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大言不惭!这么多上好的骨髓,兄弟们,可不能浪费了!”天空之上,魔云之巅,那森白长袍之下的魔修阴笑连连,一声令下,那十数个魔修都是迎头而下。显然,这些魔修的目的,并不只是那宝物,而是要将在场的影修一网打尽。影修界的人,似乎就是他们的口中之食。
“无!量!神!佛!”小和尚再次祭出自己的钵盂,而他自己则是双手合十,庄严肃穆地念出一声佛号,四个字,一字字缓缓吐出。
轰!
刹那间,小和尚的背后竟是出现一圈圈亮白光圈,而后急剧放大,仿若神灵之光,随着那那一声佛号,轰然炸响于天地之间,冲向天际。神光所过之处,佛音摄魂,光芒普照,令得不少魔修都是惨叫出声,抱头痛吼。
“好强的神魂之术,这应该是一种音杀类奠赋神通吧!而且,还附带攻伐之术。”古铮神魂稳固,意识更是坚定地堪称可怕,故而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判断,这佛号之音,怕是小和尚的一种天赋神通,那等音杀之力,足以令一般人直接陷入痴呆境地。
果然,那些正面小和尚的魔修,赫然都是呆立空中,除了那极个别强大魔修,各个都是痛苦地弯下了腰背。
最后一个‘佛’字还下,小和尚祭出的钵盂已然蓝光闪烁,直射当空,露出一个蓝幽幽的黑洞,罩向那从天而降的众多魔修。
吸……
刹那间,那钵盂之上,酝酿出恐怖的吞吸之力,将五个最近的魔修都是吸向那钵盂之内。此时,那几个魔修依旧是沉浸在音杀魂颤之中,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小和尚找死!”倒是那为首的魔修,虽然也受到一些影响,却还有余力支援,一声怒喝,化作一道白影,冲向那钵盂。
一道白色闪电,刺破长空,出现在钵盂之旁。
嗡!
一杆森白入骨的骨矛,出现在天空之中,正是那魔修所化。那骨矛长及一丈,掠动间,森寒如冰,锋芒无匹。
梆!
生硬的碰撞声响起,那骨矛携带着无匹的锋锐之息,悍然点在钵盂之侧,将那的钵盂生生击飞百丈开外。而这样一来,那原本的吞吸之力便是稍稍中断,也让那五个魔修月兑离了仙境。
“你们去对付下面的家伙,这个小和尚交给我!”为首的魔修森冷地吩咐道。
“这魔修首领的实力,怕是比我当初遇到的持刀血魔还要强上几分!”古铮也是微微吃惊,他虽然看不出魔修的具体实力,但却可以感觉到对方带给自己的压力。
“施主,请助小僧收了这些邪魔。”小和尚自知一人难当,喝声中踏步而上,正如脚踏扶梯一般,一步步拾级而上,走向天空。
“好玄妙的步法,这小和尚浑身都是玄妙高深的神通,也不知道来自何方?”古铮知道小和尚是在对自己说话,而他更关注的,则是小和尚那登天而上的绝妙步法。
桀桀……
阵阵阴冷的笑声传来,一道道白影从天而降,冲向下发的众多影修。此时,不少的**门弟子都是四散逃窜,只是,他们的速度根本不及那些魔修。
“老夫跟你们拼了!”那**门的老者一声爆喝,率领**门的一众离影境强者顶了上去。毕竟,年青一代,才是一个门派的根基,需要他们这些老一代的保护。此时,老者已经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听取小和尚的话,这才给**门带来这等灭顶之灾。
“桀桀……老家伙,没用的,你们一个也跑不掉。”落向地面的魔修之中,一个手持白骨锁链的魔修嘿嘿冷笑道。古铮注意到,这个人怕是那首领之下第一人,实力已经堪比当初的持刀魔将。
“嗯?不好!”古铮正待冲上前去,挡住剩余的魔修,突然心生警兆,瞥眼间大吃一惊。因为,他发现,不知何时,周围赫然出现了一道道白袍身影,不下三十个魔修,已将所有人涤生路线围了个水泄不通。
啊!
“还有魔!”
“杀啊!”
……
面对突然出现的魔修,**门上百弟子顿时骇然失色,惊呼连连。面对这等生死大险,他们也只能选择拼死一战。只是,胆怯之下,败势已成。
惨叫之声接连响起,魔修的强势自不用说,那些**门弟子,一遇魔修便有些心境手软,根本不是同境界魔修的对手。一时间,**门弟子损失惨重。
“师兄,怎么办,这些魔修的实力太强了!”那当初拦住古铮去路的青年身旁,一群弟子惊慌失措,茫然不知所措。
“拼了,大不了一死,也不能让魔修好过!”那青年师兄一咬牙,狠狠地道。在他们的面前,不下十个魔修,都是森冷地盯着这群人,仿佛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
杀!
杀!
双方人马狭路相逢,除了拼死一战,再无他路。顿时间,喊杀之声,响彻天地之间,山谷小溪之畔,成为了一片血腥修罗之地。
叮!
一声爆响,一柄骨剑斜刺而出,竟是一剑刺穿一名影修弟子的法影,而后顺势捅入炎侯。
兹兹……
刺耳难闻的声音传出,那影修临死之际都是不得安生,一阵阵痛彻骨髓的寒意袭来,直入他靛内骨骼。
呃!
须臾,影修在剧痛中没了声息,轻飘飘地倒地,化作一滩软泥。无骨之人,哪里还能直挺?
“师弟!”那被称作师兄的青年一声痛吼,蓝色的双眼都是有些怒而充血。可是,此时的他也是自顾不暇,被一个手持骨刀的强大魔修正面压制,眼看是险象环生。
铛铛……
重重刀影压迫而来,青年手中的蓝色长鞭法影化作一圈圈屏障,却依旧是节节败退,眼看便要被那骨刀所破。
“我命休矣!”青年被呼一声,体内影力爆发间,便是要拼上一条性命。
“休不了吧。”一道平淡声音响起在他的耳畔,一个笔直瘦削的黑袍身影站在了他的身前。那身影肩膀之上,分明还坐着一个婴孩,优哉游哉地荡着小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