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昂四面出击。凯歌连奏之时,一个让他无比恐慌的消息传来,他的四弟曹林亲率重兵征讨,出现在青洲。
曹军的中军大帐内,曹昂坐在沙盘前已经快有两个时辰,尽管他此时势力强大,但他骨子里却一直把曹林视为他的大敌。如今曹林率徐洲军征讨。
“将军,云认为曹林刚刚和荆洲大战,损失严重,现在他又要防御徐州和青洲,他不可能派太多的兵力出征,现在得到的消息是他只带了九万人,这就证实了云的判断,就算他剿灭袁潭,获得不少兵力,实际,我们在兵力并不比他弱,又有太原坚城之利,云认为,关键是要选好将帅,将军应该着重考虑这一点。”乌云连道。
曹林点点头,乌云连说得有道理,他又问:“乌先生你认为谁为主将比较稳妥?”
“云建议于禁将军之弟于成为主将,他防守能力较强。”
乌云连提到于成,曹昂的眉头微微一皱,乌云连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曹昂心中却不是太相信于成,因为他想起于成这人十分正直,最后因为齐哥于禁才被逼无奈忠于自己,还不到两个月时间,他怎么能任命于成为主将,只是这个真正的原因他不想说出来。
“乌先生,请让我再考虑一下!你先退下吧。”
“是,在下告退。”乌云连知道曹昂是不太愿意派于成为主将,心中有些遗憾,但他却没有办法,只得施一礼,退了下去。
曹昂又沉思片刻,这时,侍卫在门口禀报,“禀报将军。苟旬求见。”
曹昂对苟旬一向信任有加,他连忙道:“速请他进来!”片刻,苟旬匆匆走进房间,向曹昂一拜道,“苟旬,参见魏王殿下!”
曹昂不准别人称他为他为魏王,惟独苟旬坚持称曹昂为魏王,此时他对苟旬的称呼也已经不放在心了,曹昂叹了口气道:“苟旬先生可是为曹林之事来见我?”
“正是!”
“先坐下再说!”曹林请苟旬坐下,又命人了茶。苟旬这才建议道:“苟旬劝将军不用多派大军,派三万人足够,关键是要选对主将?”
曹昂点点头,“乌先生也是这样劝我,我也接受了,关键是这个主将我舀不定主意。”
苟旬好奇地问:“不知乌先生推荐何人为主将?”
“乌先生推荐于成为主将。”
苟旬想了想点头道:“乌先生的推荐,老臣十分赞成。”
“为什么?”
苟旬笑道:“于成他为人稳重,兵马娴熟,不过和曹林相比。于成还是差了一点。还需要一个谋略之士辅佐,这样就圆满了。
曹林便笑道:“于成虽有带兵之才,但文略欠佳,我想请苟旬先生你一并同行。北救青洲,不知先生是否愿意?”
苟旬躬身道:“将军有令,苟旬安敢不从!”
曹昂当即下令,封于成为行军元帅、又命苟旬为行军司马。率三万虎卫军士兵前去支援青洲。
也就在这时,曹林在木云城大破袁谭的消息传来,局势危急。曹昂催促于成立刻支援。
青洲城外,徐洲军大营内,曹林来到了中军大帐,他命人把李云、夏候金、叶云等主要将领请来,一齐商议南下攻打冀洲之事。
这次剿灭袁潭帐下青洲军,曹林一共得了八万降卒,去老弱留jing壮,最后整顿得到了五万军队,所有偏将以上的军官,都是从徐洲军中抽去升一级担任,用从徐汌送来的兵甲装备后,ri夜进行训练。
只是训练士兵需要时ri,而攻打冀洲已是时不我待。
“各位,我刚刚接到从冀洲传来的消息,曹昂派于禁二弟于成为主将,率军三万来援救冀洲,现在曹昂在冀洲的军队共有二十万人,而我们只有十四万人,但我们的强大骑兵却是对方无法比拟,所以这次对曹昂军队的作战,我准备发挥骑兵优势,以速度和时机来取胜。”
曹林看了众人一眼,又缓缓道:“这次我打算分为南北两军,南军是三万骑兵五万步兵,由我统帅,北军是五万降军,一万徐洲军由李将军率领,我得到情报,敌军已将物资全部搬进青洲城外70里的乐陵城内,那么北军的基地就设在青洲城内,李将军,你可以一边训练军队,一边和乐陵城对峙。”
李云点了点头,“卑职明白!”
曹林又对众人道:“而我的三万骑兵五万歩兵,我打算分为五军,我率一万骑兵为主军,其余两万?p>
锉?逋驓i兵分为四军,每军一万七千人,夏候将军为第一军。”
夏候金立刻站起身行一礼,“卑职遵令!”
“叶将军为第二军!”
叶云也站起身,“遵令!”
曹林向他们点点头,目光又落在杜天和刘云身上,“杜将军为第三军,刘将军为第四军。”
徐洲军在疾速行军五天后,这天夜里,杜天的第三骑兵队抵达了阿平城境内,夜sè笼罩着无边的旷野,远处是韩信岭模糊的山影,四周格外地安静,两里外一座小村庄也沉睡了,看不见一丝灯光。
一万多人如同一条长长的黑龙,进入了一片占地约百亩的树林,树林里十分昏暗,也异常安静,鸟雀在骑兵进树林时扑棱棱地惊飞了一大片,一条涓细的小河穿过树林,汇进了数里外的汾水。
军队进驻树林,小河边顿时热闹起来,士兵们洗脸饮水,战马也伸长脖子和士兵同享甘美的河水,有几个鲁莽的士兵月兑光衣服跳进河中,引来士兵们一片低低的咒骂,几名军官冲去,用长矛将他们逼出河水,咒骂变成了哄笑。
士兵们开始各自找地方,疲惫地躺在地,慢慢啃食肉馅面饼,他们的爱马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咀嚼干草,不时同情地看一眼他们的主人。
此时躺在地的士兵往外瞥了一眼。却不留神被战马伸嘴咬去了手中的面饼,他恼火地拍了马脸一下,‘去!吃你的干草。’
他又翻身在枕头的马袋里模出一张牛肉小葱馅饼,卷起来慢慢地啃,眼睛眯成一条缝,享受着牛肉葱馅的美味,在中原,牛肉可是一般人吃不到的美味,之后士兵们都嘟囔着找个地方睡觉去了。
在树林深处已经搭起了一座小帐篷。这是专用行军帐,厚实的羊毛织成。密不透光,帐篷里灯光昏暗,勉强可以看清桌的地图,杜天正全神贯注地站在地图前,研究着夺取阿平城的办法。
这次杜天接受的一个任务,就是用闪击战夺取阿亚城,杜天在很多年前来过一次,他对这座县城还有点印象。城墙高大坚固,地势险要。一边是高岭,一边是断崖。断崖下是滔滔的汾水,这座城池扼住了南下的必经官道。
“云达,我想先派人去探查一下守军虚实。你觉得呢?”
这一次李云的副将是云达,两人合作多年。!。配合默契,云达话不多,但他看问题却比较透。能说到点子。
“我觉得将军让我们来夺取阿平城,压根就不是让我们攻打城池,他是想利用骑兵的快。让我们智取阿平城。”
“我明白你的意思。守军做梦也想不到我们来得这么快,他们现在还没有防备的想法。”
杜天沉思片刻,忽然笑了起来,“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刚才我们来的时候,不是看见一片村庄里有一座大户人家吗?你还说院墙修得像城墙一样。”
牛进达明白了秦琼的意思,“那我去!”
“不!你看守军队,我去。”
杜天所说的村庄叫罗姓村,是阿平城的大村,原本有村民三百余户,这里离县城很近,一旦闹乱匪,村民们便躲进县城,村中有一座大户人家,主人叫罗右蒲,曾当过太守,也算是官宦人家,因为年迈,没有再出仕,留在家中静心养老。
所谓林yu静而风不止,他的府宅紧靠阿平城这个兵家必争的战略重地,就注定了罗右蒲不得安宁,在一片犬吠声中,一队三百余人的骑兵进了村,很快将罗府团团围住,村外也有数十人把守道路,不准任何人离开。
杜天翻身下马,前拍了拍门环,“我们是曹将军部下,前来送信!”
门内站满了几十名家丁,舀着棍棒刀枪,如临大敌,一名身子肥胖的管家正趴在门从门缝偷望,外面是大群官兵,一般人是分不清曹军和徐洲军的区别,看起来也不是杀气腾腾。
胖管家便跑台阶对一名年迈的老人道:“老爷,是一队骑兵,不像是乱匪。”
这时,外面又传来杜天柔和的声音,“我们是曹将军部下,前来送信!”或许是想不到附近还会有什么乱匪的缘故,老人便点点头,“开门!”
大门嘎嘎地拉开了,大群全身盔甲的士兵走进了院子,吓得家丁们连连后退,杜天拱手笑道:“哪位是罗家主?”
“老夫便是!”老人站起身,心中颇为惊疑,他和曹昂从不认识,会送什么信给他?
“信在哪里?”杜天取出一封信,前递,就在罗右蒲要接信的一瞬间,杜天忽然发动,他一拳一脚打翻他身后的两名健壮家丁,一把刀横在了罗右蒲的脖子,冷冷道:“最好叫住你的家丁。”
突来的变故使家丁们一怔,他们随即大吼着要冲来,罗右蒲一声大喊:“都别乱动!”
形势很明显,对方的百余名士兵都没有发动。若真打起来。他们一个都活不成,看得出对方并没有杀他们的打算。
罗右蒲是老官场了,便猜到了对方的几分来意,恐怕对方是有事要请自己帮忙。
“你们是什么人?”
“进房里说!”杜天将罗右蒲拉进了房间,他给士兵们使了个眼sè,士兵们将一群不知所措的家丁全部缴了械,三百多名骑兵纷纷进了大院,大门关。
房间里。罗右蒲坐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杜天,不急不缓道:“说!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是徐洲军的士兵,想要攻取阿平城,所以特来请你帮忙。”杜天脸带着诚恳的笑容。
罗右蒲愣住了,半晌,他嘴里艰难地迸出四个字:‘徐洲军?’
徐洲离他太遥远了,他现在不知道曹林已经率徐洲军灭了袁潭的大军,他脑海还想着徐州。那是河套之地,在千里之外。
“你们取阿平城做什么?”他脑海一片茫然。
“这个你不用管,你若还是想要活命,就帮我们取城。事后必有重谢。”
罗右蒲连连摇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里就只有一百多名家丁,让我怎么帮你?”
这时,一名校尉走了进来,施礼道:“禀报杜将军。从管家口中我们已经问到阿平城的情况,他说那里约有一千驻军,他们老爷和守将及县令的关系都很好。”
“该死的软蛋!”罗右蒲低声骂道。
杜天冷笑一声,“你若识时务,就帮我们,否则,你这座府里一个人都活不成。你应该知道什么叫杀人灭口!”
次ri一早,阿平城和往常一样城门开启,放人进城出城,一队队商贾赶着满载货物的毛驴走进了城门,城门前站着百名士兵,身披盔甲,手执长矛和盾牌,目光冷厉,没有一丝笑容,在乱世之中,每个士兵都绷紧了弦,有一种的本能的jing惕。
尤其阿平城这种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曹昂派了一千jing锐的士兵守卫,守将名叫于礼,也是一名武艺高强的年轻勇将。
干礼和平常一样,在城头来回巡视,他很敬业,每天在城头要呆三个时辰,他已经得到快报,曹军准备要徐州曹林争夺冀洲,作为战略要地,阿平城就显得格外重要,于礼也因此倍加jing惕。
不过于礼确实想不到徐洲军已经杀来,乐陵城还未开战,这里应该还是大后方,于礼虽然很jing惕,但还远没有进入战备状态。
这时,他忽然看见远处来了大群人,背着桌子,挑着担,赶着牛车,扛着粪叉,足有三四百人之多,浩浩荡荡向城门处走来。
于礼立刻对士兵喊道:“去看看!”(未完待续……)
ps:爀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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