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月二十日,茵娘一大早就将毅哥儿抱到了林太夫人院里,自己则与林凤祁一起去了羊角儿胡同。
茵娘去了内院看萍娘,林凤祁则去了外院。
萍娘在自己的房间里,已经穿好了大红的婚服,看见茵娘进来,连忙拉着她的手,有些慌张的道,“二姐,二姐,我现在好紧张,我,我不想嫁了,”
茵娘捏了捏她的手,道:“胡说,无论哪个姑娘都是要嫁人的,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可是……我害怕!”
“你怕什么?”
“万一我做不好人家媳妇怎么办?我听说应家的规矩大,我怕我应付不来。还有……万一他不喜欢我怎么办?”这个“他”茵娘自然知道指的是谁。
茵娘道:“有规矩才好呢,就怕嫁的是没规矩的人家。应家是个和善的人家,应三夫人听说也是个慈善人,你嫁的又不是长子,不用打理家事主持中馈,你只要照着他们的规矩做好本份的事,再笼络好丈夫,日子不会过不好的。另外,你的婚事是皇后娘娘促成的,只要规矩上过得去,哪怕犯点小错,她们也不会太为难你
“可是我还是怕!”
“怕也得嫁,女人总是要走这一回的说着又抱了抱萍娘,继续道:“娘能做到的就是给你选个好人家,剩下的日子就全靠你自己。萍娘从小就聪明又漂亮,八少爷会喜欢你的,姐姐也相信你能把日子过好的
其实茵娘能明白萍娘的惊慌,一个女子去到一个新的地方,要去跟那些从来没相处过的人相处,自己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接纳自己,自己的丈夫会不会喜欢自己,这些对她来说一概都是未知的。人最怕面对的,不是已经到来的困难,而是前卜未知的迷茫。就是当初茵娘成亲的时候,她婚前还在侯府住了近两年呢,成亲前照样都是恐慌的。
无论萍娘表达了自己多么惊慌和害怕,在鞭炮声响,外面小厮大声喊着“花轿进门”时,萍娘还是盖上了盖头,辞别了父母,被背着上了花轿。
陈老爷断了腿只能卧病在床,萍娘先到陈老爷的房间给他磕了三个头,然后才到中堂给陈夫人行辞拜礼。茵娘和萍娘唯一的兄弟根哥儿才三岁多,自然背不得人,最后萍娘是由刚过继的新表弟吕少爷背着出门的。
萍娘被吕少爷背着离开时,陈夫人在后面抓着茵娘的手,哭道:“平时还没觉得什么,但看到你们姐妹出嫁时,连找个能背你们出门的人都找不到,我心里就不是滋味。都怪娘不争气,没给你们生个兄弟!”
茵娘安慰道:“这怎么能怪娘,生闺女也没什么不好,你看现在别人不是都羡慕你生了三个好闺女么
陈夫人抹了一把眼泪,道:“她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真让他们将儿子全换成闺女,看她们乐不乐意!”
茵娘:“……”
陈夫人又道:“我也没有其他什么,我就是觉得没给你们生个兄弟撑腰,觉得委屈了你们!”
茵娘只能无奈的叹口气,然后抱着母亲,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到了下午,茵娘和林凤祁一起回了侯府。去福寿院接毅哥儿时,远远的就听到了毅哥儿响亮的哭声,茵娘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一阵心疼,连忙加快了脚步冲进了福寿院,一边进屋一边问:“毅哥儿怎么了?”
林太夫人正抱着毅哥儿在屋里走来走去,旁边并排站着毅哥儿的五个女乃娘,此时都有些不安的低着头。林太夫人进茵娘进来,转过头来焦急的道:“你回来的正好,我问你,你平时给毅哥儿喂的是哪个女乃娘的女乃?毅哥儿从早上开始就没喝女乃了,五个女乃娘的女乃他也不愿意喝,找了太医来看,太医说是毅哥儿是没喝惯她们的女乃
茵娘心里“咯噔”了一下,毅哥儿刚出生的时候,茵娘自己的女乃水不够,都是她和女乃娘轮流给毅哥儿喂女乃的,但后面她自己喝猪蹄汤出女乃,女乃水够了之后便没有再让女乃娘喂了,这半个月以来,毅哥儿都是一直喝她的女乃水。她早上将毅哥儿抱给林太夫人的时候,倒是也让女乃娘一起跟着去了,只是没想到,毅哥儿现在已经喝不惯女乃娘的女乃水了。
茵娘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女乃娘,心知她们还没在林太夫人面前将她出卖,于是有些心虚的飘了一下眼睛,转移话题道:“娘,我先抱毅哥儿回去喂女乃吧!”
林太夫人不满的道:“还回什么回,没看到孩子饿得都哭了,你快去将平时给毅哥儿喂女乃的女乃娘找来,让她赶紧来给毅哥儿喂女乃!”
林凤祁慢了茵娘几步,从外面闪进来,对林太夫人道:“娘,平时毅哥儿喝得就是这几个女乃娘的女乃,他可能是突然换了环境,不习惯在这里吃女乃。还是让我们抱着他回去,让女乃娘也跟着,回到棠荣院再给他喂女乃
林太夫人很有些怀疑的望着儿子,从来只有孩子挑女乃娘的,还没听过说孩子挑环境的。但看着一直在哭的孙子,林太夫人也很是心疼,最后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对儿子和儿媳道:“那你们赶紧,路上步子走快一些,若毅哥儿喝了女乃了,让个丫鬟过来告诉我
茵娘和林凤祁连忙答是,接着抱了毅哥儿快步回了棠荣院。
等一进棠荣院的院门,茵娘急忙抱着毅哥儿就进了内室,坐到榻上解了衣裳,露出已经涨鼓鼓的j□j。毅哥儿怕是饿坏了,不等茵娘来扶他的脑袋,他就一口含住了,接着就咕噜咕噜的吸起女乃来。
林凤祁从外面进来,看到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也偷偷的咽了一下口水,接着避开眼去。
等毅哥儿喝完了一边,茵娘又扶着他的头转过来,让他喝起了另一边。等毅哥儿喝饱了,茵娘随便将衣裳拉了拉,想到毅哥儿因为不愿意喝女乃娘的女乃而饿了一天,不由的抱起他亲了他的脸蛋,又是感动又是心疼的道:“毅哥儿是不是只要娘?”
毅哥儿好似回应般的咧开嘴笑了一下,接着打起了女乃嗝。
林凤祁将女乃娘叫了进来,道:“你抱着孩子去暖阁,帮孩子顺一顺女乃?”
女乃娘抱着孩子出去后,林凤祁立刻抱着茵娘到了床上,拉开她松松垮垮的衣裳,手指在她雪白丰满的j□j上面转了一圈,问道:“娘子,毅哥儿没有将女乃喝完是不是?”
茵娘点点头道:“是啊!”
林凤祁又道:“那娘子这样涨着女乃,是不是很不舒服?”
茵娘也有些情动,伸手捧着林凤祁的脸,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娇媚的道:“是很不舒服啊,不知相公肯不肯帮妾身吸出来?”
林凤祁的一只手移到她的脸上,轻轻的捏了捏,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
衣服纷纷被剥落,林凤祁的手覆在那上面,用力的捏住,等那上面喷出乳白色的液体时,林凤祁一口含住上面。接着林凤祁便学起了毅哥儿,用力的在上面吮吸。等吸了一会,他又换花样似的,用舌头在蓓蕾上面按一按,或者用牙齿咬一咬,接着又继续吸。
茵娘闭着眼睛,偶尔舒服的轻吟几声。等将一边喝完之后,林凤祁又转到了另一边。但那一边已经被毅哥儿喝完了,林凤祁用力吸了几次,也只吸了一点点。林凤祁有些不满的道:“以后要让毅哥儿习惯喝女乃娘的女乃!”
茵娘睁开眼睛,在林凤祁肩膀上打了一拳,道:“坏蛋,竟然跟你儿子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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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这些日子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中,茵娘怕出去走动会被人询问大太夫人你分家的事,平日都不怎么出门,只在萍娘三朝回门的时候回了一趟羊角儿胡同,另在吕族长和吕舅舅一家回林平县时去送了他们一程。
茵娘给了吕舅舅一百两银子和一些纸墨做仪程;陈夫人给了一百两银子,另外还有五百亩良田的地契和吕家祖宅的房契,吕家祖宅早前被吕老爷一家卖了,陈夫人后面又让人去将它赎了回来;萍娘也送了一百两银子和一方砚台,另外燕娘在宫里也赐了一点东西出来。吕舅舅一家看起来就是老实人,接到燕娘的赏赐时,心里惶恐不安了很久,连赏的物件都不敢碰一下,就怕碰坏了东西。后面还是陈夫人劝了许久,吕舅舅这才领着妻子和儿子对着皇宫的方向连磕了三个头,这才敢将东西接下来。
燕娘赏赐的是一些绸缎布料和金银玉器,这些东西好带,赶路时不怕它们会弄坏了。其中最贵重的是一个翡翠玉做的玉碗,吕舅母见了,连说回去后要摆到案上供起来。
陈夫人笑话她:“这又不是弥勒佛,你供它做什么,你不怕别人偷了?”
吕舅母被吓得立刻不敢说话了,过了好一会,才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把它供在床头?”她大概以为陈夫人是真的怕它被人偷了,供在床头就会安全。
这下轮到陈夫人无语了,最后只得道:“你喜欢供就供着吧
另外吕族长辛辛苦苦来一趟京城,陈夫人自然也要有所表示。除了一些京城的特产装了一车让他带回去之外,另外还给了他一千二百两的银票,言明其中一千两是给族中办学用的,二百两是给他来回的“交通费”。
茵娘给毅哥儿喂女乃的事情最终还是被林太夫人发现了,林太夫人将茵娘叫过来训斥了一顿,又说了大户人家的女子亲自喂女乃是多么不合规矩,以及女人亲自喂女乃的一系列坏处之后,严令茵娘以后不许再给毅哥儿喂女乃,并派来了袁麽麽亲自监督。
毅哥儿一开始还不愿意喝女乃娘的女乃,女乃娘一抱着他喂女乃就哭,茵娘心疼得不行,泪眼汪汪的看着袁麽麽,结果袁麽麽将脸一转,假装自己没看到。而事实证明,在肚子饿面前,一切习惯都是浮云,毅哥儿在折腾了一天之后,最终向食物低了头,重新喝上了女乃娘的女乃。
毅哥儿不用喝茵娘的女乃,最终便宜的是某人。这样过了半个月之后,林太夫人看着茵娘仍是圆鼓鼓,时不时会晕湿衣裳的胸口,严重怀疑她阳奉阴违,于是亲自向太医要了一张回女乃的方子,每到茵娘去给她请安时,就让丫鬟端一碗汤药出来,亲眼看着她喝下去。
当茵娘完全回女乃之后,林凤祁看着茵娘比之前小了不少的胸部,很是遗憾忧伤了一把。
到了六月,春闱放榜,林凤祁有一日回来时,对茵娘说道:“王大学士的三孙子考中了状元!”
虽然有点在意料之中,但茵娘听到时,还是小小惊讶了一把,毕竟王三公子今年才二十三岁。
王三公子一直被称为有状元之才,三年前京城人人等着他中状元时,他出乎意料的竟没有参加春闱,那时正值出了他与蕴姐儿断亲,与秦小姐成亲之事,大家自然而然以为他是为情所困而放弃了春闱。然后等了三年,他终于众望所归的考中了状元。但便是如此,他仍是大燕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
王家出了这种喜事,自然会请宴庆祝,永宁侯府虽然跟王家只是普通的交情,但也需要让人打点了礼物送去祝贺,不过这些都是外院的事情了,自然用不上茵娘来操心。
但茵娘却是很为蕴姐儿开心,蕴姐儿与王三公子的婚期定在七月初一,原本威北侯府的嫡女嫁给王大学士的孙子做继室,蕴姐儿算是下嫁,但王三公子有了状元的功名,蕴姐儿嫁给他时,面上却会好看很多。
王三公子中了状元,最开心的莫过于王大学士。王大学士今年已经六十多岁,将将是要致仕的年纪。王大学士只有一个儿子,儿子打理庶务很有一套,可惜不是读书的料。儿子又生了三个孙子,大孙子像了儿子,庶务有天赋,读书也不行。二孙子是读书不行庶务也不行,人虽算不上纨绔,但也真的没有什么出息。只有小孙子像了他,三岁能读书七岁能断句,从小由他亲自教导长大,而小孙子也果然不负他所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年他是传胪出身,教了一个状元出身的孙子,由不得他不开心。
而他这一开心,就开心出问题来了。客人上门给他祝贺时,他当着客人的面乐晕了,将一屋的宾客和王家众人吓得半死。幸好太医称他只是年纪大了,受不了情绪过于波动所致,休息一两日也就好了。这件事情一度将永宁侯府分家的八卦压了下去,成了京城的头条八卦。茵娘倒是很感激王大学士的这一晕,终于让人们将注意力不再投向永宁侯府。
与此同时,石磨胡同哪里传来消息,大太夫人自那一晚吐血之后,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身体已经缓过来了,现在能吃能走,只是身体比以前虚弱了些。虽然大家已经撕破了脸,但作为做给外人看的面子情,茵娘还是让人收拾了一些药材送到了石磨胡同。
罗氏第二日过来侯府给茵娘道谢,同时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林凤鄠的两个姨娘,文氏和刘氏都怀孕了,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大房搬出去至今不过一个多月,而两个姨娘已经怀孕三个多月,那也就是说在侯府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但在侯府时茵娘却没有听到一点消息,这也不知是两位姨娘防着罗氏,还是大房为了防着三房才故意瞒下。
罗氏自生了大姐儿之后,便一直再没有怀上。两位姨娘却同时怀孕,并且已经坐稳了胎,两人中至少一人生下儿子的机会还是非常大的,到时候庶长子出生,生母又是外面纳进来的良妾,不知此时,罗氏心中是何滋味。
罗氏心中是如何想的,茵娘实在是看不出来,但罗氏说这件事的时候,却是表现得非常高兴的,滔滔不绝的道:“说起来,还要多亏了两位姨娘,若不是两位姨娘怀孕的消息传出来,婆婆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原来婆婆一直躺在床上,药也不大愿意喝,我日日衣不沾带的侍奉着,也不见婆婆好转,甚至有一段时间大夫都让我们准备后事了,急得我和相公跟什么似的,却偏偏没有一点办法。
后来传出文姨娘和刘姨娘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换洗了,我找了大夫来瞧,才知道她们都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了。也怪两位姨娘粗心,一直没往怀孕方向想,我又因为一直照顾婆婆,对她们也多有疏忽。后来我将这消息告诉婆婆,婆婆的病立刻就好了三分,之后也肯好好吃药了,不过半个多月,就能下地行走说着又松了一口气似的,道:“相公是独苗苗,偏偏我自己的肚子却不争气,我也指望着两位姨娘都能生下儿子来,好让我们一房能多条香火……”
茵娘只是静静听着,除了一句恭喜其他什么话也没说。怀孕虽然是喜事,但却不是罗氏怀,谁知道罗氏心中是怎么想的,万一她哪一句话刺到了她怎么办。
罗氏走的时候,茵娘不好没有表示,于是让人包了一些药材和燕窝让罗氏带了回去。他们送的保胎药材大房大概不会用,茵娘就让人包了两根三十年的人参,燕窝是上好的血燕,分作两份,一份半斤。
做完这些之后,茵娘则不对大房的事情多作关心。
明玉郡主和林凤鄯的婚期定在九月,茵娘平时除了逗逗儿子,其他时候都忙着给林凤鄯粉刷新房和准备成亲的物件。
林凤鄯的新房设在丛景院,是一个前后三进的院落,每一进有房屋八间,是侯府里除了棠荣院和福寿院最大的院子。
丛景院是原先燕娘的住处,燕娘进宫后,一直都空着,里面很多一些摆设都旧了,需要重新拿出来清洗或直接更换。
到了七月,蕴姐儿成亲,茵娘去威北侯府喝喜酒。回来后就听到,董家的大老爷,大太夫人的长兄殁了,茵娘听到时很是怔愣了一会。
董大老爷自二十多年前与父亲一起战败,就一直重伤在床,二十多年都是躺在床上过来的。据闻从十几年起,侯府就经常能听到董府传消息来,说董大老爷病危了,结果每一次他都能熬过来,并且坚强的熬了十几年。
茵娘对林凤祁很是唏嘘的道:“没想到这次他竟没有熬过去?”
林凤祁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董大老爷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又一身的伤痛,熬不过去也正常。像他这样的,前半辈子意气风发,后半辈子却只能躺在床上,连吃喝拉撒都要人服侍,去了说不定反倒轻松些
林凤祁说这话的时候,正在炕上教毅哥儿翻身。
都说三翻六坐九扶立,毅哥儿已经两个半月大,前两日的时候,林凤祁将他放在床上,他躺在床上一使劲,突然就从仰卧翻成了俯卧,让林凤祁激动的不行,直称赞他“有乃父之风!”所以这两日林凤祁都不愿意出门,一整天都呆在内院里教毅哥儿翻身。
毅哥儿虽然偶尔能自己翻过来,但大多数的时候却还是不行,需要借用外力。林凤祁的手在他的上一推,毅哥儿就像青蛙一样翻了过去,然后他仆俯在炕上抬起头来,对着林凤祁咧着嘴笑。林凤祁亲他一口,赞一句“真聪明!”,然后再将他翻过来。
茵娘想到林凤祁也是行军打仗的人,战场刀剑无眼,谁能知道林凤祁是不是就那么幸运,一辈子不会被刀剑所伤,若是……茵娘突然问道:“若是有一天,你也像董大老爷那样,你会不会也觉得死了会轻松些?”
林凤祁道:“自然会的!”
茵娘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丈夫的脖子,道:“我不准!你就不想想我和毅哥儿?”
林凤祁拍拍茵娘的手,道:“放心吧,就是为了你和毅哥儿,我也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的
董大老爷去世,大太夫人又因此病了一场,之后身体便时好时坏的。董家将董大老爷小敛之后,又在京中停灵了数日,接着董二老爷便带着全家一起扶灵回老家。听闻董二老爷这次离开,将京中的产业连带现在的宅子都全部变卖了,想来是不打算再回京城了。
董家在京中毕竟已经没了什么影响力,他们的离开,在京城中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
曾经煊赫一时的董大将军府,就这样消逝在京城的芸芸众生里,不能不让人唏嘘。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送上~~
今天居然在十一点之前写好了,自己都想给自己鼓个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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