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就要选择真心话,但是还没说出口,厉梵天就百无聊赖的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背上,慵懒地睨着他,“该不会是想选择真心话吧?是男人就要有个爷们的样子,别婆婆妈妈的。爱睍莼璩”
如此一来,沈墨染只好硬着头皮选择了大冒险。事实上,他也考虑过了,选真心话说不定会遇到许多麻烦,还不如选择大冒险呢。
厉梵天点了点头,抹着鼻子淡淡地说道:“这样吧,我刚开始来,也不晓得你们都是喜欢用什么做惩罚,你就先喝三杯酒吧。等多玩几把游戏我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到时候再按照你们的游戏习惯来玩。”
“好。”沈墨染心想,只是喝酒而已,他的酒量还不算是太差,便直接端起酒杯,三杯酒直接灌进了肚子里。
陆景晨讶异地看向厉梵天,刚刚沈墨染因为玩游戏而吻了自己的额头,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吗?可是为什么他望着沈墨染时,浑身都冷冰冰的,仿佛跟沈墨染有多大仇似的?
但是,陆景晨很快就知道厉梵天的目的了。因为接下来几次过后,把把都是他抽中王牌。
而被他点中的人,一直都是沈墨染。
沈墨染也是个骨子里执拗的人,他每次都直接选择大冒险。
结果,一次又一次地被罚酒,从最开始的一次三杯,到后来的一次七八杯。就算想要不喝都难了,放下酒杯时,眼前有些发晕。
“抱歉,我去个洗手间,你们可以先玩一局。”沈墨染实在撑不住了,起身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我们都等着你来玩,要不然也没意思,不是吗?”厉梵天耸了耸肩,坚决地表示游戏有沈墨染才好玩。
杜紫藤心疼的望着踉跄着离开的沈墨染,心中一阵阵疼惜。但是,她也晓得厉梵天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惩罚沈墨染,只得默默地关心沈墨染,并没有跟着出去询问情况。
说实在的,刚才沈墨染在选人时,没有选择自己,她心里也有些难过。幸好厉梵天突然闯进来,要不然沈墨染和景晨就要亲嘴了,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厉梵天邪魅地扬起唇角,一直都含笑与众人随意说上几句,只是没有看陆景晨一眼。但是她的腰际一直都被厉梵天揽着,以表示他的特殊权利。
他在生气!
陆景晨能够感受得出来,他总是不肯再看自己,分明是嫌自己没有告诉他要跟大家一起吃饭又到酒吧来的事情。再加上后来被沈墨染亲吻额头,真的有理说不清了。
厉梵天之所以会把把都赢,是因为他的赌技一流,曾经一晚上在拉斯维加斯赢了数亿。对王牌的认知也是轻而易举就能够看出来,并且次次都抽中了它。
但是,这件事情没几个人知道,陆景晨就更不会晓得了。
陆景晨尴尬地轻咳一声,试探地跟他小声地讲话:“那个……你听我解释,我们的补课终于结束了,也是临时决定要给Black践行的,因为他马上就要去欧洲参加比赛……”
“晨晨,现在才跟我说这些,还有用吗?”厉梵天倏然将目光收回来,落在怀里的小女人脸上,揶揄地问道。
“我只是阐述事实而已……”陆景晨弱弱的解释着,虽然在事实中也撒了一点谎……
“回家再说这些,我得好好跟你的同学们玩一玩,让他们也认识一下我。”厉梵天扬起唇角,桀骜不驯的性情使他随时都保持着浑身那种王者的气息,这是沈墨染永远都无法比拟的。
最然陆景晨感到错愕地是,厉梵天居然真的还就继续赢了下去,并且成功把三番两次到洗手间去遁尿的沈墨染给再度灌醉了。
直到觉得游戏已经玩得差不多了,厉梵天才拉着陆景晨起身,说了几句后,直接带着她回家。
*********
监控的那一段,闲来无事的华瀛和云洋听闻陆景晨又来酒吧后,匆匆赶了过来。
秉着看热闹的心态,华瀛很想亲自看一下大嫂会不会再抄起啤酒瓶往别人的头顶上砸去。但是见识到厉梵天毫无破绽的整蛊沈墨染以后,他们二人都彼此对望一眼,十分庆幸厉三少没有跟他们玩过真心话大冒险,要不然绝对会被整死的……
才刚刚一上车,厉梵天就粗鲁的一把搂住陆景晨,低下头对其一阵狂吻,根本就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陆景晨莫名其妙地愣在那里,这个男人怎么又开始发情了?她尴尬地推开他,坐在副驾驶这样明显的位置,万一被人看到的话该怎么办?
但是厉梵天却一直不肯松懈,大有在车上直接就把她给解决掉的气势。
陆景晨尴尬地推搡着他,“不要这样,会被别人看到的。”
厉梵天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低吼道:“你都让别人亲吻了,难道还不能让我这个正牌老公做些夫妻之间最正常的事情?”
“可是……外面还会有人路过,你这样……你这样也太……”
“这是特质的玻璃,从内向外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从外面看向里面,则是黑漆漆一片,而且还是防弹的功能性玻璃。这下你满意了么?”厉梵天停顿了一下,没好气地解释道。
他微抿着双唇,紧紧地盯着陆景晨,自己已经隐忍了太久,这个小丫头似乎真的是太肆无忌惮了。
“你真是本事大了,居然学会对我隐瞒!就算是临时决定的,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分明就是在刻意隐瞒!”厉梵天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再度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微张的嘴唇。
陆景晨摇着头,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毕竟错在自己。可是厉梵天也太霸道了,一点儿自由都不肯给她么?
她推拒着他的索欢,紧绷着的身子没有丝毫的配合,更别说是回应他的热情了。
“不要!梵天,不要这样,我求你了!”最后,陆景晨在他就要把她的腰带解下时,恳求地说道。
厉梵天气得一拳捶向旁边,烦躁地坐回主驾驶座位上。
“S-h-i-t!你到底要让我憋到什么时候!”厉梵天蛮横地说了一句,立即开着车,一路狂奔回厉家。
陆景晨紧咬着下唇,她有时候会沉沦在他的you惑下处于半迷茫状态,不晓得该不该接受他的爱雨邀请。但是在清醒的时候,她十分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渴望的是什么。
她其实特别在意自己的小女子心态,总觉得自己跟厉梵天的感情还是不到位。而厉梵天所表现出来的强势与禽兽行径,总让她觉得这男人只是爱她的身体。
不过,会有这种错觉主要是因为她还没有用心去了解厉梵天,也跟厉梵天始终都把自己藏得很深有关。
至于厉梵天平日里在厉火门里的狠戾作风,陆景晨压根就不知道。所以,她更无法清楚自己对于厉梵天来说是多么的与众不同,而且又是如此的忍耐和包容。
这也算是厉梵天在自掘坟墓,总是让陆景晨看到自己痞子的那一面,并没有让她了解到自己血腥的一面,主要也是怕她心里会有阴影。
总体来说,造成陆景晨一直这样猜不透厉梵天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他自己。
“梵天,你在生气吗?”她悄悄地看了他一眼,也并不介意此时他开快车,而是担心他一不小心怒气冲天地把他们都直接送到山涧里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没有!”厉梵天狂躁地捶着方向盘的中间位置,喇叭一直作响,吵得陆景晨连忙捂着耳朵,真心受不了这样的噪音。
尤其还是在山路上,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
好不容易到了厉宅,厉梵天一下车,也不管陆景晨,径自走向里面。
陆景晨下车之后,默默地走在他后面,不一会儿就被拉出很长一大截距离。
直到厉梵天已经匆匆走上楼,她才刚刚迈上台阶,还没有进屋。
“等等!”厉安琪忽然从一旁走了出来,眯起眼睛望着陆景晨,低声警告道:“你能不能有点儿廉耻之心?身为我三哥的女人,居然去他旗下的地盘里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成何体统?”
“我……”
“就算你将来是要离开三哥的,但现在还是他的女人呢,不能给他丢了面子,知道吗!”厉安琪沉声说了几句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继续说道,“还有,别忘了你给我的承诺,不要让我再找你问话!”
说完,厉安琪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所住的那一栋楼里去了。
陆景晨迎着冷风愣在那里半晌,她心里似乎有些烦乱,却又不晓得是受到厉安琪哪句话的影响了。
轻叹一声,快步走向大厅,直接上楼去了。
洗完澡以后,厉梵天居然已经睡着了。他甚至都没有再骚包的对自己做每早晚例行的床上热身运动,让她觉得心里有些别别扭扭的。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陆景晨想了许多问题。她甚至都想到了景秋生。其实她还是觉得自己喜欢的人是哥哥景秋生很难过,对哥哥的念想并没有彻底放下。
但是厉梵天一直对自己这么强烈地索取和追求,又让她的心里有些凌乱,拨不开眼前的云雾,更看不透自己的内心。
以往厉梵天对自己一阵乱模外加亲吻后,她都会很快进入梦乡,唯恐还清醒时,就会被厉梵天一阵软磨硬泡外加勾引,彻底失去了心防。
而心中也渐渐地也比较戳定厉梵天不会对熟睡中的自己真的动什么手脚,他充其量就是过过手瘾和嘴瘾罢了。
募地,脑海里忽然闪现出自己第一次去酒吧时,夜里遇到救助自己的男人。那个人似乎也在最后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他当时又是秉承的什么心态呢?
翻了个身,目光触及闭着眼睛熟睡中的厉梵天,在台灯昏暗的照耀下,她依稀还能见到他那长长的眼睫毛偶尔会微微闪动。
说老实话,他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帅哥,怪不得杜紫藤总是鄙视自己,觉得自己守着这样一个极品老公真是暴殄天物了呢。
呜呜呜——
思来想去过后,陆景晨悲催的发现一件事情,她居然就这样失眠了!
而失眠的原因就是:厉梵天没有对她耍流氓!
陆景晨沉痛地用被子捂着脸,真是羞死人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骚了啊啊啊——
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睁着眼一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就在她睡意渐浓时,厉梵天早就已经把昨晚的事情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对陆景晨一阵上下其手,大有把昨晚没有做的“运动”全部都弥补回来的架势。
陆景晨咕哝了一句什么,拍了拍他的手,蹙眉说道:“别闹,我好困。”
厉梵天错愕地看向她,只见她眼下方有些发暗,也有些轻微的浮肿,不禁感到好奇,她昨晚睡得很晚吗?
单手托腮,侧靠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另一只手碰触她浑圆的柔软上那一朵纷女敕的小茱萸,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小老婆这样的美好,若是能够稍加教一番,一定会变得极其完美。
但是,他心里又有些迟疑,这丫头总是不肯真正让自己碰触,真是把他急死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先这样占着便宜算了,免得把小丫头逼急了,直接又用雾蒙蒙的萌宠眼神望着自己,到时候他的“小梵天”就又内伤了……直到上午十点,陆景晨终于困乏地醒来。
她感觉到身上凉凉的,也不晓得是什么东西,尤其是胸部,特别的别扭。
睁开眼一看,身上居然摆着几个碗碟,登时愣在了那里。两个胳膊上也摆满了碗碟,真不知道厉禽兽又想搞什么鬼。
“别动,千万别动!那一碗是热汤,你要是动了的话,直接就会把你身上给烫坏了。”厉梵天闲适的嚼着口里的东西,对陆景晨好心地警告道。
“你说什么?!你居然把我的身子当成餐桌了,真是过分!”陆景晨气得浑身打斗,却也不得不按捺住想要坐起身来的冲动,狠狠地瞪着他,“既然是热汤,为什么我没感觉到碗底滚烫呢,赶紧都拿开!”
厉梵天痞痞的勾起唇角,挑眉说道:“那是隔热的,我怕烫着你,特地吩咐厨房找来的这些碗碟,放在你身上正合适。”
见陆景晨又要发怒,他快速递到她嘴里一口水果,妖娆浅笑,“,晨晨,难道你没听说过秀色可餐吗?你又不肯让我对你吃干抹净,那我只好对着你的身子吃饭咯,就当是把你给吃了一顿算了。”
“厉、梵、天!”陆景晨气得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对他愤怒地大吼道,“你真是卑鄙!什么秀色可餐?赶紧全拿开!”
“那块不好吃吗?怎么好端端地就吐了呢?那行,再尝尝这个吧。”说着,厉梵天又往陆景晨的嘴里塞了一块什么东西。
陆景晨恶寒地翻了个白眼,果断又把东西吐了出来,没好气地说道:“我还没刷牙呢好不好,别再给我东西吃了!”
“没事,我不嫌你脏。”厉梵天云淡风轻地表示道,还对陆景晨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陆景晨嘴角一抽,风中凌乱了。她真是败给他了,居然会这么无赖,说起话来都让人觉得恶心极了!
厉梵天也不再逗弄陆景晨,一点点将她身上的东西拿开。根本就没有什么热汤之类的,不过是一些小甜点而已。
他瞪了陆景晨一眼,讥诮地说道:“你也看到了,要是你说的话我不听,你会有多么着急生气。而我对你的警告,你完全都不放在心里。晨晨,我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但是一直都给予你足够多的耐心。我自认为对你已经尽力了,也希望你能够好好地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额……关系?什么关系?”陆景晨错愕地望着他认真的俊脸,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夫妻关系、男女关系了!小晨晨,我看你你成心是要把我给气死!”厉梵天冷哼一声,对她指责地说道。陆景晨尴尬地笑了笑,十分无辜地说道:“我可没有想过要气你,你千万不要自己找气生。”
厉梵天阴沉着一张脸,把所有碗碟都放好以后,沉声说道:“以后你上学放学我都尽量亲自接送你,要不然就是小余来接送,只要你再私下跟沈墨染见面,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好、好吧,我知道了。”陆景晨点了点头,知道他还在为这件事情生气,就点头应答下来,免得又被他叨叨。
不过,陆景晨其实很想问一句:敢问,您老有没有翻翻自己,看看究竟是不是人?
她觉得厉梵天也就配做禽兽或者流氓之类的家伙了,用别的名词都白白糟践了。
厉梵天听后,心里的怒气总算是小了许多,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句,“知道就好。”
*
从那天晚上以后,沈墨染就一直都想找机会跟陆景晨好好谈谈,但是却一直没找到机会。
在学校里,她的身边总是跟着安念瑶或者杜紫藤,而在学校外面,她又被厉梵天车接车送。
陆景晨依旧是平时的模样,只是她也下意识地会避开跟沈墨染单独见面的机会,以免厉梵天不知道从哪里又得知消息,心急火燎的赶过来给她添堵……
见陆景晨又被厉梵天给接走了,站在学校门口的沈墨染唇角扬起一抹苦笑,掏出手机拨通了小舅的电话。
上官焰天生是属于那种被宠坏的阔少爷,他每天都是没完的应酬和大把的时间,都是用来消遣时间的。
不过大外甥一找自己,他立即把所有的酒场都推掉,欣然赴约。
吧台前,沈墨染已经喝了几瓶啤酒,正在喝着刚刚跟侍应生要的白酒。上官焰赶到时,连忙走上前,一把夺下他的酒杯,蹙眉说道:“墨染,你这是怎么了?”
“小舅,咦?你怎么现在才来?”沈墨染苦笑一声,直接拿起白酒瓶,仰头灌了下去。
“喂!喂!你怎么这样喝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官焰紧皱着眉头,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眼前的人是他一直都引以为傲的大外甥。不单单是他,恐怕两家人都以沈墨染为骄傲,从来都不觉得疯狂的酗酒是沈墨染会做出来的事情。
平时,沈墨染是一个很自律的男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为人处世已经游刃有余。
作为沈墨染的同龄人,上官焰一直都很佩服沈墨染的能力,关键是自己肯定做不来,所以才总是被父母训斥,说自己处处不如墨染。但事实也确实如此,上官焰对父母的评价心服口服。
可是现在沈墨染明显是在借酒消愁,他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小舅,我、我喜欢上一个女生,但是她已经结婚了。可是她并不爱她的老公,我想争取,但是一直都找不着机会。”沈墨染苦恼地捂着头,平生第一次,他如此的希望能够有个肩膀给自己靠一靠。
从小到大,家人都以他为骄傲,却不晓得他也有疼痛跌倒的时候,更希望能够被人所理解和关心。可是为了不让大人们失望,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把所有难题都往自己身上扛,心里却莫名的孤寂。
“哇,不是吧?你会喜欢谁呢?容我想一想。”上官焰讶异地挑眉,单手托腮想了想,忽然想起上次沈墨染似乎很在意陆景晨,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是咱们之前在一品居遇到的那个女生吧?就是后来在你生日宴会上,你不愿意让我去搭讪的那个?”
沈墨染愣了愣,对小舅精准的断言感到惊讶,但是他也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对,就是她。我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喜欢她了,但是她却莫名其妙地跟别人结婚了。小舅,我心里很痛苦,不晓得该如何去面对这份感情了。”
说着,他又拿起一瓶酒,烦躁地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