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们两个男的,是富豪人家的子弟,夏天,你们家里的酒肉,一定因为多得吃不完而发臭,冬天,你们门前也会有冻死行人的尸骨,他们的死,会和你们有一定关系,因为那些人极有可能受到你们家庭的剥削。”那个暂时领头的豆兵,严肃地对冯乘略和桑二一说:“你们这两个人挑起了这件事,致使女主人做好了饭菜,来不及吃一口就躲避你们带来的灾祸去了,让她这贫苦人家,也出现了饭菜发臭的现象!”
冯乘略不以为然地反驳道:“看她家里的铜盆,这么精巧贵重,哪里象是贫苦人家,以我来说,她和我门当户对才是真的。”
那个豆兵尽量耐心地和他们周旋着:“听女主人说过,这些铜盆,是她的爹娘从京城带回来的,因为他们心爱的女儿,也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被选进了皇宫,他们就去了京城另谋生路,好离他们的女儿近一点。这些精致的铜盆,让她的爹娘喜欢上了京城,那次回家以后,她的爹娘就去京城做生意去了,至今没有再回来过。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因为各种因缘际会,回到了老家,成了这屋子的女主人,谋生的手段不多,致使她生活无着,她如今当然算是贫苦人家。”
冯乘略听了那个豆兵的说法,不但没有感到发愁,反而感到欣喜,他自以为是地说:“她生活贫困不怕,因为我家是富裕家庭,我找到了她,自然会帮她度过难关!”
“哈哈!不说她有她喜欢的人,不想再和你相见。只说你和她阴阳相隔,你如何找她?你已经知道,她原本是个女鬼,你敢不畏艰难地去阴间找她吗?”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是白无常!已经束手就擒的女青鬼、碧苑坛、冯乘略和桑二一不由地大惊失色!
不说女青鬼、碧苑坛的道术能不能和来自阴间的白无常相抗衡,可是他们四个人都已经被豆兵们打败,被绳子结结实实的捆住了,他们四个人,吓得分别坐在两张长凳上干瞪眼!
那个豆兵发觉白无常是来给他做帮手的,心头大喜!他得意地对那四个俘虏说:“你们想找女鬼是吧?白无常来成全你们的意愿了!请你们都提前到阴间去,你们到阴间去和女鬼相见去吧!”
白无常走进了堂屋里,阴气逼人地追问那四个被捉住的人:“你们想死了啊!我当然得成全你们!想不想多个伴?让我叫黑无常也过来,一起带你们去阴间?”
桑二一惊恐之间嘟囔着道:“觉得她象个人似的存在于我们之间,没有想到她还是个真正的鬼。我们到死去以后才能和她相见!值不值得呀?”
白无常冷笑着说:“袁落英死了,可是比有些活着的人更有人情味,所以你们会觉得她象活着的人似的存在于人世之间,她就还能象活着的人那样生活,就显得她值得你们去寻找。但是她不想见你们,因为她觉得你们活着,还不如一些死去了的人可爱。所以你们现在还认为,你们值得就此死去,到阴间和她相见吗?”
女青鬼、碧苑坛、冯乘略和桑二一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最后还是冯乘略表态说:“其实我知道与她合不来。再续前缘是办不到的了,只是因为看到姜着呢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连冯乘略都不清楚其中的秘密,所以我就叫冯乘略一起来找她。想弄清楚其中的秘密,没想到,我们又找来两个道姑做帮手,还是让我们一无所获。现在我们才知道。我们得付出生命的代价,到阴间才能和她相见。因为我和她之间,没有了再续前缘的可能。为了没有收获的目的以死求见,我们还是不要去做了的好。要弄清楚那个秘密,我们只好另寻门路了。”
“哼!你们没有这个胆量,那我就不奉陪了!”白无常一声呼啸,瞬间不见了踪影!
“大哥,我们做错了!而且我们认输了!我们千不该万不该来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就放了我们吧!”桑二一见败局已定,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向那个豆兵求饶。
“输你们当然是输了,你们做错了,造成的后果,你们就得承担!”领头的豆兵威严地对桑二一说。
“你是说,我们的这次过错,致使桌子上这些饭菜变质发臭了?要我们吃掉?”桑二一为难地追问那个豆兵。
“没错,这是我早就说清楚了的。”豆兵给了桑二一一个明确的答案。
“这事由我而起,还是由我来承担吧,我们吃不下,就由我兜回去好了——吃不了兜着走,我带回去喂我家的禽畜。”冯乘略沮丧地领受了这个后果。
“你们这样的纨绔子弟,承担能力有限,你们所能够做的,恐怕只有这样了。兜起这些饭菜,你们就赶紧离开吧,不要再起寻找袁落英的想法!”那个豆兵铿锵有力地对冯乘略说。
眼见冯乘略连连点头称是,那个豆兵让好几个豆兵一齐动手,给女青鬼、碧苑坛、冯乘略和桑二一松了绑。
冯乘略扯起长袍的前幅,让桑二一把桌子上的饭菜全部倒在他的前襟里,然后灰溜溜地走在前头,四个人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陶子云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刚才的一幕幕场景,除了那个白无常是意外过来相助之外,其他的都是陶子云用意念驱使豆兵们做出来的。
陶子云把豆兵们收起来,锁上正屋和院子的大门,就在暮色中飞回了物序。
已经是深夜了,物序里的人都已经休息,陶子云回到房里,把去袁落英家里的经过告诉了苔玉。
苔玉自然地询问陶子云道:“你对那个白无常过去帮你的忙,有什么看法?”
“那个白无常,我觉得是卢茶话变化成的吧?不然的话,真的白无常,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帮助我?”陶子云想当然地回答苔玉,“我们身边的人,有帮这个忙的意愿的人,有能耐变成白无常的,就只有她了。”
“有可能。可是她到你旧居去住了,现在不方便向她证实这件事。”苔玉细心地提醒陶子云说。
陶子云轻轻一笑:“这个我明白。明天问她就可以了,这么晚了还去旧居询问她的话,嘈到我的爹娘就不好了。”
第二天,陶子云与何仁智正常的去绿风学宫上学。中午下学之后,他还叫上何仁智,专程到老君庙去打探一下消息。
结果有点出乎陶子云的意料,他以为冯乘略和桑二一昨晚受到那么大的打击,会藏在各自家里,闭门谢客好些天呢!
“前些天他们没有过来,今天早上他们按时到来了,一到来就非常诚恳地向我道歉,说他们前几天实在是有事来不了。”老君庙的住持十规,如实地告诉陶子云,“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原谅了他们。”
陶子云这才舒了口气,觉得昨天他的所作所为,没有造成副作用,于是就向十规告辞:“这样就没事了,我以为他们放弃在这里的学习了,所以过来看看。现在暂时没事了,我们要回去了。”
傍晚吃晚饭的时候,陶子云正在向卢茶话验证,她是不是变成白无常去袁落英的旧居帮助他了?
卢茶话吱吱唔唔地没有承认,冯乘略和桑二一却牵着他们的坐骑,进到院子里来了!
“你们到这里来,是想找谁?还是要寻找袁落英吗?”陶子云恼火地询问冯乘略和桑二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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