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成荤,推倒娇柔妻 188、我丈夫人怎么样了

作者 : 卿綰綰

因为暂进出不了酒店,陆家连同苏家的保镖都守在门外,他出去其实也是可以,就是有点儿麻烦,但颜如初死活不肯离开,他别无他法只有让人直接在楼上开了一间总统套房,先带她去梳洗一番,当然,她的手枪自己暗暗收下了。

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私藏了一把手枪,她回海城,估计也只想着报仇吧!

莫丛远直接抱着颜如初便上了楼,房卡发出嘀的一声响,他推门而入,她身上长长的裙摆拖在地毯上,漾出了柔软的涟漪,这是一间跟客厅相连的套房,倘大的套房里灯光弥漫,入眼之处皆是尊贵的明黄处,处处彰显着典雅古味的气息。

大厅之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盏巨大奢华的水晶吊灯,柔和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室内,使整个套房看起来更富丽堂皇。

莫丛远无心欣赏这般风情,便直接月兑掉了鞋子走在纯白的羊毛地毯上,羊毛地毯延伸到各个角落,织纹和面料巧夺天工,柔软的质感让人感觉如行走于云端。

怀里的女人安静到极致,哭过之后她的眼睛还是茫然一片,似乎有哀凉沉淀其中。

他蹙了蹙眉,抱着她径直去了浴室,将她放在浴缸里,声音淡淡的:“先洗个澡

“好她应,仅一个字。

“颜如初,给你十分钟时间,等会出来我带你去见陆北晨他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同样加了一句,因为他知道,自己一离开,这女人肯定天马行空的空想了。

“好她努力撑起微笑,却发现连笑都不知道如何笑了。

莫丛远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颜如初洗去身上的血腥味,换了一身长款大衣,素白色的,显得她人清雅了不少,抹去冷艳她亦可以清纯的如同一朵空谷的幽兰:“可以过去了吗?丛远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没办法,她刚刚脑海里全是陆北晨身上染血的模样,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会这么自责,除了看她安好没有别的办法了。

“先喝杯牛女乃,你今天一天没吃东西了男人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可颜如初知道,这个男人同样是出了名的固执的,不达目的是绝不罢休的,所以她接过牛女乃杯,一仰而尽,白色的液体滑入骨里,是一片温暖。

“可以走了吗?”她再问,抹了抹嘴角上的牛女乃。

“可以,不过,阿初,你确实现在过去合适吗?”他挑了挑俊眉:“我刚刚跟医院那边打过电话,陆北晨的手术还在进行,而且你觉得陆家人看到你过去会……”

他的话有所保留,就在刚刚陆母知道了他将颜如初带出来的消息,差点没有大发雷霆,如果不是碍于自己儿子还在抢救这会儿指不定过来跟他要人了。

“我知道不合适,可是我还是要去颜如初抬着头,直视着他把话说完。

欠了别人的终是要还的,她没有办法无视陆北晨的受伤,她必须要过去。

“好,我带你去他终于默允,唇稍却是凉凉浅笑。

可,颜如初却突然感觉到身体不适了,一股眩晕感朝她袭来,她强忍着不适感问道:“你,你在牛女乃里下了药?”下一瞬间,她整个人已经无力的朝后仰去。

他快步上前将她搂了起来,带入怀中,抱住了她的腰身:“阿初,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不能去,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睡一觉,明天我一定带你过去,我保证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沉,亦有一丝前所未有的心疼。

颜如初,明明该恨你的,却这样担心你,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杀了你,还是放了你?还是把你擒固在我身边,再不分离。

你知不知道,你为陆北晨的担心如同冰绫一般刺入我的心底,那么疼,那么疼,我明明知道你不再爱他了,可我还是忍不住吃醋,我明明知道你是害死颜初的凶手,可我还是忍不住因你心软,颜如初,这叫什么?这叫什么呢?

他看着怀中女人安静的睡颜,胸腔是翻江倒海的疼,他真想就这样掐死她,这样他就不会矛盾挣扎,不会徘徊不定,不会受她影响,什么难过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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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飞雪,不知何时悄然飘下,大片大片的,触目惊心,仿佛就那样轻轻落在了心房之上,明明那么轻的雪,落在心上却是那么沉。

凉意,自心房蔓了出来,深入骨髓。

医院抢救室上方亮起红灯,灯光冰凉得骇人。

从白天到黑夜,手术一直没蓕钼有停止过,陆苏两家连夜从国外请来全世界最著名的心脏科专家赶来为陆北晨救治,可他的情况始终没有好转。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天都亮了。

手术室外该哭的也都哭过了,只剩下沙哑一般的暗凉,那种呜呜的声音像是困兽一般,沉沉的击打在人身上,陆父的伤口已经稍作了处理,仍是昨天的衣服,可在短短一段时间内苍都老了不少,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悲伤,而陆母哭倒在他怀里,模样几近疯狂,苏父苏母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可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只有苏暖雪,一直站在抢救室门口,她身上还是那身美丽的婚纱,长及拖地,上面沾了陆北晨的血,星星点点的,像是不小心铬上去的红梅,她的脸死白死白的,执拗的眼睛瞪着手术上方的灯,她的指甲几乎刺入血肉,可她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仿佛有一种力量紧紧的将她勒住,她透不过气来,这些黑暗的情绪死死的勒住她的脖子,她不能呼吸,感觉全身都是麻的,无知觉的,从天亮到天黑,从天黑到天明,她始终站在那里。

浑身冰冷的如同一块冰,当医护人员发了疯将陆北晨送到医院时,当她将他抱在怀里时心如刀割,陆北晨一直很安静,可这次安静的几乎没了声音,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在她最幸福的时候给她最沉痛的一击,那把枪仿佛不是打在陆北晨心脏上,而是捅进她的心窝子里。

疼,可真疼啊!她全身无一处不是在疼,疼得她几乎落下泪来,可她不敢哭,怎么敢哭呢,她是新娘子,新娘子是不可以哭的,北晨,快点醒来,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呢?

你怎么,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呢?

泪水一遍又一遍的蒙上她的眼睛,又一遍遍地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尖细指甲刺入血肉,可她真的感觉不到疼了,没了陆北晨,她会疯的,比死还痛苦的疯。

她不能哭,绝对不能哭。

苏暖雪再次将泪水忍回去时,心里却不停的疯喊:陆北晨,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听着,你如果敢死我一定杀了颜如初,将她剁成一块一块的,你不是喜欢她吗,你如果敢死我就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你一向最心疼她,你如果有事我必让她来赔偿,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么就醒过来给我看,我不逼你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无理取闹了,如果你不想结婚我们不结婚,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就不让你看到,北晨,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你走了我一个人可怎么活氨晨,回来,回来,求求你,回来,好吗?

北晨,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呢,北晨,你说过,无论怎么样都给我一场婚礼的,北晨,你答应过我的,你都忘了吗?北晨,求求你,活过来,好吗?

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的往上捶打,疼得她的心缩成一团,可鼻腔里还是男人身上刺鼻的血腥味,灌入鼻腔时更显苍凉。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有脚步声扬起,很急促。

苏暖雪始终没有转头,现在的任何情况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只想看到北晨从手术室里平平安安的出来,她只有这么一个想法而已,她只祈求这一个愿望。

来人是颜如初,他的步伐很快,身后的莫丛远几乎跟不上她的脚步,一拐弯,她就看到了手术室外的几个人,无论表情怎样,这几个人脸上都是悲痛苍凉,当她看到苏暖雪时,看到她身上的那袭婚纱时,疼痛还是蔓延进了心房。

她其实并不想破坏这一场婚礼的,可是因为陆子昂,她还在选择在这场婚礼上动了手,亲手杀了他,就算结束,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子弹却是射中了陆北晨。

走廊上绝望和悲凉的气息令人难以呼吸,颜如初放缓了脚步,不知是怕惊扰了谁。

最后,她犹豫了很久,还是上前一步,站在等候的行列中。

一夜无眠,大家气色看起来都不好,沉痛悲凉渲染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颜如初张了张嘴,最终什么想问的话都没有问出口,只有唇齿间是凉到极致的寒。

又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灭了。

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苏暖雪上前一步,急急问道:“我丈夫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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