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石岛上空的咆哮声久久不散,居民恢复视觉和听觉后在其声下极度畏惧,而谷道闻声却笑得合不拢嘴,再看碧海宗,早已狼藉一片毁于一旦。
“刚才的爆炸和刺眼光芒是从碧海宗方向来的!”
“我奠呀,碧海宗成粪坑了!”
“难道是碧海宗罪恶滔天,老天爷对其惩罚了吗!”
“太好了,碧海宗一灭,我们牛石岛就安宁了!”
一些好奇的居民爬上房顶向碧海宗望去,一见那场景脸色讶然,之后却振臂高呼起来。
“你做了什么!”
白尺望着触目惊心大坑和残破不堪的碧海宗原址,脸上写满了震惊。
“放了一个……炮!”
谷道本想说放烟花了,但又怕白尺有呕吐的反应,将烟花改为了炮。
“你打炮了!”
白尺惊呼道。
“请注意你的言辞!”谷道白一眼白尺,道:“打炮和放炮是两个概念!”
白尺说道:“放炮不是正义的手段,正义应当当面交锋分出结果,而不是以卑鄙手段暗算,你将得到我深深的鄙视!”
“什么逻辑?”
谷道瞧了一眼白尺,道:“只要灭了碧海宗,不让碧海宗继续逍遥法外,这就是正义。”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你的合作将在解除居民的危机后结束!”
白尺坚持自己的道,他与谷道在思想上有着冲突,作为一个剑客,他不会与一个违背自己道的人相处。
“我和你就没合作过!”谷道咧嘴一笑。
这时,两道流光从碧海宗覆灭的大坑中飞出,两人衣衫褴褛,身上一片黝黑,头发都被炸秃顶了,还有几缕青烟从他们身上调皮的升起。
两人正是碧海宗的宗主和长老。
谷道看着狼狈的红塔和少年,笑道:“我已经恭候多时了!”
“居然是你!”
少年和红塔看到谷道和白尺后,目光如炬,想要怒发冲冠却没了头发,杀气腾腾,字字如刀,狠厉之极。♀
“呦,居然是你们!”
谷道一眼没瞧出是少年和红塔,细细一看才知是船上的老者,也才知道这两人是碧海宗的人。谷道当时就觉得两人不凡,现在看来的确如此。谷道略微吃惊后,道:“送你们的见面礼可满意?我记得,我在血莲上刻了轻拿轻放的,怎么还是摔了?”
“暗算伤人的无耻之辈!”
红塔咬牙切齿的道。
谷道笑道:“没把你们炸死,你们的运气挺好的嘛!”
少年转头看了眼碧海宗,整个宗内除了二人之外,全部被雷电之力轰成了渣,这可是他辛辛苦苦经营的势力,现在却付之一炬了。
少年名为碧时,为碧海宗总部宗主的独生子,他年纪不大却心怀野心,立志要成为南海万众瞩目的强者,并极力展现自己的光彩和能力,在他二十岁的时候,碧时向父亲提出接手牛石岛分部的意愿,当时许多长老一致反对,父亲对他也持以质疑,但碧时用自己的行动和能力消除了所有的质疑,得到了父亲的赞赏。
然而,在碧海宗牛石岛分部势力越来越大,成绩越来越显著的时候,一切都在这场璀璨的烟花中结束了。
碧时握紧着拳头,怒得浑身发抖,眼睛盯着谷道寒光逼人。
红塔喝道:“昨日在矿脉斩杀信石和弟子的也是你吧!”
“没错!”
谷道随意的回道。
这时,一脸阴沉的碧时对谷道冷道:“可敢将你的名字告诉我!”
谷道高高仰着,无所畏惧的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陆第一猛男,离骚是也!”
“很好!居然这么痛快的将你的名字告诉了我,哼哼!”
碧时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左手一挥,一个小木人出现在手里,他看着谷道,说:“与我作对的后果只有生不如死!”
话音落下,碧时右手在小木人身上虚空而画,一个奇怪的字符刻在小木人上面,字符连在一起像是经脉似的铺满小木人,最后,碧时在小木人的背后刻下两个字“离骚!”
“哼!真是愚蠢,这么轻易的将名字告诉了我!哪怕你是天梯境强者,只要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也难以月兑离我的手掌心!”
碧时拿着小木人,愤怒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我将名字告诉你了又如何?”
碧时的举动谷道看在眼里,似乎是一种类似傀儡术的圣术,不过,谷道脸上却毫无惧色,反而笑得更为从容,管你圣术再厉害,这名字又不是他的。
“我这圣术名为天纵心术!”碧时露出一抹冷笑,道:“我在木人身上设下圣术再刻上你的名字,你便任我鱼肉。而且,这木人就是你,只要我对木人造成伤害,你同样会受伤,我如果将木人毁灭,你也随之毁灭!”
“……离骚似乎要倒霉了!”
闻言,谷道忍不住发笑。
“哼,中了我奠纵心术,生不如死!你毁我碧海宗,我定然不会轻易绕过你,我要你在痛楚与折磨中走向死亡!”
碧时说话的同时,将小木人拿了起来,对谷道一笑,捏住小木人的左手,然后用力一捏,小木人的手臂应声折断。
与此同时。
“大爷的南海之旅从这里开始啦!哇哈哈,忽然诗意大发,作诗一首以作留念。”
离骚乘船来到了牛石岛,刚刚下船,见牛石岛风光无限火,吟诗道:“一骚两骚三四骚,五骚六骚七八骚,九骚十骚无数骚,来到小岛我最骚!好诗,好诗啊!大爷我真是天纵奇才,旷世诗人……”
离骚的诗引来其他船客和路人的白眼,这算诗吗?简直骚透顶了。
“卧槽,我的骚,不,我的手……啊!怎么断了!”
忽然,离骚惨叫起来,他的左手以扭曲的姿态折断了,突发事件让离骚意想不到,断臂帝痛让离骚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个高大的穿着大红花披风的男人在惨叫着跳舞,这一幕很是怪异。
“你怎么没事?”
碧时的眼睛瞪得很大,满是不可思议。
“你的术对我不管用!”谷道淡然而道。
“不可能!”
碧时的脸都扭曲了,抓住小木人又折断了另一只手臂。
“你看,对我无效吧!”
谷道甩了甩双手臂,笑看着碧时。
“我去……疼得大爷要了!”
离骚的另一只手臂断了,疼得他满地打滚,“是谁在暗害本大爷,最近怎么这么倒霉!”
碧时奠纵心术对谷道无效,却让离骚受了活罪,无缘无故的断了两只手臂。
“他的圣术对你怎么无效?”
白尺在谷道耳旁问道。
“因为不是我的名字啊!”
谷道小声对白尺道。
“你太无耻了!”白尺有些生气的道:“你将苦难转向了他人,这就是罪恶,正义的剑客无法视而不见,我的剑必将指向你!在正义的剑客面前,任何罪恶都无处遁形,来吧,与我决斗!”
“咱们是一伙的!别倒戈啊!”
闻言,谷道恨不得抽白尺一巴掌。
“你告诉我的不是你的名字!”
碧时回过了味来,勃然大怒,“你竟然戏弄我!”
谷道轻轻挑起眉头,道:“戏弄?对的,我在玩耍你!”
“混蛋!”
碧时铁青的脸上杀机毕现,“你死定了!”
“少爷息怒,让我来!”
红塔见碧时发怒,他比碧时更怒,作为碧时的忠诚护卫,红塔有必要为碧时挡下所有的刀剑,在这种关头,更是第一个冲出来护主。红塔一声大喝,神力席卷,铺天盖地的爆发出来,神力凝聚成一座七层巨塔,光芒夺目,似有镇压一切的神威,一晃之间,已在谷道和白尺头顶,的阴影将二人遮盖,没等反应骤然拍落下来。
“轰!”
巨响与晃动同时荡了出来,几道粗大的裂痕带着无数细密小纹延伸而出,这片区域仿佛要塌了一般。
“不过如此!”
红塔冷哼一声,不屑的笑道。
“如果不是白痴在我身旁,我会被你压到?”
谷道的声音从巨塔下传来,随后,巨塔晃动,在轰隆隆的响声中居然平地而起,谷道双臂撑着巨塔,嘴角裂开一丝微笑,道:“这塔不错哦,我没忍心轰碎!”
“怎么可能!”
红塔眼神一凝,大惊失色。
碧时的脸色也为之一变,七层巨塔起码有五十万斤,以人之力怎么可能举得起来。
“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么轻的塔应该是木头做的吧!”
谷道见二人惊讶的嘴脸,低声笑着,随即双臂用力,巨塔被谷道扔向红塔。
“好强的力道!”
巨塔是红塔的圣器,此刻被谷道扔来竟然驾驭不住,因为巨塔袭来的力道太过强大,超过了红塔的控制范围。红塔面有慌张,控制不住,只能退避,“轰!”巨塔砸在地上巨震不止,红塔一念而动,收回巨塔,看着谷道说道:“你的力量怎么这么强!”
“因为我是大陆第一猛男,离骚是也!”
谷道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
“放你娘的臭屁,大爷才是离骚!”
然而,一声带着得意又嚣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谷道僵硬的转过头去,大红花披风无风而动,一张长满胡渣的粗犷面容映入眼帘,谷道眸子一缩,惊呼道:“你怎么来了!”
此时,离骚的双臂已恢复原样,交叉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嚣张劲,连他那蓬乱的头发也嚣张的打着卷儿。
离骚看着谷道,问道:“谷道,是你在暗害大爷吗!”
“他!”
谷道用手指着碧时,道:“他用天纵心术在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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