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组除了奚磊厚和施裕青以外,其他成员们所经历过的所有猎杀老虎的行动中,最为轻松的一次。心情放松的众人,在路上甚至开始了欢声笑语。
不过,在去的路上对奚磊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施裕青,在回来的路上却眉头紧锁、近乎一言不发。
施裕青原本以为,自己比奚磊厚差的只有铠甲和运气,现在看来,实力的差距更是巨大啊!施裕青现在甚至连一直想知道的奚磊厚到底在哪里买的铠甲,这个问题,也问不出口了。
“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一个早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的小组的成员们,现身拦住了奚磊厚他们的道路。
“你所在的,还真是名符其实的死亡小组啊!”奚磊厚回头望了施裕青一眼,在嘴里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就是你——你个今天第一天模刀的窝囊废,以为身上带着一把刀,你就是高手了?”敌方小组的成员们,对奚磊厚嗤之以鼻。
以前他们对敌的时候,通常都是偷袭路过的其他小组。但是今天,他们看到奚磊厚居然走在施裕青他们小组的正前方时,一股浓浓的蔑视感就油然而生。
所以,他们甚至连伏击都懒得做了,干脆光明正大地现身出来明抢。
“窝囊废,赶紧让你的那些同伴们放下老虎尸体。我们会放你们平平安安地过去,你就再也不必临阵月兑逃了!”敌方的另一名成员,哈哈大笑地“开导”道。
但是,拦路小组的成员们惊奇地发现,施裕青所在的小组的成员们并没有显现出一丝一毫的担忧,反而以像看着小丑一般的眼神望着他们。
“单打独斗,怎么样?”奚磊厚突然颇感兴趣地提议道。
“哈哈哈——我没有听错吗?战场上只会逃跑的逃兵,现在居然要求单打独斗!好,我就来教导你几下。你这次可千万不要再临阵月兑逃啊!”拦路小组的一名成员哈哈大笑着走上前来。
施裕青示意抬着老虎尸体的二名成员放下老虎尸体,进入战斗状态,但却并没有任何要参加战斗的意思,而只是准备在受到意外攻击的时候,自保而已。
“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少爷的绝世刀法!斩虎刀法第一式——劈风斩浪!”拦路小组的那名成员抽出宝刀,慢吞吞地首先发动了攻击。
“劈风斩浪!”奚磊厚同样是采用斩虎刀法第一式,却出刀迅捷、后发先至,直接砍在了对方持单刀的右手臂上。
啪——对方的单刀落在地上,右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
“啊——”对方用左手捂住右手臂,发出了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惨叫。
“下一位!”奚磊厚甩了甩宝刀上鲜血的血珠,轻描淡写地说道。
除了那位受伤的少年一边嘴里不停地惨叫着,现场一片死寂。
“下一位!”奚磊厚颇不耐烦地重复道。
“撤!”拦路小组的组员们相互看了一眼,都发现了彼此眼中深深的惧意,于是不约而同地四散而逃。
“真没劲!到底是谁临阵月兑逃?”奚磊厚意犹未尽地把单刀收了起来。
同组的其他组员们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奚磊厚,纷纷想像着如果自己和奚磊厚对垒的时候,是否能够挡住奚磊厚迅猛的一击,结果却只能纷纷地摇头。
“你刚才出了几刀?”施裕青突然问道。
“一刀,我不想惹出人命来。”奚磊厚确定今天的事情注定无法平静下去,索xìng对施裕青有问必答,以免施裕青他们几人对外宣扬的时候,过度夸张他的实力。
“刚才的力道,你用了几成?”施裕青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
“八——”
奚磊厚的话还没有说完,施裕青却匆忙提醒道:“小心!”
奚磊厚急忙转身,发现一枚势大力沉的飞镖,气势汹汹地正向自己shè来。
“劈风斩浪!”奚磊厚迅速拔出单刀,向飞镖砍去。
但飞镖来势迅猛,就算被奚磊厚一刀劈成了两截,分裂成的两部分却依然余威犹存地shè到奚磊厚的身上。
啪——咔嚓——
飞镖的的两部分掉落在地上,而奚磊厚捂着胸口,退了一步。
“你怎么样?”施裕青关心的问道。施裕青刚才因为角度的问题,而意外发现了这枚目标锁定在奚磊厚身上飞镖。
“没事。”奚磊厚感激的看了施裕青一眼,心有余悸。
刚才若非有施裕青的提醒,奚磊厚及时地转过身去,用刀减弱并延缓了飞镖的来势,这两截的飞镖就不会仅仅只是轻微地shè在了奚磊厚前身的铠甲上,而恐怕会穿透后身的铠甲了!
“是哪个胆小鬼?出来!”
正所谓:“明枪暗箭,暗箭难防。”奚磊厚虽然只是轻伤,却仍然对这躲在暗处、用暗器背后伤人的小人,异常愤怒。
“难道是刚才那群胆小鬼们,去而复返了?”施裕青也拔出刀,全神戒备着不知何时、会从何处,突然袭来的暗器。
“想不到居然有会使用暗器的对手,我实在是太大意了!”奚磊厚一边全神戒备着,一边反思自己刚才的得失。
“走!”施裕青等人等了半天,却再也没有等到任何的袭击,最后不得不一边时刻jǐng惕着随时可能发来的暗器,一边向森林的入口处走去。
直到安全地走出了森林之后,施裕青等人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奚磊厚却始终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今天在核实每个小组的最终成果时,轩辕羽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为难奚磊厚。在全员解散的时候,奚磊厚并没有听到施裕青的大声呼喊,而是眼睛快速地扫描了在场的所有人员之后,心事重重的离开了森林的入口处。
奚磊厚回到家之后,快速锁上自己房间的门,月兑下外衣和铠甲,看着铠甲上两个轻微的凹点。若不是有这身造价昂贵的铠甲,若不是奚磊厚在施裕青的提醒之下反应及时,奚磊厚今天恐怕难逃重伤,甚至直接身亡的下场。
“潜藏在暗处的敌人很强,而我的武功修为还太弱。差距非常明显,我目前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啊!”奚磊厚简单的分析了一下敌我双方的差距。
奚磊厚以前手无寸铁、却被迫必须参加我欢乐庄的野外实战演习时,除了偶尔需要负责探路,大多数jīng力都用在临阵月兑逃上。因此,奚磊厚在不知不觉中练就了观察、闪躲、逃跑、隐藏等方面的丰富技巧、掌握了大量相关的经验。
眼力差、动作慢,是无法在危难来临的时候,成功临阵月兑逃的!而速度快,也是奚磊厚现在练习斩虎刀法的最大优势。
奚磊厚原本以为自己现在只是差在力道上了,但今天却发现,自己实在是错的太离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的速度仍然需要再度提高,力度更是应该重点加强的对象。
“还好我现在每天都有服用成熟期高级养生草药。否则就算是这点轻伤,也不是我能够轻易承受的。”奚磊厚轻轻抚模了几下受伤的部位。
“继续修炼吧!努力缩小我们之间的差距!”奚磊厚重新穿回铠甲和外衣,手持单刀在院子里一次又一次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晚上,奚以欣比平时早到家,因为从施裕青的嘴里听说了奚磊厚受伤的消息,一直坐立不安。施裕青索xìng就直接放奚以欣回了家。
奚磊厚哭笑不得的一遍又一遍向母亲重申着自己并无大碍,在心里暗暗埋怨着施裕青多次一举,在奚以欣的面前搬弄是非,害奚以欣提心吊胆。
“对了,施裕青说,如果我不反对的话,他打算抽空来我们家拜访。我答应了,你不会拒绝吧?”奚以欣忐忑不安地问道。
“不会。”看在母亲开口承诺的面子上,奚磊厚违心地说道,决定努力忍受施裕青的打扰。
而且,奚磊厚今天也多亏了施裕青的及时提醒,才能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所以尽管仍然难以忍受施裕青的絮絮叨叨,却对施裕青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而且,我还听说你和施裕青是好兄弟?”奚以欣笑着问道。
“又是好兄弟!施裕青还真是喜欢多嘴多舌!我连亲兄弟都没有,哪来的什么好兄弟?”奚磊厚在心里吐嘈的同时,感觉到压力很大。
“孩子,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就只有我一个人,始终没有余地能够容纳下其他人。这个施裕青,虽然举止难免带有一些富家子弟不可避免的嚣张气息,为人却不坏。我观察了几天,觉得施裕青基本上符合他嘴里说的爱憎分明、知恩图报,不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而且,施裕青明知我们当初非常贫穷,还是愿意结交我们的人。我认为,施裕青是一个值得结交的孩子。你自己考虑吧。”奚以欣向奚磊厚讲述“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道理,劝奚磊厚敞开心扉的同时,却想起了自己的遇人不淑,难免伤心了起来。
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虽然奚磊厚因为贫穷而始终没读过一天书,但奚磊厚仍然决定听从母亲的教导,慢慢敞开心扉,尝试着接纳他们母子两人以外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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