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ro和吴夙商量现在去哪里比较合适。♀
“不行就再去我医院那里,虽然火力不壮吧,但怎么着也是医院,你姐你小情人都伤得不轻,去医院还能给你们治疗。”
kiro不答应:“不行,现在可是牵扯上了黑月组,你知道黑月组都是些什么人,个顶个的残暴,完全不输给束火!你要是把我们这些人再拉到你医院去,你那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医院恐怕也都要赔进去了。”
吴夙不爽:“怎么着,这么害怕连累我?这时候又把我当外人了是不是?”
kiro:“啧,你丫怎么不识好歹啊?”
“我就不识好歹怎么了?苏令臻你让我特别不爽!”车还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吴夙的长发被全数吹起,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张不耐的脸突然浮现出一丝狡黠,“还是说,苏令臻你对我余情未了,怕我受伤啊?”
kiro:“看来之前拍你那几下还没给你拍傻,得继续拍。”
kiro和吴夙还在对峙,突然吴夙的手机响了起来,吴夙一看,kiro老爸!
“你爸!快!”吴夙把手机塞给早就不知自己的手机被丢到世界哪个角落的kiro,kiro看的确是自己失踪已久的爸爸,一下子把电话抢了过来。
“爸!”
“小臻,你还好吗?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爸爸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中气足,一上来还先问她在哪里,证明苏爸爸现在肯定无大碍。
既无大碍,kiro就准备了狮子咆哮:“爸!我还要问你在哪里呢!你知道这段时间苏家都发生了什么事么!”
后座上的苏大听见kiro的话,微微睁开眼睛,冷笑。
kiro回头看她,对上她让人不舒服的笑意,咬牙切齿。
“我知道的,宝贝,辛苦你了,我也没想到小玫会把我诱拐到国外再软禁起来……先别说这些了,听到你的声音爸爸就放心了,看你还有力气吼爸爸,肯定很健康……”话中的小玫就是苏大亲妈,kiro后妈。
“彼此彼此好吗?”
“你先回家,我在家。事情的确有些棘手,往后的事情我们一起计划。”
“爸,大姐和我在一起呢……”kiro说,“她受了伤,我带她一起回去。”
苏爸的声音顿了一会儿,他自然是知道在他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里苏西都是怎么对付kiro的,可回过头来kiro还有心思把苏西带回家来治伤?手心手背都是肉,苏爸本来打算先安抚好kiro再去和苏西联系看她到底想要怎样,没想到……
“行,你们先回家吧。”
听到“回家”二字,kiro的眼眶有些发热。
多久了,本是kiro最讨厌的苏家,最烦的爸爸,现在却让她倍感温暖。
恨不得立刻回家!
“停车……”
kiro还在讲电话,电话原主人娇女敕的脖子就被苏西捏住了。
吴夙一边开车一边在听kiro说话,哪里会想到已经半死的苏西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掐她?吴夙受惊,脚下刹车一个猛踩,全车人都差点飞出去……
苏西从车里走出,并没有带上罂燚。
kiro握着手机和苏西对视。
“所有的事都是我一手策划,小臻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跟我妈和罂燚都无关,罂燚年幼,都是受我指使,如果可以你就顺手救她一命,如果烦她,就将她丢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吧……”苏西说完掉头就走,kiro心里百般酸楚,眼看苏西越走越远,想要说的话有千百句,最后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罂燚对你一心一意!你难道就忍心将她抛弃!?”
kiro没得到苏西的回应,甚至连她的脚步都没牵绊住分毫。
苏西消失在漫漫公路的尽头,kiro再去看罂燚的时候,她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罂燚望着湛蓝的天空,默默不语,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脸庞上的血迹未干,不知她是习惯忍受疼痛还是此刻有更重要的事分去了她的精力。
kiro将她带了回去。
静默的身影总是在夜晚出现,束火已经连续等了她十晚了。
苏西坐在花园中望月,不说话不动弹,就像一尊雕像。
束火站在走廊石雕圆柱之后,浮动的刘海下一双眼睛粘在苏西身上,薄薄的嘴唇没有紧密地闭合,大概是出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花园里沉静的那人身上了。
那时的束火也是短发,覆着一层中性美,望着苏西时的目光更是炙热无比。
苏西喜欢穿黑衣,夜晚的她不容易被发现。可是束火总是能知道她在哪里。
不知对月沉默了多久,苏西叹了一口气,碎念:“可惜望着我的那双眼睛,不会是她的。”
“我不在意你心里装的是谁。”束火对苏西说。
那时候苏西看她的眼神是带着渴望的,不会错。就算苏西的感情一直都是内敛的,束火也能感受到来自苏西呼吸中不可遮掩的紊乱。
绝对不会错。
束火醒来的时候,整张床都是冰冷的。
她躺在原处出神许久,回忆梦中炙热的深入是真实发生过而折射到梦里去的回忆,还是一直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美梦。
最后空洞的左眼泛出的疼痛确定了她的判断。
她赤脚下地,在月光中模索到了苏西的炎煞。
炎煞的温度比床更寒,但很奇怪的是束火感觉到了一丝残留的体温。那是离苏西最近的温度,虽然它分明就是一种错觉。
束火看着炎煞笑起来,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上面。
说到底,我还是在意你心里装的是谁的。怎么可能不在意?当我真的爱上你的时候。
“小白怎么还不醒?”kiro看吴夙从白浴燃的房间里走出来,担忧地问。
吴夙撇撇嘴:“废话,黑一茗给她下了猛药,本意就是要她睡个三天三夜的好给她抽血化验,如果可以直接放血就直接放了,免得她醒来还得折腾。药效没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你就蹲在她身边做一颗望夫石吧。”
“哼!”kiro不再和吴夙嘴仗,开门进屋。身子都没进去半边了又退回来。
“喂。”
吴夙没好气:“干嘛?”
“你怎么有那么多气好生?我招你惹你?你现在要去哪里?”
“回家,还能去哪里。”
“你先在我家住下吧,我怕黑月或者束火那些人认出你来找你麻烦。现在我爸回来了,春夜禅的势力回拢,基本上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在这里,我会极力保护你的安全。”
吴夙正过身子,皱眉咬唇,嘴角还含着笑意:“苏令臻啊苏令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保护我的安全了?不用在意我,如果你不是对我余情未了就别多此一举。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毕竟也做过恋人,你忍心看我一直自作多情吗?我走了。”
kiro还想说什么,却又闭了嘴。
吴夙说得对,kiro不该让她难堪的。
这次白浴燃醒来时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带着一种顿悟的清澈感苏醒。陌生的房间并没有让她感到丝毫的恐惧,更何况还有kiro在她身边。
kiro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白浴燃看着她睡得安逸如同小孩,忍不住用指背轻轻在她的脸庞上摩挲。
kiro很快就睁开了眼睛,一如既往睡得很浅。
"后悔吗?"kiro依旧趴在床面上,问白浴燃。
白浴燃勾勾手指:"你过来点我就告诉你。"
“幼稚!”虽然明知白浴燃要搞什么鬼,但kiro还是凑了过去。白浴燃平躺着吻上kiro的唇,感觉kiro的唇略有干涩,但依旧柔软甜美。
"能吻到你,肯定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权衡之下我觉得还是蛮值得的。"
kiro戳她额头:"你又是在什么时候权衡过了这种事了?"
"昏迷的时候我也不闲着呢。而且你看,我不过睡了一觉你就把我救了回来,有我万能的女朋友在我还有什么耗担忧的呢?"白浴燃说,"我觉得好多了,连呕吐感都变少。在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于是kiro就把束火对苏大的反叛,黑月组的介入以及束火怎么砍掉了苏大的右臂挖去了罂燚眼睛的事告诉了她,最后也提到kiro她爸回国主持大局以及苏大丢下罂燚独自离去的事。白浴燃一边听一边露出惊讶的神情,缓了半天才说,"贵圈真乱。"
"说回来,其实你是吴夙救出来的。"kiro实话实说。
"你倒诚实,一点也不邀功,所以我需要嫁给吴夙以报救命之恩吗?"
kiro一个猛扑扑到白浴燃的怀里,扯着她的衣领嗔道:"这种无聊的玩笑少开,我不喜欢。"
"怎么回事啊你,我才一醒来就对我这么粗暴。你也知道我是开玩笑啊,什么时候连这种玩笑也不能开了?而且你怎么那么爱揪人衣领啊,总有天我衣领要被你扯破!"
"谁让你口无遮拦!"kiro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有些激烈了,但就是不想认错,狠骂回去来填补尴尬时间。kiro骂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从她得身上弹起来,"我是不是压着你?怎么也不喊疼?你缺心眼啊?"
"不疼不疼,只要你开心随便压,再重我也忍住。"
kiro:"我都觉得我是不是就喜欢你这张脸和这张嘴。脸是真好看,当模特不让观众憋屈。这嘴,又甜又贱的,想要把它缝上还真有点不舍得。"
白浴燃笑:"其实我这嘴还有别的功能,如果你见识过肯定更不舍得把它缝起来。"
"哦?"kiro前突后翘相当做作地地倒入白浴燃的怀中,伸出食指,指月复在白浴燃的下巴上滑动,"那白小姐什么时候给我开开眼界啊?"
"现在到了你家里就这般嚣张,大半天的开始调戏良家少女,这合适吗?"
"黑道悍妇调戏良家少女,实在没有比这种事更让我喜欢的了。"指尖移动到白浴燃的唇边。
白浴燃的眼睛长得好看,有些细长,但绝不到凤眼的地步。她最经常露出的表情就是微微长大双眼以表达喜悦、惊讶、恐惧等一系列情绪,在kiro看来她就是摆拍太久颜面神经略有失调,俗称职业病。但只要她心里装了一点点狡猾的小心思,那双眼睛就完全不一样了。不正眼看人,非斜着眼睛,眼珠往旁边滚,要笑不笑的,估计也是哪里惹来的职业病,kiro甚至怀疑白浴燃是不是拍过一些奇怪的影片?
"我觉得良家少女调戏黑道悍妇这种设定会更吸引眼球,不信咱们当场试试?"
"正好我也试试你所谓的嘴功,伺候不好我以后你就乖乖给我躺平了。"
"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的。"白浴燃将kiro搂紧,两人都吻得天崩地裂了,突然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kiro和白浴燃的动作都停了下来,kiro头也每回,没好气地问道:"谁!"
"是,是我,二小姐。"
"你他妈是谁!"
"我,我是……"这人其实是新来的仆人,苏家发生大变故苏大和束火带走了几近一半的势力,家中人丁稀缺,苏爸特意嘱咐人从分会调来一拨人。这些仆人深知自己就算报上名讳kiro也是不会认识的,一时间尴尬语塞,所幸还算懂得应变,接话道,"老爷在前院会客厅等您,希望您现在过去一趟。"
没辙,老爹喊话kiro不得不去应付一下。但看着身下的白浴燃,kiro一秒都不想离开。
“真应该把你切一块下来让我随身携带。”kiro骑在白浴燃的肚子上,像发布就职演说一样庄严,“这样你就跟我寸步不离了。”
白浴燃笑:“非常乐意,不过你的樱闪得一刀切下来麻利点啊,虽然看我现在伤痕累累的样子,其实我还是蛮怕疼的。”
kiro“啧”一句,起身出门。
沿着旋转台阶往下走的时候,kiro满脑子都在回放白浴燃的笑容。每一寸笑容都会让kiro有一种发自内心想要一辈子都沉浸在她的笑容里的强烈愿望。
这是一个再危险不过的信号,kiro明白自己已经爱上白浴燃,而且爱的程度莫名其妙地还不轻。
kiro有些怨恨白浴燃,分明没什么交集,两个世界的人,以后也不知道能多长久,为什么就让她喜欢上了呢?
kiro在台阶上停步,往回看去。那一瞬间她以为可以看见白浴燃站在头顶上方的走廊上依着栏杆对她笑,结果自然是没有发生她期待的这一幕。
杀了她。kiro心里对自己说,杀了她,就没有后患了。
没有心痛没有背叛没有锥心的不甘。kiro恨白浴燃,也恨自己竟然这般无用。
白浴燃注定不能帮到她什么,就像这几次和苏大、束火她们的激烈对抗,白浴燃所扮演的一直都是被营救的角色。
对于苏令臻的世界而言,白浴燃注定都是一个不能给予好处的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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