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安琪笑着说道:“那我去了,妈,您一会儿早点睡吧,睡太晚了会容易有黑眼圈的哦。爱睍莼璩”
“好,我知道了。”欧兰溪淡淡地笑了笑,对厉安琪的孝顺特别满意。
事实上,厉安琪在转身之后,目光倏然变得森冷一片。她眯起双眼,心中鄙夷地想道:三嫂?哼,陆景晨不配!
陆景晨刚刚走进大厅里,想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却忽然见到门口走进一道白色的窈窕身影。
她定睛一看,是厉安琪。她知道厉安琪是跟欧兰溪在一起住的,所以心里有些拘谨,立即站起身来对厉安琪笑着说道:“安琪,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厉安琪走上前,不怒反笑,“你也知道太晚了?那你为什么天天都这样晚回来?”
陆景晨错愕地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说道:“我们学校同学组织补课,白天Black没空,所以才在晚上补。这个我跟大妈有解释过的,你当时也在场听到了吧。”
“别跟我说那些借口了,谁不知道天天送你回来的是男人?昨天跟今天还不是同一个呢,你真是命犯桃花的人啊!”厉安琪不悦地说道,见陆景晨愣住了,她直言不讳地说,“陆景晨,你配不上我三哥,赶紧离开他吧!”
陆景晨的大脑里更是一阵发懵,她诧异地看了厉安琪半晌,不明白安琪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陆景晨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错愕地看向厉安琪,后知后觉地问道:“你不是厉梵天的妹妹么?怎么能喜欢他呢?”
厉安琪紧皱着眉头,马上反驳道:“我跟三哥没有血缘关系,我只是妈咪领养的孩子!”
听她这样一说,陆景晨这才恍然大悟。原先她就知道厉安琪是欧兰溪领养的孩子,但是没想到厉安琪竟然会喜欢厉梵天!看到厉安琪这样子,陆景晨突然联想到自己和景秋生,不禁有些同情厉安琪。
但是,还没等陆景晨反应过来,厉安琪就强行拉着陆景晨向外面走去。
陆景晨大惊失色,不禁紧张地问:“安琪,你要带我去哪里?”
厉安琪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冷冷地说道:“带你去看看三哥的工作环境!”
厉梵天的工作环境……陆景晨彻底蒙圈了,为什么要带她去看?
陆景晨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厉安琪根本就不给她机会,直接将她甩上副驾驶,转身走到正驾驶座就发动引擎,开着车扬长而去。
一路上陆景晨也不敢说话,她分明能够感觉到厉安琪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冷之气,根本就不肯让人靠近半步。她靠着车窗一些,觉得还是躲远点儿比较好。
上次陆景晨就见识到了,厉安琪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单纯可爱,也有阴冷吓人的一面,让陆景晨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恐惧。
到达厉火门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厉安琪强行拖着陆景晨走向厉火门的地牢中,途中依旧是一言不发。
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个陆景晨有什么好的?什么世面也没见过,而且还总是随便跟别的男人单独相处,三哥怎么会喜欢这种水性杨花又神经大条的女人呢!
陆景晨越往里走越害怕,她隐约能够听到里面传来的凄厉叫声,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还夹杂着腐臭的味儿,特别难闻。
地牢的行刑室门前,厉安琪冷冷地对看守的人说道:“开门!”
“是。朱雀堂主。”门卫认出来厉安琪是朱雀堂的堂主,便快速打开门,让她带着陆景晨走了进去。
陆景晨惊愕地看着面前的种种用刑器具,有脚镣手铐,还有针板,还有火盆里的烙铁!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器具,狼牙棒,铁索钩……
“天呐!”陆景晨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她竟然看到一个衣衫褴褛又浑身是血的男人,正在忍受着行刑人一下又一下狠戾的鞭刑。
“啊!啊!我知道错了……啊!”那人早已面目不堪,说的话也没有一句是完整的,令人听上去能够感觉到他气如游丝,随时有可能死亡似的。
陆景晨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亲眼看着另一个行刑人在他身上泼了一盆冷水后,那人凄厉地惨叫。
紧接着,最先那个扬鞭的行刑人又从火红的炭盆中取出一个烧得红红的烙铁,直接向着男人的月复部按去。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闻的烧焦味道,又臭又恶心。
厉安琪狞笑着看向陆景晨,揶揄地说道:“那是我们厉火门的叛徒,三哥规定,所有背叛的人一定都要忍受这样的惩罚,最后一点点被折磨致死!你一定不知道,那水里面放了辣椒末和盐吧?”
“……”陆景晨紧咬着下唇,彻底无语了。她下午玩摩天轮时还没感觉到肠胃部翻滚得这样厉害,可是此时此刻,看到这样血淋淋的一幕幕,她再也忍不住弯身呕吐起来。
“呕——呕——”晚上吃的饭菜都吐出来不说,就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陆景晨知道厉梵天是混黑社会的,但从来没有想象过他工作的环境是什么样子。现在看到他们厉火门惩罚叛徒时用如此惨烈的手段,那对付敌人时又该会多么残酷?实在是太可怕了!
天呐,陆景晨不敢往下想了。她的脸色一片煞白,依旧在没命地吐着。
厉安琪鄙夷地看着陆景晨,直到确定她已经彻底被吓到了,这才将她拉起来走向外面。
坐在车上的陆景晨依旧没有缓过神来,脑海里不断地漂浮着那惨烈的场面,如果不是肠胃里实在没有什么好吐的了,她真的还会弯身吐下去。
“陆景晨,你看看你,这么点儿血腥的场面就把你吓得脸色发白。你跟我三哥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里配得上我三哥?”厉安琪边开着车边轻蔑地说道。
陆景晨嘴角一抽,心中无语地想道:拜托,她又不是混黑社会的,正常人见到血淋淋的场面都会呕吐的好不好?
当然了,她也就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可不敢直接说出来。她扭过头去看向厉安琪,不解地问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厉安琪一听,不禁讶异地多看了陆景晨一眼,车的方向都差点儿没掌握好。
早知道这么容易解决陆景晨的话,那她早就带着陆景晨去见这些了。
思索一番后,厉安琪冷冷地说:“我要你跟我三哥离婚,离开三哥。”
陆景晨一听,正合她意,立即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真是太好了,她也想离开厉禽兽呢,在他身边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才短短一个月,她都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尤其是这几天,那个混蛋男人不在厉宅,她更是觉得在厉宅的日子特别难闹,害得她天天失眠。不过,陆景晨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厉宅和厉梵天都是她的克星,巴不得能够快些离开。
厉安琪不禁更加好奇了,原来只是她三哥一厢情愿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只要陆景晨肯配合,她一定会想办法帮助陆景晨离开的。
“好,那我们说好了,你千万不要临时变卦。我帮你离开三哥,你也要绝对的配合。”厉安琪郑重地警告她。
陆景晨颔首,认真地回答:“你放心,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对了,我也会找机会撮合你和厉梵天的,衷心的希望你能早日跟他在一起。”
厉安琪无声苦笑,并没有回答陆景晨的话。
三哥那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但是如果有人强逼着他做什么事,他会产生一种逆反心理。不过,自己如果一直都不肯表露心迹,也确实耽搁太久了。所以,厉安琪也算是默许了陆景晨的话,反正即便陆景晨弄巧成拙也不关自己的事。
最终,她们二人达成协议,陆景晨就这样愉快地把老公厉梵天给拍卖了,她唯一想要地便是离开厉梵天后绝对的自由。
好不容易再度回到厉宅,陆景晨快速上楼,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后便钻进了被窝中。
坑爹的,她真的好累啊。
可是,不管陆景晨如何在床上打滚,她还是依旧睡不着。满脑子里都在思索厉梵天那厮究竟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给她打?
想想自己当初根本就不主动跟厉梵天联系,而厉梵天总是千方百计地找到她,真的是太有本事了。
而她呢,明知道可以问小余或者其他人厉梵天的联系方式,可还是没有去问。
笑话,万一那个大恶魔以为她是想念他了呢?那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哎呀!陆景晨皱着鼻子,郁闷地把被子蒙住脑袋,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厉梵天临走时抛下那样一句话?到底怎么样,她才会对他上心?
“切!鬼才会对你这个大色魔上心呢,你不回来我更美!”陆景晨不由自主地月兑口而出,回答她的却只有寂寥的空气。
她无奈地轻叹一声,掏出手机浏览了一些小说的网站,这才靠着看小说进入梦乡。
翌日一早,陆景晨盯着惺忪的睡眼到了学校,上课都有些打蔫。讲课的时候最讨厌学生迟到,其次就是不注意听讲。他走到陆景晨的桌前敲了敲桌面,沉声警告道:“这位同学,请你注意保持清醒,如果再不听讲的话,就直接出去。”
陆景晨猛地惊醒,站起身来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周围传来小声的窃笑,都在为陆景晨不注意听讲的事情感到好笑。陆景晨郁闷地垂下头,眼角的余光扫见沈墨染递来安慰的目光,她歉意地看了沈墨染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
也听Black和沈墨染提过班上有几个学生在晚上补课的事情,其中就有陆景晨,所以没跟她计较。见她反省过来了,淡淡地说道:“下不为例。坐下吧。”
“谢谢。”陆景晨点了点头,这才坐了下去。
下课后,安念瑶不住地轻笑,她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再敢扭过头去对陆景晨说道:“景晨,我昨晚喝多了都没有迟到,更没有无精打采的。怎么你好像没睡好觉似的?是不是思春了?”
“去去去,又拿我打趣了。”陆景晨没好气地嗔道。她紧皱着眉头,脑海里同时飘过了两个人,一个是昨晚那个血淋淋的被拴在绞刑架上的人,另外一个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厉梵天。该死的,他们俩要是同一个人该有多好?那样的话,陆景晨就愿意做那个行刑人,折磨死厉梵天,哈哈哈哈……
这样想着的时候,陆景晨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弄得杜紫藤和安念瑶都云里来雾里去的,怎么她自己还笑开了呢?
杜紫藤见沈墨染走了出去,立即屁颠屁颠地跟出去,找借口说话去了。
安念瑶推搡了陆景晨一下,失笑地说道:“好了,你别自己笑了,被看见的话,他一定气得胡子都飞起来。”
“额……”陆景晨嘴角一抽,立即捂住嘴巴,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笑出来了。她尴尬地解释,“不是因为上课犯困的事情才乐的,你不要误会。”
“嗨,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又不在乎那个。”安念瑶不以为然地说道。她拍着陆景晨的肩膀,笑米米地说道,“我刚才是想告诉你,明天是我的生日,你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吧。”
“明天?明天是多少号?”陆景晨脑子里好像闪过什么,但是一时之间没有抓住。
安念瑶掏出手机,打开屏幕递到陆景晨面前,“喏,景晨姑女乃女乃,今天是15号,明天是16号啊!你这一天天的,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
“16号?”陆景晨错愕地张大嘴巴,怪不得她刚才想不起来呢,这些日子都把时间观念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欣喜地握着安念瑶的双手,激动地说道,“那天就听你说过这次回国本意是为了过生日,我都忘记问你生日是哪天了。你知道吗?明天也是我生日唉!”
“真的?这么巧!哈哈!看来我们俩真的是很有缘哎,竟然同年同月同日生,第一次见面就彼此都有好感,还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真是不容易!”安念瑶也很激动,她紧紧地将陆景晨的手反握住,兴奋不已地说道。
陆景晨点了点头,“是啊,万千世界中有许多跟我们同一天出生的,但绝对没有像我们这样巧合的。念瑶,跟你认识真好!”
她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跟安念瑶有缘,对她的好感更加多了起来。与此同时,陆景晨心中不禁也在想,以往每一年哥哥都会送自己生日礼物,不知道他今年还会不会给自己准备。
安念瑶此时此刻却在想,明天她一定要在宴会上把景秋生拿下,至少也要有进一步的发展!
两个人同时思念着同一个男人,却不知道,她们心中深爱的男人此时此刻正在一个私密的房子里单独约会。
今天是15号,照例是景秋生与任霓裳私会的时间。
景秋生躺在床上,双手都被任霓裳买来的手铐脚镣给分别绑住了。他像是一个随时会被行刑的犯人一样,完全果裎地呈现在任霓裳的面前。
这一次,任霓裳真的是下了血本,她上下其手,唇瓣也丝毫不停歇。身上穿着的是极其妖娆的情qù内衣,欲遮还露,恰到好处的把好身材就那样展现在景秋生面前。
她如妖精一般you惑着景秋生,舌尖在他每一寸敏感的肌肤上轻佻的滑过,手也熟练的握住景秋生早已亢奋的某处,缓缓地lǜ动着。
景秋生被她弄得yù火焚身,忍不住粗喘出声。他闭上眼睛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欢愉,但是却抵挡不住任霓裳越加放肆的挑dòu,最终咬牙切齿地怒吼:“任霓裳,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吃错药了!赶紧放开我!”
任霓裳挑眉看向满脸阴沉的景秋生,心中一喜,终于忍不住了?她笑得更加邪魅,故意蹲坐在景秋生身上,用她早已潮湿的部位摩擦着他的灼rè,偏偏不肯进去,只是吊着他的胃口玩弄。
朱唇轻启,柔媚地问道:“到底是我美,还是安念瑶那个小丫头美?”
不过,任霓裳心里最想问景秋生的是:你到底喜欢我,还是安念瑶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
景秋生蹙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任霓裳是吃醋了!
不过,这也难怪。自从那念瑶第一次见到景秋生以后,就总是穷追不舍地缠着景秋生。为了要跟景秋生进一步相处,还主动找上陆景晨,跟陆景晨阴差阳错的成为了一对好朋友。
见他不回答,任霓裳也不气恼,而是继续撩拨着他的情yù,让他的亢奋一点点高涨,再高涨……
景秋生yù火难耐,直接说道:“当然是你美!赶紧坐下来,否则今晚就别做了!”
他在性事上一向都是个粗暴的主儿,当然是只有对任霓裳才这样。景秋生心里想的是,大不了今晚就洗冷水澡好了,并不是非要女人不可。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任霓裳这才找准姿势,缓缓坐了下去,轻轻地上下蠕动着。
这样轻缓地动作根本就无法满足景秋生,他烦躁地拽了拽被扣在装有上的手铐,气闷地说道:“赶紧解开手铐!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做什么!”
“看把你猴急的。”任霓裳嗤笑一声,却顺从地将景秋生的手铐和脚镣都解开了。
景秋生等四肢全部解放以后,出其不意地将任霓裳压在身下。
任霓裳低呼一声,唇角不由自主地上弯。只有她知道,景秋生平时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如狼似虎的心。而任霓裳也向来都不会吝啬自己被他疯狂的索取,他确实狂热,她就越是享受。
景秋生直接用手铐所住任霓裳的双手,而且是将她双手负在身后,那样交错着扣上以后,抬高她的一条腿,狠狠地撞进她的柔软最深处。
“啊——啊——嗯——”任霓裳忍不住高呼出声,这样猛烈的进攻是她最无法抵挡的,她在高亢地情yù中yù仙yù死,享受着景秋生残暴的攻势。
良久,景秋生还是让已经浑身瘫软成一滩烂泥的任霓裳趴在了床上,解开她一只手的手铐,就像是狗.交.配一般,从身后直接贯.穿了她。
任霓裳低呼一声,狠狠地抓握着床单,不由自主地想要得更多一些。
“秋生,秋生,快!我要……我要……”
景秋生听到她逍魂的低哑声音后,更是动情不已,动作越来越迅猛,带着任霓裳带入醉生梦死的高嘲,久久不曾退去。
事实上,任霓裳是景秋生在情.事上的第一个女人,她享受与景秋生的情.爱,而景秋生也与她在情.爱上特别合拍。
每次在这种欢.爱的事情上,景秋生都不像是平日那般温文儒雅,属于强取豪夺型。安青云对他所做的一切,他势必都会毫不留情地向安青云的老婆讨要回来!
事后,任霓裳早已瘫软不已。她趴在床上,小手紧紧地握着景秋生的大手,娇嗔地斥责景秋生:“也不知道温柔点,像个禽兽!”
景秋生挑眉,直接回复了一句:“被禽兽上的女人又是什么?”
“……”任霓裳嘴角一抽,随即一口咬伤他的胳膊,“你才禽兽不如呢!”
“嘶——”景秋生眉头轻蹙,吃痛地忍受住她的撕咬,轻嗤一声,“瞧这动作,禽兽都做不出来。”
任霓裳愣了愣,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顺势松开了他的胳膊。她紧紧地依偎在景秋生的身旁,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就停留该有多好?至少对她来说,跟景秋生在一起时,才能够轻而易举地碰触到幸福的味道……
*
美国。
厉梵天临时需要处理厉火门在美国分部的事情,这几天也没月兑得开身。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模到陆景晨的身子了,还有她那双萌宠毕露的大眼睛,每每想起时,就忍不住一紧。
“叩叩叩。”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进来。”
厉梵天抬头望向门口,只见门打开后,蓝如艳端着一杯牛女乃走了进来。
“梵天,你工作这么认真,应该好好地休息休息才是。我给你煮了杯牛女乃,睡前喝一杯,有助于睡眠。”蓝如艳对厉梵天也算是悉心的照顾,总是以小姨的身份自居。她是个十分奇葩的女人,自从声称是蓝颖儿的妹妹以后,便将演戏进行到底,对厉梵天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之所以这样做,主要也是奉了雇主的命令,让厉梵天没空多想他的小妻子。
但是,谁也不知道,厉梵天的手机上时间一直没有调到美国时间,他不会忘记陆景晨的生日。
只是忽然多了一个小姨,厉火门美国分部的事情又这样忙碌,厉梵天总是忙碌得忘记了时间。听到蓝如艳这样一说,他才猛的想起看手机。
一看不要紧,原来小老婆的生日就快到了!厉梵天懊恼地捶了捶桌子,站起身来看了蓝如艳一眼,蹙眉说道:“小姨,放在那里吧,我一会儿就喝。”
那意思很明显,让蓝如艳离开。
蓝如艳讶异地挑眉,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厉梵天露出不耐烦地神色,她只好乖觉地点了点头,含笑说道:“好,那你早些休息。”
“嗯。”厉梵天点了点头,端过牛女乃一仰而尽。
蓝如艳走出房间以后,双眸里闪过一抹锐利的神色。她虽然不知道雇主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可以看出来,雇主对厉梵天绝对有那种感情。
别说是别人,她这个做戏的“小姨”都忍不住一阵阵心悸呢。可以想象,有这个大外甥在的日子肯定不会无聊的。她扬起唇角,缓缓走向自己的房间。
厉梵天拿着手机发呆,屏幕上是他趁着陆景晨熟睡时拍下的恬静睡颜。这么几天没有跟她联系,他也是想给她时间好好想想。自己才是她的老公,景秋生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哥哥罢了!
可是,到现在厉梵天才发现,他强忍着冲动不联系陆景晨,那个女人却也忍心不联系他!这时的厉梵天还没想到陆景晨没有记录自己的号码,而且他觉得小余和厉宅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到头来,被思念的痛苦折磨的人,只有他自己!厉梵天烦躁不堪地低咒一声:“S-h-i-t!”
他拨通了青龙堂主华瀛和玄武堂主云洋,三方同时通话。
华瀛刚刚接到电话,就吹了个口哨,流里流气地说道:“嗨,大哥,你现在干嘛呢?是不是抱着美国妞躺在床上刚嘿咻完啊?兄弟我有邮箱,大哥是好人,千万不要吝啬发直播啊。”
厉梵天闻言,怒不可遏地咆哮道:“去你的!成天没个正型,总是藐视我的威严!”
“大哥,天地良心,我是真关心你。”华瀛连忙点头哈腰,语气里满含委屈,“大哥离开一天我就想念得很,这不是没事找找乐子吗?”
云洋没有华瀛那样嘴贫,只是淡淡地说道:“三少,事情都处理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16号早上我会到T市机场,一会儿我给安琪打电话让她接机。你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谁都不许玩忽职守。”厉梵天一本正经地说道,神情十分严肃。
华瀛一听,以为来了正事,立即正色答道:“大哥,有事你就吩咐吧,杀几个人?我一个人能行的话,就不用兄弟们上手了!”
“……”厉梵天嘴角一抽,他真恨不得把华瀛的嘴巴给缝上,这小子从来就不会正经地跟自己讲话!他冷哼一声,沉声怒道,“你大嫂过生日,杀什么人?胡说八道什么?你和云洋一起帮我准备惊喜的生日礼物,听到没有?”
“……”华瀛和云洋同时嘴角一抽,他们果断地风中凌乱了。那么严肃的下达命令,还以为是什么杀人越货的事情,没想到是为了给陆景晨庆生啊。
其实厉梵天的考虑也是蛮周到的,他没空准备了,前几天还在美国纽约的大小城市都招了一遍,并没有找到合适的生日礼物。今天想起来时也只能是赶着回去了,所以他选这两个人去给陆景晨准备生日惊喜,主要是因为:华瀛特别会讨女孩子欢心,但是办事牢靠度不如云洋。云洋虽然平时少言寡语,但办事效率和精准度都特别高。
见二人都不应声,厉梵天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地地吼道:“你们都发什么愣呢!我的话到底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华瀛和云洋都被厉梵天一声怒吼给拉回了思绪,事实上他们俩现在就在一起呢,彼此对望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对厉梵天红果果的鄙夷。
好家伙,他们俩人可是厉火门最热门的四大堂主之二,杀人放火的事情都不在话下,如今却沦落到被老大指使着去给女人准备生日惊喜,还再三被叮嘱。这是要逆天了吗?真是郁闷啊……
挂断电话后,厉梵天让手下定机票去了,要的是16号当天最早的一班飞机。直接给厉安琪拨通了电话。
厉安琪兴奋地接听以后,脆声喊道:“三哥!怎么样?想我了没有?”
厉梵天并没有那个心思跟厉安琪说些什么,他淡淡地说道:“安琪,我刚刚让手下定了机票,16号早上6点半我会抵达机场,到时候你去接机。”
“好啊!”厉安琪立即点了点头,笑得合不拢嘴。
但是,厉梵天接下来的一句话把厉安琪的好心情瞬间打压下去。因为,他后面又加了句:“带上你三嫂,记得告诉她。”
厉安琪紧咬着下唇,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想月兑口而出:三哥!我喜欢你,陆景晨却想离开你,为什么还要我带上她?
不过她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好啊,我知道了。”
“嗯。”厉梵天说完以后,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