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按住她的肩膀，直到听见锦瑟说话，那熟悉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才让他认定这就是他的妻子。
锦瑟呆滞地看着风子楚一张一合的嘴巴，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怔怔地说道，“子楚，我和墨寒的孩子没了。”
风子楚突然静了下来，他握了握锦瑟的手，将她葱白的五指按在他已经隆起很高的肚子上，“他叫念墨。好不好？”
锦瑟神情恍惚，突然一把扑在他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她的孩子，她和羽墨寒唯一的结晶竟然没有了。
“墨寒不会原谅我的！”
“他不会原谅我的，我丢了他的孩子！”
锦瑟颤抖的声音伴着哭声传出来。
风子楚拍了拍她的后背，“他会原谅你的。”
姬无雪眼神闪烁，像是不愿见到这一幕，调转轮椅，朝莫玉点点头，莫玉便识相地推着他出了门，还顺便将房门给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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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玉，我觉得心里闷。”，姬无雪拿开莫玉的手，自己摇着轮椅往前走去，前面是一片苍翠的小树林，这里整整十里地都是他的地方，因为从来没有人进过来，而他也从来没有出过去。
除了十三年前，这个被林里的野狼叼回来哺乳的少年，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被叼回来的，姬无雪直觉便救下了他。
而这个男孩，便是如今的莫玉。
“公子为何不告诉锦姑娘心意呢？”
“她不是姑娘。”，姬无雪随手拈起手边的树叶，手指笔直地一甩，直线地落在不远处一颗灵芝上，“拿回去炖了给锦夫人去。”
她确实不是姑娘，她是很多人的娘子，是个夫人。
莫玉摇摇头，还是听命地去将灵芝捡起来，又跑了回来。
“莫玉，你说我和站起来吗？”
姬无雪有些迷茫，眼神飘向远方，不知在思索什么。
“可以的公子！”
莫玉坚定地点点头，他的公子心地那么好，怎么会是永远的不良于行呢？！他一定可以站起来的！
“你说他能接受我吗？”，姬无雪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莫玉。
莫玉有些不明所以地问到“谁？”
“我自己。”
姬无雪转过轮椅，往屋里去，只留下一句这样奇怪的话，让莫玉模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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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锦瑟还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中，吃晚饭时也是食之无味。
算算他们离开已经三个月了，外面不知如何了，魔樱只怕以为她死了，更加猖狂了。
魔樱，杀死我的孩子，便要血债血还。
“锦夫人，我可以进去吗？”
门外姬无雪的声音响起。
其实相处了一个下午，锦瑟才知道姬无雪的腿是天生的，没办法救治，他也没有抱怨过，大概是处在安静的山底久了，他便是很沉默，与她并不多话说，如今来找她，锦瑟真是有些意外。
“进，进来吧！”，这样想着，锦瑟便说道。
门被轻易地推开，莫玉没有跟着姬无雪，他是自己过来的。
看见他伸手推门，锦瑟连忙过去帮忙，“不用，我可以的！”
姬无雪凉凉的手落在她纤细的五指上，随即合上了们。
他的手掌离开她的手，锦瑟有种怪异的感觉，心跳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