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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导虽然年幼,却不是第一次出战的初哥。在年初黄巾军初起时,为了将本地的太平道组织摧毁,避免本地的战乱,淳于氏大肆搜捕所谓的“黄巾乱党”。这场风波中,死于淳于导刀下的“乱贼”,不下七、八人。
初生牛犊不怕虎。
在淳于导心中,那些穿的破破烂烂、提着各种乱七八糟农具充当武器的乌合之众,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的东西。如今前面出现了黄巾军的骑兵,想来是敌人的精英。这样的对手,可比那些羸弱的农夫们,要有趣的多了。
“顺子,赵十七,六度,你们几个,跟某家上!”
淳于导两脚一夹马月复,带着手下几个马术最好的家兵,就向着不远处的敌人冲上去。一旁的年长家族武士本来想要拦住他,却不料淳于导动作太快,根本就没有让人阻拦的机会。
由于战马的昂贵价格,纵使淳于氏是临邑第一大豪强,家中的马匹达到上百之数,但能够成为合格战马的数量,也不过十余匹。如今淳于导这一冲出去,剩下的淳于氏私兵就都是些步兵了。
但是,家族武士想了一想,担心未来的家主一不小心失了蹄,会有危险,还是大声吆喝着,驱动前军主力二百人,快步小跑着赶上去。
不过,这些步卒并没有跑出多远,他们年轻的未来家主就回来了。
“这些属兔子的,跑得还真快啊!”
淳于导悻悻的对身边亲随说道。
——下次见到了,一定不让它们逃走了!
淳于导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沿着大道前进了一里多地,就在一处被废弃的民居附近的道路边,那些黄巾军斥候们再次出现在淳于导的视线中,而且毫不避让,一步一步的逼近淳于导。
面对这些大胆的黄巾军斥候,淳于导却没有像前一次那样,拍马就冲上去。相反,淳于导闭紧了嘴,一声不吭,双眼死死的盯着出现的敌人。
因为,这一次,在黄巾军斥候的后方,跟着一支人数众多的军队。这些天平军利用废弃民居的掩护效果,可以说是相当突然的出现在淳于导的面前。
光是人数多,还镇不住淳于导。然而,这只敌军,却精锐得让淳于导吃惊。
排成严密的阵型,器甲鲜明,动作整齐的天平军,在每个战士的一举一动中,透露出无尽的萧杀!
——这是蛾贼吗?
——就算比较起袁校尉身边的精兵来,也毫不逊色啊!
——不,比较起来,袁校尉身边的精兵,还没有这些敌军严整!
就在淳于导因为惊讶而产生的沉默中,不知不觉下,淳于氏前军的队伍已经混乱起来。不少家兵惊恐的看着前方默不作声的敌人,不由自主的向队伍中间挤去,将前进的队列挤成了一团!
“少主!快列阵,列阵啊!”
一个在北地边境呆过的老年武士,唤醒了惊讶中的淳于导。他如梦初醒,急忙扯着变声期的嗓门大声嘶叫起来:
“列阵!列阵!列方阵!列方阵!……”
行军队形与战斗队形在接战时的差异,可是相差甚大。虽然对于天平军居然敢于主动出击表示惊讶,私兵们却并非毫无心理准备。可以这么认为,淳于氏训练出的家兵,还是有几分成色的。他们固然对突然出现的敌人惊慌不已,但是被主将一命令,还是开始了列阵的行动。
虽然这些家兵的行动,着实有些太慢了。
兖州地处黄河下游,地形平坦,很多地方都可以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在如此平整的地上列阵,其实并不是一件难事。只可惜,突然杀出来的敌军,让淳于氏家兵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慌乱中。还没等淳于氏家兵列好战斗阵型,天平军的前列,已经逼近到离他们只有十步左右的距离。
天平军的前进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对于心慌意乱的私兵们来说,这些敌人的出现,渀佛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站在第一排甲士队列中指挥作战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公认为“天平军统御第一”的百人队长——于禁、于文则!
“止步!”
于禁一声令下,本来气势汹汹的军阵,突然间戛然而止。不少淳于氏家兵不由自主的吐了一口气,心中放松了两、三分。然而,几个沙场经验较为丰富的老兵,却纷纷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齐射!”
又是一声令下,列阵在前两排的盾甲士和长矛手,猛然之间,身体就变矮了一截。如果仔细观看,就会发现,这些战士全体单膝跪倒,将第三排战士手中端平的强弩,充分的暴露出来!
“噗!”
这是箭矢深深的扎进肉中的声音!
“夺!”
这是箭矢凶猛的撞到盾牌的声音!
“呃!”
“啊!”
“不!”
这是中箭的家兵,闷声的嚎叫!
仅仅是一排弩箭,就让最前排的十多名勇敢的家兵或死或伤。这一下子,双方还没有正式展开接触战斗,淳于氏的士气,就已经降低到一个相当危险的地步!
本来,作为豪族家兵的士卒们,因为全家老小的福祸性命,是与主家捆绑在一起的。所以,这些家兵在守卫己方的坞堡时,往往可以做到死战不退。在那种情况下,要论起士气来,比起正规的汉军郡国兵,豪强私兵们都要高出的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
现在这个局面,家兵们不是在保卫自己的家园,而是在追剿一支与自己家园毫无关联的悍贼。在这种情形下,又没有熟悉的城墙作为依托,对敌人进行追击的家兵们,士气至少跌落了一半!
看着前方敌人退缩的脚步,于禁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心中却颇为满意。带着一分得意,于禁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发出了第三个命令:
“拒战!”
天平军战士们重新站起身来,队伍丝毫不乱,一头撞进了有些惊慌的敌军之中。
第一排的盾甲士,并不寻求对敌人的杀伤。他们只是将盾牌牢牢的竖立起来,防止敌人对己方的伤害。
对敌人伤害输出的任务,是由后方的长矛手来完成的。
由于地处平原,第三排的强弩手,已经及时的从两侧田野上绕道后退。接蘀他们的,是两排手持着足足有两丈长的木矛的健壮士卒!
三排矛兵,躲在坚固的盾牌防线之后,依次将手中长矛,从盾牌见露出的缝隙中排列出去。伴随着十人长的命令,长矛手们轮流的刺出手中长矛。
每当有矛尖入肉的感觉传来,长矛手就会熟练的撤回长矛,将铁质的矛头从敌人的体内抽出来,稍加整顿,便再一次加入到长矛手的进攻队伍中去。
这一系列的进攻,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却是繁杂无比。
就比如,前排矛兵刺出长矛之后,如何能够做到不妨碍后排长矛兵的进攻,就必须在整个阵型的行动中,按照严格的规定来完成。在两千多天平军将士中,除了于禁所部,就再也没有第二个百人队,能够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了!
而且,就算是于禁所部的二百人中,也只有四个十人队,可以达到这样的标准罢了!
这番突击冲锋下来,在于禁部前进的十步路程上,到处躺倒着死去的敌军和哀嚎的伤病。其中,大部分的伤兵其实都属于被长矛的铁制矛头刺穿了要害,以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准来说,属于无法救治的那一种。但是,这些一时之间,不得就死的伤者,却不停的发出摧残家兵们士气的惨叫!
——队形乱了……
于禁很有些鸡蛋里头挑骨头的想着。其实在向前冲杀出十步之后,才导致队形的松动,已经是这个世界上的精兵标准了。而且,在这个时刻,队形乱或不乱,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敌军已乱!
——由乱而溃!
敌军出现的溃乱,意味着:
——现在是衔尾追杀的时候了!
“前排,闪开!”
随着于禁的命令,已经有些月兑节的前四排战士,急忙喘着粗气,调整阵型,向大路的两旁分开。
“弩手,向前!”
位于后排的两队弓弩手,迅速的沿着前方让开的道路,冲到前面列阵。他们乘着长矛手一阵猛刺的间隙,已经再次将弩箭上好。
“齐射!”
又是一轮猛烈的箭雨,无情的打击在正踉跄溃退的敌军身上。不到十步的距离,正是弩箭发威的最佳场所。几乎每一箭射出,都能在人群中溅起一蓬血花!
“前排,闪开!”
“刀手,突击!”
于禁又发出了新的指令。就在弓弩手们急忙向两旁闪去的时候,在队伍后方等待多时的刀兵们,兴奋的发出一阵嚎叫,眼中泛着嗜血的光芒,向着前方的敌军扑去!
ps:各位刷印象的兄弟,别刷什么女主要多了。我写不来的,家有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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