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不能走,只能寻找其他的路的。”张皓看着眼前的茂密的森林入口,轻轻低吟了一句。
“皓哥,咱们确定要走这?我看这森山老林的不会有狼和熊瞎子吧?”大牛伸头朝森林里张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一脸疑惑的说道。
张皓哑口失笑:“你当咱们是在古代入个林子就有野物,现代重工业太多,那些野物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就算有顶多也是山鸡野兔,正好抓几只打打牙祭。”
“这感情好,天天吃饼干泡面,人都快废了。”听了张皓的安抚,大牛咧嘴一笑,大有一种只要有吃的管他那山高水又深的感觉。
没有理会大牛的傻笑,张皓扬起眉头用手模了模将军的额头,心中暗叹:“真的没事吗?这又有谁能肯定呢。”
南方多水树木长势确实要比北方茂密,但在红色革命刚刚成功那段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人定胜天地殊历史时期,全国上下许多山村都烧山造田,将山林化为田地耕种,驱赶的大型动物逃进了深山,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但随着水土流失,沙尘暴猖獗。十几年前环保意识兴起,退耕还林由成了政府基本施政理念之一,山村大都渐渐恢复了旧貌,虽然毁去的原始森林不可能一蹴而就,可毕竟是开了个好头,陆续也听到某某城镇发现狼、熊的案例。
“算了,刚安慰完大牛,我就这么消极何必呢,就算有狼难道凭将军还打过不?”张皓笑了笑,满面神清气爽背着登山包,跨步便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南方多雨,就算是秋天也不例外,前几天的那场雨让森林笼罩在一片惨淡愁云之中,树叶茂密一连半月不见日头,在这样阴霾奠空下,一整片森林显得充满了诡异之色。
可惜末世之前张皓喜好安逸,并不是个喜欢冒险猎奇的少年,虽然在南方呆了三年,但独自深入密林,还是有生有来第一次。
“皓哥,你说多怪,都进来这么久了连个麻雀都没见着,这还叫森林吗?”大牛不知道从哪撇了一个树叶,含在嘴里抱怨的说道。
“嗯,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不应该啊。”张皓眯起眼睛,这一路上下来已有一个多小时,俗话说的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算刚刚恢复些生态可也不至于这么安静吧,难道鸟儿也知道末世来了,都去安全的地方了?
心里正思考问题的时候,突然一阵‘唆唆”声从前面草丛中传来,张皓抬头望去在一团交叉生长的乱木枝叶间,一道模糊的黑影一闪即逝。
“有情况!”听见叫声,张皓眼神微微闪烁,刚才说完没有动物,现在就赶紧来了一只,没那么巧吧?
听到响声,将军也做出了反应慢慢曲卷身体,从嗓子深处发出,”噜噜……”声。♀
跟在后面的大牛虽见什么,但从张皓紧张的神色中还是感受到了什么,身体一动不动的,眼神也慢慢变得凌厉,冰冷的注视着前方。
森林一环一环的山峦,以及群山环绕着的一片片小小的平川,全都隐没在浓滞的雾色里,这里没有太阳,天空仿佛也被这森林染成了黑色,对于这仅仅只有几米的距离,这些雾色为这道黑影凭添了一股神秘。
作为生存在生死边缘的人,往往对于危险有种特殊的直觉,在大牛和将军同时备战时,张皓也同时感到了一种心悸,他没办法解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只能凭本能的向前看去,因为速度实在太快,众人中也就是他的神经反应速度才能捕捉到那道神秘黑影,那只不明身份出现在这寂静森林中的敌人。
“嘭……”一声杂乱跌跃,那只神秘的黑影终于在张皓惊疑的目光中显露出了它的模样。
身长一米,双眸血红,好像两颗闪闪发光的红宝石。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犹如白雪一般的皮毛,嘴是“丫”字形的,好像合不拢,露出两排十五厘米的巨牙,仿佛古时的剑齿虎一般,只是它这獠牙从上由下而长。
张皓愣了一下,随后眼神露出震惊的神色,眼前这只怪物,分明就是一只平常随处可见的兔子!但它这健壮靛型和十来厘米的獠牙,还有那目露凶芒的眼神是如何都无法让人与柔顺、可爱挂上任何关系。
“吱吱……吱吱!”不远处的巨兔看着眼前二人一狮没有露出胆怯之意,反而发出如猛兽一般的警告厉啸,凶戾无比。
“这货是吃激素长大的吧。”大牛与张皓对视一望,相继从眼神中找到了二人共同的疑问,体型声音洪亮,这简直就是一只披着兔皮的野兽,答案呼之欲出,这货根本不是兔子。
巨兔低低嘶吼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张皓,作势欲扑,准备发动攻击,即便是有将军这等猛兽,也浑然不惧血红的眼睛,尽显食欲蛋婪。
惊讶过后。
张皓站在原地,对它的攻击姿势毫不理睬,在它巨兔眼中他是食物,但在自己眼中巨兔又何尝不是一道美味佳肴,正如大牛所说,两个月里他们食用的肉食屈指可数,对于这送上门的美味哪有拒绝的道理。
虽然巨兔变的有些怪异,但兔子就是兔子比起同样变异的将军来说,它依然只是一只处于弱势的被捕者。
红烧兔肉、火烤巨兔一道道美味在脑海中霎时浮现,让张皓对巨兔的好奇也全然压制了下去,伸出右手指向巨兔,五指一握。直见将军如猛龙出海一般,嘶吼咆哮迎向不远处的巨兔。
它堂堂森林王者,竟然会被一只兔子挑衅,这让它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吼!”
强烈的愤怒深深地刺激到将军,让它凶性再一次如火山爆发般喷涌,骨髓深处爆发出一股更狂暴的力量!另一边的巨兔就像是呆滞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这一瞬间一种本能的恐惧感充斥在了它的身上,让它竟然做不出丝毫反应。
几米的距离对于将军来说只需要一个,它那庞大如山的身躯压在巨兔的背脊上,锋利的双爪透了它的月复部,带出了一串串肠子和花绿内脏,巨齿啃咬着它的脖子,急剧地吞噬着它的生命力。
巨兔悲声低吟,满腔尽是不甘与不舍,一次次进食让它不再是弱者反而成为这片森林接近于主宰的霸者。它是多么希望再一次品尝血肉带给它的快感和因此膨胀的身躯,
可它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早已是无能为力了。
巨兔死了,它那睁的大大的眼睛,还保持着临时死的那一抹惊恐和不甘的神色。
每日进食丧尸脑浆对于将军来说虽算不上难以下咽,可比起新鲜的血肉来说却还是差了太多,在这一刻将军近乎于疯癫一般骑在巨兔身上进食。
“嘭嘭。”一阵急促的声音,让正要阻止将军进食的张皓停下了动作。
“哈哈,难道今天真是一个丰收的季节?”看着刚才消失在眼前那熟悉的黑影,张皓发出嘎嘎的怪笑,从心底对将军发出命令,带着大牛一鼓作气势如风一般,朝着黑影追击而去。
巨兔不止一只,粮食谁有嫌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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