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第03章把人带走了
在医馆两日,确定桂嬷嬷和李嬷嬷伤势都被控制住人也苏醒过来后,一群人这才又搬回了沥王府。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这沥王府以往丫鬟就少,现在人一多,自然是不够用的,龙易天又擅自做主把他行宫里的人给调了过来,一下子,沥王府进进出出的多了许多穿着宫装的宫女和太监,龙易天更是把自己的侍卫都调了过来。
一时间,沥王府这个私人府邸就似变成了龙易天的地盘一样。
这天用过午膳,龙易天把龙椅给叫去了房,当然,这沥王府他的人虽然多,但属于他的地儿却很少,房自然是龙沥的房。
但龙易天作为这沥王府主子的老子,再加上某些不自觉的心思,喧宾夺主这种事他是做得理所当然。
父子俩在房里,各自沉默,谁都没开口说话。比沉默,龙易天性子肯定比不过自己儿子,眼看着几杯茶都下肚了,他就坐不住了。
“你”张了好几次嘴,龙易天才瞪着儿子问道,“你可是不希望父皇母后在一起?”
他自认为自己这个父皇做的很差劲,从小到大,他都模不透这个儿子的想法,以前他忙于政务,疏于与他沟通,导致他们父子俩虽然能平静的相处,但却是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龙沥好半响才掀了掀眼皮从闭目养神中从抬头看了一眼过去:“父皇是何意?”
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来反问他,龙易天心里就有些闷得难受。“父皇只想知道,你对父皇母后的看法。”
“顺其天意。”就如同他,是自己的,老天就给他送来,当然了,不是自己的,他也从未想要去掠夺。
“你!”龙易天坐在太师椅上咬牙,面对这个总是对他不冷不热的儿子,他心急的想和他改变父子关系,可却始终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条长长的河流,他永远都入不了儿子的心。一想到这,他心里不免就又开始急躁,忍不住的拍了一前的桌,“难道你就如此希望你的父母分隔异处、永不交集?这就是你为人子的态度!?”
龙沥微微的挑眉,但神色却是沉冷如冰:“父皇是何意?”
龙易天忍不住的再一次拍起了桌,大怒:“何意?你好意思问父皇是何意?父皇还想问你这不孝子是何意?你不声不响的做足安排,想把你母后送走,眹倒要问你,你究竟是何意?你为何要这般做?把你母后送走,到底对你有何好处?”
龙沥一脸平静的看着对面发怒的男人,不管龙易天如何怒、如何恼,似乎对他都起不了一丝波澜。端起手边的一杯香茗,他送入口中,浅浅的一抿,垂眸淡然的回了一句:
“只要母后高兴就可。”
那意思就是他只会顾及他的母后,他这个父皇算是可有可无?对此话,龙易天差点想掀桌。
起身,他绕过桌走到龙沥身前,先是拿手恨恨的指着他鼻子,可见儿子敛神垂目,余光都不给他一个,更别说将他生气的模样看入眼中。这般不受待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此刻他却是从来都没有的烦躁和无奈。
很多人只当这儿子对他的态度是因为五年前他罢黜了他的太子之位然后又起了杀心,才在心里对他这父皇生了恨意。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他这儿子自懂事以来对他就是这般态度,每年他从岐山回国,父子俩没有久不见面的喜悦之情,只有越来越多的疏离和冷漠。
这是他的嫡子,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他从小就努力栽培的儿子,他对他的宠爱比起其他子女来说,那绝对是多得让人眼红的。
可是他的宠爱这个儿子从来没有看进眼中,似乎他这个老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是可有可无。
也对,他有师父、有义父,他这个生父算什么?!
背着手,龙易天不停的在龙沥身前走来走去,一会儿来回走,一会儿又转两圈,那脸上就写着四个字‘眹很烦恼’。
可是不管他如何表现自己的气恼、不悦,似乎总让某人不以为意。
不得已,龙易天突然停下来,指着儿子开骂,似是再也忍无可忍一般:“亏你都快当爹的人了,居然连那丫头都不如!那丫头还知道跟眹说夫妻要和和美美的话,没想到你居然连‘家和万事兴’这道理都不明白,眹简直是白疼了你这个儿子!你自个儿瞧瞧,有哪个做子女的成天想着要拆撒父母的?就只有你!只有你成天想着把父皇母后分开!你你当真是气死眹了!”
骂完一通,龙易天背着走继续来回走来走去,继续时不时转圈圈。
龙沥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女人也插手了,那话真是她说的?
不过一想到龙易天有可能找自己女人训话,龙沥这脸就有些冷了。“父皇作为一国之君,去为难一个不懂事的丫头,不觉得丢人?”
“你!”龙易天都想吐血了,停下脚步瞪眼低吼:“眹何时为难她了?!眹找自己儿媳让她给眹开导开导,难道不行?!说她不懂事,眹看你才不懂事!”
一群就知道护短的混账东西。一个个的都极为护短!
龙沥淡淡的勾唇,讥笑:“父皇后宫女人如百花争艳,难道都没有一个能替父皇分忧解困的?”
不知道为什么,龙易天听了这话,顿时就有些脸红脖子粗:“什么女人?什么百花争艳?眹不知道,你别信口开河的胡乱造谣,眹没有女人,眹就你母后一个女人!”
龙沥:“?!”那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父皇撇得可真干净,不知道你的那些红粉佳人听后会不会全都一时想不开?”
“没有!”龙易天脖子粗的低吼,“眹身边早就没有一个女人了!”
“哦?”龙沥眼眸微微闪烁,似是不信他的话,又似故意要调侃他一般,“那父皇还真是让人钦佩,放着那么多的美人不过问,整天围着一名老妇人打转,就不怕别人背后说你闲话?”
“混账东西!那是你母后,你怎能如此说她?谁说她老了?她哪老了?她是眹妻子,眹的女人,眹不围着她打转那眹该围着谁打转?”
龙易天连续的喷出一大窜反问的话,喷完之后他突然有些怔愣,看着面前这个对他总是冷冷淡淡从来没露过一次笑脸,从来没讨好过他一次的儿子,他心里突然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事,就那么神色木讷,目光复杂的看着儿子。
好半响,他才开口低沉的问道:“就是因为眹宠幸过那些女人,所以你才讨厌眹,是么?就是因为那些女人,你认为你母后受了许多委屈,所以才一直都对眹冷漠以待,是么?”
龙沥垂目,微微低下的头也让人看不到他的神色,片刻后,只见他突然起身向房外走去,只是在门口处他又突然停下,给一脸沉痛的龙易天留下了一句话:
“我不会拆散你们,但我也不会帮你。母后是否接受你,我都会尊重她的意见。若你没本事让她开心,不如就早点放手。”
龙易天攥紧了双手,看着那已无人的房大门,募得,他坐到了刚才龙沥坐的位置,双肩垂下靠在椅背上,霸气威武的帝王似乎一瞬间就变了一个人,充满了颓然和无奈
枉他一代明君,平定天下、威震四方,收服了多少人,却惟独收服不了自己妻儿的心
与此同时,叶小暖在赵孀屋里陪着她说话解闷。
虽说她的确不喜欢那个种马似的公公,可最近老爷子的表现确实让她的看法有了些触动。
也看得出来老爷子对她这婆婆是极为看重的,都几十岁的人了,忍着别人的谩骂和当事的冷脸,他还厚着脸皮的往前冲,虽说人品不咋的,但精神可嘉。
说简单点,那父子俩都是一个德性,那就是霸道。
“母后,这汤可是千年人参熬的,很补的,您多喝些。早知道这篸如今能派上这么大的用场,当时儿媳就不该让人拿去炖了,就该全部留下来给您的。补在儿媳身上简直就是浪费东西,还好,儿媳有远见,偷偷的藏了几根须,儿媳问过师娘了,她说这须啊与根是一样的药效。”
叶小暖端着一碗人篸汤坐在床边,一边慢慢的喂赵孀喝下去,嘴里一边唠叨个不停。解闷嘛,肯定得有人说话才能解闷,她这婆婆虽说还算乐观,可有时候特沉默,所以也只能由她来掌控话语权了。
赵孀一边喝着儿媳的一番心意,一边笑着与她说话:“你如今怀着身子理应先注意自己,母后这身子啊虽然一时半会也好不利落,但好歹没有什么大碍,所以你也别替母后操心。母后这阵子情绪不大好,让你们也跟着受气了。”
叶小暖笑着摇头:“瞧母后您说的话,我们哪受什么气啊?”
等到赵孀把汤喝完,叶小暖替她擦了嘴角,让龙易天派来的宫女把东西都收拾走后,她才关上门,重新走回床边在绣墩上扶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坐了下来。
她隔开所有的人,只留下她们婆媳两人,赵孀不由的笑道:“暖儿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母后悄悄说的?”
闻言,叶小暖心虚的模了模耳朵,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么?
“有何话就说吧,母后不会怪责你的。”
叶小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有些小心虚的低头:“母后,若儿媳说的是父皇,你会不会生气啊?你要是生气,那儿媳就不说了。”
赵孀温柔的一笑,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直言问道:“他让你来替他说情的?”
“不不不”叶小暖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母后你别误会,儿媳可不敢。”
顿了顿,她朝赵孀小心翼翼的看过去,“母后,儿媳可不是来惹您生气的,儿媳只是想陪陪聊聊天,我知道您心中定是因为父皇的事苦闷不已,所以想替母后分些忧愁,让您别为了这些烦心事影响到自己的身子。”
其实她也很苦逼的,这年头和事老最不好做了,而且做公公婆婆的和事老,真是苦逼。又不是普通的家庭,这是一对全天下都仰慕敬重的夫妻。
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她能不说吗?当然不能了!
那老爷子特意找到她,要她帮忙,皇帝金口都开了,还能有她拒绝的?她要是一点忙都不帮,把自己彻底的置身世外,那以后老爷子肯定会给她很多小鞋穿。
老皇帝不能得罪,那婆婆呢?自然也不能随便得罪啊。
都说婆媳自古以来就是个大问题,她这要是得罪了婆婆,以后婆婆每天都刁难她,那她怎么办?
所以她苦逼啊
赵孀是何等人?就算她品行纯善,但绝对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在她面前打马虎眼的,否则她这六宫之主的后位也不可能稳坐了二十年。
幸而她知道叶小暖不是心眼多、心肠狠的人,也因为她是自己儿媳、自己皇儿最中意的女子,否则,当叶小暖在她面前提起某些影响她心情的人和事时,怕是早就被她冷漠以对了。
“看得出来,你极为的关系母后和你们父皇的事,母后也知道你们都是孝顺的孩子,都希望母后能和你们父皇好好的过下去,可是”赵孀将视线从叶小暖脸上移开,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可是母后累了,厌了,倦了,只想自私的为自己活些日子。你们父皇那样的人,让人只能望尘莫及,你永远也猜不到他的心思。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曾经我不信,但后来我信了,且坚信无比。如此高高在上又如此无情犀利的男人,受他宠爱的女人是幸也是不幸。”
叶小暖见她自己打开了话,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静静的聆听着她的心声。
等到赵孀安静下来,她才认真且诚恳的问道:“母后,难道你就一点机会都不想给父皇么?儿媳是说,如果父皇他诚心的悔过,你难道一点都不动心么?有些事虽说我没亲自参与,但我看到父皇现在的努力,他是真的在极力的与你修复关系。”
赵孀仰躺在床上,闭着眼摇头:“不是母后不给他机会,而是母后怕是永远都踏不出那一步了。”
二十年间看着他宠幸别的女人,就在这二十年里,早就把她的心一点点的伤透了。更何况他还对她说出那般无情的话,这要让她怎么去修复心里沉积下来的痛?
叶小暖暗自撇嘴:“”
老爷子看来只能自求多福了。不是她不帮忙,而是帮不上这个忙。
都说得这么明明白白了,她要劝下去只会让人生厌,而且她这婆婆一看就是极有主见的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性情,她一晚辈若是插手太多,那还真是太不明智了。
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就在这时有敲门声响起。
叶小暖起身去开门,就见自己男人背着手站在门外。
“爷,你怎的过来了?”
“母后可是睡着了?”
“还没。”
龙沥牵着的她的手径直往屋里去,走到床边见赵孀睁开眼微笑着望了过来:“怀仁来了?”
“母后身子可好些了?”
赵孀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被龙沥按住不让她动。她随即笑笑又躺了下去。
“母后没什么大碍,你不必挂在心上。刚才暖儿给我送了篸汤过来,母后喝下后,都感觉好多了。”
篸汤?龙沥微微挑眉,然后看向了一旁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上次丫鬟说这女人偷了人参藏起来,没想到她还拿出来给母后服用
“那母后多注意身子,儿臣这就带暖儿下去了,不打扰您休息了。”
“嗯。”赵孀看着面前的小两口,笑着点头,“暖儿也要多休息,别整天替母后操心,要多想想自己的身子,争取给母后生个大胖孙子。”
闻言,叶小暖都想抚额了。这都盼着她生男孩,她要是生不出男孩怎么办?
别不是到时所有的人都嫌弃她吧?
“儿媳定会多加注意。母后,那我们就先退下了。”她心里暗自佩服这个婆婆,没有几个人能将心事压得一丝不漏,可这婆婆却做得到。
她现在只能遗憾的说算了,反正她也说过劝过了,也算对得起那老爷子了。
走出赵孀的房间,吩咐了龙易天派来伺候的宫女几句,叶小暖就和龙沥回了自己的甜院。
一回房,叶小暖就被龙沥抱了起来边走边在她脸上落吻,这连床都还没挨着呢,她脸上就全是他的口水痕迹。
一碰着床,她身上的衣服就被男人给一件件的扒掉。
“沥哥!你这要做什么?”赶紧将那双手抓住,“不能胡来了,我肚子都这么大了。”
这大禽兽变的,他对着一个变了形的大肚婆做那事,难道也不觉得太扎眼?
自从她六个月以后,他们基本上都没做那事了,她可以理解这男人憋不住了,可憋不住也有其他办法啊,干嘛非得月兑她衣服?
谁知龙沥听她说完,将头埋在她脖子里,一边低低的闷笑一边啃着她细女敕的肌肤:“为夫看看孩子罢了,这也叫胡来?”
叶小暖嘴角抽了抽。“?!”
隔着一张肚皮,他丫的是有透视眼不成?
他灼热的呼吸从脖子向她脸颊蔓延,最后停顿在她唇上,叶小暖知道他怕是忍得有些久了,不让他尝点肉沫星子,他怕是不甘心。
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仰着头,抱着他脖子,她主动的去与他龙舌纠缠。
看着她如此乖顺,龙沥险些就要把持不住,那黑眸里流露出来的光泽越来越火,月兑了外袍,就抱着她身子将两人掩在被褥之中。
大手带着她小手抓到那处,上下滑动。
“嗯。”某爷似乎饿得有些久,这点动作就让他爽得哼了一声。
过了许多——
“沥哥,你还要到什么时候?”特么,她手都酸死了。这死男人要不要这么持久?
某爷正享受着呢,被她一唤,顿时又把把她唇堵住,抓着她的手加快了动作。
叶小暖苦逼死了,他这么一通下来,把自己都给勾起火来了。
“沥哥唔唔”
“别闹,就快了”
又过了许久——
某爷让人打了热水进屋,给女人亲自净了手,然后抱着女人重新窝在被窝里,一脸餍足的勾着唇,一边还讨好似的给女人的手捏捏揉揉。
叶小暖:“”他自己明明有手,干嘛要用她的?!
看着女人有些难看的神色,龙沥贴着她耳朵问道:“想要了?那为夫帮你可好?”
叶小暖抽出手伸展五指将他俊脸盖住:“谁想要了?不要脸!”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想。
将她小手抓下来,龙沥微微勾唇,突然邪肆的一笑,低头就钻进了被褥之中。
叶小暖胸口的位置顿时被他撑得老高。男人在被子里把玩着她近几个月明显丰满了不少的地方,叶小暖又羞又囧。
只是片刻之后,被褥之下的脑袋突然停止不动了,然后就见某爷钻出头,将他宽厚的手掌摊在叶小暖面前,眼底带着一抹疑惑,仔细看,又似是在担心什么,问道:
“这是何物?”
叶小暖一看那有些淡黄色的液体,顿时圆润的俏脸上爬上一抹尴尬的红晕,没好气的朝某爷瞪了一眼:“你儿子以后吃的东西!”
某爷把手掌拿到眼皮下,细细的看了片刻,突然出声:“为何不是白色的?”
叶小暖满头黑线:“你不知道这叫初乳啊!”
某爷嘴角抽了抽。然后又盯着手掌看了片刻,突然将手掌放到唇边,用舌尖舌忝了舌忝,那浓眉突然就深深的蹙了起来:“这如何能吃?”
叶小暖想找块豆腐把他砸死,然后自己再撞死算了。都说是初乳了初乳了,肯定就不是女乃了,这男人年纪比他大,常识还没她多。
算了,以后也不指望他能带孩子的。
这时代,男人都只管造孩子出来,有几个男人会当女乃爸的?更别说是这么一个身份的男人了。
模了一张丝绢,叶小暖抓过他还在研究的手掌,气呼呼的把他手掌上的液体给他擦了。“这是女乃娃儿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的问这么多做什么,又不是给你吃的!”
龙沥半眯起眼。不是给他吃的?
他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一幅画面,一个小婴孩趴在自己女人胸口上,拿嘴——
倏地,那张俊脸突然就冷了下来。
叶小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看着他突然变了脸,然后什么都不说,又钻进了被褥之中——
“厮——混蛋!你丫的是想咬死我啊!”
等到她嗷嗷叫的眼泪都快泪出来了,某爷才重新钻了出来,然后把她抱在胸前,冰冷冷的说道:“为夫过两日就让人找几名女乃娘进府。”
叶小暖眨巴着眼,这时代貌似大户人家比较流行女乃娘。可是她自己如果有女乃的话,那干嘛要请女乃娘?
“这么早找女乃娘做什么?万一以后我的女乃足够孩子吃呢,那女乃娘不是白找了?”
某爷俊脸黑黑的:“以后不用你女乃孩子,交给女乃娘就可以了。”
他一想到自己女人要月兑的光溜溜的给人看,这画面他怎么想怎么觉得恼火。
“为什么我不能女乃孩子?”
“为夫不想你太辛苦。”
“?!”那应该是当妈的和孩子最幸福的时刻吧?这怎的就成了辛苦了?
关于这请女乃娘的话题,叶小暖也并没有深入考虑,毕竟孩子都还没生呢,就算要找,也得等她生完,若是她女乃不够吃再说吧。反正她是决定了的,要是她能自己喂女乃,肯定是要自己女乃孩子的。
她的沉默,龙沥自认为她是同意了他的意见,也没有再说什么,神色逐渐柔和了下来。
“父皇可是找过你谈及母后的事?”突然,他问道。
叶小暖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的?”
龙沥淡淡的瞪了她一眼:“为何都不给为夫说?”
叶小暖不以为意的瞪了回去:“他就是想追母后,这大家都看得出来的,还需要我说吗?”
指月复在她细腻圆润的脸上磨蹭着,龙沥低头突然在她唇上点了点,问道:“那为夫问你,你可有什么想法?”
叶小暖耸了耸肩:“我哪有什么想法,这是他们两人感情上的事,哪能容外人插手的?”
“那父皇给你说什么了?”
“父皇就说让我在母后面前替他说些好话。”
“你向母后说了?”
叶小暖想了想,“算是帮他说了一些吧。可是我看母后是真的对他心灰意冷,就没敢多说。只是探了一下母后的想法,觉得父皇这辈子怕是没希望了。”
龙沥微微一怔:“那母后是如何说的?”
叶小暖见他感兴趣,这又是他的父母,自然也没隐瞒什么,他做儿子的有权知道这些,于是就把赵孀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他听。不过赵孀那平淡中略带着冷漠的神色和语气她模仿不出来就是了。
龙沥听完,浓眉微微蹙起。沉默片刻,他突然用叮嘱的口吻对叶小暖说道:“以后若是父皇再找你,你就直言告诉她,母后不听任何人求请说好话,只是让他拿出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的诚心。在母后那,你以后都莫再提。母后心思细腻,极有主见,并非是你我言语就能打动她的。”
叶小暖抬头神色复杂的看向他。“”
听他的意思,也是想撮合自己的父母吧?
艾玛,都老夫老妻几十年了,敢情这是要整一出黄昏恋出来?
正在这时,叶小暖的肚子突然有了动静,而刚好龙沥的大手覆在她肚子上,清晰的感觉到小家伙隔着那层肚皮捶在他掌心之中。
虽说他会嫉妒以后孩子霸占他的女人,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这般调皮的与他接触,他哪有不心软、不心暖的?
用手去拨弄肚子上调皮的地方,却发现,他越是拿指月复拨弄,孩子在肚子里似乎越来越欢腾,就感觉故意要和他戏耍般。
一大一小就这么肆无忌惮的隔着肚子玩起来。叶小暖盯着男人嘴角不经意间扬起的笑意,张着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是幼稚呢还是幼稚呢还是幼稚呢……
自从用那篸须熬汤给赵孀服过之后,赵孀虽说仍旧显得身子羸弱不堪,但气色也有所好转,于是叶小暖打着沥王府的旗号,让人去问冀王,故意问他在哪买的。
这太上皇和太后都住在沥王府,龙昭风也来请过安顺便探望赵孀病情,一听沥王府向他打听千年人参,他立马叫人把库房里最后的一株绝品人参送到了沥王府。
龙沥虽然知道冀王不会平白无故送好东西,可为了自己母后,他也只得承了龙昭风的这个人情。
没过两天,他调了五百侍卫给龙昭风,算是答应了龙昭风的合作。
对此龙昭风心里特别感谢某个女人,要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靠着一株人参就让沥王点头答应与自己合作?
那千年人参在别人眼中或许是无价之宝,但对于腰缠万贯的龙昭风来说,那人参连一件摆物都不如,又不能拿出来摆着看,自己也没必要去吃那种上火的东西。
这以后好几天,叶小暖又连着收到了冀王府送过来的东西,都是些稀奇玩意儿。
自从那次在汇宝堂被龙昭风‘请去’做客以后,叶小暖对这人就有些刻意回避,就算龙昭风来过沥王府几次给龙易天请安,叶小暖都会注意,尽量不与他碰面之类的。
毕竟龙昭风的心思不明,而且对她所做的事显得太过暧昧,这是她作为女人的直觉。
连着好几天都收到礼物之后,叶小暖就有些火大了。这冀王到底是想哪样啊?
于是乎,她直接给沥王府守大门暗中下令。以后冀王府除了冀王本人能进府以外,其余人等全都拒之门外,就以太上皇在沥王府为借口,是为沥王府安全着想。
龙易天的架势那就是打算在沥王府常住的。对此,叶小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意见的。好好的沥王府到处都是他的人,这感觉就像她是住在别人地盘里,一点她们自己的空间都没有了。
就在她私下愁着这老爷子什么时候才会走时,龙易天在一夜之间突然带着大批的宫女太监走了,而被他偷偷带走的,还有她那婆婆赵孀。
叶小暖在第二天才明白为何龙易天住了这么久都没动静,反而突然就把人给偷偷带走了,原来是他们那师父接到什么消息,突然回岐山去了。
墨孟没在了,龙易天胆儿也就大了,手脚更是放开了来做事了。
这一日,龙易天为了庆祝当今太后生辰,特意邀请了朝中大臣在他所住的行宫之中大摆筵席庆祝。
对此事,叶小暖都佩服死这狡猾的老爷子了。
她那婆婆都不待见他了,他居然还故意宣扬,更是做出如此举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宠爱自己妻子一样。
不过既是婆婆寿辰,叶小暖和龙沥自然是要去参加的。
一番盛装打扮后,叶小暖翘着大肚被龙沥牵着小心谨慎的给护送上了马车。
“沥哥,你说母后今晚会不会出席啊?”依照她的看法,那老爷子的举动明显就会招婆婆讨厌,要是婆婆闹起情绪来放人鸽子,到时老爷子该如何收场?
龙沥将她稳稳的固定在怀中,尽量不让她感受到颠簸,听到叶小暖担心的问话,淡淡的对她摇头:“勿需担心。母后最是明白事理之人,即便她心中有不快,也不会落人话柄的。”
叶小暖就好奇了。这都好些天了,娘都被带走了,他家沥哥居然一点都不着急。
“你怎的一点都不担心啊。母后身子本来就弱,这几天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父皇又给气晕的?”
龙沥抿着唇却是沉默的看向了马车的小窗外。
他不可能去父皇的行宫抢人,不管父皇曾经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母后的身份在那摆着的,她没有被罢黜凤位,她就是这金陵国的太后,自然也是父皇名正言顺的妻子
只要父皇不再做伤害母后的事,他这做儿子的就插不进手
与此同时,龙易天退位之后所住的行宫之中
赵孀面无表情的任由宫女给自己梳妆打扮。
当龙易天回到寝宫来接人时,看到那凤袍加身的女人,神色就显得特比激动。五年了,他已经有五年没有看到她如此精心的打扮了。
这感觉让他宛如回到当年,每次来她宫里见到她时的情景,那温柔独特的气韵,高贵典雅的气质只可惜,她早以没有了那种让人心暖如春风轻拂的笑意,有的只是淡然如水的平静。那双迷人的美目中充满的不是对他的深情,而是她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凉意和疏离
挥退了宫女,只留下他们二人,龙易天上前就想去将她抱住,却被赵孀面无表情的躲开。
“孀儿?”她非要这样与他形同陌路般吗?
“筵席备好了吗?备好了就请太上皇移驾吧?”赵孀眼底带着一丝防备的看着他。
“眹想和你说说话。”
微微侧过脸,“我跟你没什么话可说的。”
龙易天试着上前跨了一小步:“眹知道你在生气,气眹不该把你从沥王府带出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沥王府毕竟只是一处王府,你若是长久的居住于那,必定会引来别人的闲话。”
赵孀扫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回道:“怀仁是我儿,我住我儿的家中何来不妥?”
龙易天神色黯了黯,“你是眹的妻子,自然是眹在哪你就在哪,这里才是我们该住的地方。”
赵孀眼底划过一丝不屑:“我说过你妻子早就死了,我是我,是赵孀,不是你什么妻子。”
暗自攥了攥手,龙易天极力的忍着自己心中的不悦。他知道她不是那种喜欢大吵大闹的人,所以他敢擅作主张把她从沥王府带出来。
为了不让她对自己生气,他这几日都没敢出现在她面前,只等着让她自己想明白。
哪知道这个女人突然就变得这么倔强,那性子一下就似一头倔牛般,不管他怎么做,她都是一副永不回头的态度。
当真让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为了不再让自己被她气得发怒,也为了她身子着想,龙易天压着心中的难受劲,唤了宫人摆驾。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寝宫,在坐上凤撵之前,就见一群女人扭着腰朝他们走了过来。
顿时,龙易天神色突然一冷,下意识的就朝赵孀看过去。
而赵孀则是一脸平和的望向了走来的女人们,对于龙易天略显紧张的神色仿佛并没有看到一般。
“臣妾拜见太上皇、太后。”女人们行至身前,全都齐刷刷的福礼参拜。
龙易天铁青着脸斥道:“你们来这做何?”
最前面的一位美貌迷人的女子抬起了头,带着一丝委屈和讨好的回道:“回太上皇的话,臣妾们知道今日是太后的生辰,故而都来为太后贺寿。因臣妾们好些年都没见到太后姐姐了,故而心中激动就忘了向太上皇您禀报,还请太上皇莫要怪罪臣妾们的鲁莽之举。”
那声‘太后姐姐’让龙易天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赵孀的神色。他原本以为身旁的女人会突然变脸生气的,但却没想到她不但没生气,反而朝众人施以温和的一笑。
“妹妹们有心了。承蒙妹妹们记挂,哀家感激在心。今日既然妹妹们有心替哀家祝寿,那就都随哀家一起入筵吧。”
龙易天向天下昭告的是赵孀重病缠身,需静心疗养,所以才送往别处。在外人看来,也跟事实相符,赵孀病重,肯定是因为那次火灾受了重伤。只是这太上皇把重伤改成了病重罢了。
反正不管如何,这太后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