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儿算是切身体验了一把好的交通工具的重要性。这不,原计划傍晚天擦黑能到家就不错了,一坐上高级马车,到家时太阳居然还在西边挂着呢,这得差多少?
看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有必要先配一辆宝马香车!
由于一家人行事都比较低调,所以远在村口就达成一致,弃了马车,徒步走回家里。
十来天没住人的屋子,一开门,扑面的阴冷气息。不过,这点冷气一点也不影响一家人归家的喜悦,放下从城里带回来的大包小裹,就都忙开了。做饭的做饭、烧炕的烧炕、打扫屋子的打扫屋子,等这一切都忙完了,全家人再次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吃着香喷喷的大锅饭时,明亮的月光早已洒满整个院子。
“今晚的月光可真亮!”很难得,整日里古灵精怪、调皮捣蛋的七郎居然变得深沉、文艺范了,托着下巴,望着从窗户射进的月光。
林月儿可还是那个林月儿,看他那样很不习惯,白了一眼道:“能不亮吗?这眼瞅着就十五了!”
似是觉得这个三姐实在没有共同语言,望月的七郎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
“爹、娘,”没有理会弟弟和妹妹的小插曲,林宝儿面色严肃的说起了正事,“我刚刚去那屋看了,好像被翻过!”
林宝儿说的‘那屋’,就是他们现在所住西厢房的南屋,是他们家装零东西的屋子,也就是上次叶家几个孩子来时小姐妹住的屋子。
“可真?”叶氏一听这话,言语上就有些急切,倒不是多担心被翻、被偷,左右他们家也没什么好东西。主要是,任谁也不愿意自己家平白无故的被翻!
同样的,林怀礼虽没问话,但是紧皱的眉头足以说明他此刻的心情。
林宝儿很郑重的点头。当她发现南屋被翻时,心里十分紧张,她用心准备的不少东西可都在那放着呢,可别都毁在那些极品无知手里啊。万幸、万幸,屋子只是被翻过,并没真的动什么东西,也没遭到破坏,这一刻她才发现,她的心早已狂跳得厉害。
“我……”气氛紧张,林星儿开口的话有点不好说,但见所有人都询问的眼神看她,咽了咽口水,索性也就说了,“我觉得咱这屋好像也动过,和之前不一样了!”
要说这话别人说大家不信,但是星儿既然说了,那就是一定被动过了。没有人比她再熟悉这屋里的一桌一凳、一针一线了,每天她都会把屋子打扫好几遍,东西规整好几回,哪哪放的是啥,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别说这看似细微实则很大的变动了。
一家人就都不约而同的扫了屋子一遍,皆都不语。还能说什么呢?事实都不用猜。
原来叶氏走前,心里很是犹豫了一番,她是不想去的,这是大多数家庭主妇的共同思想——放不下家。后来架不住林怀礼和孩子们的劝,加之家里确实没啥可惦记的,最后也就去了。
可她终是放心不下,思来想去就去找了张氏,和她说他们家要出门几天,家里没人,让她给照看一下,不用别的,烧烧炕就行,省得屋里一时不住人,房凉。张氏笑哈哈的应了,接了叶氏递过的钥匙,倒也没问他们去干啥。
这翻箱倒柜的勾当,或许自诩秀才娘子的张氏是不屑做的,可她不做,不代表不会直接或简介借别人的手做,就林宝儿看来,这个家里,乐意当她帮手的人可是不少。
“唉……”
一声长叹,绵绵不息,在这寂静的夜里,让人恼、让人恨,更让人无奈。
第二天,出乎意料的,天空居然飘起了雪花。由于没什么风,雪花在空中飘飘荡荡的,一点也不急着落下。
与下雨不同,只要不是狂风暴雪,基本上不会影响人们的活动甚至出行。
商量过后,林宝儿家的年酒定在了正月十四,也就是明天,所以林怀礼一早顶着飘雪,到村里要请人家去通知。虽说年酒办的有点匆忙,不过好在这个时候多数人家都请过了,也就不担心和谁谁家重了。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才冷,林宝儿姐弟几个,抛开昨晚的郁闷,尽情的在雪中奔跑、玩耍,真的是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越来越热,都有想月兑掉大衣裳的冲动。
他们玩得纵情,却不知上房两屋和东厢房的人都在议论着他们。
东厢房主屋,十分难得林怀义一家人都在,大冷奠,也都是围坐在热炕头上唠嗑。
“当家的,你说老三他们这几天真是上县城开饭馆去了?”闲的没事,赵氏一抠着她那双大脚丫子,一边和林怀义说着话。
林怀礼看着抠脚的赵氏,厌烦的捏着鼻子往一边躲:“把你脚拿一边抠去,臭死个人!”
许是这样的情景经常性上演,赵氏也不当回事,白了他一眼接着问:“问你话呢!还嫌我脚臭,谁的香你闻谁去!”
“哼!”这一声‘哼’,也不知道饱含多少意思,总之林怀义是没再为脚的事继续纠缠,“都那么说,谁知道真假?想知道,你不会自己问去?”
“问了也是白问,那一家人就没个好东西,尤其是那个林宝儿,顶不是个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积怨这么深,林花儿一说起林宝儿来,那是咬牙切齿,估计林宝儿见了自己也会发蒙的,她也不知道啥时候得罪的这位二姐呀!
“咋说话呢?你个大姑娘家家的,就这么说话?那是你亲三叔,是你该说的人吗?以后再听你瞎说,看我不打死你!”林怀义听了林花儿这大不敬的话,立马就不让了,一顿暴喝,尽显乃父威严。
林花儿虽说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反驳,只好咬牙点头答应。林朵儿在一旁怯生生看着她,弱弱的低下头,她的存在感一向很低,无论在哪。
“哼,你一整天就知道冲我们娘们嚷,有本事你也和人家似的,开个管子,也挣点钱!你看看,你家的小子,一个个可都该说亲了!”见林怀义训斥林花儿,赵氏不高兴了,就指着炕上趴着的三个儿子,冲他喊。
“我不知道是咋地,用你个娘们天天唠叨?哼!”
看来赵氏的一句话,是正撞到枪口上了,林怀义穿鞋下地,摔门就走了。
“你个死鬼,有能耐就别回来……”
和东厢房的吵闹不一样,上房的西屋,林怀仁一家就显得和睦多了。而且也不是单调的唠嗑,炕上还摆了瓜子和花生,生活明显上一个档次。
一家人也都是在炕上,只不过,长子林慕凡是自己坐在炕稍看书,不参与这边的话题,偶尔被问到,才不得不回上一两句。
“……你说你看到是像老三,你当时咋就没进去看看呢?”
“能进去吗?当时啥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请到王媒官,恨不得好话千千万,哪有给人家撂那,我自己找人的道理!”
张氏一边吃着瓜子,一边不满的嗔道:“当时不能离开,那过后还不能确认确认啦?就这么抱着蒙的回来了,见天的琢磨,有啥用?”
一个大男人被女人这么说,就是感情再好,也多少挂不住,林怀仁脸色就有些讪讪的:“那你现在过去问问不就完了,那叶氏跟你不是挺好的嘛!”
张氏也是聪明人,见林怀仁脸色不太好就马上改了语气:“问啥?好像咱们多好信儿似的,早晚还不得知道?”
“娘,我那天都在那屋翻到啥了?”
听了半天话的林馨儿见爹脸色不愉,也跟着转移话题。
“翻啥?翻啥了?有好东西没?”本在一旁自己玩得开心的六郎,听到感兴趣的,立马插话急切问道。
张氏宠溺的嗔了一眼小儿子,道“她能翻到啥?看她那小心的样,啧啧,可真没平时骂人的威风!”
“不过,也是那屋太穷,估计老鼠路过都得哭着回去!”
“哈哈~”
她这一句话,满屋子顿时充满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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