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在小鸾将暴晶扔入鼎炉时,他就在兴致勃勃地期待着,想要看看小鸾到底是如何控制暴晶里边那股暴虐火能的。
那个暴晶就如一个强大的敌人。看着小鸾与一个更强大的对手战斗,周路无疑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
周路喜的抓耳挠腮。
小鸾将暴晶一点一点炼化。
眼看暴晶的外壳快被融光,里边的火能就要暴炸而出,周路估计,小鸾至少要用十多种手法才能在暴炸的第一瞬间将那股咆哮的能量制服。
然而直到最后一刻,周路也没看到小鸾有提前的准备。
“不好。”
周路下意识地低喊,他一下子意识到,小鸾她们根本就没有认识到,那枚暴晶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其实,小鸾自己都不知道,她寻到的这枚暴晶是一个变异矿种,里边封存的火能要比寻常暴晶猛烈数十倍。
小鸾没有周路那样化身为火,感应火能的本领,因此她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正在炼化一个小恶魔。
砰地一声,暴晶的第一重炸开。
当别人都向鼎室前疯拥时,周路紧张地感应着鼎中的火势,看到小鸾用一种近乎神奇的控火术叠加,将那些暴躁的火能一点一点压下,周路情不自禁叹为观止,就如看到一个孤傲的刀客,在沸腾混乱的敌阵中,用一套充满着风花雪月意蕴的刀术,行云流水一样将敌人一个一个斩于刀下。
周路这才知道,小鸾奠才之名绝非偶然,周路一时对小鸾的景仰之情上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哈哈,加油啊,三、二、一,又一大波敌人到啰!”
“嗡”地一声,暴晶里边最后一重暴虐的能量完全暴炸出来,事件上升到四度火暴。
小鸾的控火术在那样的强大面前,一下子就摧枯拉朽般地溃败了下去。
周路瞬间目瞪口呆,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热闹的心情荡然无存。
他还以为小鸾会用更精妙的手法将火暴制服,没有想到,这一次,小鸾坚持不住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对所谓的火暴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四度火暴就如一个强大的高阶猎人,而小鸾就如一个只有三重功力的孩子,在火暴肆意的蹂躏中,小鸾岌岌可危,周路看鼎中火暴的强度,分析小鸾根本就坚持不过十息的时间。
听三师兄喊人去找阁主,周路顿时急的眼睛都红了,只有十息啊,来的及不?
周路突然伸出手去,一把将旁边祁管事的衣领抓住了,大声咆哮道:
“阁主在哪?多长时间能过来?”
祁管事被四度火暴吓的慌了手脚,也顾及不到周路竟然敢这样对他说话了,脸色发白哆嗦着说道:“阁、阁主在后山,最快也要一柱香才能赶到。《》”
“我操!”
周路一下子急的牙都痒痒。
前边三师兄仍在声嘶力竭地维持着秩序:“全都别慌,不要打扰小鸾,让小鸾尽力坚持,阁主就快要到了。”
周路听到这里简直都快要暴走骂人了。让小鸾自己坚持?去找阁主来?阁主到了,小鸾早就炸的骨头都剩不下了。
周路看向鼎室中、小鸾拼命抽身却无力将双掌抽回的样子,周路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在,浑身急剧,胸口都闷的慌,他急着想要做一些事情。
周路知道,是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当年蒙恬的饭铲被大男孩抢走时,周路就是这种要抽的样子。
后来据爷爷找来的蛮医分析,那是一种叫做肾上腺素的东西分泌过盛引起的。
“妈的,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不就犯回傻吗,老子就当看着美女被炸飞雄不行吗。”
周路拼命地安慰着自己,胖胖的身体一步迈上,将前边两个慌张的炼器师一肩挤到一边,大声喊道:“借光,好狗不挡道,全都给老子闪开……”
周路发起蛮来,连踢带推,在人群中乱闯。
来不及了,只有十息的时间啊,周路要尽快闯到鼎室中想办法,虽然他也极为害怕。
炼器师们一阵哗然。
他们看着那个见人不笑不说话,温顺的像头绵羊一样的胖子,突然间发起疯来,一时极不适应,慌乱中纷纷指责大骂,洞中一下子更乱了。
前边的三师兄本来就心烦意乱没了头绪,突然看到那个“杂役”疯了一样乱冲乱撞,心头一股邪火一下子冲到头顶。
他正有火没处撒呢,周路撞到了他的火头上。
周路又撞飞一个人,离鼎室那里仅差几步的距离了。
三师兄脸色铁青,怒喝一声:“小杂种,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容你乱闯?给我滚!”
三师兄厉声怒喝,大跨步迈向前,迎着周路扬起巴掌就扇了过去。
“三师兄,狠狠地打,打死他。”
“器火阁是什么地方,岂容你随便撒野?”
“三师兄,教训教训那个胖子……”
看着一个卑微的胖子居然敢撞飞高傲尊贵的炼器师,那些人哪里能忍的下心中这口气,跳着脚杂乱地大骂着。
三师兄心中这一刻不仅愤怒,还有太多的惶急与不知所措。
四度火暴不是他能控制的,一旦暴炸会死很多人的,他很害怕,但是小鸾身份又太特殊,他又不敢抛下这里的乱摊子逃跑,他很憋屈,很恐惧,很他妈的想见到血腥发泄一下。
看着周路浑身发抖的样子,三师兄眼中竟然有一抹嗜血的兴奋,
外来人在阵火阁中不守规矩,扰乱秩序,原本就可以处以极刑的,周路大喊大叫横冲乱撞,三师兄完全可以用干扰小鸾控火为由来发落他,他占着堂皇的理由,他可以以一种居高临下之势,狠狠地向周路发泄自己心中所有的愤怒。
“胖子,是你自己找死。”
三师兄的掌风中,已悄然凝聚了一种金铁之色,他的脸上都隐露狰狞的杀机,这一刻,他被那种邪恶的发泄感刺激的血液都要燃烧,他竟有一种热血沸腾之感。
“去死吧!”
三师兄狠狠地喊了一声。
“啪”一声脆响。
周路胖胖的巴掌快的就如一道闪电,一巴掌就将三师兄的半边脸如气囊一样抽扁了,三师兄碎牙和鲜血混合在一起吐出来,倒飞出丈远撞到山壁上。
整个大洞中竟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望着那个被周路一巴掌抽飞的三师兄,众炼器师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齐齐倒吸冷气。
那一巴掌是那个胖子打的?
那还是那个老实可欺的杂役吗?明明是一头磨牙砥爪的嗜血恶狼啊。
三师兄怎么的也是图蛮心经四重功力的强者啊,然而,竟然被那个憨厚的胖子给扇飞了?
这……这怎么可能?
想到方才他们还在颐指气使,任意使唤那个憨厚的胖子,那些炼器师们头皮根都一阵发麻,心中涌上无尽的后怕。
三师兄如一摊泥一样摊坐在地上,头脑中一片空白,他从过,他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炼器师出手,对方竟然敢还手,并且还还的那么狠。
他疯了吗?不怕被株九族?
周路嘎吧地晃了晃脖子,看向远处鼎室,眼睛都红了。
小鸾危在旦夕,救人如救火,那帮狗屁炼器师们只知道如炸了鸡窝一样乱飞乱跳,一点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他妈装出正义凛然的样子过来阻拦。
周路也是图蛮心经四重功力,但是,蛮气旋的力量,可以让他拥有图蛮心经六重的实力。
面对着一个根本没有实战经验的四重功力的炼器师,周路全力出手打他就是玩,属于大人欺负小孩。
周路眼睛瞪圆了,向前吼道:“还不让开?”
前边那些惊恐的炼器师们轰地一声作鸟兽散。
还有不到七息的时间。
周路心中焦急地默默计着数,而最让人恐惧的是,他真不知道,自己估计的那些时间到底他妈的会不会准。
他甚至都不知道,会不会自己刚一冲到鼎室中,还的及出手,鼎炉就会炸飞。
周路头一次急的火烧火燎,用力向前一步迈上。
而就在这时,丹田中疯狂旋转的蛮气旋让他警兆突生,浑身的寒毛唰地竖了起来,周路吓的一个侧翻,向旁边狼狈地跌飞了出去。
“笃笃笃……”
三道劲风擦身而过,贴着周路的皮肤射入对面的山壁上,三枚利矢在坚硬的山石上竟然只留下短短的箭尾。
周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慌张中抬头,就看到前边绿裙寰姐一脸委屈与气怒攻心的神色,举着一柄精巧的连环弩瞄向自己,愤然骂道:
“你个混蛋。”
小鸾炸炉,让寰姐心都乱做一团,这个时候那个胖子又突然发起疯来。
寰姐看起来精明干练,冷若冰霜,但是久在安逸的阵火阁中又能接触到什么突发事件,这次事情一发生,寰姐就一下子慌了手脚,甚至不顾后果了。
周路若是惊扰到小鸾怎么办?
寰姐急的发了狠心,竟然将狠辣的连环三弩拿了出来。这一刻她也不知怎样骂人更解气,只能将自己认为最羞侮人的话骂了出来。
周路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抽着,躲在远处腿都绷紧了,准备随时跳开,同时大骂道:“你才是混蛋。”
寰姐一下子气的都快要哭了,手向前指:“你是流氓。”
“你才是流氓。你是大流氓,你们全家都是流氓。”
周路一句不让,寰姐怎么可能骂的过那个小混蛋,气的花容失色,芳心大乱,脸胀的通红,她真恨当时周路坐她赤金时,为何没有趁机就将这个猥琐的胖子撵出阵火阁去。
周路哪有时间了,几句话将寰姐骂的手都在之后,毅然咬牙迎着寰姐就向前冲去。
他要抓住寰姐失神这千钧一发之机。
寰姐眼中含着眼泪,发疯了般地再次一抬连环弩,“笃笃笃”,又是一连三箭射了出去。
周路一下子吓的魂飞天外。
他可没有想到阵火阁的凶器竟然犀利迅速到这样的程度,仅仅手一抬就暴射三矢,周路甚至不知道人家是怎样装上箭矢的。
阵火阁的兵器让周路一下子大开眼界,不过,这可是用命来换啊。
“这个可恶的婆娘,好赖不知,摆明了就是一付被人先奸后杀的命。”
周路恨的牙痒痒的,拼了命地调动蛮气旋的感知,将胖胖的身体调动的极致,上身稍向左偏,双腿在空中唰地劈开。
一支箭矢贴着他的胸肌射飞,另一支箭矢则几乎贴着胯下擦了出去,箭矢上的劲风差一点就让周路吓尿了,小周路一阵恶寒地紧紧抽成一团。
第三支箭矢再也避无可避。
周路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双手情不自禁,霍然一甩头,喀地一声,将第三支箭矢精准地咬在口中。
哦地一声,洞中众炼器师一时大哗。
前面的寰姐眼睛都瞪圆了,心几乎都快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周路那式身法,以及最后的甩咬,几乎神乎奇迹,让人看的神驰目眩,叹为观止。
那么近的距离,连环三矢,竟然让那个死胖子给躲开了?
天啊!
寰姐惊恐于周路的身法,更惊恐于从天而降铺天盖地压下来的身影。
周路一步跃起,直直向寰姐冲撞过来,砰地一声将寰姐狠狠撞到后边的山壁上,周路胖胖的身体就那样毫无间隔地压在寰姐的身上,将那具的挤压出惊人的弹性。
周路那张胖脸几乎就贴在了寰姐柔女敕的唇上。
在周围众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不管寰姐如何哭泣挣扎,周路一双大手一把夺过寰姐手中的连环弩,别在了自己的腰后,胖胖的身体还在惊人弹性上意犹地蹭了蹭,直到确定寰姐身上再无坚硬的武器之后才退开一步。
周路一脸羞涩地骂道:“呸,女流氓,以后再给你好看。”
吱溜一声,这个死胖子一步溜入鼎室中了。
寰姐用力咬着嘴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眼泪在眼圈中打着转,身体贴在山壁上几乎都快要不会动了。
和一个陌生的男人那么无间地接触,她一时间又是愤怒又是屈辱,最让她感觉到委屈慌乱的,却是被那个胖子挤压过的身体部位那种酥麻感觉,这让她的脸羞的又红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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