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姬!”赫恩那不停翻滚的怒气瞬间被恐惧所淹没,他迅速飞到一颗很大的树干前,坐了上去,使劲又小心的摇晃着怀中的人儿。
“雅姬,雅姬…你醒醒啊!”…天啊…你不要吓我啊…:“雅姬!你睁开眼睛啊!”赫恩惶恐的瞪大双目,他现在虽贵为“斗尊”状态,但这个再怎么说也是用来战斗用的,至于救人…他心中此时是一点底儿都没有。
紧盯着她越发苍白的面颊,赫恩急的恨不得把头往树干上撞,柔顺的长发被他暴躁的抓起又放下,却依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威琳特正好也不在,而且就算现在去追那家伙,就算他懂得医人之道,可没有工具在手,估计也全都白搭…哎…也不可以这个样子去找人求助…天啊…谁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
…‘生’的信念…生的信念…什么生的信念…究竟该怎么使用这股力量!赫恩在心中疯狂的默念着,这‘斗尊’的力量虽是杀人的利器…想来…会不会也能够用它去救人?不过…为什么我却感觉不到自己此时的身体里存在着什么治愈之术啊?而且…浑身上下也只有血能…对了‘血’!上一次我的伤可以好的那么快,好像就是因为沾上了那些银色的液体…难道说?呼不管了,先试了再说!
赫恩用削尖的长甲在雅姬的手臂上轻轻划开了一道浅浅的血口,虽然并未使出几分力道,可当看到那注鲜红的血液快速的从娇女敕的肌肤中满溢而出时,他的心竟还是痛的难受,随后,他又毫不犹豫的在自己手背上,同样划开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口子,让那道银色的液体顺着手背流下滴落到雅姬被划破的血口处…一秒,两秒,三秒…伤口果然在赫恩的预料下慢慢愈合,好!他不由分说便立刻把不断涌出银液的手背放在唇边,使劲允吸着,至到感觉再也盛不下的时候,他轻轻抱起雅姬的头,缓缓对上她的唇,把口中的银液小心翼翼的渡了过去……
“……”在确定她全部服下以后,赫恩焦急的等待着未知的结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没有清醒过来?难道我的想法出了错误?…他的泪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涌出眼眶:“雅姬,你…醒醒啊!你…我,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着你说谁好谁坏,也不会再做出这么任性的举动…所以…拜托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只要你可以好起来,我一定好好…”泪一滴一滴打落在雅姬的脸颊上…好凉,好冰…
“…别…别哭…”微弱的颤音轻之又轻,却直直的敲打在赫恩每寸微弱的神经上,似乎是被那清冽的触感唤醒过来,她的眼睛还未能睁开,却已是伸出一支颤巍巍的小手,幽幽扶上赫恩滚烫的脸颊,轻轻抹去他那未干的泪珠儿……
“…你…你…”赫恩一把抓过那支冰凉的小手,把它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激动地已是说不出话来。
“…我,我没事,不用…不用担…”吃力的咬出这几个字,却还未等说完,便已是被心痛至极的赫恩用纤长的指尖轻轻掩住了唇。
“别,别说话,我都懂,你只要乖乖休息就好,听话…”他快速弯下腰,异常轻柔的在她同样冰凉的面颊上烙下浅浅一吻,并把她再次紧拥怀中,把自己的胸膛给她当枕头靠。
“好点了吗?”看到雅姬慢慢张开了眼睛,赫恩快速站起身,急切的询问着,此时的他早已恢复到了本体,但那自从出事以来便一直紧锁的眉,依然丝毫没有舒缓开来的意思。
“恩,好多了,不用担心…”望着一向阳光的面庞如今却是愁容满目,雅姬不觉心酸的抽了抽鼻子,并轻轻伸出手指,欲去抚平那清秀俊朗的眉宇间不经意闪现的几道皱褶。
“那…就好…那你放心睡吧,我会一直陪在这里。”他悠悠拦下那温润的小手,柔柔的攥在手心,温柔的轻吻着……
“对了,这是哪里?是水上吗?”
“不是,是郊野的旅馆,你身体太弱,我怕…如果继续赶路的话,它可能会吃不消,所以…”轻轻扶上已是恢复大半血色的面颊,那宠溺的音色好似一潭暖暖的温泉,足以让雅姬甜死在里面:“哦,对了,这会儿应该已经是凌晨了吧…没事,你只管休息就好。”他的眉梢随着手中传来的温度慢慢舒展开来,满目怜爱的凝望着眼前满目羞涩的人儿。
“天啊!都已经这么晚了?那…你在这里坐了多久了?晕了晕了…这可不行,你也快去睡吧,要不身体也会垮掉的啊!”雅姬惊讶的睁大双眼,几欲起身推赫恩离开,但却都被他成功的拦截下来。
“躺好,不要乱动,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的,本皇子靛质可是非常人能比,你就放心休息,真的不会有问题的!还有…那个…祸是我闯的,我就应该负责到底!所以你就让我静静地陪着你好了,要不,就算让我勉强去睡,我也肯定会因*心过度而睡不安稳的。”好不容易松开的眉宇再次瞬间聚拢成团,看得雅姬那是心揪揪的痛,却又泛着淡淡叼…这小子,没想到也会有这么懂事的时候啊…呵呵…
“那…你是怕在看不到我的时候,我会出个什么意外?”
“恩!”赫恩肯定的点点头,完全不带想的。
“那你确定你坚持不走?”
“恩!”更加用力的点点头,就连眼神都是严肃的一塌糊涂。
“可是,我怎么可能会出什么事?”
“……”
“那…好吧,虽然我铁定不会出什么事,但如果你非要坚持留下来的话…那也就只能这样了…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看着赫恩完全没有半点商量余地的表情,雅姬只能颇感好笑的接受了这小子的决定。
“什么,你说”
“那就是…你要和我一起睡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简直小到听不清楚,然后便是快速的把头近乎整个的缩进软软的丝被中,只剩下小半截红透的额头和两支紧紧抓住被沿的爪子微微在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