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奠啊,伯父这人也太逗了吧!”
一间装潢优雅复古的咖啡馆,位于馆内最靠里头的的座位上,只听一阵叮铃般的可爱笑声突然响起。虽然并不知道这笑是为何,但一点也不觉得唐突,甚至还好听得很。
这个位置虽然不起眼,但当俩人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众多的眼球,而这一笑,更是引得所有客人的注意。
只见那位置坐着两个人,分别是一男一女。由于是最靠里边的,那男子又是背对着,从前头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男子那俊雅的背影。但那女孩是坐在男子的对面,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她的模样。
这女孩大约二十出头,一眼望去便看到她那可爱的脸庞。细长的弯柳眉,灵动而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几分淘气,的琼鼻和那微微扬起的红润小嘴,只是一眼便觉得这女孩生性活泼讨喜,而她将刘海与侧边的长发编成一块,气质显得更为清新。和这样的女孩在一起,也许每一天都会是快乐的吧!
一时间,那些后来的客人对这背对着他们的年轻男子,更为好奇了。
诗小失喝了口拿铁,润润笑得有些发干的喉咙,舌忝了舌忝嘴角的残迹,而后那灵动的双眼对上跟前的皇甫涵生,说道,“伯父太可爱了吧,竟然会玩这么幼稚的问题!那你呢,你怎么回答他的呀?”
这会,听完了这片段,诗小失对涵生的后续更为好奇了。
涵生背靠在沙发椅上双腿交叠,身侧正好是透明而干净的玻璃墙,他微侧过头望着外头来回行走的路人,十指交错放置于膝上,唇角因为脑中的回忆扬起柔美的弧度。
“不管!反正就是要你救人!爸爸和爷爷,你会先救哪一个?”
面对父亲坚持滇问,涵生的脸上却不见一丝为难,胸有成竹的模样这让皇甫严拓更为担心,就怕那答案和自己想的有所违背。
“很简单,我也跳进海里!”
“什么——”
皇甫严拓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宝贝女儿给他的会是这样的答案。也跳进海里……他们怎么舍得让她这么做!哪怕宝贝也会游泳。
转念一想,他立马明白了宝贝的意思。
如果宝贝也跳下海的话,他和她爷爷一定会拼了命去救她,这么一来,谁也不会有事!
说完这段,诗小失又忍不住笑了,“哈哈……我说,伯父和皇甫爷爷也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还争宠!涵生要宠的话,也应该宠像我这般可爱年轻的女孩子才是嘛!”说着,诗小失两手捧着自己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弯成一条线的两眼笑眯眯的看着涵生。
涵生闻言看向她,浅笑道,“嗯,尤其是容易迷路的女孩,更应该好好保护才是!”
听他说起自己这辈子唯一也是让人头疼不已的致命点,诗小失垂下双手,有些不高兴嘟起嘴,“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是那些路真的很不好分辨嘛!而且人家在百忙之中特意抽出时间约你见面,你还不对人家好一点!”
置于膝上的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好似在琴键上优雅跳跃,涵生扬唇一笑,眉宇间清润似玉,看去特别的温柔无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有人清晨5点多的时候就一直电话不停吵着要见我!看来,真的很忙呢!”
“嘿嘿,我这不是出于好意提醒你嘛……”
诗小失讪讪的笑了笑,可爱的笑容里含着几分讨好。没办法,谁让她是个路痴,别人只要花半个小时就到的路程,到她身上时得花三个小时。笨鸟先飞,她只能提早一些些时间,免得迟到!
涵生拿起跟前的咖啡凑近嘴唇,抿了一口含在嘴里,细细品味着属于咖啡的浓郁香气。
原来一脸讪笑的诗小失在看到那端着咖啡杯的修长细手,双眼顿时成了红色爱心。
呜呜!她有多久没有看到涵生的手了?同样的时间也就意味着她有多久没听到他弹琴了,想当初,她就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维也纳的演奏会听到他的演奏,从那一天起便是深深的沦陷无法自拔!
见涵生专注于眼前的咖啡,诗小失望了眼前头的钢琴,而后咬着下唇黑白分明的双眼一转,快速起身朝前头小跑而去,同时也带动了大群人的视线。但仍有些女性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道只露出半截背影的涵生身上,光是那一股柔和淡雅的气质,就足以让人移不开眼。
皇甫涵生放下咖啡,见原本应该坐在他对面的诗小失此时已不见身影。
微微一笑,涵生望着咖啡馆外那一墙之隔的热闹,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咖啡馆里本原本正欢快飘扬的钢琴声突的截然而止。
俊美轻挑,涵生那迷人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
没有任何一丝预兆,天空忽然坠落起的一滴滴豆大的雨点,在洁净一片的玻璃上划过,成为一条条细长的水渍,没几秒钟的时间,雨势变得更大。
原本正在外头悠哉欢颜笑语的路人,因为这一突变,不可思议掸头观天,脚下更是纷纷加快了步伐。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雨点已化成一道道银白色的水剑,毫无留情的从天空往人间刺穿,在大地上浸染了一片。
涵生不禁朝躺在他身侧的那把伞望去,这是他出前门,米拉拿给他的。
弯眼一笑。被家人关爱的感觉真好……
栾天印见跟前有家店的屋檐可以避雨,想也不想便朝那跑了过去。终于有个地方可以落脚,栾天印立即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水渍,有轻微洁癖的他看着已经湿透一般的衣服,双眉顿时皱得死死的。
伸手刚想将鼻梁上已经被雨人打湿的墨镜摘下,似是想起什么,栾天印手一顿而后便放弃了。
此时的他一身休闲打扮的黑衣黑裤,微开的衣领露出洁白的肌肤一片,显得有些放荡不羁。他将衣服上的帽子戴上,再戴着大墨镜,似乎有意遮去他的模样,但隐隐约约能看到里头露出一缕银白色的发丝。
虽然是如此随意的一身装扮,但那模特般的身材以及那高傲神秘的气质,仍然引来一些人的注意。
“该死的!这是什么鬼天气!”栾天印没好脾气的低咒道。他好不容易甩开那群人出来走走,结果竟然落到淋雨的下场。
可恶,下次出门前他一定要先看下天气预报!
“不要嘛!我们不要这么早走好不好嘛?人家刚刚还没听够呢!真的好好听哦……”
涵生打开咖啡馆的玻璃门,任诗小失缠着自己的手臂撒娇着,“你出来太久,刚回去了!”
“可是人家好不容易才见你一面呢,我不要这么早回去啦!再弹一首,就一首好不好吗?”诗小失一手抓着涵生的手臂欲回头走的趋势,另一手对他伸出一指,不断朝他保证道。咖啡馆里的人,估计这个时候都还没回过神呢!
涵生正想说什么,却听身边传来一道低咒声,随意越头一望,见一男子正满脸不悦的拍着衣服上的水珠。
“好不好嘛,涵生!”
“不行!”
栾天印看着雨势,心想着要不要叫人来接他回去。这鬼天气,早知道就不门了!
“给!”
这当栾天印想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时,一把银色的雨伞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来不及反应,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接过,而当他回过神来欲看清是何人赠送的这把伞时,只见那银色的身影随即消失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