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马儿在马场内也被拉着溜过几圈,对生人骑乘还算适应。孟卿云驾着走了一截,马儿开始原地转圈,她安抚地捋了捋鬃毛,慢慢引导着继续往前走。
萧戎挑了匹黑马,威风凛凛地试了几步就开始快跑,马儿哪里肯听话,扬蹄嘶鸣,折腾得周围的宫侍差点被吓死。郭济出了一头冷汗,忙不迭地命人护着,又怕阻了萧戎的道,不得其法地干着急。好在萧戎身手矫健,死死伏在马背上,来回几次,马儿总算消停下来,撒开蹄子奔跑。
他直起身子,笑得更是张扬。一路跑到孟卿云这儿,看她闲闲地溜着弯儿、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不禁笑弯了眼,也不管别人是否会听到,直唤道:“卿卿,你这么偷懒可不好。”
他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湿了,肌肤在日光下闪着光,她直觉乱花迷人眼,眉眼不自觉温柔起来:“去擦擦汗,别待会儿着凉了。”
萧戎嗯了声,又挥鞭跑开。当真是许久没有释放过,得了空子,简直欢快得像个孩子。孟卿云哪里还顾得上骑马,只顾着看他了。
另一边传来咒骂,她偏头去寻。
齐秋迟不知怎么得罪了那匹马儿,它前蹄乱踏,硬是不肯走。她寻不着正法,气呼呼地骂着牵马的下人,又撞上孟卿云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登时气得猛一鞭子抽下去,立刻遭了大罪。
马儿奋力扬起前蹄,她一时不备,被甩在地上,骨碌碌转了几圈。
牵马的人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搀扶,又被齐秋迟恨恨推开。孟卿云忍不住笑起来,缓了缓,晃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爬不起来的齐家小姐:“哎呀呀,孟某早说过野马难驯,齐小姐这下可是伤着了?”
齐秋迟咬牙:“没有!”
孟卿云前些日子才摔过一次,哪里不知道有多疼。何况齐秋迟身娇肉贵,按她的性子,这个时候还不站起来,显然是没法子了。笑一笑,也不为难她:“郭公公,我等男女有别,你唤几个宫婢来扶齐小姐,再命人去叫太医。”
这次齐秋迟领了情,不甘不愿地站起来,半个身子都瘫在宫婢身上。眼巴巴地去寻萧戎,他正骑得高兴,这头一点都没顾上。
郭济连哄带劝地将人带下去休息,孟卿云也懒得骑了,让人寻来干净的帕子,又备好茶水,等着萧戎过来,递上去给他擦汗。
萧戎心情舒畅,见她神情不似早间那般略显冰冷,更是开怀:“这几日可是忙坏了?等安国使臣走了,就能好好歇上几日。”
他甚至没发现齐秋迟不见了,孟卿云弯唇:“嗯。”
他将帕子递还给她,顺势揪住她的手,握在暖烘烘的大掌里,熏得她面上一红,暗啐:“你做什么!”
萧戎撇撇嘴:“你今儿掐的地方还在疼,都说最毒妇人心,居然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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