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衣阁主店,外加华清街的两个铺子,华阳街的三个铺子,一日都难卖出一件衣服出去。
分管那五个铺子的人想要找老板谈些什么,可又怕触到了老板眉头。只得待在主店里,不是闲坐就是对着那一架架的样衣发呆。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老板什么行动都没有。照着老板的脾性,应该是早就安排他们各自去忙活了。
也许这一次,老板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会任其发展。大家心中都闷的很,挖空心思的想要想出法子来,可就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们真的和揽月楼做生意了,揽月楼的那些特制的衣服真正就是出自他们凤衣阁。无从解释。
每个人都烦闷的窝在角落里,内心里急切的想要出分力,可就是找不到方法,不知如何出。
阁楼上,某妖媚男子正躺在某女那柔软的大腿上,自在的看着手中的书卷。某女只能靠在小榻挡栏边上,老实的坐着。
她被这妖孽折腾了一晚上,某妖孽老是喊舌头疼,需要安慰,她还能如何,就献身安抚呗!想想就觉得憋屈,真想朝着那张妖媚的脸吐口口水,解解气。
才刚想,那男人凤眸立马挑了起来,眸中划着暗沉。直直的盯着她。
宝儿连忙收起了那心思,挺起了腰板,现着那笑的如月牙似得眼睛,谄媚的开始给人捏肩。心中凉风乍起,这男人,绝对tmd会读心术!
乐墨松下了眼皮,将书卷扔到了矮桌,看着那小脸道,“你接下来是什么计划?华商街?”
宝儿刚想得意一把,就被那男人给灭了。嘟着嘴不乐意的加大了劲,我捏,我捏,我捏死你!
乐墨完全不在意,眯起了凤目,慵懒道,“想拿到华商街的地契,就给爷好好捏。”
“地契在你那?”,某女惊讶的微张着小嘴。她倒是查了,华商街当年是被荒弃的,吴有之都没有地契,他怎么有?
宝儿回过神来,立马笑靥如花,放轻了力道,柔柔的问道,“相公,你觉得如何?”
乐墨阖上了眼睛,淡淡道,“不错。”
某女极致卖力,柔软的调子堪比那稠腻之蜜糖,配着那本就绝美的小脸,完美至极,无任何突兀。“相公,人家想要嘛!”
“爷昨晚吃饱了,别那么诱惑,没用。”某男毫不含糊道,淡淡的调子绝对正经。
某女立马圆瞪着眼睛,愣了愣,我去!
忙辩解道,“相公,人家不是nei个意思。”
“哦?nei个意思?”,微阖的凤眸轻挑,薄唇挽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耐人寻味。
宝儿杏目圆瞪,小嘴支支吾吾,竟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了,脸上色彩纷繁,煞是诱人。
乐墨张开了凤眸,眼底戏谑之色甚浓,起了身子,把那女人揽到了怀里,挑起了那白女敕的下。面色清淡,语调正经道,“既然夫人这么想要,为夫定当满足”。欺身而下,覆上那樱唇,辗转交缠。
宝儿怔愣了好一会,回过神来,立马瞪着那正贴在自个脸上的俊脸。
某男眉头微蹙,冷冷道,“闭眼!”加大了那搁置在腰间的力道。
不闭!就不闭!瞪着那杏目。
乐墨松开了那樱唇,对上那满是怒意的眸子,音线微扬道,“还想要地契吗?”
啪嗒,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某女的星眸立马盈满了笑意,那高扬的嘴角,惺惺作态中又透着几分诚意。
小嘴立马撅了起来,往那怀里蹭了蹭,嗲声道,“相公,你都不疼宝儿了吗?”那可怜巴巴的小眼光,着实能让人怜意顿生。
乐墨长眉平展,眸中带着淡然之色,细看时,就能见那浓浓的宠溺。他家的这个活宝哟!
宝儿见乐墨面色清淡,没什么特别反应。心中慢慢酝酿,看来,得上杀手锏了。扭捏的揪着那素白的衣襟,嘟着小嘴开始絮叨,“相公最近都不疼我了,还对人家那么凶、、、、”
听着那小絮叨,凉薄的唇角微微抽搐,凤眸细波轻动。不对你如此,你的小脑袋里怕是不会念想着我吧。微耷的眼底,带着一抹果决。宝儿,你也要学会来爱我。
某女偷瞄着那清俊的面容,愣是没找到一点动容之处。不乐意的使劲揪着那衣带,原本平整的衣服也早已被她倒腾的松散开来。“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小媳妇了?”杏目顿时嗔怪的圆瞪,对上那双清透的眸子。
凤眸微凝,瞅了瞅自己那松散的前襟,面色凝重道,“如此看来,为夫昨晚定时没能满足的了你,才会让我家宝儿如此急不可耐。”
宝儿可不傻,正事还没办完呢,哪能就这么把自己送入虎口啊!忙伸手挡住了那就要欺近的薄唇,“相公,嗯、、、”不住的撒娇。
乐墨倒也不再逗她,躺靠在榻上,半支着脑袋,微眯着凤目道,“看你表现吧!”
某女平复着那积着怨火的小心脏,我忍!
华商街这两日与往日相较,颇为不同。
这两日有很多衣着如常的貌美女子路过,顺着那道边,给了乞讨的人很多银钱。从边上路过的大部分都很纳闷,这些姑娘看着衣着也就是普通人家,怎么能舍得给乞丐那么多的钱呢。
“咦?那不是揽月楼的小蝶吗?”不知哪个风流男人出了这么一句,边上好多人都凝神打眼瞧去。不少常去的,这么一细看,果真都是老熟人啊。
这揽月楼大家可是熟悉得很呢,最近可把凤衣阁害惨喽。大家倒是没想到,那个肮脏地方竟然也有如此心善的人,内心里都泛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不似先前那般厌弃了。
接连好几日,依旧如此。那些姑娘和她们想象之中相差很多,没有那浓妆艳抹,没有那衣装,只有那恬静淡漠。就如同那田地里的野菊花,开的寂静。
大家内心里那细细的心弦无声之中被触动了,不再有那鄙夷之色,沉默的看着。
一个接受了铜钱的老婆婆早就从大家的议论声中了解了这些姑娘的身份,看着面前刚起身的姑娘,忍不住开了口道“孩子,家是本地人吗?”
那姑娘淡笑着摇了摇头道,“村子里发大水,父母兄弟都不在了,跟着逃荒的才来了桃花镇,已经在这里呆了五年了。”
周围路过的,听那姑娘清淡的话语,心里都泛起了酸涩。在这样的世道,一个伶仃的女孩子,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养活自己,又有什么错?如若不是逼不得已,又有谁愿意出卖呢,无非只是为了活着。
她们在养活自己的同时,竟还能想到去帮助这些穷苦之人。这种行为,又岂是他们这些所谓的上等之人能够做到的?他们没有资格去批判,去指责,没有。心里不禁暗生钦佩之意,好多纷纷效仿,掏出了口袋里的零钱,递给了那些坐在道边的穷苦人。
华清街现今俨然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各色人物纷纷前往。好多土豪们为了彰显自己的仁义之心,慷慨解囊。普通的百姓,没有多少银钱,也都尽各所能送些馒头和饭菜。原本的荒弃之处,却是在这严冬之际,生发着勃勃生机。
当天下午,陶婆子带着几个姑娘又来到了华商街,给那些穷人们送去了亟需的棉被。大家又一次被震撼了,都说妓子无情,可是,他们现在却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这群妓子了。谁无情?谁有义?一看便知。
傍晚时,吴有之刚从桃山村回来,就听说了这几日华商街的状况。连妓子都对那些乞丐们慷慨解囊了,他这个一县之长又怎能坐视旁观,无动于衷呢!
想到以后的前程,当下也正是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没做任何停留,带上了主薄和两个侍卫就‘风尘仆仆’的来到了华商街。
一副和蔼的面容,可亲的神态。“本官早就牵挂着这地方了,奈何这些日子忙着圣上寿祠的事情,无暇顾及,是本官失职了。本官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还请大家多多体谅啊!”一阵说完,人群中也没什么反应。
谁人不知,咱们的父母官,以为皇上筹备寿礼为由,敛财无度;谁人不知,咱们的父母官,为了皇上的寿祠把百姓赶出了村子,露宿荒野。
吴有之盈笑的眼底划过一丝暗芒,随即自顾的抬起了音调道,“大家不用担心本官如今来这里,就是要给大家解决问题的。本官要让大家都能安稳的年节。大家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本官一定尽力满足大家!”
人群中顿时低声议论开来,此时一个身着破旧小袄的青年道,“那大人可否给我们做生意的本钱,让我们在这华商街做些小生意,养活自己呢?等赚了钱,我们再把钱还给大人。可好?”
大家纷纷看向那说话的青年,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饥瘦,眼睛却是乌黑透亮。人们又转而看向吴有之,好多人都轻叹了口气,也就是说说罢了,骗骗那群可怜人。
吴有之满脸亲和之笑,眼底微起波澜。他原本以为这群叫花子最多也就是要些馒头,被褥罢了,没想到还想着要钱做生意。抬眼扫视了一番,大笑道,“当然可以!来人,拿银票来。”
“只要大家想好了的,就可以到县衙去找我,我给你们出钱做生意。以后这华商街,就专门留给你们了!”说得极为豪气,把那父母官的形象做的极为体面。
人群一阵欢腾,那说话的小伙带头向吴有之跪下磕头。看热闹的人们纷纷向吴有之投去了敬意,随着那小伙子跪下了。
吴有之心中大快,笑意连连的让人们起了身。
宝儿坐在后堂,听着杜鹃带回来的消息后,饮了一口那杯中的温水,那水也比往日多了一份味道,兀自灿然的笑了。
翌日,凤衣阁又恢复了往日的门庭若市。往来如织的客人比之过去更为增多。
乐墨从外面回来后,就见那女人正窝在小榻里写画着什么。她蜷着身子,身上盖着薄毯,膝盖上垫着木板,正拿着小笔在木板上的宣纸写画着。
“啪啪,”一阵掌声传来。
宝儿从那画稿中抬起了头,见那男人回来了,立马将木板跑到了一边,跳下了小榻。那妖孽回来了,她得好好表现啊,要不然地契可就没着落了。
那女人上身穿一件翠色绵绸单衣,也只穿了一件单裤。乐墨微蹙着眉头,立马把人又卷回了小榻,盖上了薄毯。
音调清淡,“怎么穿这么少?”
宝儿立马勾上了那脖子,嘟着嘴道,“屋中很热的,我还盖着薄毯呢,一点都不冷。”晶灿的眸子,澄澈透亮,宛若那碧玉一般。
乐墨捏了捏那软弱无骨的小手,没觉察到凉意,这才舒展开了眉头。
“相公,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去安排事情了吗?”温软的调子,如那春生的女敕芽般柔软,触的那心底一阵荡漾。
素白的大手给她笼紧了身上的薄毯,凤眸微扬,“为夫当然是回来恭喜夫人的,夫人的一箭三雕之计果真让为夫倾佩不已。”薄唇弯着一个极其邪魅的弧度,音调中也透着一些随意。可见,男人兴致很高。
“呵呵,可是,宝儿最想把相公这只大雕给射下来,不知相公意下如何啊?”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入耳。小爪子不老实的抚弄着那俊美的脸颊。
那柔软的身躯紧贴着身子,没由的点起了暗火。那邪魅的凤眸漾着点点星火,薄唇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语调轻挑道,“那就看夫人的本事了!”大手已趁机开始在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模索,轻触间热浪暗涌。
“今日,就擒了你如何?”星眸璀璨,媚眼如丝,妖娆风韵自然天成。
“为夫拭目以待!”大手越过那薄衫,滑腻触感让人心神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