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了,了无生机的寒冬腊月终于过去了,死亡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了。宅子里又开始人来人往的穿行着了。
娈童们又开始在宅子里唱歌跳舞,有说有笑。人毕竟是健忘的,孩子更是忘性大。仿佛之前的怪病只是一阵风,刮过去了就消失了,少了的人终究是要少的,在的人依然要活下去。
墨兰在后院洗着衣服被褥。春天一来,连水都不一样了,刚立春的水虽然还是冰凉冰凉的,但是比起寒冬里的水确又是大大的不一样了,冬日里的水是冰冻的让人痛入骨头的。
宅子里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饭后,墨兰扶着纤纤出来晒晒春日里的太阳。纤纤以前总是会开心的跳着舞转着圈,现在却走路都好似会被风吹走一般纤弱。墨兰扶着纤纤,明显感觉到手里纤纤的手臂已经瘦的只剩下骨头似的。纤纤日渐消瘦了,越发长大,忧思却越发挂在了眉头。
“呵呵,哥哥,我放手了哦。你线再放长点。”寻着欢快的笑声,墨兰看到亭廊前空地上,喜喜双手抓着纸鸢,往一个方向倒退着跑着;她的孪生哥哥欢欢站在一处抓着线柄慢慢的放着线。不一会儿就来了一阵顺风,喜喜双手轻轻一放,纸鸢便飞上了天。
“哇~~”旁边的娈童们看着在空中自由飞翔的纸鸢时,便仰着头张大了嘴巴,发出不可思议的称赞。墨兰的眼睛也随着纸鸢的飞翔停在了空中。
宅里许多孩子是没见过纸鸢的,大多是贫苦家庭出身,吃都吃不着,除了泥巴,没有过小玩意玩,更别说放纸鸢了。若是有见过的玩过的,但是很小便进宅,只怕也早已忘记纸鸢是如何放的了。
“好耶,好耶。”见得到了所有人的称赞似的感叹声,喜喜更是高兴的跳起来,不停的拍着手,在正在不停放线的哥哥身边乐着。转过身又解释似的向大伙说道:“这是我娘去年春天给我买的纸鸢,就去年放了一回,到现在还是崭新的呢,可好玩啦!”
墨兰突然觉得有人在看她似的,于是她收回视线,顺着目光来源,便见着明玉正带着那惯有的微笑看着她,还悄悄用手指对着她指了指自已的嘴角边。
墨兰像听懂了暗示似的,赶紧用手擦擦嘴边,发现根本没有东西。墨兰这才反应过来,他在人群中这副惯有的微笑是“嘲笑”之意没错。墨兰对着明玉做了个鬼脸,便不再理会明玉。
“墨兰,你放过纸鸢吗?”纤纤说出来的话也是那么的纤细。
“没有。”墨兰摇了摇头,偏着头看着纤纤。
“我爹爹小时候带我放过,在个府宅里。”纤纤望着天空的纸鸢,似乎陷入了自已的回忆中:“那时我对天上飞的纸鸢并不为意,只想着爹爹给我买糖葫芦,现在想来,自已现竟比不过天上飞的纸鸢来的自在。”
“纸鸢飞的再自在,线不始终还是拽在地上人的手中吗?”墨兰不以为意的看着天上的纸鸢,没头没脑的答应了句。
“…”纤纤一听,收回了视线。默默的叹道:“是吧…这就是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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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顾们,秋天到了,收获的季节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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