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汪睿“主动”靠过来的身体,亮子脸上不由狰狞一笑,手中的铁棒更是呼啸着快速敲去.其身旁的那名地痞,也是如此,艹着手中的铁棍,也大力地敲向汪睿。
在好不容易躲过刀疤扫来的铁棍,汪睿此时可是正处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眼角的目光在看到亮子和身畔那名地痞,敲过来的两根铁棍时,心中不由微微一叹。
看样子是无法避过了,既然无法避过,那唯有迎难而上。丹田之处的青木源树,在汪睿意识的调动下,此时更是近乎疯狂地颤动着。浓郁的青木真气,瞬间遍布全身,特别是即将遭受到铁棍敲击的部位。
“噗噗……”
随着两道沉闷的声音响起,汪睿只感觉到左右两个肩头,一轻一重地承受了对方两根铁棍的重击。紧接着,肩头那火辣辣的疼痛便快速传来,让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汪睿,眉头更是紧紧皱到了一起。
从小到大,除了七岁那年自己因爬树掏鸟窝,从上面摔下来遭受过如此剧痛后,汪睿便再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疼痛。此时的双肩,不仅火辣辣的疼痛,更是因为遭受了重击,而让手臂隐隐有些发麻。
不过汪睿可不会让自己白白挨这俩棍子,早就计划好的拳头,更是带着心中满腔的怒火,快速地朝着亮子身畔,那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的地痞挥去。
“噗……啊……”
汪睿只感觉到布满青木真气的拳头,在撞击到对方下巴,一阵轻微的破裂声后,那名地痞便连退好几步,一个后仰便倒在地上叫唤不起。
虽然少了一位地痞的攻击,但是由于开始的那俩棍子,汪睿的战斗力已然下降了不少。特别是眼前的亮子和刀疤,在看到汪睿居然在挨了两铁棍后,居然在自己眼皮下再次放倒一人,那心中的怒气可想而知。
俩人紧了紧手中的铁棍,再次朝着汪睿袭去。此时距离汪睿最初受到麻子脸的偷袭,已经过了近五分钟,在盛京医学院来往的路人,也发现了汪睿这边的异样。
有驻足观望的,也有模出手机报警的,还有怕是独自溜走的……林林种种、众生百态。但是唯一没有的,那便是没有一个人挺身而出,为处于劣势的汪睿解围。
早在打完电话后的墨镜男,在看到汪睿又放到一位兄弟后,脸上不由一寒。目光在看到急速向自己驶来的面包车后,一丝厉色在其脸上掠过。
“牛哥,那小子居然这么生猛,在刀疤和亮子的夹攻下,还伤了我们俩个兄弟?”负责开车的莽子,在将墨镜男接上车后,看着不远处的汪睿,目露佩服神色地说道。
“哼!给我开车撞过去!”墨镜男一把将眼镜从脑袋上拉了下来,恨恨地向莽子说道。那对三角眼中,此时充满了狠戾的血色。
“啊!牛哥,真的要撞过去?”莽子显然一时无法从墨镜男的话中醒悟过来,面露疑惑地重复道。
虽然自己也算是混社会的,但是他可没有其名字那样莽撞,反倒在心中异常精明。墨镜男叫自己开车去撞汪睿,岂不是让自己故意杀人?
“我叫你撞你就马上开车,他妈/的,咋像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的!速度快一些,只要不把他给撞死,出了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墨镜男拿着手中的墨镜,指着车前不远处的汪睿大声说道。
此时,距离汪睿几人的周围,已然有了围观群众。莽子在听了墨镜男的话后,脸上也不由一横,自己可是从“壹品轩”开车跟到这里的,虽然他也感受到此时正被刀疤、亮子围殴的年轻男子,其身份肯定不简单。但是作为混社会的小弟,哪些需要自己知道,哪些需要自己装着不知,莽子在心底还是很清楚的。
脑中没有了任何思索,莽子瞅着一个机会,一脚将油门踩了大半进去。那没有拍照的面包车,更是带着浓浓的黑烟,快速地朝着汪睿撞去。
此时的汪睿,虽然没有完全落于下风,但是在刀疤和亮子的围殴之下,也讨不了多少好。不过如若再给他一些时间的话,他定会瞅准机会,将其中一个给放倒在地。只要这样的话,那剩余的就不是问题了。
但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就在汪睿避过眼前俩人袭来的铁棒,自己意欲一个横踢将露出破绽的刀疤,给踹翻在地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鸣声,而不远处的一名围观群众,也在此时发出了一阵惊呼。
也不知是汪睿有了察觉,还是习武几个月来身体的条件反射。在面包车撞到汪睿那一刹那的时候,汪睿身体快速地做出了反应,原本后背正对车头的他,身子急速一侧,丹田之处的青木源树,更是在此时散发出妖艳的色彩。
四片女敕叶一齐摇曳,叶片上那浓绿的色泽,也在瞬间得到释放。随着萦绕在丹田处的璀璨绿芒,迅疾地布满汪睿全身,特别是与面包车撞击的部位,如若拉开汪睿的衣服,可以看到那里的皮肤,已经变得完全墨绿。
“嘭……”
随着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条人影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围观群众中几名胆小的,更是发出了高亢的惊呼声。
“啊!撞死人啦!”
“警察怎么还不来!都出人命了!”
……
看着莽子撞人成功,墨镜男朝着窗外傾出身体,向刀疤和亮子俩人招了招手,高声喊道:“刀疤去把那小子弄上车!亮子,你和莽子去把受伤的兄弟扶上来,我们先走人!不然待会条子来了不好办!”
虽然身体有着青木真气的保护,但是那面包车的撞击,着实过猛,汪睿不由感觉到体内脏腑一阵酸麻。手臂微微活动了一番,发现没有伤到骨头,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不过汪睿此时可没有时间,来详细检查自己的身体,体内的酸麻疼痛感觉愈来愈强,全身上下更是提不起一丝力气。就在汪睿意欲调动丹田青木真气,来滋润修养全身时,便看到刀疤拧着那根铁棍走了过来。
“呵呵……你小子筋骨倒还结识,居然这么撞都没事。不过你最好识相一些,不然有你好受的!”刀疤在看向汪睿的目光中,充满了戏谑神情,口中更是调侃道。
用铁棍在汪睿身上轻轻敲了敲,以示警告后,刀疤便一把将汪睿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做了一个擒拿姿势,就这样将汪睿给弄上了莽子所开的那辆无牌面包车。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攻击我?”在来到面包车上后,汪睿轻声问道。
虽然这样的问话,显得有些白痴,但是汪睿可不指望对方能够好好回答自己。这仅仅是汪睿为自己,争取时间的一个小小手段罢了,毕竟在开始跟随刀疤上车的路上,汪睿便尝试调动丹田的青木真气,可是得到的反馈让汪睿异常心惊。
也不知是由于开始的撞击,让丹田处的青木源树透支了,还是有着其他什么特殊原因。汪睿的意识在“触碰”到青木源树时,居然有种休眠的感觉。虽然青木源树周围,仍然萦绕着那淡淡的真气,但是汪睿却无法将其调动分毫,这也是汪睿为什么在开始,没有对刀疤进行反击的根本原因。
没有青木真气的辅助,即使汪睿有着精妙的“问天三式”,也是枉然。毕竟现在自己身体受到了创伤,对方还占据着人多的优势,如若自己再予以反击的话,其结局可想而知。
“莽子,先开车,去会馆!”没有理会汪睿的问话,墨镜男直接向莽子招呼道。
“嘿嘿!小子,做人需低调,你这是得罪人了!”坐在汪睿身侧的刀疤,在听了汪睿的问话后,不由冷笑着说道。
“刀疤,甭给他废话!你和亮子把人看好,我给老大打个电话!”副驾驶的墨镜男,在瞪了刀疤一眼后,沉声说道。而后便模出口袋中的手机,翻出了一个号码快速地拨了出去。
在盛京钟晨区永盛泰拳会馆内,馆长何永生正在书房内挥毫泼墨。当毛笔在纸张上快速地游弋了一阵时间后,何永生才停了下来,目光看着宣纸上自己留下的墨宝直皱眉头。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自己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一直有种出事的预感。连自己除了泰拳外,最得意的书法,也是好几天不在状态了。
四十余岁的何永生,在盛京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其所开的永盛泰拳会馆,在钟晨区可算是声名遐迩。其原因有三:一是何永生交友广泛,不论黑道白道,都有所涉及。
二是何永生明面上是开泰拳会馆的,在暗地里却干着一些黑道上的行当。虽然不是杀人贩毒,但是黄赌还是俱全的。第三个原因,则是因为何永生非常够意气。只要是与他结交的人,如若遇到一些困难,不论明面上还是暗地里的,只要求上他,他都愿意帮忙解决,也能够圆满解决。
所以,基于这三个原因,何永生及他所开的永盛泰拳会馆,在钟晨区可是如鱼得水。在整个盛京,也有着不错的名声。
“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何永生的思索,让他那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此时变得给为紧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