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滟情殇之绝爱 第七十五章 是宠溺?还是冷落?

作者 : 浅潇瑟

桃花缤纷,朱颜巧,凤袍霞帔鸳鸯袄,东风浅送,香云迎,银钗金钿珍珠屏,就是这样浩浩荡荡极尽奢华的百人仪仗带着国色天香的齐锦天雅时,行路两旁万民高呼,这般欢呼让齐锦倍感兴奋,娇羞,不断遐想着嫁入天雅后甜蜜美满的生活,毕竟她是苍绝后宫里唯一的女主人,然而当青茗将身着大红镶金流苏绣凤嫁衣迎进她的锦祥宫后,她有些惶然无措,这里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天雅皇宫,气派恢宏,金盏琉璃瓦,殿檐蟠龙刻,铜狮青纹鼎,栩栩如生又连延不绝,雕栏玉砌,亭台楼阁,处处金碧辉煌,然而站在这般气势澎湃的宫殿中,齐锦却觉得有些冷,皇宫的每一处,每一个角落,她连一丝喜庆都感觉不到,宫灯冷清,大殿索然,迎亲所用的红绸喜烛,遍寻不见所踪。

“锦妃娘娘,从今日起,这锦祥宫便是您的寝宫,一路奔波劳顿,先休息吧!”将齐锦和她所带的宫女都安顿于锦祥宫后,青茗草草敷衍几句便要离开。当初以筹备婚礼为借口狂奔而回的他们根本没有为这次迎亲花费太多的心思,主要是他们的主子满心都在那柳轻爱身上,整日整日的在寝宫中绘制一幅又一幅她的画像,完全不关心这次联姻,主子没有意向,身为臣子的他们自然都不会多此一举自找麻烦,除了将原本叫做庆翔宫改成锦祥宫外,他们未做任何准备,不管是对主子,还是对他们,这个大齐五公主和那落欢苑的女子并无区别。

“等等,青将军,这是何意?为何宫中不见一点喜庆,今夜不就是成婚之夜吗?这就是天雅国的礼节吗?”

“娘娘,从这一刻起,您就是这后宫中的锦妃娘娘了,今夜也的确是成婚之夜,只是这要看陛下,并不是微臣所决定了,至于宫中这般也是陛下的意思,陛下他,并不喜欢红色!”红色,在他的主子心中永远不会代表喜庆,红色,是血色,是弥漫了伤心,悲痛和痴狂的颜色,是名为杀戮,争战代价的颜色。

“是吗?原来是这样!那陛下他什么时候会过来?”虽然按照大齐皇室礼节,帝皇娶妃就该是隆重盛大的,然而这是天雅,一个她什么都不了解的国家,所以齐锦并不敢太过肆意,免得落下她蛮横无理的话柄,只是成为天雅皇名正言顺的妃子是她一心向往之事,即使女子该矜持,她还是问出了口。

“这个,娘娘,微臣就不知了,微臣猜想陛下自有安排!”

“若是这样,你就先下去吧!本宫累了。”

“娘娘金安,微臣告退!”他是天雅最懂人心的兵卫统领,一个他国和亲而来的公主在想什么他太了解,想从他这里套的一丁半点关于主子的消息吗?她也未免太天真了,而且这个五公主看来跟传言所说与风冥相爱相知相差甚远,看她那含羞带却的样子,分明已是对主子动了春心,想来那所谓的相爱不过是浮华于人世,云烟轻过,不值一提,只是他的主子,心里只有一人,这位公主怕是注定要一生伤心。

檀色点唇,额间用贴花金箔细细抹抹,抚眼眉钩多描绘,刹那间闪烁出诱人的独特光泽,金缕丝线绣掩半丈红纱,柔美躯体曼妙其中,诱人景象若隐若现,这足以让天下男子为之血脉喷张的光景,是齐锦未曾展现于人前的绝代风姿,为的就是一夜绚烂绽放,为所爱之人。在枯等几个时辰后,齐锦终于得偿所愿,借着微弱灯光为那迟迟才来,站立在星空下墨发飞扬冷峻邪魅的男子展现出一场盛世美景,然,这美丽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寝殿里的灯灭了,被那男子挥动的宽大银线龙纹衣袍熄灭,这一刻齐锦懂了,她将正式成为他的女人,天雅国的锦妃。

“娘娘真是美极了,难怪陛下夜夜流连娘娘的寝宫。”将一支镶金牡丹雕花的步摇插进齐锦高耸的发髻中,陪嫁而来的怜儿,讨好的说。

“是吗?”听到怜儿的话语,齐锦是欢愉的,然而她又隐约有些担忧,虽说自从她嫁入宫中,陛下便不再出现于落欢苑,而是夜夜入她寝宫,随侍的宫女都说陛下夜宿妃子寝宫便是无上荣宠,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陛下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留宿过,连新婚之夜也不曾,总是宠幸过后便离去,而她也总是在隔日清晨要饮下御医亲自送来道药,即便不说,她也明白,那是防止她有孩子道药。落欢苑的女子喝下这些汤药是必须,为何她一个后宫正三品的妃子也要如此,她不止一次的问过送药来御医,可他们却总是保持缄默,不置一词,若是她拒绝饮下,等着她的便是两名身强体壮的侍卫,这几日每到清晨她总是忍不住的在想,这样的她和落欢苑的那些女子又何区别,多的只不过是身份高贵而已。

“恩,娘娘,那是当然的,依奴婢看就算是在天雅,娘娘的风采也是第一人!”

“好了,怜儿,若真是你说的那样,为何本宫还是要像那落欢苑的女子一般喝那汤药呢!”

“娘娘,您怎么能这么想,那些女子怎么能跟娘娘比,依奴婢说啊,这正是陛下疼宠娘娘的证明呢!”

“怜儿这话怎么说?”

“娘娘您想啊,如今陛下只有您一位妃子,夜夜招您侍寝,您若是这时有了身孕,为了顾及皇嗣后裔,陛下就只能再次临幸落欢苑了!”

“怜儿,你说的是有些道理,可若真能诞下皇子,必是皇长子,而本宫也必能母仪天下,将来就算陛下再纳新妃也不会动摇到本宫的地位。”深宫成长的女子最在乎的到底是轻易不能及的地位,爱情也许不过是附属品,真爱只是偏偏一语,当不得真,能永恒的只有权力和地位。

“还是娘娘深谋远虑,怜儿浅见了。”

“也许,也是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齐锦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一直放在梳妆镜前没有被打开过的首饰盒的最后一层,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轻轻低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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