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似乎很器重维克多莫罗少将。《》”待皇家陆海军的一帮将领离开凡尔赛花园之后,塔列朗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旧贵族之中走出来,开口笑道。
“是的……”陆逸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我期望他能够在意大利功成名就。”
现在的法兰西处于正处于和平发展期,就连去意大利镇压革命这样原本属于毫无光彩的战争对于皇家陆军的将领来说都炙手可热,而破格启用一位底层出身的年轻的将领出任意大利方面军的指挥官更是令多少新旧贵族的军官们羡慕嫉妒恨。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年轻国王对这位少将的器重。
“希望莫罗少将不要镇压得太快才好啊……”听罢,塔列朗笑着长叹了一声。“现在我们还系上撒丁尼亚的革命份子。若是意大利其他地区的革命太早结束的话,那么奥地利就有足够的时间插手撒丁尼亚的事务。现在我最怕的反而是莫罗少将进展太快了。”
“你没去找皇家海军常务次官办事处的人吗?”听塔列朗这么说,陆逸诧异地转过身来,看着这个瘸子。
“找海军?没有人跟我提及过要找这个部门啊。”塔列朗也一头雾水。
“哦……”陆逸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那是王国的对外军事情报部门,我忘了你不知道这件事。皇家海军常务次官办事处是对外保密的军事情报部门,你可以去那里找柯狄士子爵,在那签署一份保密协议,让他协助你在撒丁尼亚的事务。”
“好的,陛下!”虽然塔列朗依然保持着那幅波澜不惊的样子恭敬地回答着,但是心里早已七上八下地开始遐想。
他一直以为能走进年轻国王的书房就已经能够算是国王心月复了,因为这位年轻的国王与以往的法兰西国王不同,能够进他书房的就那么几个人。久而久之,国王书房就成了凡尔赛宫里衡量地位的一种标准。因为当初最常进出国王书房的人,也就是国王的老师迪昂德博蒙伯爵,现在正是这个王国之中最有权势的人。但是现在塔列朗却从国王口中听说一个原本根本不知道的部门,而且还必须签署什么保密协议,这也怪不得他会开始胡乱猜测。但是任他怎么想,也绝对想不到皇家海军常务次官的办事处也依然只是个幌子。海军常务次官办事处说白了,只是王室机密局的一个联络枢纽,外部工作人员的对机构内部公开联络只到这里。
而这个办事处当初之所以用海军,而不是用陆军,说白了是参照这个时代的长途联络模式来起名的。这个时代在世界各地,消息的传播方式大多数是港口。在港口之间来往的船只在靠港之后通常会跟码头交换讯息。一般都是互相说说多久以前某地发生了什么事情之类,他+激情小说
不过这种资讯传递方式正在被国王推行的邮政系统所取代,也就是说,不就之后,“海军常务次官办事处”这块牌子就要换成“邮政常务次官办事处”的牌子。但是就跟王国海军大臣不能插手海军常务次官办事处一样,新任的邮政大臣更没有权利插手邮政常务次官办事处的事务。
“爱尔兰的事情怎样了?”接着,年轻的国王又向塔列朗问起了爱尔兰的事务。因为不管是意大利还是爱尔兰的事务,明面上的联络与谈判都是由塔列朗来负责的。
“爱尔兰人联合会并不支持暴力反抗不列颠政府,因为根据当初教皇的赦命,不列颠王国国王依然还是他们的领主。不过我相信这个会在教皇圣座宣布陛下您为爱尔兰人的国王之后有所改观。倒是陛下……”说着,塔列朗犹豫了一下:“陛下您应该尽快完成加冕仪式,否则若是罗马方面一旦进展顺利的话,兰斯大教堂要准备两顶王冠吗?”
“呵呵……那也不错。”陆逸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在一个加冕仪式上加冕两个国家王冠,这恐怕也是欧陆历史上前所的事情吧。
“那恐怕最头疼的不是英国人,而是陛下您加冕典礼的筹备负责人。怎么一场加冕仪式中戴上两个王冠可是一个难题,而且我想他们现在已经有够多麻烦的了。”虽然已经不再从事主教这一职业,但是塔列朗对于国王的加冕仪式还是了解的。
从去年开始筹备年轻国王的加冕仪式开始,王国众议院里就有不少议员期望加冕典礼能够不同于以往。在应该维持过往的传统还是应该体现法兰西宗教**这两个问题上,两派人陆陆续续地争执到今年。后来法兰西大主教亲自跑到王国众议院,说明国王加冕将以不同于以往的坐姿赐福加冠仪式之后,那帮议员才消停下来。可是接着两帮人又开始为更应该体现“赐福”还是更应该体现“加冠”争吵。
坐姿赐福加冠这样的加冕方式实际上是参考了不列颠王国宗教改革之后的国王加冕仪式。与传统天主教国家国王加冕时跪在那十指合一等候加冕的仪式不同,不列颠王国的君主是在坐在大教堂中央台阶的宝座上等候加冕的。在整个过程中,宗教更突出体现的是赐福,而非加冠。
在得知两者的区别之后,实际上陆逸也是更倾向于坐姿加冠的。不过若非启蒙觉醒让这个国家的人民对君主加冕有更多的要求,他也不介意跪姿加冕。虽然天主教如今依然是法兰西的国教,但是在经历了革命之后,罗马教廷以及法兰西本土教会已经对于法兰西政治已经没有任何影响力了。但是觉醒并且认识到这一点的国民需要他们的国王借着加冕来表明这一态度。
对于他们的这一诉求,陆逸很顺利地就接受了,毕竟坐着加冕要比跪着加冕轻松得多,还能给国民以新朝新气象的感受,何乐而不为。反正他对加冕仪式也没有什么需要纠结的东西,他热衷的是玩弄权术,看着权利在自己的手中产生各种奇妙的变化,从**变成民主,又从民主变成**。让那些轮流执政的大臣无奈,让王国的国民无可挑剔。他并没有太在乎是不是需要把教皇从罗马弄来给自己加冕增加自己的正统性,因为短暂的权利就算再正统也没用。他也不需要从教皇手里抢王冠霸气侧漏一把,玩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统治就好。
“既然是这样……”陆逸托着下巴想了想。“那么爱尔兰议会的事情就应该加紧安排了。在皇家爱尔兰旅被运送到爱尔兰之后,就让爱尔兰天主教徒们快点选出代表组成议会。最好是教皇宣布之后立即就能够完成投票,将接受爱尔兰王位的法律文件送到凡尔赛宫给我签署。这样无论是从宗教上还是从政治上法理都无可挑剔。教皇在宣布我为爱尔兰国王的同时还需要宣布一位倾向于我们的爱尔兰大主教,宣布爱尔兰安立甘宗(圣公会)大主教为非法。”
“这些我都已经联络罗马了,陛下。请无需多虑。对于罗马圣座来说,这轻而易举。我更担心的是皇家海军。”
“呵呵……这就不是你需要担忧的事情了。”陆逸笑了笑,也没有给予塔列朗太多的讯息。无论是皇家海军还是皇家爱尔兰旅的进展,塔列朗现在知道太多并不好。皇家爱尔兰旅正在以刚刚施行的王国陆军改革进行遮掩,让组织结构人员离开现有编制,前往爱尔兰与王室机密局联络。皇家海军也正在将美洲的部分军舰抽调回来,同时向爱尔兰走私军火。这些都是计划之中吊件,当诸多条件都已经准备完毕的时候,最终所有相关的宗教、政治、外交、军事人员都会归于凡尔赛宫里一个统一会议协调,同时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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