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德的目光,不由马上从汪睿身上,直接转移到了自己父亲方信那边。此时的他,可是非常怀疑汪睿能够知道如此多信息,是自己父亲告诉给对方的。
不过在看到此时父亲,那满脸惊喜、激动的神情时,做了多年刑侦工作的方承德,已然确定了这一切的确是汪睿所推测出来的!是只通过开始那短暂的号脉,所推测出来的!
当方承德得出这个结论后,他那颗早已凌乱的心,不由重重一突,看向汪睿的目光再次变得复杂而迷离起来。自从知道自己患上这难以启齿的隐疾后,方承德每次都无法正面直视这个问题。但是方承德无法直面这个问题,并不代表他可以忽略、不在乎,每当友人或上司提及,他都或言其他地打着太极。
“师傅,那承德这情况是否有恢复的可能呢?”稍稍平伏了那澎湃激动的心情,一旁的方信不由满含期盼神色地朝着汪睿询问道。
而在听到父亲的问话,方承德的目光更是再次将汪睿笼罩,原本就复杂迷离的眼神,此时更是透露出阵阵狂热和期盼。毕竟只要是一个男人,哪会不在意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呢?
何况对于从未有过人伦的方承德,虽然在原来的求医问药过程,将他内心的期盼和希望完全碾碎湮灭。但是在听了汪睿那直入核心的言谈后,方承德那颗早已枯竭的心,在这一时间内已然缓缓复苏着。
方承德显然不知道,此时他那魁梧的身躯,哪有半点要出门离开的迹象。原本跨出半步的长腿,也在不知不觉间收了回来,并且还向汪睿那边移动了好几步。
“三分!”汪睿听了方信的询问后,在脑微微思索了片刻,沉声回答道。
“啊!”
伫立在门口的方承德此时发出了一道沉闷的惊呼声,而站在汪睿一旁的方信。在听了汪睿这话时,更是高声惊呼道:“真……真的么?师傅你有三分把握,让承德的身体得到恢复?”
面对方信那饱含激动的质问,汪睿再次点了点头。而方信父,在看到汪睿的点头回应后,两人的脸上都不由升腾起激动和欣喜的神色。
特别是方承德,此时的他虽然仍旧质疑汪睿这话的真实性。但是却丝毫不能掩饰他双眼,那满满的企盼神情。不过由于从认识汪睿到现在,方承德可都没给对方好脸色看,所以此时的他显得异常尴尬。
虽然很想到汪睿身边,详细地询问一下自己的治疗方案、将来的恢复情况等,但是碍于今晚给自己的所作所为。方承德也唯有直愣愣地矗立在门口,静待着事情的发展。
俗话说:知莫若父!
方承德此时心所想,作为父亲的方信目光在掠过儿那纠结的神情后,早已在心猜测到了七八分。所以,不待方承德想到合适的解决办法,方信便冲着他高手呵斥道:“承德,还不过来。让你师祖仔细检查一下,以确定以后的治疗方案!”
而方承德在听到父亲的呵斥后,不由微低着头,朝着汪睿缓缓走了过去。对于方信父这小把戏,汪睿并没有戳破,只是微微笑了笑。毕竟自己在当初答应方信为其检查时,已经决定了出手诊治。
当时汪睿只是凭着自己与方承德短暂接触时,通过号脉术所获得的信息进行判断。虽然是八不离十。但是要根据那信息制定治疗方案,显然还有些困难。
直到在茶室内,汪睿再次通过扁鹊噬魂号脉术,为方承德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检查后,终于将对方那“天宦之症”予以了模清。至于那后续的治疗方案,汪睿也在开始的沉思,已然有了分晓。
方承德按照父亲的吩咐。缓步来到了汪睿身畔坐了下来。只看到他嘴唇微微张合了几下,却没有说出半个字眼,那张还算俊朗的面庞,更是微微抽动了好几下。
“检查就不必了!通过开始的检查。我已经对方局长的身体情况,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汪睿目光从方承德脸上掠过后,侧身朝着一旁的方信轻声说道。
不待方信再说些什么,汪睿继续说道:“至于我开始说有三分把握,让方局长的身体恢复正常,其实治疗把握还可以再提升两分,不过我需要做一些检测来印证自己的猜想才行!”
“啊!还可以提升?那师傅您需要做什么检测?我们需要怎么做?”方信一听给儿治疗的把握,居然还可以提升两分时,不由急忙出声询问道。坐在汪睿身畔的方承德,也一脸热切地看着汪睿,静待着对方的回答。
汪睿朝着方信摆了摆手,朗声说道:“检测所需的银针,我倒是随时带着。不过,这个检测可需要方局长的完全配合才行!”
说完这话,汪睿的目光不由掠到方承德身上,对方此时的注意力可都是放在了汪睿身上的,所以在看到汪睿的目光投向自己时,不由连连点头。口在含糊了好一会儿后,才向汪睿说道:“还请汪……汪医师您多多费心!”
方承德最终没有喊出师祖这个名讳,不过汪睿对于这些繁礼节可丝毫不在乎。在听了对方的话后,微微点了点头,既然方承德原因接受检测,那更为自己印证猜想迈出了一大步。
不过汪睿不在乎这些繁礼节,并不代表方信可以容忍。所以,当方承德的话音刚落时,室内再次向其一道清脆的碰撞声,紧接着方承德便伸手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脑袋。显然,他再次遭受了父亲大力的“爆栗”!
“臭小!还汪医师!不知道称呼师祖么!这次如若不是你汪师祖主动向我提起你这暗疾,哪会有如此治疗的机缘!”方信指着儿大声呵斥道。
方信的训斥让方承德脸上不由一红,诚如自己父亲所说那样,虽然汪睿还未对自己予以治疗,但是对方身怀精湛技艺,已然是不争的事实。对方说有把握治疗好自己那难言隐疾,想必定然是有着一定信心的。
但是,在自己父亲都认同对方为师的前提下。方承德还仍旧拉不下颜面称呼对方师祖的名讳,这怎能不让方信大发雷霆呢!
“没事!没事的!信,这些俗礼我们就不要太过在意了!现在还是先进行检测才是,毕竟如若检测情况不好的话,那治疗的最大把握也就只有我开始所说的三分了!”汪睿朝着满脸怒色的方信说道。
年轻的他,也不知是修习了浑沌医诀、青木神诀等奇异功法,还是由于学识了太多的华夏古化。以至于现在的汪睿。虽然年轻,但是却给人一种沧桑、淡然、飘逸的感觉,这显然和他的真实年龄大相径庭。
在听到汪睿说如若检测情况不好的话,其治疗成功几率会降低两分时,方信很快便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既然方信不再呵斥方承德,那汪睿便做起了检测前的准备。
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针灸盒。汪睿示意方承德月兑掉外套,平躺在茶室一侧的长条沙发上。由于现在已经初春,加上像方承德这样的人,其生活的环境不是车上便是各大会议室,所以其穿戴都很合时令。
除去外套后的方承德,身上也只有一件白色衬衣,此时的他平躺在长条沙发上。那不停起伏的胸脯,彰显着他内心的不安。虽然他也算出生于医门派世家,但是从小到大却难得被扎几回针灸,至于打针、输液这类情况,更是几乎没出现过。
所以,当汪睿拿出方承德经常在父亲手,看到的那一枚枚长长的银针时,他的心脏不由搏动得更快了一分。这不是方承德害怕打针。从事警察职业这么久的他,可是有过好几次在执行任务负伤的经历。至于此时他为什么这么不安、激动,那主要是他还是思量,刚才汪睿和父亲的那番对话。
一切得根据检测情况来判定!自己真的是拉不下颜面吗?父亲的师傅……
如若马上将方承德的脑袋,拿来进行扫描的话,定然会发现此时在他的大脑,那思索的因异常活跃。因为今晚他所经历的片段。和平日被他刻意封藏的记忆,居然不停地在脑海闪跃着、重叠着、交融着……
随身携带着的这盒银针,汪睿可是早已消好毒备用,毕竟他可知道。在外面如若因突发情况需要银针时,哪会有条件和时间来对银针予以消毒呢。
在汪睿做检测前的准备时,一旁的方信则有些焦急地伫立在旁,不过他可没有在房间内徘徊走动。身为用针大师的他,可是知道在行针过程,最好保持一个清静、舒畅的环境。
不过方信虽然知道这些注意事项,但是一想到汪睿开始所说的,假如检测结果有恙时,方信那刚为平伏的心,不由再次躁动起来。
检测前的准备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一两分钟。所以,在汪睿将第一枚银针,插入方承德体内时,室内的方家父居然双双没有发现。因为此时的他们,赫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直到汪睿将第二枚银针,迅疾而准确地插入方承德身体的穴位时,那酸胀的感觉才让方承德从思索惊醒过来!
“额……”
由于那酸胀感觉太过突兀,并且随着汪睿的银针捻动在逐渐加强,方承德不由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声音。而这声音,也将伫立在侧早已神游太虚的方信给拉回了现实。
“方局长,是不是有一些酸胀的感觉?”汪睿此时也出声询问道。
方承德在听了汪睿的话后,不由连连点头。不过不待他出声描述,汪睿便停下了对银针的捻动,重新拿起一枚银针,对方承德说道:“方局长,下面我将连刺针!每刺一针,你必须告诉我最为真实的感觉!听明白了吗?”
汪睿说这话时显得异常严肃,显然接下来的针才是此次检测的重之重!而方承德在听后,也重重地点了点头。由于汪睿停止了对开始那枚刺入银针的捻动,所以刚才那酸胀的感觉也没有继续增强。但是,那感觉却一直保持着汪睿停止捻动银针时候的强调。
处于那酸胀的感觉,让方承德的感知变得有些迟钝。不过当汪睿将第三枚银针刺入自己的某一个穴位时,那锥心的剧痛让方承德没有丝毫忍耐,径自高声嚎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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