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太诱人 第七十三章 一个痴恋你的男人

作者 : 禹生

候机大厅,前往世界各地的人们来回络绎不绝。

这里,既是起点,也是终点,每天都上演着喜与愁的画面。

一道道不一的身影落入那毫无焦距的双眼,那本是清澈纯净的眼睛好似在一瞬间变得苍凉无比。

算算时间,大姐应该已经在涵生的身边了吧,他们,他们……

不敢再去多想,尤逸凡猛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脑中那让人发疯的画面自脑中甩开。可是,越不想去在乎的东西就好似会和你作对一样,拼命的在你脑中浮现,而且一次比一次深刻,一次比一次残忍。

尤逸凡在内心里大声哀嚎,却怎么也减不轻心里的苦楚。那无一丝情绪的脸庞,身躯里却是如波涛般汹涌。

涵生……为什么在人海茫茫之中,偏偏遇到的人却是你。从此是不可自拔的深陷,我每天生活在矛盾之中,好痛苦……你知道吗?

除了用工作麻醉自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思想一旦空闲了下来,全是他的模样。只是一想起他,心里就无比叼蜜,可甜蜜的背后,随之而来的是那永远都不可能的念头,然后便是痛。

痛并快乐着,这就是他这几个月来最正确的诠释。

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切都仿佛发生在不久之前,他还记得几天前自己和院长请假时的心情,他满心欢喜,不是因为爷爷的八十大寿,而是因为能亲眼见到他,不再是那两地相隔的屏幕相望。

从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他既兴奋又紧张,好似马上就能看到涵生一样,他甚至已经开始在烦恼在见到涵生的那天,他该穿什么衣服为好。从同事那得知涵生偏爱银色的一切,虽然自己一向只穿浅色的衣服,但银色的衣服似乎并没有过。他有些焦急,立马跑去商场买下一大堆银色的服装。在回国的当天,他已经确定自己会将以最美好的一面出现在涵生面前。

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和他说,他想了解全部的他,也想让他了解自己。他曾幻想过,等涵生假期一结束回纽约的时候,只要他会花些心思让涵生习惯他的存在,那么,即便俩人的身份不符他们的爱情还是有可能存在的,只要他努力!

人定胜天,他一直相信这句话。

可现在看来,他似乎也忘记一句话。

人算不如天算……

如果,他知道这一次的回来是这样痛心的结果,那么,他宁愿让自己再煎熬一段时日,而后安安稳稳的等着涵生回纽约。

他不想,他真的不想这么做!电话里,他约涵生出来,当电话接通的时候,他在心里数着数,只要超过15秒涵生没有接起的话,他便挂断电话,而后取消一切计划回纽约。

是不是老天就是喜欢这样捉弄人呢,电话接起的那一刻,他的心便开始痛了。尤其当他看到那般虚弱的涵生倒在自己怀里时,他几乎痛恨起这一切太过顺利的机会。

他恨,为什么要让他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为什么还要让他亲手将自己所爱的人推向别人的怀中,为什么要是他,让他这辈子永远沉沦在这无止尽的痛苦之中,他究竟做错什么以至于让他承受这样的处罚!

现在,怕一切都定数了吧,他们,在一起了吧……尤逸凡几乎可以想象出大姐那幸福的样子。

以涵生的个性,一定会对大姐负责的吧,那他呢,即将承受的是涵生对他的恨吗,还是那比恨更折磨人的冷漠。

涵生……涵生……

心里一遍遍呼唤着最爱的名字,却是他这一生最错的一步。

“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不过一直不敢说出口/其实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打从心底/你就像是海浪般的推进/让我一整天都只想着你/但又怕不先跟你联络的话/会错过你/文章写写看看/又不停的修改/虽然说越来越深的感情/我也害怕会只剩下伤痕/但我相信/我虔诚的祈祷着盼来的人/就是你/Iaminlove/Iamfallinlove//我一点也不害怕/只要和你在一起/世界是如此美丽……”

尤逸凡正陷入内心的痛苦之中,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让他无比熟悉的歌曲。

和这里等候班机的人们一样,坐在尤逸凡身边的是个成熟男子,而男子怀中坐着一个6、7岁大的小男孩。

这父子两一大一小正着小男孩手中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栾天印最新专辑里的《Iaminlove》。除了栾天印,也许就属尤逸凡对这首歌最为熟悉了。

他还记得,在初见到涵生时,他正在咖啡厅里弹着琴,阳光透过玻璃柔柔俯照在他身上,而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梦幻,好似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自己虚构而出。

可那柔美的琴声是那么的真实,在瞬间刻入他心扉的澎湃也早已让他顾不上是真实还是梦幻,就是这样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烙印上了。从没想过,这世上会有这样完美的男人存在,更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让自己遇见。这一遇,不知道改变多少人的命运,但他知道,他的人生在那一刻后完全扭转了方向。

在见到涵生后的那股激昂情绪,以及那欲从心脏里跳跃而出的狂喜让他怎样也冷静不下来,一股股冲动和找到真爱的窃喜让他毫不疑迟的写下这句句最真实的心声。

他一边写着词,一边想象着自己与涵生幸福的画面。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制造出种种惊喜与浪漫,在他认真做研究的时候自己在他身边打下手,在他疲惫的时候自己给他一个最舒适的依靠……太多太多的画面随着心中的情感升华而不断的浮现,甜美的爱情之海几乎要淹没了他。

而这些,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让涵生幸福。

是的,他想要涵生幸福。

“弟弟,只要计划一成功,生米煮成熟饭,这么一来涵生怎么也逃不过姐姐的手掌心了!我是你的姐姐,为了姐姐的幸福你可一定要帮姐姐啊!”

“别担心,就算涵生真的怨我,以姐姐的魅力一定能让涵生死心塌地的和我在一起,到时候他自然就不会恨我们姐弟俩了!”

其实他知道的,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他太了解姐姐的个性了,涵生是怎样的人,他又怎么会喜欢姐姐那傲慢自我的性子。姐姐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幻想。

他知道的,他都知道的,可他还是那样做了!目的,只是为了与涵生多那么一份微不足道的关系,一切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为了他自己!他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

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是想让涵生幸福的,可到了最后为什么却是为了成全自己的私心,而将涵生推入那根本无法幸福的陷阱!

这,还可以说是爱吗。

他这样的行为根本连爱都不配说吧。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是爱着涵生的,他是真的想让涵生幸福的!他……

“爸爸,这个大哥哥为什么哭了?看起来好伤心的样子呢!”

只听耳边传来小男孩那稚女敕的疑问。

尤逸凡心中一愣,缓缓伸手抚模了自己的脸颊,那湿亮的感觉让他清楚了自己此时的模样。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也许上天扭转了他的命运,却没剥夺他将这扭转人生照样变得精彩的能力,只要他始终坚持了最真挚的那份初心,一切的难题都不会是他迈向幸福的阻碍。

他,是真的想要让涵生幸福的!

楞楞的看着手中的泪水,仿佛被电击一般清醒过来的尤逸凡甚至连拭去脸上泪水都未来得及顾上,立马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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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很好!”导演一声即出,随即给予掌声,为栾天印的专业和表演天赋喝彩。

栾天印面不改色的从拍摄场上走了下来,对自己一次性过关似乎在理所当然之中。接过助理递来的水,栾天印随即饮了一口,说道,“手机给我。”

听到这话,助理赶紧将他的手机递上。

由于在拍摄时,栾天印向来都把手机设置为静音,当他接过手机一看时,竟有4个未接电话,全是表弟尤逸凡打来的。

正当栾天印要回拨过去时,恰好尤逸凡又打了第五个电话过来。

栾天印立即接起,“怎么了,逸凡?”

听到电话接通,尤逸凡在心里大呼谢天谢地,他方才打电话给大姐,可始终无人接听,而涵生的电话早已被他关机了,心急如焚的他只能向表哥天印祈求救兵了。

“表哥,快!快去救涵生!现在我就只能依靠你了!”

这话让栾天印心里一惊,心情莫名的也随着逸凡的语调而紧张了起来,口气也重了不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赶紧和我说清楚!”

“现在来不及和你解释了!我告诉你地址,你现在立刻赶过去救涵生!求你了表哥,你一定要让阻止这一切发生!”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颜面去面对涵生了,现在,他只希望表哥能及时赶到阻止这一切的定局。

随着电话里头的内容,栾天印双眼大睁,在挂上电话后顿然将手中的水杯塞进助理怀中,不等助理开会留人便火速的离开了拍摄现场。

坐在车里头的栾天印几乎要疯了,油门死踩也不知道自己闯了几个红灯,现在的他只想尽可能快的赶到那里。

老天爷,保佑涵生千万不要有事,一定不要那悲剧发生!他不敢想象,若是事情都已定后,以后不管是逸凡甚至是自己都无颜出现在涵生面前。尽管自己和这一切无关,但一定也会拉远他和他之间的距离吧!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

双眼紧盯着前方的道路,栾天印在心里不断祈祷着奇迹发生。

怎么也没想到,逸凡竟会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的傻事!在听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如果可以,栾天印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但现在,他更想让尤飞雪深刻的品尝下痛苦的滋味。

这个该死的女人!

栾天印薄唇紧抿,狭长的双眼里是满满的怒火,很是浓烈。

当那扇厚厚的房门再次因为巨力推开而发出砰的一声时,屋里头早已是一片静悄。

栾天印那抓着门把的手还没来得及松开,双目赶紧朝床的方向望去。

见床上只有一道失去知觉的身影时,一路上压在栾天印胸口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而跟随着栾天印前来开门的酒店工作人员也只能傻愣的看着房里头,好一会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心想自己现在是该继续留下来,还是就这样走开。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房里就只剩尤逸凡一个人,而此时的她闭眼躺在床上,不知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但不见涵生的身影,这让栾天印才放落下的石头又提了上来。

看样子尤飞雪必然是没有得手,但他怕就怕涵生落入其他不轨之徒的手中。这样的话,只怕事情就更麻烦了。

大步朝尤飞雪走去,栾天印连碰都不愿碰她,出声呼唤试图将她叫醒。但喊了几声后都不见她有醒来的迹象,栾天印四处环望,见茶几上的水杯,便立马大步迈去。

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栾天印将杯中的水朝床上的女人撒去。这一撒,成功的将昏过去的女人给唤醒了。

突然被人撒了一头的湿,鼻腔里因为灌了水呛得尤飞雪直咳嗽。而这一咳嗽,让尤飞雪完全清醒了过来。察觉到眼前有道身影,几乎连看都不堪,完全出于昏迷前的那份恐惧,尤飞雪猛然从床上蹦起,抓起被子将自己紧紧的包裹住。

“别过来!你不要过来,我好怕……呜呜,你是魔鬼,魔鬼……”

那男人离开前对她投射过来的那一眼不断在尤飞雪脑中循环播放,那份从未有过的恐惧也因此不断占据着尤飞雪的内心,挥之不去。

可现在的尤飞雪在栾天印眼里就只是个装疯卖傻的女人,不敢多浪费时间,栾天印直接扯下她身上的被单,怒问道,“涵生呢?涵生他人在哪里?”

见用来自我保护的工具被别人抢走了,尤飞雪先是失控的大声尖叫,将自己的身体了起来。但随后,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尤飞雪一顿,转首偷偷一望,在确定是自己熟悉的人后,心弦一松的她竟如孩子一般大声的痛哭了起来,以此发泄心中的恐惧。

第一次,这是尤飞雪在看到栾天印的身影后第一次感到这般高兴和安全感。确定那个可怕的男人不在房里,尤飞雪这才彻彻底底的松了口气。

但很显然,松了口气的人只有尤飞雪一人,此时的栾天印心急着知晓关于涵生的下落,根本没想过让尤飞雪喘口气的他再次大声喝道,“涵生他到底哪去了!”

“我不知道啊!”被他这么一吼,尤飞雪随即月兑口而出道。

她的确是不知道涵生去哪了,她只知道自己事情还没来得及开始的时候那个男人就闯了进来,随后便带着涵生离开了。她本来想上前阻止的,却在对上那一抹可怕的眼神后便定在了原地,对之后发生的事情她一点都没有印象。所以对于栾天印的问题,她是真的不知道!

双眼微眯,栾天印深吐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在确定自己面对那张哭花的脸不会再失去耐心后,栾天印才开口继续问道,“他是自己离开的?”

“不是!不是!”尤飞雪摇了摇头,给了最明确的答案,“有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冲了进来,然后就把涵生带走了!”

没想到涵生竟然被第三者给带走了,这让栾天印又开始担忧召着急了起来。涵生被注射了药,希望那人不会伤害到他才好……

这一切突然来的插曲让栾天印很是措手不及,现在他只能竟快找出线索,然后找到涵生的下落。至于尤飞雪,等他找到涵生后,自然会来找她算账!

栾天印又速速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被栾天印这么一问,尤飞雪才发现自己竟也不是太清楚那人的模样,在对上那双眼眸时,恐惧便已是分散了她所有注意。

想了好一会,就在栾天印几乎要没耐心的时候,只听她慢慢说道,“那个人,好像有着金色的头发,但肯定的是,他有一双银和涵生一样银色的眼睛!”

即便不是亲眼所见,但听尤飞雪的描述,栾天印已大概猜得出是涵生家中的人。

如此看来,这一次的糊涂只怕要为尤家带来的麻烦了。对于这一次的事情皇甫家的人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何况出手的对象还是他们家族中最宝贵的人物。

似乎想象到尤家即将面对的种种麻烦,栾天印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尤飞雪的脸上,这让她很不舒服,她早已忘记那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的计划,此时此刻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好好的让自己放松压压惊。

“天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你现在是不是要回家,那太好了,赶紧送我回家去!我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

虽然是安全了,但只要一想起那男人的眼神,尤飞雪还是觉得害怕。但她没意识到的事,当栾天印出现在这里时,也就意味着自己的行动败露了。

而这样卑鄙,用下三滥手段的人又怎么能引得栾天印的一丝善心。

仿若未闻,栾天印连回应都懒得开口便快速的离开,留下还来不及整理妆容的尤飞雪干坐在床上大声叫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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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热……好渴……嗯……”

欲念在体内肆无忌惮的蔓延,像是有千万只蚂蚁搔痒般难受,依旧未清醒过来的涵生口中不断飘溢着阵阵低喘声,嫣红的脸颊,平日温柔的眉宇间竟多了几分让人无法承受的妩媚。

皇甫司禹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宝贝,冷静的外表内心却十分着急。

方才他试图用针灸帮宝贝逼出体内的chun药,但现在看来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之后不管自己使用什么办法都不见药效有所缓解。眼看着宝贝不断承受着药性的折磨,皇甫司禹恨不得立马将尤家从这世界上消失。

该死的尤家!该死的尤逸凡!

但皇甫司禹心底又不得不庆幸着,就因为上次在餐厅里见过尤逸凡,从他的眼神里自己很清楚的看到他对宝贝的爱恋,所以他才会派人在暗中偷偷留意他的行踪,其实不光是他,在自己知道宝贝和栾天印认识时,栾天印也一样没能逃过他的眼线控制。

对于宝贝救回来的女人,皇甫司禹并不在意,甚至毫不怜悯的想赶她出去。

这间公寓,除了宝贝,他从不让任何人进来过,就连自己的双胞胎弟弟都不曾。这里是他特意为宝贝准备好奠地,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享用它,而今天竟然让两个陌生的女人闯了进来,仿佛被弄脏了一般,这让皇甫司禹的心里很不舒服。

没有商量的余地,皇甫司禹立即命令刘夏艾将人带走,只要离开这个屋子去哪里他都不管。

刘夏艾本想等涵生回来,但面对这样的固执冷得可怕的男人,她只好先带那女孩回自己的住所。

这房子竟出现了他和宝贝以外的人,这让皇甫司禹很是不爽,但更让他愤怒的是,宝贝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耗尽自己的精力。将别人碰过的东西都统统丢进垃圾桶里,而刘夏艾在离开之前对他说的那番话忽然在脑中浮现,让他莫名的担心起来。

尤逸凡……

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这样非见到宝贝不可。正当皇甫司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而在听了电话里的内容之后,他便立马冲出自己的公寓。

眼线传来的消息解决了皇甫司禹心中的疑惑,同时也点燃了他心里那如魔鬼般的怒火。

在看到那个女人伸手想触碰宝贝的画面,皇甫司禹早已不再是过去那冷清的自己,想要摧毁世界的戾狂慢慢映现出他黑暗的一面。

还好,还好一切都来得及,就算那女人根本就不对宝贝做什么,就算宝贝的身份被发现,他也有办法让她闭嘴!但是,他的宝贝,他最重要的存在决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渴……我,嗯……”

的身躯让涵生在床上不停的翻转着,一开口便是那让人续加速的吟喃。

为了缓解宝贝的情况,也为了方便针灸,在将宝贝带回公寓后皇甫司禹便立刻帮宝贝换上自己的长衫,那只长及臀部衣服却盖不住那双白皙女敕滑的美腿。

看着不断在自己眼前婉转低喃,娇媚百态的宝贝,皇甫司禹眼眸顿时变得深幽,眸底隐隐燃起一团热火。

涵生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究竟有多惹火,的折磨让他只想得到解月兑。

皇甫司禹端来水,一手支起宝贝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宝贝,来,喝点水!”将手中的水杯凑近宝贝的唇边,然而涵生不断扭动着身子和头部,无法安分的他就这样将杯中的水都给溢了出来,有一半的水都顺着他的雪颈滑进衣内,弄湿了衣裳。

“宝贝,你让我该如何是好……”

一心只想赶紧缓解宝贝身上的痛苦,不得已,皇甫司禹只好喝起杯中剩下的凉水,俯首让两张嘴唇紧紧相贴。

舌头伸进宝贝嘴里,打开她的双唇,皇甫司禹将口中的凉水引渡到宝贝的口中。

凉凉的水滋润着喉头,这的确让涵生舒服了一些却也让他变得更为,紧紧吸shun着皇甫司禹口中的凉汁。眼看口中的汁水越来越少,想要更多的涵生出于本能,舌头伸起试图探索到更多的汁水。

“唔!”

舌尖相碰,当舌头传来宝贝那的触感时,这让皇甫司禹没法抑制的低yin出声。

推开宝贝,皇甫司禹呼吸变得急促,涵生却因为失去安抚的汁水,小嘴微张,喉咙吞咽着口水,却是怎么也缓解不了她现在体内急需发泄的燥热和。

“水……给我……我要水……”

手掌顺着宝贝的五官抚模着,皇甫司禹的银眸因为心中的挣扎而痛苦不堪。

“宝贝,你告诉大哥,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你摆月兑这份痛苦!如果今天大哥做出了对不起宝贝的事情了,宝贝会怪大哥吗?”

自言自语后,皇甫司禹的理智却告诉自己,他不可以就这样宝贝,这样的自己和尤家的那几个人有什么分别。虽然这隐忍了近三十年的情感让他得到他的全部。

涵生不受控制的双手紧紧抓住皇甫司禹的衣袖,支撑着身体寻找那解月兑的源泉,涵生的主动让皇甫司禹僵硬的身躯不知是该拒绝还是接受。

“唔!”

涵生嘴唇碰触到皇甫司禹的肌肤,感受到一丝微凉,张开一咬将皇甫司禹的喉结吸纳进嘴巴里面,皇甫司禹惊讶的松开了紧抱着涵生的手,让刚刚得到缓解的涵生跌落在床上,幸好床铺够柔和,这他这一跌落,顿时让皇甫司禹自责不已。

皇甫司禹连忙弯子扶起涵生的身体,手掌在她的脑袋后面抚模着,确定没有伤到她,不由松了口气,“幸好。”

话一落,皇甫司禹的眉头却是打了个死结,其实他自己很清楚的知道,宝贝身上的药必须解,而解开的办法只能是……

“好热,救我……救我大哥……”

这一声大哥彻底击碎了皇甫司禹所有的犹豫,是他的幻觉吗,是因为太过而听到的呼唤吗,他的宝贝,刚才是叫大哥!

“宝贝……宝贝最危险最难受的时候,最需要的是大哥,对吗?”

此时的涵生哪里根本听不见他的话语,药性已经侵蚀了她所有的冷静和理智,如今被药物控制的她,所说的话也只是毫无意识的话语而已。

“大哥,我好热,帮帮我……”

如果刚才的皇甫司禹还有犹豫还有挣扎,那么此刻的他再也顾不得那些了,他的世界宝贝便是一切,只要是宝贝的要求他从不会说个不字。

他的宝贝现在需要的是他,没有人可以代替,那么他还在坚持什么,“宝贝,记住,记住大哥爱你的样子,我想要爱你好久,好久了……”

不再迟疑,皇甫司禹俯身而下,让彼此的双唇毫无缝隙爹合着。

“唔唔……”

涵生的回应就在这个热吻中,皇甫司禹将宝贝的双手缠着自己的脖颈,双手则撑着床上避免自己压到她。

皇甫司禹舌尖顶着宝贝的唇齿滑进宝贝的口腔,感受着宝贝的热情和温暖,急于释放体内的热会,在触碰在他的热舌时,涵生便主动迎去,吸取着他口中的汁水,俩人的红舌紧紧交缠在一起。

涵生的脸颊更加红润,上下起伏,气若游丝的承受着,渐渐变软和无力的身子只能依附着皇甫司禹的身躯。

药物越发的强烈,涵生仍旧在中挣扎着,一开始的缓解随着这一吻的加深,让她她越来越饥渴,身体里的yuhuo在一瞬间被全部点燃,得不到满足的身体,空虚感不断的折磨着她。

玉手不老实的从皇甫司禹的脖颈转移到后背,来回抚模着,她想要的更多。

“宝贝……”

皇甫司禹抓住宝贝的手,两具身体紧密相贴在一起,皇甫司禹脑中貌似什么要爆炸了一般,血液也在沸腾,主宰着他的身体叫嚣着。

宝贝衣衫中玲珑有致的身躯,着他的似在邀请似在等待,皇甫司禹眼中也染上了情se。他是一个正常男人,更何况此时躺在自己身下的是他最爱的宝贝,而他的忍耐也已经在宝贝的进攻下消散殆尽了。

“嗯……我要……”

“宝贝告诉大哥,你要什么…”

皇甫司禹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宝贝额头上冒着冷汗,身体却烫的吓人,看来宝贝已经承受不住药性的折磨了,想到这里不禁眼中带着厉色,他会向尤家人讨回这一切,谁敢动宝贝一根手指头,他就让他们全家人后悔的肝肠寸断。

皇甫司禹一个不留意,被药性操控的涵生已经等不及的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俯首吻上身下的男人。

意乱情迷中的涵生吻过皇甫司禹的脸颊,下颚,最后找到了皇甫司禹的嘴唇。学着皇甫司禹的模样吸允着,继续方才的那一个热吻。

很快,皇甫司禹就抢回主动权,将涵生的舌头留在自己的口里,“嗯,唔……”

迷离的光线遮挡住那羞人的视线,模糊了床榻上那悱恻难分难舍的画面,那让人失控的摇曳声和呐喊声停顿在落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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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怕一切真的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挂断电话之后,无法再继续坐在这干等的尤逸凡顾不上自己即将起飞的航班,毅然起身跑出了机场。

一路上不停催促着司机快些,当车子终于在酒店的门口停住时,尤逸凡随手扔下几张百便赶忙下了车。

急切的心让尤逸凡的脚步飞速不敢怠慢,一心只想尽可能的赶在事发之前。

刚踏上酒店胆阶,尤逸凡刚一抬头就看到正好从酒店里头出来的表哥天印,但身边却没有涵生的身影。

“表哥!”

几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尤逸凡便月兑口疾呼道。由于太过急切,语调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许多,就连一旁的路人也因为他这一声呼唤而投来注目礼。

由于此时的栾天印并没有进行任何的伪装,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的栾天印赶紧朝表弟走去,说道,“先找个地方再说。”

俩人坐上栾天印的车,一上车,心急如焚的尤逸凡还不等表哥开动车子,便焦急的问道,“表哥!事情到底怎么样了,涵生呢?你怎么没把涵生带出来?啊?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

尤逸凡此时的心情既急躁又害怕,不知情的恐慌让他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相对尤逸凡,栾天印显然要平静许多。虽然表弟竟然和尤飞雪联手设计涵生的事情让他很愤怒,但看他现在这等模样,栾天印也不想再责骂他什么。

栾天印一边开着车,一边回答他的问题,安慰道,“放心吧,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赶到的时候房里就只有你姐在,我问了,涵生已经被人带走了,她的计划泡汤了。”

“真的吗?!”

尤逸凡一个激动,双手猛的抓住表哥天印的手臂,由于太过用力拉动了方向盘,差点就撞上了另一辆车。幸好栾天印反应得快,方向一转,才避免了另一个悲剧的发生。

“太好了!没事真是太好了!”

思绪全在那件事情上的尤逸凡浑然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栾天印那句“什么都没发生”的话在他脑中不断回响。他双手合掌,庆幸自己没有对涵生酿成大错。现在的他,激动得几乎想跪下来谢天谢地了!

深呼了口气,及时拉回的栾天印第一次发生原来表弟也是个危险人物。

“表哥,你知道是谁带走了涵生吗?”尤逸凡急于知晓这一切。

“照你姐的话,我想带走涵生的人是涵生的哥哥吧……不过,这让我不明白的话,他怎么会知道涵生在那里?”

虽然他的出现的确是件好事,但他的出现却得不到合理的解释。而且,既然是皇甫家的人救走了涵生,那也就意味着不久之后皇甫家定然都知晓了此事,到时候估计尤家会有麻烦了……

这点,尤逸凡自己也想到了。

“那,我姐呢。”

得不到手,姐一定很恼火吧。现在回头想想,比起自己,大姐更没有资格得到涵生,只怪自己一时起了贪念,所以才会顺从大姐的计谋策划了这一切。

“也许还在酒店里吧。”对于那个女人,栾天印不想多谈。

在确定大姐没事后,尤逸凡双手抹了一把脸,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将头昂靠在椅背上闭起双眼。

“这件事情我会一个人负责的,等会我就去找爷爷说明一切。不管是爷爷还是皇甫家的人,他们要我接受任何处罚我都心甘情愿!”在向表哥拨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现在知道事情的结果,他反而能更冷静的去面对之后种种的惩罚。

听到表弟这话,栾天印便为他感到不值,狭长的双眼深幽的眼眸里是对那女人的不屑,“虽然她是你姐姐,但你没有必要包庇到她这等程度,你这样也只是在害她。”

即便知道表哥说的都是对的,但尤逸凡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微扬的嘴角是满满的苦楚,“表哥,你不懂的,这一切说起来,其实我大姐也不过是个导火线而已。真正的理由,是我个人的私心……”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尤逸凡已觉得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他转过头去看向自己的表哥。果然,在他脸上看到不解的神情。

自嘲一笑,而后才缓缓说道,“因为我爱涵生,我想借着大姐,将涵生留在身边。”

车子毫无预警的在一旁的路边上刹了车,响起一阵刺耳的吱声。

停下车子,栾天印难以置信的看着身边的尤逸凡,见他脸上挂着淡淡忧愁的笑容,尤逸凡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刚说什么!”

早就预料到表哥会是这样的反应,尤逸凡不介意让他知道,再次说道,“我爱涵生,我爱他。从看到涵生的第一眼,我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表哥,还记得我写的那首歌吗,那就是我看到涵生第一眼时的所有感受!我爱他,真的好爱好爱……”爱到忘记了最初那份心情,以至于做出了他这一辈子最为后悔的决定。

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不过一直不敢说出口。

这首栾天印唱过无数遍的歌曲顿时在他脑中浮现。这一见钟情的爱恋,他怎么也没想到竟是逸凡对涵生的感情,自己听了表弟几个月的爱情诉苦,全然是因为涵生。

他爱涵生,深爱着涵生……

栾天印怔怔的看着跟前的方向盘,动弹不得,心里头却因为表弟的话而激起千波涛浪。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惊讶什么,是因为听到表弟那属于同性的爱情,还是因为表弟的话让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一股蠢蠢欲动渐渐苏醒了过来。

这让栾天印心中大惊,那想知晓答案的与恐慌的抵触让他深陷在漩涡之中,眉头不由紧紧皱起。

见表哥这等震惊的模样,尤逸凡便知道自己这话一旦说出来,所有人一定都会以为他疯了吧。可是面对那般完美无可挑剔的涵生,他爱得义无反顾,更不会因为谁的反对而犹豫后悔。现在,他要做的,便是对自己的错误负责,哪怕最后得不到涵生的一丝原谅,而在以后的余生里,他会用最单纯的心去默默的爱着他。

这样,就足够了……

耳边不断传来逸凡对涵生的深情,栾天印的心里却是没来由的浮现起一股烦躁。不想再继续听他说下去,栾天印开口截住他的话。

“对了,你对涵生下的药除了qingyu的药性,对身体可有其他害处?”

怎知,栾天印这一问让尤逸凡沉默不语。而他这一沉默,让栾天印顿时心急了。

正当等不及的栾天印欲开口询问,只听耳边传来逸凡那沉闷的声音。

“那药没有其他害处,但是只有男女结合才能得到解月兑……如果没有结合的话,就只有一个办法,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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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已是漆黑一片,静寂的空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平稳过后呼吸声。

皇甫司禹一身湿汗的俯在涵生身上,平复着这漫长过后的喘息。双手支撑着身体,看着身下那不再痛苦沉浸在睡梦之后的玉颜,皇甫司禹不由满足的微微吐了口气。

近三十年来的等待,到了最后他终是如愿的拥有了宝贝的全部。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以至于事过之后,他仍然觉得还有些不真实。如果不是彼此的身体仍紧紧纠缠在一起,也许他会误以为这只是他做过最为真实的一场梦吧。

浓浓的满意感和幸福感充斥着皇甫司禹的整个胸膛,暂时不去想宝贝清醒之后他要面临的是何等的结果,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的记住这一刻和这一画面,深深的将彼此的初次刻印在心骨里。

昨晚属于宝贝的热情和紧致让他欲罢不能,不论是宝贝的需要还是他的,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满足彼此,让爱火不断燃烧着他们的灵魂,直到最后一同步入了神圣奠堂。

这一生有她,便是足矣了。

垂首,皇甫司禹先是在涵生的额头上、鼻尖、双颊、下颚再最后的柔唇上轻轻一吻,在唇上逗留了好一会后,皇甫司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宝贝的身体,下了床为宝贝擦拭身子。

深秋的晨,光线柔和的照在大床上。

由于药性以及昨晚激烈的,当涵生清醒过来时,天际已是亮起。

“啊……”

双眼还未来得及睁开,布满全身的痛感随即让涵生紧紧的皱起眉,难受的低yin出声。下意识的伸手抚上额头,涵生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

“我这是怎么了……”涵生动了动身子,无力而又疼痛的身躯让他连坐都坐不起来。

他还记得,尤逸凡在电话里说忘记将德雷克交待给他的另一份资料转交给他,由于是重要机密所以只能他自己亲自过去。只是,到了约定的地点后,他似乎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而之后的事情,他似乎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一转首,涵生在床头柜上看到自己的照片,是自己和大哥俩人的合照。再看看这屋里,涵生知道自己现在躺在大哥的卧室里,这才放心了下来。

“宝贝,你醒了!”

耳边突然传来大哥的声音,涵生转首看向他,“大哥!我……”

几乎一夜未睡的皇甫司禹怕宝贝早早醒来,于是便提早做了早餐。刚把一切都准备好后,便进来卧室看看宝贝是否已经清醒了过来。可在对上涵生的身影后,皇甫司禹连忙将脸瞥向一旁。

方才的扭动使得盖在身上的被已滑至胸下,露出那让男人痴迷的勾线。昨晚彻夜的纠缠让皇甫司禹完全熟悉了宝贝的身材,可尽管如此,眼前的春光时仍旧让他再次蠢蠢欲动。

躺在床上的涵生浑然不知自己此时是赤果着身子,更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春光乍泄,仍在迷糊之中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眼前这个大哥有着何等的深刻纠缠。

既然宝贝已经清醒了,那么,该说开的事情皇甫司禹也不打算隐瞒。侧过身去,皇甫司禹决定面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审判,启口道,“宝贝,你不感觉到现在的你有什么不一样吗。”

只觉得浑身酸痛的涵生听大哥这么一说,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和平日的不同之处。心中大惊,立马拉起被子遮去自己的身躯,现在的她已经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衣着未缕,而属于双腿间的酸疼让涵生更是诧异的睁大双眼,猛看向自己的大哥。

“大哥,我!”

唇才刚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涵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问大哥什么。

见宝贝说不出口,皇甫司禹便为她解释一切。

“我回公寓本想拿些东西,之后发现屋里有其他人在,我从那女人的口中得知尤逸凡约你出去的消息。”

听到大哥说起夏艾,涵生这才想起她和那个女孩,随即问道,“现在她们在哪!”她知道,以大哥的性子一定是不会让她们继续呆在这里的。

“我让她们离开了。”

果然。既然离开了,那夏艾定然是将那个女孩带着她的住所了。

“当然,她也把你救人的事情告诉我了,因为你开着车,我担绣力耗支的你会出事,所以用了探测器追查到你手表的讯号,而后查到你的下落。”皇甫司禹知道宝贝的手表和普通的手表不一样,是用来保持与纽约研究院的联系,所以在涵生发生失踪的那次事件后,皇甫司禹便对此上了心。

涵生没想到,大哥竟然能想到这一点。定是上次的事情让他们受怕了……

想了想,皇甫司禹最后还是没将自己派人监视尤家人的事情说出来,“之后我查出你出现在一家酒店里,这让我觉得很是蹊跷,所以我便立马赶了过去。我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尤飞雪和你躺在床上,那时,你已经被下了药,而她试图对你……”

说到这,皇甫司禹顿了一下。涵生双目垂首,盯着那洁白微皱的被单上,似乎已经猜到后面的事情。

现在回头想想,那时电话里的尤逸凡口气听着便和平常有些不对,那努力压制的紧张和惊慌态度,只可惜当时一心只在那个女孩身上的涵生从未想过那么多,再加之自己对他的信任,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尤逸凡,现在的你是否也觉得后悔了……

尽管如此,对于设计自己,亲手对自己下药的尤逸凡,涵生还是起不了一丝恨意。

此时,涵生趁机在自个思绪中,而皇甫司禹则等着她的下一个的求解,一时之间,俩人都不言不语,空气中漫布着难以言喻的气息。

但不管再如何,这静默的气氛终究是需要有人来打破,涵生缓缓抬首看向站在窗旁的大哥。

“那,是大哥救我回来的,是吗。”

听出宝贝话中真正欲询问的问题,皇甫司禹对上她的视线,好看的双眼没有任何闪躲,“是,是我。将你从酒店点带回来之后一直都只有我和你在一起,只有我。”

双章紧收,洁白的被单紧紧揪在手心,微睁的银色眼眸直视着那双无悔的眸仁。

“你是我大哥……”

许久许久,涵生才万分无奈的吐出。可皇甫司禹的脸上却扬起一丝春暖般的笑容,那眼角下的泪痣使得他的面容更为俊逸迷人。

涵生愣了愣,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大哥笑得这般开心。以往虽然总能看到大哥的微笑,可这一次的笑容却是那么的真切和灿烂。

不知道为什么,涵生觉得此刻的大哥和以往的他有些不同了,神情好似将深藏已久的秘密在说出后的轻松惬意,眼眸里的那道身影突然明亮了许多。

“我知道我是你的大哥,但我更知道我和许多人一样,只是一个痴恋着你的男人!”

“你---”

接二连三的惊骇让涵生无法思考,和自己相处了二十几年的大哥竟然说爱她,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爱!

不想让宝贝再继续深索这一切的一切,为此苦恼,皇甫司禹好似又回到以往的大哥那般,宠溺道,“好了,不要赖床了,浴室里我已经放好热水,泡一会后再来吃早餐吧。要快点了,不然早餐会凉的!”说完,皇甫司禹带着淡淡的笑容离开自己的卧室,走出屋时顺手将门带上。

看着那紧紧关闭的房门,涵生愣坐在床上,从未有过的迷茫。

关上门,收回握着门把的手,皇甫司禹这才让自己依靠在门上,缓缓的深吐了口气。

他说出了,他终于说了出来!

深藏了那么多年的一句话,在今天还是让他有机会说了出口。很早的时候,他便幻想着要在最唯美的气氛之中亲口让宝贝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或者是在宝贝已经离不开他这个大哥的时候,让宝贝清楚自己的真正情意。他想象过太多的情节,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表露。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第一步他已经成功丹出了,至于以后的道路,他也要走得越来越宽阔。

坐躺在浴缸里头,涵生还是无法接受昨晚发生的一切,可是身上的酸楚痛感和那点点的的红斑却十分铭刻的告诉着她,她和大哥有了非比寻常的关系。

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时间的扭转让涵生始终都想不明白,眼前的世界似乎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她再也坚持不了以往的风度。

无法想象,那世人惊骇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是她最敬爱的大哥啊!

浑浑噩噩之间,涵生已无法再多想,就怕自己越想越痛苦。抹了把脸,涵生起身擦拭着身子,穿上浴衣后走出浴室,走到沙发旁,涵生拿起被放置在沙发的手机,开机之后,随即便拨通了刘夏艾的电话。

“夏艾,是我。”

电话那头,一听到涵生的声音,刘夏艾立即关心道,“涵生,你怎么样了,可有安全回来?”昨天她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是关机,这让她担心了一夜。

决定忘记昨天的一切,涵生弱弱一笑,“嗯,没事。对了,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嗯,没事,就如你所说的,估计要等下午的时候才会清醒过来。”

“那就好!”

话还没说完,电话铃的一声没电自动关机了。看着手机,涵生不由苦笑一番。

菡欣,难道这一切的种种,便是对哥哥的报应吗……

看看时间,再看看桌上温度已经差不多的白粥,正当皇甫司禹准备去叫宝贝吃早餐的时候,只见早已穿束整齐的涵生出现在餐厅门口。

依旧是那一身银色的西装,颀长温雅的身形,如果不是他真切的拥有过昨晚,感受过独属宝贝的热情以及那女人的妩媚,皇甫司禹几乎无法将眼前的宝贝和昨晚的她想象到一块。

“饿坏了吧,快过来吃早餐!”没等她走过来,皇甫司禹便先为她拉开椅子,而后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就像平日在家一般的相处,俩人都没有在昨晚的事情上多做文章。涵生静吃着早餐,皇甫司禹偶尔夹了些她喜欢的菜放置在她碗中。

同样的时间,却是涵生觉得极为漫长的一次。尽管她已经很努力的告诉自己将昨晚的一切都忘记,从未发生过,可大哥的那份轻松与淡然让涵生还是感觉到这一切是真的不一样了。

“我---”

放下手中的空碗,正当涵生想开口说离开的时候,只见皇甫司禹双手托着下巴,好看的眼睛微微弯起,截住她的话说道,“宝贝吃饱了吗?既然如此,那现在就和我回家一趟吧!”

“那个女孩的情况不知道怎样了,我想先过去看看。”

眼前的大哥,是真的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昨晚的药物,使得她过去引以为傲的智商下降如此严重吗!

涵生突然发现自己看不清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是还有另一个人在照看着她吗,不用担心了,现在你还是和我回家一趟吧,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

这话,涵生不解的转首看向皇甫司禹,却对上他那略带笑意的银色眼眸。

“走吧,我们回家!”

------四弟太诱人-------

涵生的一夜未归,几乎轰动了整个皇甫山。上次的事件已经在他们心里留下深刻的阴影,而这突如其来的重演在让他们更是惶恐万分。

一夜未眠的皇甫严拓静坐在沙发里,双眼紧盯着手心里的电话。米拉坐在他身旁,一手紧抓着老公的手臂,借此让自己躁动不安的心平稳一些,心中暗暗保佑自己的宝贝女儿平安无事。

皇甫良麒和皇甫良麟看了看彼此,而后纷纷摇了摇头。不管是宝贝的电话还是大哥的电话都联系不上,这时候没有大哥在场,兄弟两人的心更为不安了。

听到门被开启的声音,顿时触动了所有人,猛站起身子,可入眼看到的却不是他们心中所想之人,担忧焦虑再一次提上心头。

皇甫厉岳和叶雨还有其他人几乎都过来了,一进门,皇甫厉岳便立马开口朝他们询问道,“严拓,没有宝贝儿的消息?他回来了没有?”

被提问的皇甫严拓因为昨天滴水未沾再加上一夜没休息,开口想回答,却发不出声音。这让叶雨很是雄,连忙对米拉说道,“米拉,赶紧给严拓准备些吃的,不,先给他倒点水喝,什么都不吃这怎么能行!”

不光是自己的儿子,就连自己的老伴也是如此。叶雨心中沉沉叹息,祈求老天爷能将她的宝贝儿平安带回家中。

“嗯,我知道的!”

米拉正想起身,却被皇甫严拓拉住不得动弹,只见他摇了摇头,拒绝了母亲和爱妻的好意。只是,在宝贝女儿还没回来之前,他什么都吃不下。

低迷的气流,再加上众人那沉重不散的情绪,暗沉气氛的又再一次笼罩着皇甫家族,似乎只有那一道温柔的声音才将其解月兑。

等了等,静得连呼吸都变得压抑的空气,再也承受不住的皇甫良麟猛的站起身子嘟囔道,“真是的,都这个时候了,大哥怎么还不回来!”平时只要宝贝一有什么事,他比任何人都着急,可这下不光是宝贝,连大哥也联系不上了。

“还有,宝贝真是太过分了,明知道我们会担心,竟然又再次和我们玩这种游戏!等会他要是回来了,我这个做三哥的一定要好好说她!”都怪他们把他宠坏了,这一次绝不能在心软了。

这话一落,让皇甫良麟的心情更为低落了。说归说,可他哪里舍得责怪宝贝半句,原以为这么一说,就能听到宝贝他说---

“三哥舍得吗?”

对对对,就像这句话,宝贝一定会这么回答他的!

皇甫良麟顿时一僵,突然对自己谍力失去了信心。

刚才那是……

门口传来那道足以让万物复苏的温润声音,让众人眼前一亮,齐齐朝那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不但看到了宝贝的身影,站在宝贝身后的还是老大皇甫司禹。

不等他们朝自己奔过来,涵生便向他们走去,让他们确信自己平安无恙,以此安抚他们受怕已久的心。

“快,快让爷爷看看,我的宝贝儿,你真是吓坏我们了知道吗?”

“宝贝女儿你到底去哪了,你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吗?”

“是不是又有谁找你麻烦,是不是上次的那个人?你和舅舅们说,这一次,舅舅们绝不会放过他的。”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站在涵生跟前的皇甫严拓二话不说便拉起宝贝女儿的衣袖,在看到那洁白一片的手臂后,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你还要让爸爸再担心几次,你才肯罢休?”

皇甫严拓那从未有过的严厉神情,还有那沙哑无比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苍凉,蓦地让涵生鼻头一酸。

皇甫严拓那从未有过的严厉神情,还有那沙哑无比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是那么的苍凉,蓦地让涵生鼻头一酸。

“我……”

唇才轻启,他们便发现涵生的眼眶微微红起,这才皇甫厉岳的神情顿时一软,百般无奈稻了口气。

“爸爸,只是担心你……”

除了米拉,没有人知道的是,就因为那次亲眼看到宝贝在自己面前晕倒,皇甫严拓时常在噩梦中惊醒。宝贝女儿在自己跟前倒下的画面一次次的让皇甫严拓很是惊恐。他不敢想象,如果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还能拿什么勇气去接受一次次的意外。

不知道是因为那饱含惊吓的话语,还是因为昨晚那让涵生措手不及的转变,此时的他突然也很想懦弱一回,让自己像个孩子一般躲在父母的怀中宣泄一番。

皇甫严拓看着跟前的宝贝女儿,似是看到她眼中的脆弱,轻轻的将其搂在怀中,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让宝贝女儿枕靠在自己肩上,让她感觉到依靠。

紧紧怀抱着这疼宠她一世的父亲,涵生这才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又回到原点。

似乎也感觉到今天的涵生和往日有些不同,皇甫家人纷纷不再言语。

另一头,皇甫良麟和皇甫良麒俩兄弟拉着老大皇甫司禹到一旁问话,见状,和宝贝儿插不上话的皇甫厉岳和叶雨也凑了过来。

双胞胎兄弟俩一左一右的站在皇甫司禹身侧。

“大哥,是不是你找到宝贝的?”

面对三弟滇问,皇甫司禹想了想,才说道,“算是吧。”

这回答让双胞胎兄弟俩眉头一皱,一模一样的脸蛋一模一样的表情。

虽然宝贝回来了他们是很高兴没错,但对于功劳全在大哥身上这事,这让他们的心情很不爽。

“大哥,宝贝昨晚去哪里了你知道吗?还有,既然你已经找到宝贝了为什么不事先打个电话通知我们?”

“貌似大哥的手机到现在还是关机的,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是怎么找到宝贝的。”

知道是因为宝贝回来后,让他们极度紧张的心情一松,所以现在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这来发泄。

“不告诉你们。”皇甫司禹唇角微勾,连带话里都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皇甫良麟张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等着自己的大哥,就连皇甫良麒的表情也有些诧异。

随后,双胞胎兄弟俩人互视着彼此。

今天的大哥,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不再和他们玩闹,皇甫司禹一脸正色的转向爷爷皇甫厉岳。

“爷爷,关于昨天发生的事情,虽然宝贝并不想将事情闹大,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们知道。”

一听到是关于宝贝彻夜未归的事情,其他人也赶紧凑了过来,准备听他详细说明。

诸不知这一听,却掀起一波消不平的怒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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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家书房。

“你说什么?!”

尤老先生勃然大怒,瞪大一双老眼直盯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尤逸凡,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方才所听到的一切。

他的好孙子,他的好孙女,竟然联手做出这般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事情!尤家的脸面都让他们姐弟给丢尽了!

静立在尤老先生身后的尤天亓也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一向单纯善良的弟弟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其中,想必是受了飞雪的指使吧。

“爷爷,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我刚所说的,但事情一定发生了,我愿意承担一切的后果。现在,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实情,等下我便会去皇甫家请罪。”

尤逸凡昂首看着一脸怒然的爷爷,心知自己到底还是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栾天印站在远处,静望着眼前的一切。

看着表弟逸凡跪在那老头子跟前,忽然间似乎看到了二十几年前的自己,在他第一天踏进在这个家的时候,得到的第一个命令,便是跪。

“请罪?哼,你拿什么跟人家请罪?”尤老先生气得嘲声直叱,“你姐姐平时自我妄大、做事不经大脑也就算了,逸凡怎么连你也跟着糊涂起来了?”双手负于背后,攻心的怒火让他来回行走着,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你知道你下药的对象是谁吗?是皇甫厉岳那老家伙的宝贝金孙!你知道吗?!”

“看看你,到了纽约你究竟都在研究什么吗?研究那不三不四的东西吗?这下好了,竟然拿皇甫涵生做实验,尤逸凡,你可知道皇甫厉岳那老头子是多少宝贝他的金孙,这事要是让他知道的话,一定和我们尤家没完!”

这话让尤天亓忍不住开口问道,“爷爷,事情真有那么严重吗?虽然这事情的确是错在我们,但是他们皇甫家的人也及时救出人了不是?就算那皇甫涵生真的和飞雪发生了什么,他们皇甫家的人也不吃亏!”

尤天亓话一落,随即便得到尤老先生的一声冷哼。

尤老先生转身看向自己的长孙,冷色道,“别看那老家伙平日一副笑脸,和他做兄弟那么多年,他的手段如何,我比谁都清楚!再者,重点不在于结果,而是逸凡对人家下药已成的事实!”虽然是自己的孙女,但他还没清楚飞雪的个性吗,就算事情已定,皇甫厉岳也未必认这个账,委屈了让自己的金孙。

对此,尤逸凡已是一脸淡然,“我说过,我会一个人负责这件事。不管皇甫家想要我做什么事,我都一定会尽力办到,直到他们满意为止。爷爷,这一次的事情我绝不会拖累到尤家。”

“哼!你以为事情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吗!当年皇甫厉岳只是为了不让我们几个拜把兄弟看到涵生的样子,连这几十年的兄弟情都可以瞬间切得那么干脆!你知道你这次对他金孙做的是什么吗?!”尤老先生真想撬开孙子的脑袋,看看他里头到底装的是什么。

好似一切于己无关,栾天印就一直站在那双手环胸观望着,但听老头子这么一提,他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个人。

在得知除了结合还有另一种方法可以排解药性时,栾天印毫不犹豫的便立刻拨打涵生的电话。结果,得到的却一直是关机的消息。想联系上涵生的家人,却发现,皇甫家族果然与外界媒体所说的那般,神秘而低调。

现在的他,不知道怎么样了……一想到某种可能性,一股排斥感顿时在栾天印心底滋生。

尤老先生深深的大口呼吸了几下,而后才在尤逸凡跟前的沙发上坐下,一脸沉重道,“皇甫家的人从来都不是好惹的,这次你们姐弟俩闯了大祸,趁现在他们皇甫家的人还没找上门来,你们赶紧离开家,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什么!”尤逸凡没想到爷爷竟然会说这话,而一旁的栾天印也只是挑起眉头,嘴角扬起几分嘲讽。尤天亓静站在原地,没有言语。

“怎么!难道你还想等着他们找上门来将你大卸八块不可吗!你们这次设计皇甫涵生的事情,想对付你们的话他们绝不会手软,你是想让我这个老头子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姐弟俩去送死吗!还有,你那个愚蠢的姐姐上哪去了,赶紧联系她让她回家一趟,收拾好你们的行李后就马上离开这里!”

在皇甫家人前来的时候,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也许这件事还能拖段时日。说罢,尤老先生便想起身离开,准备回房让自己好好冷静思考一番。

尤逸凡连忙挪膝阻拦在爷爷面前,“不,我不能这么做的,爷爷!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爷爷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绝不能逃走,如果他这么一走,就真的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尤天亓看了看爷爷一眼,随后很是无奈的对自己的弟弟逸凡说道,“逸凡,虽然哥哥也不赞同你这么做,爷爷说得对,你们这次的确是犯了打错,恐怕不管你做什么都难解皇甫家人的心头恨,与其如此,你们还不如逃到国外,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等这一阵风波过去后,我会马上和你们联系,你们也就可以重回尤家了!”

“大哥……”没想到连自己的哥哥也说出这番话,尤逸凡有些难过。

似是不愿再多费口舌,尤老先生没看他,“赶紧起来收拾东西去吧。”说完便越过他离开了书房,尤天亓随着其后。

“呵呵……”

尤逸凡无奈一笑,没想到最后竟会从爷爷和哥哥那看到这等画面。

一直站在远处不说话的栾天印这才朝他走了过来。

“起来吧。该做什么就去做。”

尤逸凡站起身子,跪麻的双腿让他差点一踉跄而摔,还好栾天印及时扶住了他。

“谢谢你表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做错了一次,他绝不能让自己再犯第二次错。

----四弟太诱人----

也许刚才对皇甫家族而言是沉重的低气压,那么,现在的情况则可以说是怒火直冲九天了。

在听完皇甫司禹讲诉关于尤家姐弟俩是如何陷害涵生之后,先是一脸震惊,随后是怒火难消的皇甫家人一个个都坐不住了,就想立马冲到尤家要人好好算这笔账。一想到自家宝贝竟然遭到他人毒手,说什么也无法善罢甘休。如果不是涵生阻止的话,恐怕现在大伙早已在前往尤家的路上了。

皇甫厉岳猛咬紧牙根,怒得气直喘,仿佛尤致远就站在他跟前一般,恨不得立马就给他几个拳头尝尝。

“好啊你个致远,养出这么个好孙子,竟然敢对我皇甫厉岳的宝贝儿下毒手!很好,这件事我皇甫厉岳记住了,这辈子,我绝对和你没完!”

对尤逸凡这孩子,叶雨还是有印象的。

那个孩子有着干净的气质,和清澈的眼神,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那日从老尤家的生日宴会回来后,老伴还一直对这个孩子赞不绝口的,如果日后能和涵生凑成一对,那倒也是美事一件。

可眼下,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愤怒之余,叶雨不免有些庆幸,至少能提前看清那人的本性,也不至于日后酿成更加无法挽回的错误。

皇甫严拓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们,虽然不知道此时的他是何等的神情。可对这个宠女如命的男人而言,一旦底线被触碰,可能出现的结果便是疯狂的毁灭。

他疼爱了二十几年,连掉根头发都要雄好几天的宝贝女儿,却受到别人如此的对待……呵呵,双眼微眯,远处明明是秀丽的山林风景,在皇甫严拓的眼中却是一片的血红。

米拉紧挨在宝贝女儿的身边坐着。上一次的事情才发生没多久,现在又起。一次接一次的惊变让她只想24小时每分每秒都呆在宝贝身边,以此安抚自己脆弱的心。

皇甫良麒一改平时的肃颜,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却让人心生恐惧。身边的双胞皇甫良麟背靠在沙发上,银色的双眼无焦距的盯望着天花板,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模着那条小马尾,好似想到什么好玩的画面,唇角勾起属于恶魔的笑容。

众人都没说话,但那眉宇间属于皇甫家的嗜血狠厉都一一浮现而出。

皇甫家虽然向来处事低调,但真正了解他们的人,都知道和魔鬼为敌,不如早点自我了断为好。死,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的解月兑。

看着家人们的反应,涵生便知道这件事情远比她想的还要棘手了。事情既已经发生了,过多追究的结果也只会让更多的人不好过。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涵生很想开口让他们放弃追究此事的念头,但知道此时他们都在怒头上,不管自己说什么恐怕他们也都听不进去,说不定还起了反效果。想了想,还是等大家心平些再说吧。

视线无意识一转,却对上那属于男人炽热的眼神,涵生一怔,猛撇开脸不去看他。

皇甫司禹微微一笑,方才宝贝的反应倒多了几分可爱。

关于尤家的事,他自然不会如宝贝的愿就这样算了的,虽然拖他们的福,让他有机会将这段感情浮出水面,可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善男信女。

现在,除了尤家的事情,该请罪的人,还有一个,便是他自己。

站在落地窗前的皇甫严拓似是想到什么,转身来看向自己的大儿子,神情严肃异常。

“司禹,解开宝贝身上药性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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