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几日没有睡好觉,见挑起事情的主反而自在得乐,不由心里堵闷。孟卿云似是不知,吩咐喜儿搬凳子、倒茶水,等司马青坐定了才笑眯眯道:“司马大人怎地有空来了?”
司马青笑了笑,“前几日得孟相教导,下官不敢怠慢,已将马鹿山围起来搜了数日。可至今日为止,仍是不见匪类一人。下官实在无法,还请大人有所明示。”
孟卿云笑道:“司马大人说笑了,随州乃大人管辖,本官若是插手,岂不是逾越?”
司马青额上青筋微跳,僵声道:“那孟相上.门与下官所说那些,又是何意?”
孟卿云一子落定,陈勤脸上惨淡愁云,哀叹一声。她接过喜儿递来的湿帕子擦擦手,叹道:“庄内下人有亲眷被那伙山贼掳去,又不见官府救人,本官这才上.门叨扰。”
司马青脸色一白,请罪:“是下官无能。”
孟卿云摇摇头,起身扶他:“你是婉儿的夫婿,便是我妹婿,一家人何必这般见外。”顿了顿,“你既不知如何是好,我也不好袖手旁观。你知道那伙山贼躲到何处去了么?”
司马青道:”马鹿山后方是悬崖峭壁,无法藏匿,山前是条大道,宽阔无碍,一览无遗。可左右与丘虞山、嵩岷山相连,与明洲、禹州都有接壤,非下官辖域。下官不知他们具体逃往何处,但若是藏到了那些地方,下官也无法。”
孟卿云略一思虑,终是道:“我随你去看看吧。”
司马青大喜过望,等着苏历备好马,他与孟卿云二人即刻赶往马鹿山。到的时候正见山下兵丁懒懒散散,或围坐一团谈天,或倚石而眠,孟卿云不由皱眉。司马青脸色亦是不好看,一边命人去重整,一边对孟卿云赔笑:“孟相见笑了。”
孟卿云年纪比他小许多,却一直居着高位,司马青心里不是没有愤懑的。他自信才智不输他人,不过是没有她那样的好运气,赶上了先皇后逼宫。如今被她逼着剿匪,毫无收获,又让她看到军纪不整,难免气闷。
孟卿云笑笑,并没有责难。拉着马缰信步绕着马鹿山粗粗看了看,山势陡峭、高song入云,左右连绵无尽头,无怪乎司马青素手无策,实在是颇有难度。山贼选了这个地方,必是吃定了跨着三州,任一边都拿他们没辙。
“孟相可有计策了?”司马青跟在她身边,眼里暗含挪揄。
孟卿云笑道:“尚无。”
司马青叹气:“这下大人该明白,下官并非寻由懈怠。”
孟卿云懒得理他,只道:“司马大人在山下等候,本官进山去瞧瞧。”说完不等他反应,一夹马月复,转瞬进了茂密树林中。
随州气候温和,四季如春,树木常年青绿,茂盛葳蕤。这块地方连阳光都被阻隔在外,只有丝丝缕缕从树叶的缝隙中掉落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好在往上之后开阔了些,树木间隔较大,空气疏落,否则太叫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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