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的功夫,姑娘请留步,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沐之垠想要阻止,只是人已走远,俊美的男子怅然若失。
那些百姓何曾见过如此的轻功,加上一袭白衣,以为素问琴是仙女下凡,特来惩罚韩豹拯救他们的,一时间都下跪致谢。
那店小二看着,立刻丢下刚刚的面钱,一脸的悔意,口中不停祷告着希望仙子不要计较他的鲁莽,看在他家中有老有小的份上,原谅他刚刚的无礼。
“垠儿,你跑的真快,师叔就打了下盹你就不见了,原来是学师叔管闲事来了……”一个满脸胡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看见沐之垠就说。因他来得晚,便只来得及看见素问琴飘然而去的身影,以及手中佩剑。看见那剑,他顿时一个机灵,揉了一下眼睛,“天,那是秋水长天……,还有,那……那是飘沙踏云,乖乖不得了了,黑玲珑,是……好师侄,我还有事先走了,后会无期啊……”一溜这说完这些话,他也运足内力,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沐之垠眼疾手快的将他抓住,立刻说,“不对呀师叔,黑玲珑应该已经近五十了吧,她才只是个小姑娘啊,您不用急。说不定是您眼花了呢。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秋水长天什么飘纱踏云呢。”
那中年男子一听,有道理,立刻打了个哈哈,嘴硬着说,“对呀,你师叔我怎么会没想到呢,我是逗你玩的,想考考你,看你知不知道,哈哈……”
但是明显,他的眸中,有某些怀疑,还微带一丝焦虑。沐之垠全然未觉。
沐之垠释然地笑笑,说。“知道啦师叔,师叔是天下最聪明的人。”
“那是当然,哈哈”长孙简毫不谦虚的说道。
这位中年人便是沐之垠的师叔长孙简其实也不算是师承一族,只是他与司马鸿飞交好,便称兄道弟起来,后辈便就直接叫他师叔了。他生平最是放荡不羁,几十岁了还如孩童一般,一直无忧无虑的由着自己的性子,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极是逍遥快活。而且神龙见首不见尾,独来独往,一年也就只有司马鸿飞大寿的时候以及有大事的时候才回傲原山庄。沐之垠很少见到师叔,自然也不是特别熟了。
沐之垠是当今武林第一大山庄傲原山庄庄主司马鸿飞的得意弟子,从小跟着他的师父长大,生的英俊潇洒,做事沉稳细心,武功也是一干弟子中最出色的,一直以来都是司马鸿飞的骄傲。这次奉命离庄,广发请帖,邀请武林同道前来为师父祝五十大寿。下山不久就碰到了师叔正在戏弄一个江湖败类,那人被师叔弄得生不如死,沐之垠心软,求师叔放了他,长孙简废了那人的武功才放了他的。于是两人就同行了一路。
此次下山的不止他一人,还有他的师弟,傲原山庄庄主的独子司马坤,他们是分头行动的。
沐之垠与长孙简说着话,一时间瞧见那些百姓的举动,微蹙了下眉头,随即问了一下附近的一位大叔为何如此,那大叔兴奋的说,“一定是仙女下凡,仙女知道韩豹总是横行霸道,欺负我们小老百姓,所以特意下凡为我们主持公道的,哎呀,真是感谢老天爷呀!”说罢,竟是要哭了一般。
沐之垠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那位姑娘,一时惭愧无地,心想下次一定要亲自向她道歉,只是不知那位姑娘身在何处。
长孙简心里的焦灼之气越来越重,忍不住抓着沐之垠说,“师侄啊,你师叔我还有事要做,该走了,你小子记住,不要向你那呆板师傅说你在途中遇见我,要不然有你好看!”说完,也一阵风地跑了。
他走的方向,就是素问琴离开的方向。
“可是师傅大寿难道您不会去吗?……哎……师叔,您等等,我还没说完呢……”沐之垠快速地说,奈何,此时他师叔长孙简早已没人影了,更不会听到他的话了。
微微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奈,师叔向来如此,他也没有办法!转身走出人群,他心头竟有些失落,头脑中是不是闪过素问琴冷冷看着他的那张脸,眉头微蹙,他好后悔,真没想到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倒是自己太过鲁莽了!低头沉思着下次再遇见的时候,一定好好向她道歉,只是不知道她肯不肯接受,想着想着心里越来越惆怅。
苏州千里镖局。
江南第一镖局果然名不虚传,门前牌匾千里镖局,剑气横秋,潇洒俊逸,颇有气势。大门,里面也是风景如画,花树交相辉映相映成趣,更有假山石雕,更让镖局增添不少妙趣。这是外间雅院,穿过一个厅堂,就里间了。里间另有一番天地,入眼处一个大大的庭院,中间一武器架上插满刀,剑,戟,还有缏子,弯钩之类的东西,想是用来镖师弟兄们练武的场合。向右有一小道,直通另一个庭院,里面尽是些厢房,原是镖局里自己人住的地方,向左则是待客厢房,环境甚是雅致。
书房内,一个身穿霸气红衣,四十岁左右的英武男子正在看一本账册,眉头微蹙,但眼睛却炯炯有神,隐约还能看出一丝寒冰。这人正是千里镖局总镖头素袁伟,正在查看这月的出镖情况。
一个仆人匆匆来禀,恭敬的说,“老爷,傲原山庄公子有事求见,正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