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令人脊背发凉的存在,张皓和大牛双双仿似被冰冻住了一般陷入了呆滞状态,但黑影的攻击并没有结束,眼看就要贴到二人身上,紧急关头,还是张皓最先反应过来,一把将大牛推倒,自己也顺势急忙滚落到一旁。
“嘭”潮湿的土地像是被钢炼碟条撩过一般,瞬时造成两道五寸多深的凹痕,泥土都被轰击的四处飞散,张皓专神看去,竟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造成这一切的竟然是两只如钢鞭般的耳朵!
黑影的速度超快,从茂密的树木后面窜出,再荡出两只灵蛇般的耳朵,深深穿透一旁的土地整个过程竟然不到半秒钟!
而它的隐蔽性也极其不可思议,不但没有发出任何的脚步声,甚至连久居森林中所特有的腥臭味也没有,就像幽灵一样,是以它近距离靠近张皓等人,这才被发觉。
幸亏将军及早发现了它,要不然后果不敢想象,那锋利如鞭的耳朵,竟有如此骇人的攻击力!若不是躲避的及时,被它击打在身上不死也要月兑成皮!
依稀间,张皓可以分辨出那是一头兔子的轮廓,足足有一头河马那么庞大,给人无与伦比的压迫感,那双将近有乒乓球般大小的红色巨眼闪烁着人性化的负面情绪,似乎充满了仇恨与暴虐,杀气腾腾!
乍然出现的怪物,让大牛也是吓了一跳,他胆子不算小,但他从过如此狰狞恐怖得巨型怪物,这就由不得他不害怕了,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朝后面退了一步,才紧张的站力起来。紧紧地捏住砍刀,脸色发白地看着那越来越清晰的黑影!
“吼吼。”
一声蹬击泥土的闷响,将军又一次猛跃而出,它那刚剖开恐兔身体的牙齿上,还淋漓着丝丝血渍,似乎是兴奋至极,咆哮一声,连忙挥舞着爪子,朝黑影的那两只耳朵抓去。
将军早非是以前一月才能捕食一次的初手,末世两个月来的历练让它练就了一身杀戮的本事,快准狠!就在黑影想要挥起长耳再次攻击的刹那,被它巨爪狠狠按在地上,随即张开血盆大口凶狠的咬在上面。
黑影并非是钢铁之躯,它同样也是由血肉组成,将军这次攻击虽不是致命之伤,但也给予了它不小的伤害,一边耳朵的顶端被截成两节。
“嗷!”一声痛哀。
耳朵受伤,令黑影狂怒至极,在将军撕咬的过程中,奋力将另一只耳朵抽出,高高扬起势若万钧朝将军头上挥去,不过将军非常的灵活,一矮身就躲避过去。而后猛然跳起来,从兽爪中挥出四道尖锐的弧线,拼命抓挠。
挥舞巨耳,拉扯到伤口帝痛,令黑影的动作短时间内陷入了一丝停顿,而将军却完美利用了这个空隙,在短短几秒的时间内发狂攻击,连撕带咬将黑影耳朵咬的破破烂烂,千疮百孔。♀
“吱吱!”
黑影疼得受不了,在黑暗中怒瞪着的猩红之眼,硕大的矫健巨腿猛然一跃,足足有三米多高,当它落回地面的时候,“砰”地一声落在张皓面前,恐怖的重量震得地面一阵摇晃,湿润的土地都裂出了一道道痕迹!
“嗯?杀了小的来了大的,这到底有完没完了。”张皓眉头一皱,露出惶恐的眼神。黑影出现并没有让他松口气,反而心里更紧张了,时间好像停留在那一秒似地,周围的空气都凝固着,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续。
近距离之下,张皓已经可以看清楚黑影的长相,它通体雪白色,头上顶着两根两米截鞭似得的长耳,而长形四肢足足有成年人大腿那么粗,爪尖锋利如刀,骇人的嘴中满是利齿,而且最让人恐惧的是,它的脸上还带着人性化的表情,暴怒而又残虐,犹如地狱里爬出来复仇的恶鬼,这是一种光靠外形就足以吓杀普通人的怪物。
这算什么?恐兔的祖宗,兔爷?!!!
耳朵被毁的惨不忍睹,兔爷疼得难以忍受,疯了一般挣扎着,顾不上疼痛,把自己耳朵不放的将军,用力抛了下来,而后又是前脚一蹬,竟然将将军踹飞了出去,狼狈地撞到后面的树桩上,发出“咚”的一声厚实撞击声,若不是将军两月来吞食无数丧尸的脑浆发生了异变,身躯生长到了三米多,只怕这一下就会让它再也爬不起。
显然兔爷并不有打算这么容易放过把自己伤成这样的凶手,没有理会面前的张皓,两只眼睛散发着浓郁犹如实质的杀气,死死盯着将军,下一秒就猛跌起,朝它攻去。
“躲开!”兔爷的速度太快,张皓甚至来不及救援,只能是大惊失色赶紧命令将军从原地离开。
听见张皓疾呼,将军血眸闪烁不定,急忙从地上挣月兑起来,一个侧身滚落在了一边。
耳朵受伤令它疼痛难忍,兔爷重重的喘着气,那双眼睛充满了愤怒,满嘴的獠牙始终在外,想要一口咬断将军的脖子,只是总找不到很好的机会给予将军致命一击,不由更加的暴躁。
“呜呜。”
另一旁,连番躲避后,仿若令将军高傲的内心蒙上了灰尘,它傲然掸起了头颅,发出了一声嚎叫,声音凄厉充满穿透姓!!
进攻!进攻!!暴怒的心性,令将军的速度不由加快了几分,迅捷的抵达了兔爷的位置,爪子猛的朝着它的脑袋拍去!
身为这片森林的王者,兔爷当然没有这么好对付,立刻一蹬后腿,闪躲开将军这暴戾的一击,然而将军的战斗力忽然变得非常恐怖,紧跟其后悍不畏死般连续五爪扫过!
五道爪刃,至少两次击中了兔爷,它的胸前立刻多出了两条交叉的伤痕,雪白色的绒毛上沾上了嫣红的鲜血!
子孙被斩杀殆尽,对于兔爷来说虽是愤怒却也不算是丧失理智,因为食物的原因,它一直都在限制种群发展,但限制不代表灭绝火苗,在它的地盘里面,恐兔幼崽虽然不多但也不能说没有,就算小兵没了自己也只不过是充当几天猎手,亲自捕杀喂食恐兔幼崽,等它们大了还不是供自己驱使?自己依旧是这片土地的霸主!
本来它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杀死这些美味的食物,吞到肚子或是喂养幼崽,但一番争斗下来,兔爷惊奇的发现在这食物当中,竟有一只长着和自己体型相当的食物很是难缠,一开始就将它无往不利的耳朵咬伤失去远攻的效果,再到后来被自己蹬到一旁,还能这么快就爬起来割伤自己,放到以前,兔爷想都没有想过。
身上帝痛,让兔爷感到一丝惧怕,甚至还萌生出一股胆怯的退意,但这股退意刚刚出现,就被出于本能的野性和长时间身为统御者的自傲所深深压在了心底。
“吱吱!”兔爷彻底愤怒了,一直被子孙奉若神灵的它何时受过此等之气,就像是一颗放置熔浆内的导弹,在怨恨和残虐的多重烘烤下,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被爆发出来。
兔爷尽管负伤,但是速度却没有下降,快速的向前跳跃到地面,又借力弹起,与将军直接面对面贴在了一起,霎时间、抓挠、狠咬两兽间展开了最原始的肉身搏斗。
寒冷的夜风吹过,吹开了树叶,也吹开了云层,几道幽冷幽冷的月光洒落在树林之中,让弥漫着血腥的树林显得更加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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