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云,你还没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陶子云的爹陶必铨追问道。
陶子云对于爹娘和妹妹的突然出现,让他有点惊慌失措,在他爹的追问下,才为难地对他们说:“爹,娘,妹子,这事说来话长,不知如何说起,说这些得有充分的精神准备,因为你们没有准备好,怕你们短时间之内接受不了这些情况。”
“这事那么严重?是惊险?恐怖?离奇?灵异?还是其他什么的?”陶子云的爹惊愕起来。
“都是吧。所以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你们说,对你们说了会让你们感到不安,影响了你们的健康就不好了,对于你们这些亲人来说,你们的健康、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幸福!”陶子云发现他爹惊愕起来了,就打定主意,还是不能把这些妖魔鬼怪之事告诉他们。
陶子云的妹妹陶安赛,在暮色中看到爹娘面面相觑,料到他们确实无法突然间倾听惊险、恐怖、离奇、灵异等等怪事,她插话对陶子云说:“你不对我们说也可以,你让我也去做就行了。”
“妹妹,你不要太任性。说都不好对你说,让你去做,这样太冒险了!”陶子云对于任性的妹妹,一如既往地感到无可奈何。
“说和做是两回事,我去做了,就没有什么感到害怕的了。我要去做你们正在忙着做的事,要怪就怪你今天把我从外婆家叫回来了,你忙着做这些事,才会去外婆家带我回来。我回来了,就去做这些事。这是因果轮回,有什么不对的?”陶安赛振振有词地对她哥说。
“好你个妹妹!你要去。你是要我分心保护你啊,你把我们的作战计划都打乱了!”陶子云被妹妹扰乱得在地上的草席上直打滚!
“哥哥保护妹妹,是你应尽的职责!”陶安赛对哥哥毫不让步。
“子云哪,我和你爹老了,避免受那些刺激是有必要的,你妹妹比你还年轻,她不怕那些你就让她去做吧,爹娘迟早要先一步离开你们的,娘生下你们来。就是要让你们互相有个照应,由你照顾、保护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你让她去做你不想说的事吧。”陶子云的娘不由分说地向陶子云要求道。
“只好这样了,好在我有宝贝,我还是有信心把事情办好。”陶子云别无选择地答应了下来,“爹娘,妹妹,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你们进去休息吧。”
看到他们进屋去了,大家才纷纷鼓励陶子云说:“不用担心,我们见识过你的能耐,你会把事情办妥当的。”
“可是每件事情是不同的。做起来就不一定象做以前的事情那样也可以办好。不过我会尽力的。”陶子云说完,在草席上闭上了眼睛。
“这样说好了就可以了,我明天在老君庙等你们过去啊?现在我去老君庙去了。”墨怕辣起身告辞走了。
陶子云望着墨怕辣的背影说:“你明天一定要机灵点啊。遇到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你就不要出声。”
“我听到了。我们明天见!”墨怕辣回答着,人已经去远了。
院子里本来已经躺下了的人。这下子就都闭上眼睛往梦乡去了。
第二天早上,除了陶安赛还没有起床,大家早早地吃了早饭,就赶往学堂工地上,陶子云按照说好的,带领豆兵们做上手后,就回家去牵马,因为去老君庙之前,得赶到县城买郎中的行头。
陶子云的爹娘都出去了,他的爹是去学堂教书去了,他娘先是到田地里去干活,还要在中午前回来做午饭。
陶子云走到妹妹的房门前叫道:“妹妹,起床了,我现在得先骑马去县城买东西,然后回家把马放在家里,就可以上路去老君庙了,这段时间里,你得漱口、洗脸、吃早饭,所以,你现在该起床啦!妹妹——妹妹——”
任凭陶子云怎么叫,陶安赛在里面都不回答,陶子云听着没动静,只好举起拳头用力敲门,敲了几下,房门开了,他又叫了几声,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他只好象从前那样,进去把妹妹抱起来,放到堂屋里的饭桌边的长凳上。
“妹妹你总是还象小时候那样,我可没时间天天这么细心地照顾你。你赶紧漱口、洗脸、吃早饭,我去县城买东西去了。”陶子云严肃地对陶安赛说。
陶安赛对陶子云做了个鬼脸:“你昨晚也听到了啊,爹娘一直要你好好照顾我的。你前段时间和书僮苔玉去北方游玩,爹娘又没心思管我,表姐叫我去和她一起学做女红,我当然就去了,你昨天不去接我回家,我才懒得回来!”
“做你的哥哥,真难!刚才叫你那么久都不理我,你不怕我生气吗?”陶子云伸出手掌,做了个要打妹妹的样子。
“你叫的时候,我就起来穿上衣服了,起来开了房门,想想还是想睡,就又睡下了,直到你抱我起来。我知道我的哥哥对我最好了,舍不得打我的。嘻嘻!我漱口、洗脸去了!”陶安赛对陶子云做着鬼脸,跑向厨房去了。
“我这穿越过来的人,和陶安赛还算亲兄妹吗?我们这亲兄妹,为人处事和性情都不太一样啊。”陶子云感慨了一会,去牛圈里牵出马来,纵身上马,往县城疾驰而去。
县城大街上已经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陶子云走进一家成衣行,买了一套郎中衣服,包括一只装药品和医疗器械的布袋,以及一副游方郎中招牌,招牌是竹杆、绳子和绵布做成的,布面上用大字写着:“父母心郎中”,四周上还有小字写着治病的范围。
陶子云把布袋斜背在肩膀上,手握郞中招牌,走进了未来的岳父的“帮闲药铺”。他未来岳父这时不在,听里面的伙计说他在“帮闲当铺”里忙着。
不在就不在吧,反正又不是真正的行医,他就叫那个伙计抓药,按照招牌上写的治病范围,买了不少的药村,还有一盒子针灸用的银针。
陶子云回到家里时,妹妹已经站在院子里等着了,手臂挎着一只细竹篮,篮子上盖着一方帕子。
陶子云把马关回牛圈里,快步向外走去:“妹妹快走,如果这次你觉得辛苦,你以后就不要跟着我行动了。”
陶安赛三步两步就赶在他的前面走着:“我这在田野里奔走惯了的姑娘,不怕跟不上你!你在学堂上学没力气,走路哪有我利害!”
“呵呵,此一时彼一时也!”陶子云笑了几声,忽然停止了笑声,本来他想说,他现在会飞行了,妹妹走得再快也比不上他飞着赶路了,笑了几声他才想起,如果这样说,妹妹就又要偷懒了,就让她逞能吧,她走得越快,越有耐力就越好,不然又得由他照顾她了,“如今不比往日了,妹妹大有进步啊,妹妹很利害,是个有出息的好妹妹!”
陶安赛捂着嘴咯咯地笑着:“哥哥你这身打扮好滑稽!你这招牌的竹杆这么结实,可以当武器使用啊!”
“这么好的竹杆,当然可以做武器。”陶子云顺着妹妹的意思说着,对她细竹篮里装着什么也好奇起来:“你在篮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哦,我带上了棒香、蜡烛和水果,简单的进香用品。老君庙是进香还愿的场所,去那里我正好可以许个愿!”陶安赛说着,看起来无忧无虑的,映衬着四周的花团锦簇、鸟语花香、小桥流水,陶子云顿时感到心旷神怡、荣辱皆忘。
“哥,你在想什么?”陶安赛见陶子云停止了说话,就慢了下来,和他并排走着。
“没什么,外面的风景这么美好,我心里怎么样,都会心情好起来了。”陶子云装着无所谓地说。
“啊!外面优美的风景,才能带动你的心情好起来啊!唉,哥哥的心里苦啊。是为了什么事情才这样子的啊?”陶安赛亲切地问陶子云。
“我昨天又去看望她了——我的未婚妻黄家小姐,她还是不愿意做你的嫂嫂。”陶子云落落寡欢起来。
“没想到她会这样!”陶安赛心里往下一沉,撇了撇嘴,沉默着走了好一阵,她才安慰她哥说:“哥别担心,什么事我都愿意帮你,我帮你把未来的嫂嫂的心拉回来。”
“呵呵,妹妹对哥的心愿是好的,你也不必帮我强求这个事,有可能还是要想办法去完成这个心愿,实在追不到的话,就算了,不能因此让人觉得我是个可恶的人。”陶子云强装笑容对陶安赛说。
“好的,哥哥这么看得开,妹妹我很开心,我永远支持你!”陶安赛甜甜地笑着,笑靥如花。
陶子云从路边摘了一朵他不知道花名的花,给妹妹插到头发上:“安赛妹妹开心地笑起来的时候,就是甜甜的安赛蜜,让哥哥也甜到了心里去!”
“安赛蜜啊!好!哥你开心的时候,或者我开心的时候,你就叫我‘安赛蜜’吧,这种时候就更加显得生活的甜蜜了!”陶安赛笑得更灿烂了,走得也更轻快了,不知不觉地,她指着前面说:“老君庙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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