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惟一人,始终只能惟一人。无论他爱不爱,自己爱便够了。
她这样想着,眼前突然被黑布笼住,很快便觉得自己飘着空中,有一只手隔着黑布紧搂着芊芊细腰……
她略有些惊慌,可是身体却不得动弹。她就像被点了一般,僵硬着。她不知道是谁,或许是上官兄,又或许不是,那是否会是他呢?
不会的,他怎么会在这呢!尽管她在心里多次否认,可是她的心依旧澎湃,她很想再见到他。
想到此,她竟也停止了挣扎。那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手更是加深了力道。慕彩吃痛咬了咬唇,然而却没有吭声。很快,她便感觉自己踩到了结实的大地。
慕彩用力推开身边的人,黑布也被那人拿起,她终于见到月光,眼前人不是他,她略带失望的眸子黯淡了下来,安静低下头了。
“怎么,失望了。”那人勾起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慕彩始终没有抬头,他却更为用力地撕下她面上的那层皮。
她吃痛地唏嘘了一声,出于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咬了咬唇,那人却未等她回神,便用力抓起她的手腕,她抬起头与那双眸子对视,原以为那是双充满怒气的眸子,然而却满含戏虐的笑意,可是她却感受到了寒意,那也是个极俊的男子,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你是谁?”她的声音温和了下来。
“看来萧嫣没有和你提起我。”他放下了她的手,背过身去。
“这和萧嫣有何关系?”她道,“我知道公子定不是寻常人,公子有什么事就尽管说。”
“我最喜欢爽快的人了。”他道,“我只是想善意地提醒你,别才一年半便忘了正事了。”他的声音很冷,冷到她的毛骨耸起。
她甚至觉得他有些奇怪,她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然而,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了,悠悠道,“公子与我并不相识,何故说些这样的话呢?或许公子是认错人了,告辞了。”
“罢了,回去吧,你是聪明人,也要做些聪明事,入了火坑一次,别再入第二次。”他的声音温暖了起来,勾起邪魅的笑,感受身后的人的思想。
慕彩微微一怔,却被人戳到痛处,她是念旧的人,亦是痴情的人,甚至于如今,她亦是不会忘的,亦是不会变的,她的命是他救的,还他一次又如何。她的心有一丝动摇,然而却又想起上官兄,心中更是羡慕,然而却深深尝到了苦楚。
她有些恍惚,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以前的她从不会这样,她努力笑了起来,“我知道。”
声音很哑,心里很苦,想爱不能爱,甚至于连回忆都不能有,上官兄心中的那个人是多么幸福啊,这便是人与人的差距吧,那是个多么幸福又多么幸运的女子啊。
她就在这样挣扎的情绪里回去了。
那四人面对这样的她,不免心中有些担忧,素然前去,“主子。”轻声唤回她的思绪。
“哦。”慕彩笑得很自然,她不是个爱演戏的人,如今竟不知怎的成为了一个初级的戏子,她多么讨厌这样,然而却必须这样。
“怎么去了这么久,叫我们好不担心呐。”萧嫣起身,为她倒了杯热茶。
“多谢了。”慕彩笑道,接过茶杯。
“还这么客气,不就一杯茶么?”
“恐怕劳烦姐姐的,还有的是呢?”慕彩意味深长地笑道。
“嗯?说来听听。”
“这些日子,真的辛苦你了。我想在民间有自己的一份产业,可是手头资金不够,还是要劳烦你了。”慕彩笑道。
“这好说,不过我倒是很有兴趣听听你的想法。”
“如今的食物基本便是煎由清水,炸也为清水,为尤以“羌煮貊炙”的烹饪方法最为典型。这样的烹饪方式,使得物更为鲜美,然而除了鲜美以外却尝不出他种美味。”她道,心中不免开始筹划起来,“我想以崭新的方式开起酒楼,不用清水而炸,也不用清水烧菜,而用固体的动物油,以干锅的形式烹饪,用原先的“羌煮貊炙”而成道水为高汤。”
“听起来,真的很美味,不过不知道寻常百姓可否喜欢。”道。
“我国有一种啖炙法,也很早通过丝绸之路传到了中原,最终在当地形成了人们喜欢吃的烤羊肉串。然而在天子脚下虽然人们爱吃,可是最终却不敢吃,大都源于那些人并不是中原之人,没有得到很好的推广,所以,我们也要用他们的饮食加大推广。”慕彩道,“不过,这一切还是要仰仗萧嫣了。”
“看来,我并没有看错人。”萧嫣笑了,和最初那样饱含深意。
门外有一人,露出会意的微笑,微微垂了垂眼皮,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