果这样放任她自甘堕落有些说不过去,难道自己真算是滥好人的啊!

“玄臻你给我听着,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扰,我是绝对不可能回到你身边的!也不可能让你赎身!”

“如--”

他刚要张嘴,另一道粗嘎豪迈的嗓音倒是盖过了他,然后一道粗粗啦啦的人影朝他们冲来,“如意,我的小心肝,你到哪里去了!”

原本眼神凄厉的女子听到那喊声突然温婉的转过头,“丁爷,奴家不就在这里吗?”

丁爷走到如意的身边,手不停的揉搓着她胸前那一堆丰满,眼神又想玄臻这边扫了一下,“那个小子是谁?”

“我说丁爷您老人家吃哪门子的味儿!”说着如意故意用宿兄贴到了丁爷的身上,“他啊是奴家的表兄,因为孩子病了跑来我这边借钱,您也知道像这种没出息的穷亲戚越是周济越是没完没了,这不他见见不着我就趁着我送客人出门的功夫来堵住我要钱,这是没用的男人!”

“真是你家的亲戚,别是你私下养的小白脸啊?”说着不满的拧了一下如意那丰满的。

“丁爷,你坏死了!”说着在男人身上一阵磨蹭,“他真是我的表兄嘛!”

“你这个骚蹄子竟然连自家人都不放过,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过来过来,今天爷们给你带来几个朋友,一会儿你可要让人家好好的泄泻火!”

“我的爷,您就放心吧!奴家这身段您还不信!”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钱包扔在地上,“拿着这些银子快滚,以后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我就叫人打断你的腿!”

说着便款款的随着丁爷走了进去,看着如意的背影,玄臻一阵心寒,这还是当初收容他们母子的女子吗?

那个虽然身初女支门却依然洁身自爱的女子,听着小筑内传来的阵阵笑声,玄臻的心真的冷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银子包,沉甸甸的分量是她多少次欢笑换来的呢?自己已经无所谓了,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她怎么能用银子就把毅儿也打发了呢?

不过现在他暗自庆幸当初自己告诉毅儿她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可这么告诉他是一回事,自己确切的知道她在干这种营生又是另一回事……

玄臻现在的心情极其复杂,他将刚才的清醒跟母亲说了之后,美妇人也只是叹了一声,“真是造化弄人,当初你我母子二人若没有如意的救济,想必早就冻饿而死了,可现在我们却……”

“母亲,我想好了,我们回沙月国吧!”

儿子突如其来的话让她一喜,“你想好了?”

他点了点头,“本来我就已经辞去了护卫的工作,没想到最后一晚竟然遇见了她,我想这也算是为我们肃辰一行的一种完美落幕吧!”

正在这个时候,床上的人蠕动了一子,很快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玄臻凑了过去,柔声的开口,“姑娘,你怎么样?”

“姑娘,你别怕,这是我的儿子,你现在怎么样?可以说话吗?”

女子的眼中泛起一丝恐慌,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开口,“如意,我的名字是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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