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当着她的面温言软语,你侬我侬,颜如初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轻嘲,陪她来巴黎是假,来见旧情人倒是真的,她满不在乎的笑了一笑:“莫总,既然您忙,我一个人先回酒店了这一刻,她不知道除了离开还能做什么。
除了义无反顾的投降自己还能做什么,莫丛远,这一幕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爱过我。
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委屈裹上心湖,心脏被各种各样的疼痛撕扯着,像是打算要把她扯成碎片一样,如同漫天的细雪,她的心一阵泛冷,她曾经奢望的天堂如今变成了地狱。
如果一个男人爱你,他岂能当着你的面让别的女人深吻她,就算法国是个热情浪漫的国家,但是男女之间的礼仪最基本的也不过是亲亲面颊,而方才,那不是亲吻脸颊,那简直称得上深吻,颜如初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只有冷静才可以让自己不失态,只有冷静自己才是那个从容的颜如初。
莫丛远眼底似真似假的笑意漫不经心的收了起来,她那迫不及待离开又恨不得跟他撇清关系的模样,让他整颗心跌入谷底,浓浓的失落和沮丧涌上心头。
颜如初,如果你能表现出来稍微一点的在乎,我一定跟你走!
半晌,他漂亮的不似真人的眼底腾出一丝微光:“好
正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男人突然用力的叩紧女人揽在身上的胳膊,女人嫌疼的猫叫了一声:“疼——”绝色如花的容颜上现出一丝委屈。
“甜心,我失态了言毕,温软的唇已经铬在了女人白希的额头上。
女人这才满意一笑:“这次就原谅你了,莫少,今天你可要陪我一天噢
“嗯,都听你的他低低许下保证。
这些话顺着风一一飘入颜如初耳里,她每行一步唇角笑纹加深一点,只有那漆黑如墨的大眼闪着琉璃般的疏凉,美丽的巴黎如同一场惊世烟火,可,再也入不了她的眼。
曾经,她被感情伤的遍体鳞伤,曾经,她发誓自己再也不相信爱情。
曾经,她说过今生再也不交付真心,曾经,她说过此生以报复为重。
可是,她还是被他的好蛊惑,因为他是莫丛远,她愿意再相信他一次,可是,她不知道,男人的誓言是不可靠的,而他一个游戏人间的男人,可以捧你入天堂,亦可以赶你入地狱。
她不曾回头,怕看到女人巧笑如花,怕看到男人温柔似水,刚刚那一幅画还是深深的刺痛她了,以为他会追上来,以为他会说这都是假的,初儿,我只爱你一个。
都是假的……
全部都是假的……
直到顾书彥不知道从哪里闪了过来,急急的开口道:“小初!小初!”
她这才慌过神来,眼底是一片温静如水,愣愣的看着他,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啪达啪达砸落下来,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化作了无言的泪水,她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失声哭了起来:“书彥哥哥,带我离开吧——”
也许,只有顾书彥可以让她一次又一次豪无形象的大哭。
对于方才那一幕顾书彥看到了,事实上刚刚在会场他一直在想两人的关系,身为男人他太清楚莫丛远眼底的含义,那是独占和唯一的爱。
可是,他不明白大门口那一幕又是为了什么?
“嗯,我带你走!”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劝道,然后揽着她的肩膀朝自己的座驾走去,一路上颜如初窝在他怀里,小声低抽着,那一声类似无言又胜过无言的哭声揪的他心尖一阵一阵的生疼,他多想不顾一切的把她揉在怀里,告诉她,小初,别怕,我在这里呢,我永远都在你身边呢,不要哭,好吗?有什么事情跟书彥哥哥说。
直到车子划了出去,颜如初哭了半晌,哭累了,眼底还串着狼狈,吸了吸鼻子,有些涩然的说道:“对不起,书彥哥哥,又让你担心了
她的眼底哭的通红,楚楚可怜的样子分外惹人怜爱。
“没事的,小初,有什么委屈告诉我顾书彥一手转着方向盘一手抽了几张面巾不动声色的递到她手中:“先擦干眼泪再说
颜如初乖乖的擦干眼泪:“书彥哥哥,谢谢你
“小初,我们之间不必言谢,你手上还有伤,我先带你去医院顾书彥温和的说了一句,从小到大,他遇见这个女孩子,始终保持着理智的态度,从前,她有喜欢的人,如今,她为爱所困,他始终是迟了一步,他告诉自己要淡然,在学着祝福她,只要她快乐就好,可是看到她一次次为爱而伤,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把她纳入羽下是否错了?
“不用,我没事。“她慌忙拒绝,右上的疼却从来没有止歇过,也许只有疼痛才可以让自己铭记伤痕,也许只有这样,她才会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车窗外淡淡的光晕透过玻璃窗虚化在男人脸上,他英俊的五官在这一刻恍若失了真的完美,他的声音低沉悦耳,不徐不缓:“今天必须要去医院
“书彥哥哥她无奈的唤了句,微微蹙眉。
“小初,我不想问你为什么受伤,也不因问你受伤的理由,但是去医院这一件事情必须听我的,我们去医院顾书彥保持自己的坚定,声音不容置疑。
“那……好吧!”她终于迟疑的说了句。
车子如同深海的游鱼一般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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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一个梦幻的地方,一个浪漫小资的城市,一个时尚之都,是值得一生多来几次的地方,让我们试着放慢脚步,在街头喝喝咖啡,懒懒的晒晒太阳,感受这里的艺术氛围,大街有繁华,小巷里留有文化遗韵,却过巴黎的人,都会无条件爱上的这个城市,爱上她的浪漫,爱上她的时尚,爱上她的文化。
在同顾书彥呆了一个下午之后,颜如初突然有这种感觉,她喜欢这个城市,不仅仅是因为风情,更兼具那些前所未有的浪漫,不可取代的时尚气息,只是当她看到右手上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不由万分无奈,刚刚书彥哥哥坚持带她去医院重新上了药膏,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好已经隐隐有些发炎,如果再不好好养伤估计她这双弹钢琴的手再放在钢琴上都没有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了,“书彥哥哥,我先回酒店了
“嗯,过两天我再陪你去换药他的眸始终专注在她手上,刚刚在会场的淡淡一瞥他看清楚了她手上的伤,只是那些伤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他才惊觉是那么严重。
“书彥哥哥,你那么忙,我一个人去就好不可否认,顾书彥是温文款款的公子,他总是不动声色吹拂你心上的薄冰,也只有他,可以无所顾忌的让她相信,让她诉说。
她头一次把自己的
“没事的,小初,到时候我给你电话他径直说了句,然后开上跑车自她面前呼啸而去,颜如初静静的站在那里,眼底有微微的眷恋。
颜如初静默的点了点头,唇边炫若如花的笑意,经过一个下午加上晚上的相处,在顾书彥的独特幽默之下,不可否认她的心情果断明朗了不少,顾书彥,在我心中你就像一棵大树一样给我安全,给我所有,谢谢你一直陪我在身边。
谢谢你,如果当年她喜欢的人是顾书彥,也许今日的颜如初是幸福的。
跟顾书彥道别之后径直回了酒店,她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棉花糖上,只有她知道自己在离开顾书彥那一刻唇边的笑意已经静静收敛,雾色染了她的眸子。
她不知道回去将有一场更大的暴风雨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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