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老管家正急得团团转。爱睍莼璩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些个夫人们通通月复泻呕吐,还一个口口声声说是紫小姐害她们这样的,还命令他让侍卫把紫小姐抓起来,说是要送官府查办。
这怎么能行呢!
先别说这到底是谁下的药,就算是紫小姐下的药,他也不敢随便抓人啊!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王爷最近对紫小姐宠爱有加,夜夜宿在紫小姐房里不说,还总是银子来哄紫小姐开心。像上次,紫小姐两千两来报答恩人,王爷眼都没眨一下就让账房给了。
而最近正在装修的府邸,据说就是因为紫小姐一句话,王爷连夜让人备银子,第二日就选了一处气派的大宅,紧接着就进行装修,说是以后紫小姐专住的地方。
他跟在王爷身边多年,自然知道王爷的喜好。没错,王爷以前是喜欢和那些个夫人吃喝玩乐、把酒歌舞,可自从紫小姐出现后,王爷就没理过一个夫人,这其中的端倪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王爷多半是对紫小姐动了真情了!
就凭着王爷这份心思,他也不敢跑来抓人啊?
那些个夫人也够精明的,派他来抓人,即便王爷知道了,惩罚的也是他!
其他王爷府中的管家怎么就没这么多麻烦事呢?
像沥王府、玉王府,大家都是好多年的老管家了,却没一个像他这样难做人、左右不是人的。
唉这后院的女人啊
管家正踌躇着该怎么进去说,就见紫玉尺风风火火的从房门里冲了出来,他先是一愣,回过神,赶紧迎了上去。
“紫小姐、紫小姐,等等!”
紫玉尺挺下脚步,斜眼看了过去,“管家,有事?”
“呃是这样的,今日王府有些不太平,紫小姐还是不要随处走才好,您若是觉得烦闷,老奴让人给你沏壶茶您去花园里赏赏风景如何?”
为了冀王府的安宁和和平,管事小心谨慎的说道。觉得这样的说法再好不过了,上次两个夫人被紫小姐打得死没死都不知道,若是她再动手,这冀王府岂不是血流成河?
上次和紫小姐动手的人都被斩了一指,要是她再跟谁动手,那还不得让人脑袋搬家?
紫玉尺看着他眼底闪过的算计,冷呵呵的笑起来:“管家,你家王爷下过令说本小姐离不得这院子?还是你们可以随意阻拦本小姐要去何处?”
“不不不~”管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脸的诚惶诚恐,躬身弯背的就差给她跪下了,“紫小姐,明鉴啊,老奴绝对没有半点干涉您的意思,实不相瞒,今日府中发生了一起大事,外头正闹得不可开交,老奴是担心紫小姐出去受到伤害,所以才等在这里想通知紫小姐,您还是莫要出去的好。一切等王爷回来再决定,紫小姐你看行么?”
他此番话说的极为阴晦,但紫玉尺也听出来对方是在为她打算。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不是善人也不是套了缰绳的好马,怎办呢?
“管家,被小姐正闲的发闷,既然有热闹,不如咱们就去看看,我这人啊,什么优点都没有,就只有一个优点——凑热闹。”
说完,她迈开脚步,率先朝院子外走去。
院门外,紫玉尺刚露出半个头就被吓了一跳。
只见院门外一大批的侍卫齐刷刷的包围着他的院子,各个表情纠结,似在为什么事犯难,而侍卫中站着几名丫鬟,不停的在催促的那些侍卫。
“快进去啊!你们都杵着做何啊?万一她要是跑了,到时候夫人们怪责下来,你们可就惨了。”
“是啊,不能让这个妖女跑了,她今日敢下毒伤害这么多夫人,明日就敢下毒毒死全冀王府的人,一定要把这妖女抓住,送官府严惩!”
“就是就是,你们怎么就这么怂呢?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有何怕的?难道你们这么多人怜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她仗着王爷宠爱就无法无天,我们抓她送官严办也是为民除害!谁让她心肠这么歹毒来着!”
“”
院门外,就听到几名丫鬟不挺的游说、催促那些侍卫,而二十几个侍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脚步有些动容,可是不知道是何原因,那脚移动一小步,就再没敢前进了。
“哟,这是做何呢?”挂着冷笑,紫玉尺叉着腰走出去,跟个大老爷们似地翘着嘴巴、抖着腿,视线傲慢的扫过众人,顺便再把几个多嘴多舌的丫鬟看了看。
“来了!你们还不赶紧将她抓住!”其中一丫鬟见紫玉尺跟个女流氓似地出来,赶紧往一名侍卫身后躲去,顺便还推了他一把。
“紫、紫小姐”那名侍卫被推倒紫玉尺面前,说话显得结结巴巴的。
不是他们不想为民除害,而是这女人真不好惹,上次有几个兄弟就是听了两个夫人的话和这紫小姐交了手,结果被这紫小姐教训了一顿不说,还让王爷给剁了一根手指。
现在要他们抓她,要是王爷知道了,不得一刀斩了他们?
其实这些侍卫还算有先见之名的,也可以说他们是吸取了前不久的教训,所以即便杵在院子外,也不敢往里面多走一步。
看得出来这些侍卫队他有所忌惮,紫玉尺将他们直接忽略,目光冷幽幽的落在几名丫鬟身上。
“你们几个丫鬟是哪些夫人房里的啊?到我这院子来,总该报个姓名吧。”
几名丫鬟将侍卫们的忐忑不安收入眼中,乍听紫玉尺朝她们问话,一个个脸红青白的,也不知道反应了。
但也有不怕死的,比如其中一名丫鬟直着脖子指着紫玉尺就骂道:“狐狸精,勾引王爷不说,还想独霸王爷的宠爱,你、你不要脸!现在还敢给各位夫人们下毒,你、你简直就是没有人性!”
这些日子,各个院子的夫人都快哭死了,王爷不来,整日就被这个狐狸精勾去了魂,害得每个夫人都在背后以泪洗面,可还没有谁敢站出来指责这个狐狸精半点不是。
如今这个狐狸精不但霸占了王爷,还让王爷给他重新建府,这分明就是想独霸王爷。如今所有夫人都中了毒、呕吐月复泻不止,连路都走不了,偏偏这个狐狸精安好无事,这下毒之人不是这个狐狸精还会是谁?
定是她心肠歹毒想除去各房夫人!
“狐狸精?”紫玉尺轻轻一哼,吊儿郎当的朝那名丫鬟走了过去,“不要脸?没人性?呵~”
“你、你想干什么?”那丫鬟睁大眼注视着紫玉尺的一举一动。
紫玉尺扬唇笑了笑,还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假意安慰道:“小妹妹,不用怕,姐姐我不会做什么的”
倏然,她看向身旁侍卫的腰间,目光骤然凌厉,似冰剑破鞘而出,她素手一展,一把长剑郝然被她握在手中,就在众人反应不及之际,她一个横抹的动作,只见那名站出来骂她的丫鬟双瞳突兀,呈现惊恐状,脖子上瞬间喷溅出一股红液,洒在了紫玉尺的脸颊上——
“哈哈哈~”在众人惊恐震惊之下,她突然如女魔头般张狂大笑,对上丫鬟那死不瞑目的双眼,她眸光阴冷而嗜血,“告诉你,老娘长这么大还没被人骂过,你也算好种,今日老娘不亲自上路,都对不起你!没人性?死在老娘手上的人不计其数,老娘要有人性就不会站在这里被你骂!”末了,她一脚狠狠的踢在那丫鬟僵硬的肚月复上,冷声喝道,“给老娘去死——”
妈的!太欺负人了!
去他妈的狐狸精!其他妈的不要脸!去他妈的没人性!
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可丢!别人欺她身尚可,但要践踏她尊严,下辈子去吧!
她一记飞脚,将众人被吓掉的魂儿都拉了回来,突然间,几道带着惊恐的尖锐嗓音响起——
“啊——来人啊!杀人啦!”
“疯了!狐狸精杀人灭口了!”
“啊——救命啊——”
“”
几名丫鬟吓得惊呼连连,仓皇而逃。
只剩下一群侍卫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谁也没有上前,倒不是害怕,只是有些震惊罢了。
死一个人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是一个女人、甚至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女人居然眼都不眨的杀人,这、这胆量会不会太大了?
“看着老娘做什么?”一一扫过众侍卫的表情,紫玉尺有些不满的怒道,“难不成你们还贪图老娘美色不成?”
她此言一出,众侍卫突然齐齐哆嗦了一下,随即只见二十来名侍卫齐齐往身后退,直到推到墙角边才停了下来,每个人的目光全都不敢再看向她。
上一次有几名兄弟被这女人修理的很惨,他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只是王爷的一个新宠,还是一个年纪尚幼的新宠,他们怎么会打不过呢?
这次他们总算想明白了别说打了,就这女人心狠的模样,他们腿都软了。
看着侍卫在墙边站在一排排,那眼神齐刷刷的望着蓝天白云,紫玉尺表示很满意,她既然出来了,就没打算回去,都被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躲有用吗?
一坐在院门口的门槛上,她将手中长剑丢在自己脚边,然后朝身后被吓傻了的管家和自己院子里的丫鬟招了招手,说道:
“你们过来。”
“紫小姐,您、您有什么吩咐?”管家带着丫鬟上前,视线惊恐的落在那把带血的长剑上,若仔细看,定能看出几人脚在发抖。
“你们去帮本小姐传个话,今日本小姐就在此等着哪都不去,有谁要找本小姐说事的,让她们尽管来,不来的是孬种!记得还要告诉她们,本小姐只在此等候半个时辰,若半个时辰之后没有找本小姐的,那本小姐就会挨个去找她们”视线冰冷无情的扫过几人,“你们肯听明白了?”
“明、明白了,紫小姐。老奴这、这就去传话”管家擦着头顶的冷汗走了。
果然,冀王府的管家真不好当!
他现在对其他两府的管家可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是,紫小姐,奴婢们也下、下去”几名丫鬟也哆哆嗦嗦的朝紫玉尺施礼告退。
不到半个时辰,不光一批批的女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连在外的龙昭风也回来了。
听到府里被人下药的消息,龙昭风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在他们所住的院门,他第一眼就看到坐在门槛上的女人,当看到她脸上的醒目的血迹时,他几个大步跨过上去,一把将女人从门槛上提了起来抱在自己怀里,怒声斥道:
“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紫玉尺眨了眨眼,看着男人愠怒的俊脸,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有受伤吗?
当男人指月复极轻的擦拭过她脸颊,看着他指月复上红色的血迹时,她才明白过来,顿时汗颜起来。
神经病!
大惊小怪的,险些把她吓了一跳!
将她脸上的血迹拭去,龙昭风才发现她并没有受伤,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即眸光骤冷,凌厉的转过头,看向身后二三十个极显病态的美人。
“你们这是做何?想找死么?”
几十个女人同时围住他们所住的院子,这让他不禁的又想到这些女人是来找她麻烦的!
二三十个病怏怏的美人因为呕吐月复泻的缘故,各个病态连连,精神萎靡,面色苍白。当看着男人回来的那一刻,原本还有了几分精神的,结果因为男人一吼,顿时各个面色更加苍白无力。
“王爷你可得为妾身们做主啊!”
“王爷,我们不是来捣乱的,我们是被这女人逼到这里来的,她杀了妾身的丫鬟,还派人来恐吓妾身们,我们都被她害成这样了,她还不放过我们,王爷,你睁开眼好好看看这个女人吧,她心肠是何其的歹毒啊!”
“王爷,妾身们冤枉啊!”
“王爷,是这个女人对我们下毒,她是想逼死我们好得到王爷的独宠啊!”
“”
“”
一道道委屈、怨怒的声音传来,无不充满哀痛、憎恨几十道嗓音交错在一起,何其壮观,还偏偏同时将矛头指向同一个女人。
“够了!”龙昭风简直就想杀人了。从来没有哪一次,让他觉得这些女人好烦人、好可恶。
怀中的女人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别人不招惹她,她根本不会主动去招忍人,因为——这女人嫌她们脏!不光嫌她们,也同时嫌他脏!
什么要‘独宠’?简直就是狗屁!
他想给她独宠,可是人家压根不屑!
她看着他不反胃、不呕吐,他就谢天谢地了,何来要求‘独宠’?!
众女人哀声泪下,又哭又怨的好不可怜。
被龙昭风怒吼声一震,众女人抹着眼泪看向了他,表情委屈、可怜、动人、娇弱一个个简直把弱势群体所该有的神色特点全都汇集齐全了。
“来人!”某爷朝一旁站墙角的侍卫冷声喝道。“给我把这些女人全都带下去!今日之事本王定会彻查,所有人禁足半月,以后若谁敢踏进这里一步,不论是谁,格杀勿论!”
这一到命令声,顿时打破了众女人仅存的那点侥幸心,也有如一把尖叫划过众女人的心,命令声刚下,只听惊呼声又响起,不少女人本就站都站不稳,全靠丫鬟婆子扶着出来,如今饱受冷落的刺激,一下没撑住,顿时晕过去一大半。
顷刻间,偌大的空地上,哭声、叫声一大片,焦急的、恐慌,那场景要多壮观就有多观众,比那集市上的吆喝声还让人刺耳。
没有多看一眼,龙昭风将身前女人打横一饱,头也没回的跨进了他们的院子。
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抱着的女人会下毒!
就她那敢杀敢打的性子,她若是看人不顺眼,直接就给人好看了,还用得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么?
上一次龙昭风是如何处理挑衅她的女人的,紫玉尺并不知道。但这一次,龙昭风没听任何的话就厉声斥退了这些女人,紫玉尺有些难以置信,更甚至没法猜透他的想法。
这些不都是他的女人吗?
瞧那一个个可怜的,他就不知道安慰几句吗?
她怔愣的由着龙昭风抱回房,目光负责的看着他邪气妖魅的容颜。
是不是有钱的男人都如此情薄?
龙昭风将她放到床榻上,似是才发现她紧紧的盯着自己看一般,邪气的勾了勾唇,笑道:“不用迷恋本王,本王知道自己潇洒出众。”
紫玉尺回过神来,顿时一脸的嫌弃:“?!”
她没开口,龙昭风也没继续跟她说话,而是坐在一旁敛目沉思。
紫玉尺眯了眯眼,看着他难得认真严肃的俊脸,坦然的说道:“毒不是我下的。”
不管别人信还是不信,她该表明的还是要表明,自己再混账,可也是堂堂正正的做人。是英雄就要敢做敢当,但她没做过就没做过,谁也不能往她身上泼脏水!
“本王知道不是你。”龙昭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口又道,“你若真动手,她们此刻早就没有活路了。”
紫玉尺嘴角抽了抽:“?!”
他倒是挺了解她的!
了解她?蓦然的,她心里突然划过一丝异样,随即一摇头,那似异样之感随即消失不见。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又开始想月兑身的办法。
这个地方,就似一个脏污的粪池,什么时候被人泼了一头粪都不知道。
还有这么一个男人,花心成如此,让她更是厌恶不已。
她由刚开始的报仇到此刻的冷静一对,没想到,短短的数月心境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也对,她一个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人,有何资格谈报仇?
她现在不指望报仇,她现在只想着快些回家
爹爹已经在整顿三军、加强训练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爹爹又要离开京城、奔赴充满杀意的战场!
她不能被爹爹丢下,她不能继续耗在这里,她要回去,她要回去陪爹爹杀敌!
可是她该怎么离开?谁能救她离开?
她的突然安静让龙昭风微微侧目,以为她是受了那些女人的刺激,于是突然开口温声说道:“放心吧,入了新府,以后就我们两人住,不会再让你看到恶心的人和事。”
紫玉尺敛回思绪,跟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额头上有一溜的黑线:“?!”
他不就是一个恶心的吗?
跟他一起住?他还真会想!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跟他保持着苟合的关系,已经够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了,以后还要跟他单独住在一个府中,当她是什么?有钱人家养的金丝雀,还是猫猫狗狗的玩意儿?
联系起刚才她想过的事,紫玉尺心一狠,牙一咬,算计的眸光一转,她突然扑到龙昭风身上,两只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朝他展颜一笑,说道:
“没想到冀王爷能如此为我花费心思,简直让我受宠若惊,你今天如此护我,让我心里都被你感动到了。”
“真的?”龙昭风才是真的受宠若惊,顺势将她整个身子圈住,简直是不可置信她会如此说话。
她何曾如此温柔过?
不过冀王大爷也想得通,毕竟自己一掷千金的为这个女人,只要是良心未泯的心都该被他感动吧?
女人嘛,还真是一样,只要好好哄哄,顺着一些,看吧,再狂傲再难驯的女人不也拜倒在他身下?
耳边是她如兰的气息,怀中是她臣服于自己娇躯,她清丽的容颜少了那份倨傲和凌厉,多少一抹温柔和清纯,龙昭风心里那个美啊,这一刻他觉得这女人还真不赖
这样看着她、想着她,倏然的,他就觉得口干舌燥,特别是她青涩的身子贴着自己,某一处立马就叫嚣着。
“女人,本王要你”沙哑的呢喃声从他唇间溢出,他性感的薄唇已经贴上了女人细滑的脖子。身体一转,瞬间就将怀中女人压在身下。
紫玉尺暗自蹙了蹙:“?!”妈的,她只是有事求于他,可不是要勾引他的!
死男人,不发情会死么?
可是不等她开口,龙昭风就迫不及待的将她吻住,紫玉尺很明显的就感觉得到这厮比往常要激动,而且也比往常温柔。
她是真不想跟他有这种事发生,可是
她知道,她不能再用之前的态度对他了,为了尽早离开,她必须迎合。
她的温顺,让龙昭风简直欣喜若狂,吻得紫玉尺晕头转向不说,那月兑衣的动作更是比平日快了不少。
将她盘在自己腰间,他捧着她因缺少空气而显得红润诱人的脸颊,一边轻吻还一边哄道:“听话,今晚本王要给你最好的。”
就紫玉尺这点床上修为,哪能跟常年流连花丛的冀王大爷比?
龙昭风还真是说话算数,头一次见女人没有拒绝的意思,他那心间儿都荡漾得老高老高的,几乎是用了全身解数来博取女人的欢愉。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这个女人臣服在他脚下,让她享受最美的鱼水之欢,以后就会惦记着他,要不然每次搞得他都跟个强暴犯似地,虽然也能尽兴,可事后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男欢女爱嘛,讲究的不就是相互配合?
他要的是身心契合,如今身体契合了,那要她交出自己的心,还远吗?
偌大的房间,靡迷的气息,鸾凤颠倒,笙歌阵阵,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和谐——
翌日
沥王府
想着龙沥要离开自己,叶小暖这几日闲下来时都躲在房里写一些东西,准备让自家男人带着上路。
突然听小风来报,说紫小姐求见她,她愣了愣,随即收好笔墨,出门迎见。
“紫小姐今日过来,可是想回沥王府?正好,本王妃已经修整好了偏院,随时欢迎紫小姐回来居住。”叶小暖开口就客套了一把。毕竟她答应过让这紫小姐回来的,总不能言而无信让人家指着鼻子骂吧?
紫玉尺落座,看着叶小暖客气的笑容,默了默,才说道:“王妃,今日来,我是有事相求的。”
“哦?紫小姐何须如此见外,如今你与冀王爷相好,或许不久之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事你尽管开口就是,本王妃能帮忙的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闻言,紫玉尺蹙了蹙眉,神色有些不好看。“王妃,我跟冀王永远都不可能的!”
叶小暖挑眉。她瞧着最近这两人挺好的啊!
紫玉尺本就不是歪歪肠子的人,既然来了,不管结果如何,她肯定要求过一番才知道。
昨日陪那男人风流了一夜,换得今日到沥王府一趟,本就心里窝火,这会儿叶小暖还把她跟龙昭风说成一对,她心里更是郁烦不已。
“王妃,实不相瞒,我对冀王爷没那种心思,别说是冀王爷,就是其他男人,我紫玉尺这一生也不会真心以对。今日来,我是想请王妃助我离开金陵国的。”
对于紫玉尺随时都保持着几分傲气的性子,叶小暖也见怪不怪了。这也算她的特色吧?
“紫小姐,本王妃承认,当初是故意游说你来金陵国,但我们也出自真心想好生款待你,想化解你与冀王爷之间的矛盾。如今既然冀王爷倾心于你,为何你不愿接受呢?”
紫玉尺嘲讽的摇了摇头,看着叶小暖的双眼带上几分严肃:“王妃,不是有人倾心于我,我就该倾心回报,更何况在我眼中,冀王爷并非倾心于我,而是无耻占有我。换做是你,你会同意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吗?”
叶小暖轻笑,目光从她身上收回,看着虚空的地方,感叹的说道:“我懂紫小姐的心情,因为曾经的我也如同紫小姐一般别无选择。我家王爷的霸道不输于任何人,他刚开始给我的宠爱我也觉得是一种羞辱可能是我意志不坚定吧,最终还是沉沦了。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可是只要盯着他身上的优点看,你就会发现他越来越完美,如果只是盯着他的缺点看,他就会让你越来越遗憾
我看到我家王爷为我所做的、为我所付出的,我觉得很感动,觉得他值得让我去赌一把。结果事实证明,我赌赢了。”
敛回思绪,她鼓励的看着紫玉尺,“冀王虽说缺点不少,可为何你不看看他身上的优点呢?只要你认真看看,或许你会发现,他挺适合你的。”
紫玉尺微微怔愣,是没想到叶小暖能将自己的故事说给她听,更没想过如今聚荣宠一身的沥王妃曾经也有和自己一般的经历。
可经历相同又如何,她不是眼前的沥王妃,而他也不是痴情霸道的沥王爷。
人不同,即便经历相同,其结果也不一定相同。
“既然王妃能与我说这些话,我想我也没必要再藏着什么话了。”紫玉尺站起了身,瘦小的身板却隐隐透漏出她一身的傲骨,看着叶小暖,她缓缓说道,“王妃,你所说的话很感人,也很让人值得深思。可是我是我,从我一出生就跟其他女人不同。我紫家乃将门世家,因我爹对我娘痴情一片,所以不曾再娶,以至于我紫家就我一女。自小,我就随爹南征北战,被他当做男儿养大。而我也发过宏愿,此生不会嫁作他妇,定要继承爹爹心愿,护苍月国河山,扬我紫家门楣。
在世人眼中,女子终归要嫁人,而我,从懂事起就知道这点,我在苍月国的名声想必王妃也应该听说过,就我这样的女子谁人敢娶?而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如今,我受困于此,眼看着爹爹即将奔赴沙场,却无能为力。我敢问王妃,若是你,你会如何作想?我爹为我受孤一生,而我作为独女,却弃他不顾,你们何其忍心于此?”
叶小暖呆愣的看着眼前年纪比她还小的女孩,心里犹如浪涛翻滚,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待紫玉尺傲然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门口,叶小暖才回过神来,“紫小姐!”
紫玉尺猛的顿住脚步,不过却没有回头。她赌的就是沥王妃的良心!
“我帮你就是!”叶小暖朝着她背影沉沉的开口。
谁都有父母,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承欢父母膝下的命,就如同她,这一生最遗憾的就是不能于自己的父母再有相见的机会。
而这个看似狂躁、傲慢的女孩,却有着别人不敢有的热血宏愿,有着别人都比之不及的孝心。
她能拒绝吗?
“谢谢。”
“三日之后,待我夫君离京,我会想办法为你月兑身。在此期间,希望你谨慎行事。”
紫玉尺并没有问为何要等三日,如今沥王妃答应帮她,已经是让她喜出望外了。
待紫玉尺走后,叶小暖看着站在她身后的小风,提醒的说道:“此事不可张扬,王爷事务繁忙,也不要拿这种事去烦他。”
小风不解:“主子,你帮紫小姐离开,万一冀王爷找你说事,那该如此是好?”
叶小暖叹气的摇头:“是他的终究是他的,不是他的,他强求也求不来。看缘分、看造化吧看到紫小姐这样,我即便是想帮冀王成好事也不行了。其实这样也好,若冀王对她是真心实意,倒可以考验他一番,若他只是为了玩弄紫小姐,这孽缘不如早点断了的好。紫小姐是没什么好,可她的孝心却是无人可及。听她说了那么多,我若是袖手旁观,我心里也难受。”
小风点头:“主子,奴婢知道的。此事奴婢定会守口如瓶,就连王爷也不会泄露半分的。”
晚间,龙沥回房,叶小暖神神秘秘的将一封书信交给他。
“这是何意?”龙沥挑眉不解。
叶小暖也不好明说,只是嘿嘿装傻,“沥哥,这是我第一次写给你的情书哦,你可得给我放好了。”
情书?龙沥眸光闪烁,随即就要拆开来,叶小暖见状,赶紧按住他的手:“不行,这是我留给你以后看的,现在不能拆!”
闻言,龙沥勾了勾唇,将书信放入贴身之处,然后将她纳入自己怀中拥着,下颚磨蹭着她的头顶,浅浅抿笑,说道:“有何话对为夫直说无妨,何须弄这些花样?”
叶小暖不满的抬头:“你不喜欢啊?那好,把信还我。”
龙沥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大手在她上不满的拍了拍:“想得美,既是送出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
看着他深邃的眼底有着浓浓的愉悦劲,叶小暖心底鄙视的很。就知道装!明明高兴的要死呢,还一个劲的装正经!
“沥哥,你都没给我写过情书,什么时候也给我写一封呗?我都觉得我好吃亏,明明应该你先主动给我写的,可是却是你先收到。”
龙沥愣了。“?!”
表示没写过,不知道该写什么是好。
叶小暖一拳头打在他胸口上,气呼呼的转身离开。看这男人的反应,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龙沥见她气闷,走过去坐在她身旁,板过她双肩对着自己,突然正经的说道:“为夫在外,要是想你了,就给你写,以后交给你看,可好?”
闻言,叶小暖这才展颜笑起来:“你自己说的哦,可别到时候一封都拿不出来。”
说实话,她还真是不抱希望的。就这男人,肉麻话都不怎么会说,写情书能写个什么出来啊?
算了,只要他心中有自己,在外能想着自己,那她也就满足了。
对于她的打趣,龙沥无奈的摇头,自己在她眼中真有这么差劲吗,连一封情书都不会写?
离京之前的两三日,某爷夜夜餍足、顿顿饱餐,叶小暖只差在床上过日子了。整日腰酸背疼,连抱自家闺女都没力气,可她一想到自家男人要离开,破开荒的她没半句怨言,两人都把心中的不舍化成了无尽的纠缠。
不光他们两人如此,住在偏院里的于浩和伊秀珍小两口也是如此。
于浩要跟随龙沥离京,这算是两人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分别,谁心里都不舍。好在伊秀珍识大体,没半句怨言,只是不停的在他耳边叮嘱他要他平安归来。
而冀王府里
龙昭风原本是想彻查下毒之人,可是正当有些眉目的时候,却因为一名丫鬟投井自尽而不得不中止调查。只因这名丫鬟被人打捞上来的时候,从她身上发现了大量的药物,而这名丫鬟还不是自己府里的。
这让龙昭风不禁大为冒火。不是自己府里的下人居然敢在自己府里为非作歹,这简直就是没把他冀王放在眼中!
好在最近几日有个女人让他心生安慰,才让他一腔怒火没波及到无辜。
但在心里,龙昭风已经对府中之人产生了怀疑,只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能在发现那名丫鬟的尸体后将‘府中中毒’之事草草了结。
最近几日,谁都看得出来冀王爷心情很美丽,是何原因,也就只有他老人家自己才知道。
每天看着龙昭风春风满面、精神抖擞,最咬牙切齿的莫过于紫玉尺了。
自从叶小暖答应帮她之后,她算是松了一口气。为了不使龙昭风怀疑,她也就委屈隐忍的迎合他。
三日光阴,对龙昭风来说,那就是神仙般的日子,不但女人乖巧温柔了,还知道为他更衣递茶了,这种同床同眠的日子俨然就是夫妻该过的日子。
以至于让冀王大爷忍不住的在心里计划着,是不是该把这女人给娶了,要是能一辈子这样,貌似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