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 V1: 容你纳它,给我你的唇!2W求首订!

作者 : 请叫我萍大人

V1:容纳它,给我你的唇!2W求首订!

“外面怎么了?”那方厢房里,听到外头有声音,南莲华冷声问。悫鹉琻晓

“奴才出去看看!”说着,赤如风一般掠了出去,再回来时,神色微变“爷,似乎是失火了!还有爷,刚刚奴才出去的时候,见那跟着爷房间里头的姑娘的男子正往爷房间去!”

“不是让人看着的吗!…”

“是一路与我们的暗卫打着过去的!”确实是这样,刚刚他匆匆一眼,已见他身上负了不少的伤,仍然是不怕死的往哪儿去,想是担心那姑娘吧!

“…”愣神间,眼前的主子已经疾驰而出,向着自己厢房而去。

不由得,又想,他家主子这便也是担心吧!

三人相视皆跟了南莲华而去。

再说楚云歌这儿,已是最危机的时刻,剑不过一分便是要入了她喉咙,一剑置死!

楚云歌亦是觉得生还无望,却柳暗花明,又是一村,门忽然被推开,凌空而来的银针准确无误的入了眼前拿剑人的喉咙,热血喷洒了她一身,让她几欲作呕,又恍惚间,她落入了一人的怀抱,周身有淡淡的龙涎香气,不自觉的抬头去看,刀削鬼斧的容颜,醉人至极,还有那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眸亦是,却不过那里头此刻正翻涌着火光,似乎是要毁天灭地的凶,残,不知怎么的,楚云歌竟然是没有怕,只感动的要落泪。

“我的女人,你们也是敢碰!”此刻南莲华是真正动了怒气的,这样说来不容易,这样隐忍的一个帝王这一刻竟是全身的怒火,当真是不容易的。

楚云歌月复部的伤极重,手上也是鲜血淋漓,这一刻已经是有点儿心神恍惚,但是南莲华这句话还是清楚的砸入了她的耳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眸光里头染了血,南莲华抿着唇,一手搂着楚云歌,为她止住血,一手缓缓的抬起来,才不过是这样,那群黑衣人已然躁动,只因为眼前这人武功深不可测,这样已是震的他们血气翻涌。

“快走!”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人见形势远不止他们想的那么简单着,就出声命令逃跑,只是在南莲华眼皮子底下伤人了还能跑掉的,这个世界上便是还没有。

他衣袂飘扬,手掌翻转间,一掌送了出去,在场所有黑衣人一秒之间全部躺在地上,血落了一地。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不过弹指一瞬“不要让他们死,将他们剥了皮挂到城门上去!”

在刚刚动手前一秒,南莲华点了他们的xue道,以防他们自杀,这是百分之百的,看的出来这些人都是死士,但又有怎么样,在南莲华面前是圆是扁,他说了算,吩咐完,就带着楚云歌飞快的前往最近的医馆,这客栈已经是起火了,下面是一片火海,但是对南莲华来说不算什么,护着楚云歌,直接从窗户口飞了出去!

已是深夜时分,热闹的集市冷冷清清,街上除了打更的人就没有来往的,南莲华抱着楚云歌到最近的医馆,敲着大门。

“来了,来了,大半夜的敲什么敲!”里头的人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南莲华眸光渐冷,怀中的人儿,虽然他已为她止血,可冰冷的体温让他焦躁不安。

“……”医馆的门才刚刚打开,那人却在看到眼前的架势时候要关掉门,南莲华眼疾手快挡住,冷着声音道“治病”

“爷!”开门的看起来是学徒模样,年纪也不甚大,是以看着南莲华他们就觉他们凶神恶煞,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会僵持,更是不好,就道“爷,我们管事的都不在家,您…”烦请您寻别处,那小学徒刚刚要这般说,一把剑已经是横在他的脖子,只好苦着声音改口道“爷请抱着进来,小的马上去请我们家掌事的!”

说着,已连滚带爬往里头走,南莲华抱着楚云歌往里走,又小心翼翼护着楚云歌将她平放在床上,而自己则是半跪于地,手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指,紧跟在后头的赤,暗,冰,甚至是楚冷都有动容,不说前三人知道南莲华尊贵的身份的,是楚冷也有动容,但心中也有怒火,因为他让她受了伤,却更多的自责自己无用,防心太低,导致被眼前人所夺,又受了伤,现今也不能有什么脾气,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躺在哪儿,一动不动,毫无生气,墨色的眸中一片湿,润,看着她受伤这确是比他自己受伤还来的痛!

这大夫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是个年过半白的老人,这大夫倒不像他的学徒那般畏畏缩缩的,秉承着医德,一出来,只稍微与南莲华点了个头,便是开始为楚云歌诊治起来,倒是个不畏强权又不巴结人的老头!

“怎么样!”

“便是送来的及时,无性命之忧!”

听到这句话在场人无一不松了一口气,特别是楚冷以及那个昏黄光线中半跪着的人尤甚!

“只是…”

“只是什么!”那大夫语调一转,众人的心又跟着提起来,看着他,南莲华得眼神更是骇人,仿佛只要听到一点点不好的,他就会让他死,或许是生不如死。

“别紧张,只是现下老夫要给这位小姐,呃!”又不知道是不是该称呼为小姐,那大夫有点儿忐忑,看了一眼他们再继续道“给她处理伤口,这么多人在这儿似乎有点儿不好!”那大夫说完。

南莲华只一个眼神射过去,赤,他们就自觉退出去,而楚冷虽然不愿,但是还是跟着退出去了,临了要出门,又听那半跪在地上的男人不缓不急的朝那大夫道“大夫,烦请你把要为她换的药,一一告诉我!由我来为她换就好!”

“这!”

“我是她的相公!”

楚冷已走出房间,而南莲华这句话隐隐约约落到他的耳里,那紧皱的眉头不由得松开,就觉得他心尖上的人交给那个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护着她的人,他放心,只是,脸上松动的神色又入了一分紧张,只是要知根知底!

昏黄的光线中,男子的闪动的人影分外的动人,随着看过去,只见男人认真的为榻上的女人处理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每一个神情都认真专注!

……

“七七,七七!”

昏迷中,楚云歌只听闻谁在温柔的呼唤着她,声声线迷人又包含温柔。她想睁开眼睛看清,眼皮却沉重的睁不开,最后陷入昏睡中,直到两天之后的早晨,她才睁眼。

“唔!”痛的一声轻呼,楚云歌缓缓睁开眼睛,沉重的眼皮,她花了好长时间才睁开,而最先入目的便是惊世的容颜。

四目相对,一双迷离,一双深情,有什么东西情感就在这短短的片刻溢出来。

“你!”楚云歌蠕,动着嘴唇,却觉得干,涩。

守了两天两夜都不醒的人儿,醒过来了,南莲华就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个地方也跟着她苏醒,看着她,惊喜,心疼,自责的情绪一时涌上来,竟是让他有些的失神,直到她开口,他才反应过来,见她有些痛苦的皱眉,便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那声音里含有的急切,在楚云歌的心湖投下一枚炸弹。

“不是,我只是渴!”

“渴,我给你倒水!”从来只有别人为他倒水的南莲华现在完全是变成了一个以楚云歌为主的奴才一样,尊贵如他,便是倒水也有些为难,不熟练的倒好水,回到床边,却是不是将水放在矮榻上,去扶楚云歌起来喝水,而是看着楚云歌道“你身上的伤不好动,我喂你!”话落,他已是仰头喝了一口水,然后在楚云歌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低头吻住她的唇,因惊愕,楚云歌唇儿稍微的张开,正好合了南莲华的意,但又担心太过突然,让他咳嗽,所以又含了一会儿才缓缓喂入她的口中。

相濡以沫,不知道怎么的,在醒来之后,楚云歌忽然就不讨厌眼前这个人了,甚至他现在这般对她,她竟然是脑海里想到这四个字!

水从他的唇中滑,入,她的咽喉!温热的紧,他双手撑在她床榻的两侧,唇舌与她交缠,不是说喂水,怎变成深吻?

“…”

“唔!”楚云歌轻轻挣扎着反抗,南莲华怕伤到她,就松开了她,身子却没有离的很远,他轻轻垂下眼来,看到身,下的人,原本苍白的脸染上了绯,红,干,涩,的唇因他的滋润变的水女敕,女敕,不由好心情的勾了唇!

“饿了吗,我去给你叫吃的,再叫大夫来瞧瞧!”他低下头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摩,擦,他的刘海,有一些跟着他的动作垂下来落在她的额头上,有些轻微的痒,但不知道怎么地,楚云歌不想去躲,这片刻的亲昵,她竟然起了几分贪恋。

“恩!”在他温柔之下,楚云歌点了点头。

南莲华起身,正准备走,却身后一只小手轻轻拽住他的衣角“怎么了?”回头,目光柔和,温柔的令人心醉。

“那个!”楚云歌是想问问楚冷怎么样了,可又有些担心原本没什么事的楚冷因为她的这一问反而有事,但怎么着心里悬着不算个事不是,所以这最后还是问出了声“那个,我那个侍卫呢!”

话落,楚云歌观着南莲华的脸色由此看到了一场四川变脸的精彩表演!

“…”她小手儿扯住他衣袍的时候,南莲华觉得心里波动非常强烈,因觉得这是她依赖他得表现,却不知道她竟然是扯住他问其他的男人,这怎么能让他不脸色微变!

“那个,那毕竟是我手下的人,我也该关心关心啊!”将他脸色越来越铁青,楚云歌不由弱弱补上一句。

“他没事!”冷着声音,南莲华回答,后来又道“以后,在我面前只能提我,不能说别的人,无论男女,否则他们的性命,我便是不可保证!”霸道张狂的话由他的嘴里传出来,楚云歌微微惊,不再作声!

深深凝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南莲华大步走出房门。

人虽然走了,可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头全是他的气息,充斥在她的鼻息间!

她怔怔坐在床上,脑海里一会儿浮现皇宫里头那张戴着面具的容颜,一会儿又出现刚刚那个人的身影,相遇之后的每一幕都在眼前,最为清晰的乃是昏倒在他怀里的一瞬。

“夫人!”楚云歌出神之际,那大夫已经推门进来,行至她床榻边,一声呼喊才将她唤回神!

“那个您是?!”回神,她看着眼前一身白色袍子的人,有些疑惑的问!

“夫人,老夫是为您诊治的大夫,您醒过来了,您的相公不大放心便是让老夫过来看看!”说着他将一根红线搭在她的手上。

“相公?”楚云歌字注意了重点!

“恩!”老者点点头,又道“夫人真是好福气,嫁了个这么优秀的夫家!”

“呃!”楚云歌有些云里雾里的,却也是明白了他口中的她的相公除了那个脸皮厚到无敌的人以外无他人了,刚想开口反驳,就又听他道“可真是好,老夫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也没见过多少这般爱妻子的人,就是老夫自身也是羞愧!”

“好吧,那大夫能否说说他对我到底是个怎能样的好法?”楚云歌将到了嘴边的反驳咽了回去,倒是起了听一听究竟的心。

“就说那日夫人受伤,老夫要为夫人换药,然夫人相公不许这件事,便是可看出分毫了,再者是夫人昏迷的这两天两夜,您那相公更是做的好,为你熬药,擦身子,甚至是前天夜里您突然发高烧,我这儿高烧的药没有了,大半夜的又是倾盆大雨,他冒着雨水去后山为您寻药,熬药,直到您退烧,他才换下湿透的衣服,后头又是不闭眼的守着你便是可以看出啊!”大夫说完这顿了顿又道“夫人家该是富贵人家吧,你那相公也该是富家公子,从来没做过什么活不?可这几日他照顾你,不假他人手,烧火熬药,甚至是为夫人煮吃的,这更甚,老夫与他说,夫人你不过两日不会醒,可不必做些吃的,他却道,我怕她醒来会饿,是以,这种粗活全都做了,就怕别人熬过了时辰,火候,夫人,这可是够好了?夫人要惜福啊!”

“他手下那些人呢!”听到老人这么说,楚云歌着实是惊讶,再问话声音里还有着不可思议。

“都在,老夫不是说了么,他不愿假他人之手!”

大夫的话刚落,房门被推开。

顺着光线望过去,便见一人,长身玉立,缓步而来。

光线里的他更是迷人,犹如踏着云彩而来的神仙。

楚云歌只觉得自己的视线一时之间无法移开,只能这样呆呆的看着他,直到他走近。

“公子放心,夫人已无大碍,好生修养一些时日便可!”

见他来,坐在床边矮榻的大夫起身,朝他弓了一辑身子,而后退了出去。

“…”进来之后,他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将手上端着的东西放在旁边的矮榻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来扶起她在怀里。

“…”楚云歌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心想这下他总该说话了吧,竟然是还没有,反而是要伸手去拿矮榻上的碗,看样子是不爽了,只不过不知道他这是那一点儿不爽了!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样子不装不行了,毕竟他这么一张冷面在这儿,她看着实在是不舒服。

“唔!好痛!”

“哪儿痛!”果然是奏效,楚云歌这么一声轻呼,南莲华立刻松了脸上的神色,手也不去拿那个碗了,小心的搂着她,一双凤眸在她的身上巡视着!

“没事,就是伤口扯了一下,有一点点的痛!”见他露出担心的神情,楚云歌心里有些偷着乐!

“是因为这么坐着吗?…”

“没事!恩,我饿了!”他开口说话了就好,没必要再纠结在她的伤口上。

“恩!”他点头,再次伸手去拿起一旁矮榻上的碗,他的手很长,将她搂在怀里都还能轻松的喂她,修长的指拿着瓷勺,说不出来的好看。

“大夫说你刚醒过来不能吃太腻的东西,喝点清淡的粥!”他神态认真的为她吹凉粥。

“是你自己做的吗?”不由得,她就想到刚刚那大夫说得话,也不由的问出声音,听到她的问话,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又低垂下去,刘海遮住的眉眼,楚云歌看不到里面的神色,但却看到更令她惊讶的东西,那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上竟然是蔓延了红晕,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震惊的东西,一向镇定的楚云歌不由得惊呼出声“喂,你是脸红了吗?你是脸红了吗!”

听闻她的话,南莲华抬头,越加窘迫,“吃粥!”无法隐藏脸上的红晕,他只能恶狠狠的让楚云歌吃饭!

又楚云歌那里是那么安份的人,不听他的话,依旧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尖叫着。

这样南莲华就受不了了不是,不过,别误会他并没有要让楚云歌怎么样,只不过是用一种温柔的方法止住她的笑声及问声。

当唇齿相依,楚云歌才惊觉,南莲华又吻她了,不知道为何,每一次与他接吻,所有的感觉都不一样,他温柔的时候,她会觉得舒服,他愤怒的时候也没有讨厌,而现在,像现在这样的霸道的,只让她有心砰砰跳,以及加速的感觉。

……

“爷,派去的人失手了!”同一时刻的不同地方。

红衣妖娆的铺散在软榻上,底下跪着一个人正向他禀告!

“呵,要是能这么容易得手,那哪里能登上了皇位!”声音冷的像是恶鬼,然而是格外的动听。

“爷,但是据探子来报,有伤一个女人!”

“噢!女人!”上方斜躺着的男人忽然来了兴趣,道“莫非是多年来他藏着的那个?去,让人画了画像出来让本相看看,另外,再派人去,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了,不能杀了他,也要逗着他玩玩,上次西楚哪儿没玩到,这次势必要玩到了”妖孽一般的俊颜再配上一身火红,一个男人妖气到这个程度也是够了,顿了顿,他又道“他们现在怕是快到本相这儿了吧!”

“是的,主子!”

“若是本相没有记错的话,从青源镇到嘉兴的路除了官道,还有一条吧?”

“主子?”底下的人有些惊恐的抬头,并不是对上官澈,而是对他口中说得还有一条路!

那条路,说来不是路,而是悬崖边上一条缝而已,是以被称为送魄涯,且还不止这,在通往那条所谓的路之前有一个林子,这林子并不是一般的林子,这个林子里头充满了毒气与野兽,被当地人称为断魂林,从这条路过的人从无生还的机会,而曾经有人不信这个邪,进去了,从未出来!所以闻之色变!

“弄不死他们,就想办法把他们往那里头送,这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命数了,本相也不背上一个轼君的罪名!”漫不经心的语调,阴毒的决定。

“是!”手下领了命令正要退下。

又听那榻上的人道“不是说他身边有个女人么,不能找到机会朝他下手,就对那女人下手!引他前去!”

“是,属下遵命!”

“主子,嘉义那边水患已是越加严重,已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而初公公他们那也是快到伽蓝寺了,若是我们再不加快速度的话,恐会坏了大事,再者我们这一趟的行程该也是被发现了,那日刺杀的人很明显是冲着主子来的,为了主子的安危,主子我们应该尽快解决这边的事情,尽快回宫”

因为楚云歌的伤,南莲华他们一行已经在青源镇耽误了许久。

这会儿便是赤在与南莲华说话,暗亦是在一旁,至于冰,因为那日出了刺杀的事,南莲华已是不敢将楚云歌单独放在一地,这会儿,冰正守着她,本来他看的出来,那个跟随她的男人武功是极高,但他的女人身边不能出现任何异性生物,所以并没有放他去护她,而在后来,他却亲手将她送至别人的羽翼之下,那时候他才懂原来他要的,不过是她好好的就好了!

“赤,你与冰带一队人先行,去嘉义解决水患之事,我这儿等她伤好些再上路!”南莲华从来都是公私分明,且看国事看的这重,这还是头一回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了国事!果然是红颜祸水么?两兄弟对视一眼,答了一声“是”就退了出去,没有多说什么,一来主子的事不轮到他们管,儿来,跟随主子这么多年,从不见他如此过,他们是真心实意跟他,所以只要是他决定的事,他们都同意,也都支持,毕竟他们的命是他给的,一生便只是他的属下!

“喂!你这样站着不累的慌不?”将眼前有一个人走来走去的,楚云歌着实不大喜欢,于是开口喊道,而眼前这个人,似乎是从第一眼见到就和她不大合拍,是以现在她喊又有什么用,压根就不搭理她!

“…”见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楚云歌也没有办法,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睡大觉。

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她才刚刚闭上眼睛,就有声音传来。

“谁”就听到冰的一声呼喊,睁开眼,恰看到一群黑衣人破窗而入,而在之后跟着而来的竟然是箭雨,又不同的一般的箭雨,因为这箭上有火!

楚云歌大惊,冰亦是,立刻大声呼喊“来人啊!”实则外面也乱成了一团,明处的暗卫都在迎战,暗处的没有南莲华的命令又是不能出动。

冰迅速的反应过来要朝楚云歌走去护着她,等主子过来,想必主子已是听到声音了,不出一会儿就该过来,她只要护那么一会儿就能撑到,可没想到这次对方派出来的人如此厉害,竟然是能挡住她!

楚云歌现在虽然没有被封xue道,可她的伤才刚刚愈合,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口,根本无法自保!

就这么一睁眼闭眼的时间就能撑到南莲华来,可奇迹的是并没有撑到,他们这是下定了决心要弄,了楚云歌的!

所以最后的结果便是楚云歌被人掳走了。

南莲华他们几乎是听到声音就冲出来的,这一刻却是任他速度再快也没有护住楚云歌,他破门而入的那刻,留给他的就是黑衣人从窗户带着楚云歌走的那一幕!

“主子!”见南莲华进来,冰跪到他面前,愧疚的低下头“主子,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后这句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空气中只留下一句了“传令下去出动所有暗卫跟我追!”

白衣翻飞,南莲华紧紧追住眼前的人,他的手在黑夜里紧紧握成拳,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懊恼,他竟然是又一次的让她置于危险之中,平生许多第一次都给了她,这次又是因为她,他有了人生第一次的觉得自己无能的感觉。

“……”被人毫不温柔的抗在肩上,楚云歌只觉得月复部传来撕裂的痛,胃里亦是翻江倒海的难受,耳边的风呼呼的刮,不知道会被带到哪儿,出奇的她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欺负,害怕那种心情本就从来没有,至于其他也是没有!

慌神间,后头似乎传来厮杀的声音,她艰难的抬起头去看,只见屋顶之上,一身白衣的男子傲然屹立于银白色的月光之下,而他四周围了数十名黑衣人,刀剑泛着白光,都直直指着他!可是他呢,依旧淡然处之,俨如王者。

似乎是察觉到她远远望过去的眼神,他抬起眼看来一眼,明明隔的很远,根本看不真切他眼眸里含着的情绪,可偏生楚云歌就觉得那一双眼睛里在说“不用怕,有我在!”

耳边的风更大了,眼前的人也越加模糊了,隐约只能见他衣袂飞扬的身姿。

恍惚间,扛着她飞的人停下来了,将她放下来,又往她的嘴里灌了什么东西!她便是脑袋沉沉的晕过去了,等醒来之时,就发现自己处在了一片林子里头。

这像是一片荒林,树木皆生长的高大,遮天蔽日,让人分不清黑夜白天,不由让楚云歌想到现代的非洲热带雨林,也是这样的场景,那里头有野兽出没,有蛇虫鼠蚁,可是她们在那里头生存过!训练过!因为活不下去就只有死!现在她也非常清楚是这么样的一个情况,不是生就是死,她虽然不害怕,也并没有奢望着谁能来救她,虽然现在似乎有那个人,可最终她较为相信的依然是自己,她一手捂住月复部的伤口,一手努力的撑在树上,让自己站起来。

本来月复部的伤口就裂开了,痛的很,现在又突然站起来,更是痛,但没办法,她必须要站起来,才能看清眼前所处的状况。

站起来才察觉这儿的地形远比她想像中要复杂,危险也是更甚,隐约的她都听到了有狼嚎的声音,无奈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有些零碎的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大概是白天,楚云歌在心里猜测着,而后呢,她又将目光移至离她最近的一棵树上,因为她必须要在天黑之前爬到树上,她身上有伤,血腥味浓,相信这树林里头的野兽会很快寻来,所以她要尽快,但这树都太大了,她若是没伤,还勉强爬的上去,现下受了伤又是在月复部,怎么爬的上去?她有些犯愁!

“主子!这儿是断魂林!”林子的外头,南莲华带着赤,暗,冰,还有暗卫匆匆赶到,至于楚冷则是被留在了医馆,并不曾告知他,出的事情。

在要进林子的时候,南莲华被跟着的暗拦住,也说不上是拦,因为无人敢拦,只不过是统统跪在他面前不让进而已!

“走开!”南莲华不悦的道,心里已是迫不及待的要进去,因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儿被带了进去,他不能不进去,那人儿身上还负着伤,他担心她撑不过,现在多耽搁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伤害!

“主子,不能进去!”自跟了南莲华,成为他的暗卫,陪他一路在血雨腥风的皇权路上走来,暗,赤,冰就从没有违抗过他的命令,可这一刻他们却不让南莲华进去。

“朕再说一遍,给朕闪开!”语气里头已经是带了薄薄的怒意,仿佛再说一句,他就会发怒,可…他们不能拿帝王的性命做赌注啊!

“朕要进去,凭你们又是拦的住朕?”就在赤暗冰沉默之际,南莲华说了这么句话,这是事实,然不管怎么样,赤暗冰说是不让就是不让,三人坚定的跪在南莲华面前道:“主子,属下等不能与您动手,就算是动手也都不是你的对手,但若是主子要进去就请主子踏着属下的尸体进去!”以他们三人的武功竟是说拦不住南莲华,那么至于南莲华的武功到了那个地步,怕是只能用一句深不可测来形容,要知道赤暗冰可是暗卫的统领,暗卫,顾名思义每一代帝王的暗中势力,其队伍之庞大只有帝王心中有数,而调动只可由皇帝及皇帝指定的暗卫首领,是以朝中局势虽然动荡不安,但南莲华却依旧能镇压的住,暗卫的功劳数头功,那么暗卫队伍如此厉害,这统领更甚不是吗,可三位统领联手却是对付不了这年轻的帝王,可见其武学修为之高!

“…”南莲华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慢慢往前走,也就是他迈开步子那么一瞬间,赤暗冰就觉得自己浑身的内力突然被封住!

年轻的帝王,并不年少气盛,可着实是冲冠一怒为了红颜“暗卫听令!”敢跪下拦南莲华的只是暗卫统领,其他暗卫并无这个资格,他们永远只忠诚于皇帝的命令,是以这会儿,南莲华一声令下,暗卫跪了一地。

“待朕进入林中,立刻为三位统领解开xue,道!”这次刺杀本是人有意为之,说不定就在暗处坐守渔翁之利,他要进林不可阻挡,现下封住他们,只是一时之计,不能拿他们的命做陪不能拿整个天下作陪,有暗卫护着,并无大碍,话落,他走到赤暗冰面前,先是对赤冰道:“赤,待朕进去之后,不可来寻,赤,按朕昨夜说得,速速去处理嘉义水患之事,冰,你则去初喜,让他想法子拖住祈福的时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让人替之!”说完,他又看向暗,这次说话说得有几分的沉重“暗,你便是带暗卫在这儿守着,若是七日之内,朕不曾出来,你就去东厥国将国师请回来,主持大局!”南莲华这句话说完,众人皆是惊喘,所有在场的人无一不明白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以南莲华的能力,若是被困七日绝对是凶多吉少!

“主子!”赤暗冰三人同一时唤出来,铁骨铮铮的男儿以及如男儿一般坚强的女子,这时候眼眸里都是含了热泪!

“嗯!答应朕吧!”拍了拍他们的肩,有种祈求的味道,不可思议,却不得不相信。

“属下等遵命!”得到了这句话,南莲华像是舒了一口,尔后坚定的走进了林子。

“哟!本相与他斗了这么多年了,到还真没见过他为那个女人这样过,到底是何许人,如此大的魅力!”远处的山上,一行人正在哪儿看着南莲华这边,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却能清楚看到那天下之主走进了那传说中的断魂林!于是那坐在软榻上的人就看着那进去的身影笑“来啊,给本相拿那个女人的画像来瞧瞧!”早先就吩咐下去了,画师也早画好了,就等他吩咐要看。

“是!”一人领了命令,就往后头的队伍走,拿了画像,又呈了上来。

画卷展开,原本还带着笑的容颜在瞬间沉了下去,他站起身子来,红色的衣袍如同曼陀罗般热烈绽放。

“传令下去,三日之内无人出来,就给本相放火烧山!”此刻他脸色很是不好,几乎可以用阴冷来形容,是因为看到那画像里头的人,那人儿,南风国边境,她一身男装,笑容灿烂而娇羞,他记得!也是那一刻她的身影就深深印入他的脑海,却是发现迟了,她在这里,那么得不到就毁掉她,就是不愿意被别人得到,且对方还是他的敌人!

天色慢慢的黑下来了,林子里头野兽的嘶鸣也越来越焦躁不安了,除了爬上树去,楚云歌别无他法!

伸手从衣袖上撕下一块布,咬着牙,楚云歌绑到月复部,很痛,可是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防止因流血过多而死的惨祸!做完这,楚云歌已经是浑身冷汗,手脚无力,靠着树干休息了一会儿,稍微恢复了一点儿的体力,她便手脚并用的朝树干上爬,她爬的这棵树不大,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不能承受,所以并没有挑很大的树木,可也不是什么小树,毕竟这片林子里的野兽,她无法估量,万一那野兽寻到这儿,撞树,她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费尽心力爬到树上,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也不出楚云歌所料,果然是天一黑,野兽就出没了,怕也是闻着她的血腥味,竟是真的朝她围过来了,黑蒙蒙的一片,楚云歌看不真切,可能清楚的感受到地的摇晃,整个林子都震动了,不一会儿狼嚎虎鸣的声音就传来了!

楚云歌坐在树上,一手颤抖的抓着树干,一手捂着月复部,虽然刚刚她用带子绑住了月复部,可是因为爬树的动作过于激烈了,月复部的伤口更深了,血渗透了布,滴落下去!

随着滴落下来的血珠,她往下看去,黑压压一片的野兽已在下方聚集,闻到浓重的血腥味,皆抬头看向树上,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让楚云歌心里一慌,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在现代的热带雨林里,她也曾孤身一人被野兽围攻,只是那时候的她没有受伤也没有现在这样懦弱,但有相同的,就是不能死!

野兽闻着血腥,越来越躁动,有一些已经围着树开始打转,似乎是要攻上来!

南莲华已经走进林子两日了,从他一走进林子就立刻看不清后头的身影了,一片浓雾迷茫,只不过这儿还不算是真正的断魂林,再往里头走才算是断魂林,全是瘴气,毒物,他浑身毒,已是百毒不侵,没什么好担心的,至于那人儿浑身药,该也不会被毒气所伤,他只担心那人儿的伤,就想加快速度往里头赶,但是这里头迷雾这般浓,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他的轻功也施展不开,寻找了两日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时间紧迫,南莲华有些沉重的皱眉,最后做了一个决定!

修长的指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笛,而后放在唇边,缓缓的吹奏起来。

好听的乐曲如流水一般从他唇间溢出来,先是低沉的音调,却忽然转变为高,亢。

那方楚云歌已快支持不住,因为那些狼群已经围了她两日,两日来,她滴水未进不说,伤口更是没有处理,白日里的时候有低头去察看了,竟是有开始腐烂的现象,难道她命该如此?不由低低苦笑,想着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死前做些好事,自己跳下去给狼群做做贡献!

正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心,突然听到一阵笛音,不由心神一振,然低头视线不经意扫过下方,她不由惊呆了,只因为下方的狼群居然离开了,围了整整两日的狼群居然离去了,而还不止这,再望远一点的地方看去,老虎,狮子,竟然都是往一个方向而去,那个方向就是笛音传来的方向,像是某种召唤一样,楚云歌惊讶的睁大眼睛“以音驭百兽”这吹笛子的人该是怎么样的人!

楚云歌这时候没有想到是南莲华,只觉得是那位世外高人!

守着的狼群离开了,她也跟着下去了,然后跟在狼群的后面,没想过其他,只单纯想看看那位高人,想着临死前能看到这样的人也无憾了。

但是当跟着兽,群,走到相较于那林子而言的空地,看到一身白衣似雪的人时,她有些呆,有些惊,而更多的是喜,那难以抑制的喜悦在她的心底爆炸开来,眼里,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他长身玉立,墨发飞扬,吹奏着笛子的模样。

似乎是有感应一样的,那闭眼吹奏着笛子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凤眸睁开的一瞬间,楚云歌清楚的看到那双眼里划过的与她一样的情绪,呆,惊,以及喜悦。

仿佛这整个世界都静下来了,周身围绕着狼虎都无所谓,哪怕是下一秒死去也无所谓,只她与他在都好,就是现在这样的情景,他与她都在,那一双眼里的柔情跨过千山万水的距离到了她的眼里,心一瞬间就这么被震撼了。

“七七!”他的唇离开笛子,轻轻唤了她一声,楚云歌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现代的名字好听过,可这一刻从他嘴里唤出来七七这个名字,这个重复的音节,她竟然是觉得宛如天籁!

“阿南!”没有看过什么狗血电视剧,可也知道自己这一声唤的就如狗血电视剧里头的一样,矫情的很,然当真正处于这样的爱情里,处于这种时候,除了唤一声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她已然不知该做什么!是的喜欢,不过是个相处了十几日时光的人,楚云歌在这时候才恍然惊觉自己喜欢了,初见的举世无双,再见的惊为天人,最后的霸道无赖鬼毛流氓真挚,竟是每一个不同的他都吸引了她,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沉沦,倔强着不愿意承认,直到自己受伤被掳,直到那夜看到他踏着月光在暗夜里为她厮杀,直到这一刻在最绝望无助的时候见到他,楚云歌才愿承认在百兽侵,袭那刻自己为何不愿意轻易放弃,原来不过是有了牵挂,不过是期盼他会来,看他一面,而现在他正缓缓朝她走来!

多年前,楚云歌曾有幸看过一次电影,现在这刻她突然记起那部片子,记起一些话: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

看着那长身玉立的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楚云歌就想:她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这一天他以音驭百兽犹如神祗一般赶来救她!

“七七!”楚云歌昏过去之前,脑海里剩下的就是他唤自己,脸上一脸紧张的模样,楚云歌想,如果是这一刻她就这样死去了,其实也是值得的吧,至少这一世她得以善终,但她又想她不能死,她还没有为父皇母后报仇,她还没有对她的意中人说:喜欢他!

她不能死!

“嗯!”痛的一声闷哼,楚云歌悠悠转醒,才醒,就被人搂入怀里,宛如珍宝的。

“七七!”耳边的呢喃,让她心暖,她缓缓抬头,就见了他皱着眉心疼的望着她的样子,不由轻轻的一笑,想告诉他:自己没有事情!可这一笑扯动了伤口,让她痛的咬牙!

“七七,别怕,我在,我这就带你出去!你会没事的,别怕!”她的痛,他感同身受,甚至更感觉痛,不是他,所以谁也不会明白,昨日里看到她晕过去那一幕,他的心几乎是停止了跳动一样的!

“主子,已经是第三日了呢!”守在林子外头的暗对着缓缓从天边升起来的红日,呢喃,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而果然他这预感是准确的,因为日过中旬,忽然有火箭从那边山头射过来,成千上万的箭,根本让人猝不及防!

暗心下大惊,抬头向那山头看去,只见一抹红色慵懒的靠着软榻“右相!”暗这时候心里已经涌起强烈的不安,一方担心皇上的安危,一方面又不能不顾手下的这些暗卫,最后他咬牙,朝抵御的众暗卫喊道“撤,往前撤!”说完,他深深看了一眼后头已经燃起来的林子“主子,暗不能不顾你主子有事,暗定是生死追随,可暗要先完成你的命令,天下的黎民百姓,主子定是不希望出事,那么暗就为你守住,但主子,你也要撑住,你一直在属下的心里就是神的存在,那么多的生死劫难,你都过来了,这一次定也要安然无恙!”

“三天已过,皇上,这可怪不的微臣,怪只能怪你自己无能,不能在三天里出来!”还是那个山头,万年不变的血红色衣袍,上官澈嘴角勾着笑,对面林子里的火光印着说不出来的妖娆。

林子里头南莲华正抱着楚云歌往外头走,三日没有进食,对南莲华来说并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这林子里布了诡异的阵法,要走出去,有点耗费心力!低头看了看怀中人儿,唇角邪肆的勾起,有她在就还好,在南莲华怀里的楚云歌并没有晕过去,是以南莲华灼,热,的眼神她自然察觉到,没抬头已经是脸红了一片,这样心动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甚至是对于南少卿,对于这样的感觉她既感到甜蜜又害怕!

偷偷抬头去看他,因几日不曾打理,他原本绾着的发已经松,落在肩头,有些脏,并不影响整体,那一双凤眸挑着,薄唇轻抿,青色的胡渣,也没有让人觉得恶心,反而整个人看起来邪气又俊美!这样的男人,楚云歌突然不敢心,如果属于自己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看够了吗?”忽然一声声音,他的视线落下来,对上她的,原来是他早已知晓她在看他,这时候出声,意图明显是让她害羞,楚云歌的脸也是非常给面子的红了起来。

“真美!”他又道,唇柔柔的印了下来,这一刻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却不过只是这一刻,很快的所有的美好的全部就被突然而止的火打碎。

“…”往前行了几步,南莲华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楚云歌有些疑惑,顿了顿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阿南!”她喊了一声。

“嗯,抱好了!”他低下头,深深凝视她的容颜!

有默契的相视一笑,接着南莲华就抱着她飞快的往回跑,而在他们的身后,野兽嘶吼,火舌汹涌而来,像是一场盛世的烟火,实际是生与死的较量!

火烧的速度本来不快,可随着一阵诡异的风吹来,火势就变得很快了,眼看着就烧到他们身后了。

前方是浓雾弥漫,遮天蔽日的断魂林深处,后方是足以燎原的漫天大火,纵然他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纵然他能以音驭百兽,这一刻依旧是提心吊胆,他一个人倒是没什么,而是他怀中抱着的人,她已因为在他身边伤了两次了,他不能再让她受伤了,至于楚云歌,这时候,楚云歌心里所想,事实是和南莲华一样的,她想她都成这个样子了,就应该让他放下自己离开,就应该走,爱了以后就是这样,拼命的为对方想,对对方好,甚至连活命的机会也愿意给对方!

“阿南,你放下我自己走吧!”他们之间,活着就好,若是两个人之间只能活一个,那么他活着就好!

“七七!这种话以后不准再说了!”他并没有怒,只是温柔的看着她,一脸坚定,分明,楚云歌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生不能同生,死定是共死的坚定”

心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是啊,有他在身边,生死无惧!楚云歌在一片迷雾,一片火海里轻轻笑开,犹如三月桃花盛开。

“七七,这一次,我们逃过了,这一生,我们就定下了!”一代帝王,竟然是这样轻易的定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而他可知她们现在说到底不过是彼此欺骗对方的人,还有欺骗何谈一生一世一双人!

“好!”可能爱情最美不过是盛开的一瞬间,有了这一瞬间就什么都值得了,也可能是因为楚云歌觉得这一次难逃过,所以也就不束缚自己的心,她轻轻答了一句好!

之后,谁也没有说过让谁丢下谁,就这么一路跑一路跑,这林子,楚云歌不知道里面的玄机,只看南莲华跑的步调知晓有阵法,有些担心,更多的是相信,相信他!

这林子,南莲华皱眉,竟然是这么的大,他跑了这么久,居然还不能跑出去,一直在这里头绕啊绕的!原来是有听过这林子的古怪,却不曾想真有这样怪,南莲华镇定的继续跑,终于再在绕了半盏茶的功夫之后,绕出林子,却是另一条绝路!

断魂林,送魄涯,断魂送魄,果不是虚传,想来,若不是他们两人都有百毒不侵的身子,若是他没有音驭百兽的能力,他们不早被瘴气害了,也会落入了野兽的口中!

而现在,眼前万丈深圳,而那条传说中的山路缝隙,则是需要先攀着悬崖下去,因为那缝隙在悬崖中间的某个位置,也就类似于裂谷那样的。

“七七,我背你下去可好!”因为楚云歌的伤,南莲华一直都是抱着她的,然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容他抱着下去。

“好,我没事,别担心”

他的背很宽,趴上去必定是格外的温暖,至于他说“别怕,有我在!”的声音,则是分外让人安心!

身子极速的下坠,耳边风呼呼的刮着,失重的感觉折磨着所有的感官,连带着胸腔都疼痛起来。

“七七!”耳边他的声音散在风中,但楚云歌分明听的清楚那里头的惊慌失措以及撕心裂肺!

终于是有人为她痛了么,真好,在她死前这一秒。

是的,她死,在南莲华将她放下来,蹲在她面前要背她的后一秒,她选择了自己一个人跳下万丈深渊,原谅她的自私,她只是不愿意他死,总归有人活着就好。

“七七,刚刚说好的同生共死,你怎么这样狠的让我独活!”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不曾想下坠的身子竟然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艰难的睁开眼睛,就见他一脸铁青的看着自己。

“哧!”不由一声轻笑溢出唇边,她呢喃一句“傻子!”是啊,傻子,一个人能活,两个人会死,她明明为他做了选择,他自己又跟着跳下来寻死,这不是傻子是什么?但就是这样的傻子才值得人深爱不是吗!

笑着,手紧紧的抱住他,头高高仰着,在极速的下坠中,艰难的吻住他的唇!

如果下一秒就是粉身碎骨,那我只愿吻你吻到死的那一秒!

南莲华似乎也察觉到了楚云歌心里所想,是以当她的唇贴上来那一秒,他亦是狂乱的吻着她,但他心里头很清楚,他要的并不止是这样!他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吻而已!

余光已经瞥到下方所谓的路,但身体的失重让他无法用一点点武力,最后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银白色的光犹如惊雷,破空而出,甩在一块石头上,缠住,以此抵住他们下降的身子,而果然是奏效,他们的身子因为有了软剑的承受不再下坠!

四唇依旧紧紧相贴,并不因为这变数而分开,楚云歌是闭眼不知道,至于南莲华是不愿放开她的甜美。

借着力,南莲华带着楚云歌缓缓落下,至那缝隙里头,小小的空地勉强能站住三到四个人,从这小小的空地,有一树藤生长在边上,树藤生长的很怪,不是向下缠绕,也不是向上缠绕,而是一直蔓延过去,看不到尽头,下方是万丈深渊,也是深不见底,估计这便是送魄路所谓的绝处,要活着只能试着从那藤蔓而过,否则就只能在这空地坐等死亡!从那藤蔓而过说得容易,且不说其他,就说这藤蔓如此长不知道通往哪里,又怎敢轻易的走,就算能过去,后头等着的又是什么,对于已知事物,人的恐惧并不会到极点,但是,对于未知事物,那恐惧自然上升好几个阶层!

这是要考虑的问题,却不是现在楚云歌与南莲华要考虑的问题,这个时候,拥吻着的两个人心里想的出奇一致,那便是怎么样的与对方在一起,更深,更紧,更密切的融,化。

情到深处,无法自控,那便任其失控吧!

南莲华的吻已离开她的,去往别的地方,手扯着她单薄的衣衫,毫无温柔可言的撕扯,动作却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顾及她月复部的伤口!

也不止南莲华才这般狂乱,楚云歌其实也是一样,手不断的撕扯他的衣袍,华贵的衣袍落下来,两人便是坦,诚,相,待!

“七七!你好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火热的视线令楚云歌脸红!

近乎毁灭的将她压在自己的怀里,有力的手稳住她,火热的唇膜拜着,而最后,他伏在她肩头,轻喘,声音带着魅惑,就像是引人犯罪的妖精,在她耳边,他道“七七,我的七七,乖,張,開,容纳我,给我你的唇!”

这话说的直白,楚云歌整张脸都红的不可开交了,但是她却是听了他的话。

感觉到她的动作,南莲华感觉自己的心狂喜着,受到鼓舞,便是不管不顾的…

“唔!痛!”在一起的瞬间,楚云歌痛的叫出声音,却是痛并快乐着,着迷的看着眼前的人,竟是在这一时刻,相视而笑。

不曾经历过,南莲华咬牙忍住,想给她最好的,可她太过美好,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最后结果,就如同他自己对自己说的,要,她,要到死!每一次都很…每一次都像是最后一次一样,而这更是让两人都享受了极致的快乐!

爱过之后,楚云歌疲惫的窝在在南莲华的身上,腿发着颤,却没有一点儿的不高兴,月复部的伤口也没有多大的事,一切都那么的美好,真的是觉得死了都没有关系,但又怎可这般想,才初识情,爱的滋味,怎么能就这样就死去!

“休息一会,待会我带你上去!”

“上去?”楚云歌有些疑惑,不应该是走那条藤蔓吗,上去,怎么能够上去呢?

“待山上火势弱了,便是一片荒地,暗定然会寻上来,而那放火的人自是觉着我们不死也月兑层皮,够了,不会再来查,所以我们上去才能活着!”原来他早就算好了一切,这样的男人,长着一张好看的容颜就算了,还这般才智过人,当真是捡着宝了,楚云歌偷着乐着,但又想现在他们不知道已经掉落悬崖几百千丈,又怎么能上去?不由担心的道“可我们怎么上去!”

只见他笑意满满,一脸得意“妻儿,相信为夫!”妻儿不是七七,音调相同,可楚云歌听的清楚,心里甜蜜起来,眼神清澈而坚定,是相信他的眼神。

休息过后,他们便开始准备上去,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只不过是穿个衣服而已!

“抱稳为夫!”

要上去时,楚云歌本来要南莲华背着她的,兴许是方才的事另他有了后怕还是其他,他说什么也不愿背她,只愿抱着她!

“闭上眼睛,为夫带你上去!”说完那句话,他又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她听话乖乖的闭上眼睛,感觉额间有湿,湿的感觉,下意识的又要睁开眼睛,但一温暖的大手罩下来,不让她睁开眼睛!

接着她就感觉到耳边再次有风声呼呼的响,以及他的呼吸,突然觉得很安心,什么也就不去想了!

“喷,喷,本相好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火势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妖娆的红色立在山顶,犹如曼陀罗华盛开,带着血腥与恶毒。

上官澈望着那一片毁了的林子好一会,才转身,口里念叨着“皇上,本相现今就要回帝都宣告天下,您已遇害的事了,您若是没死就也快些回吧,否则有些事可会成为定局的!”冷洌的话飘散在空中,随着红色的身影也消失在山顶。

“搜山?”

继上官澈走后,断魂林不远处,暗带着上千暗卫,开始了搜山,一点儿都不出南莲华所料想的。

“七七,可以睁眼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楚云歌耳边传来南莲华温柔的呼喊,睁开眼睛看过去,就见他正一脸温柔的看着她。

“嗯!”楚云歌迷惑的往四处一看,竟然是到了平地上了,不由眼眸间染上兴奋,她看着南莲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阿南,我们上来了?没事了?还活着?”一连几个问题,有些聒噪,可南莲华却一点儿都没有烦,反而回以温柔的肯定,只是他的语气有点儿虚弱!

“阿南,你怎么了?”这时候楚云歌才觉得他有点不对劲,额头全是冷汗,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无力。

“七七,我没事!”他才说完这一句,高大的身子就往后仰。

“主子!”

楚云歌刚吃力扶住南莲华,就听不远处传来呼喊,看到那人,不由喜极而泣,是暗,果然是他!

“主子!”暗飞快的飞过来停在南莲华身边,稳住他高大的身子,为楚云歌减少负担。

“暗,马上回去!”南莲华说完这句话就晕过去了。

“凤小姐,劳烦您扶下主子可好!”

刚刚他扶着南莲华,是没敢碰的,第一是因为主子身上的毒,第二是主子不喜欢别人碰,所以若不是刚刚情况紧急,暗也不会碰,那么这会儿交给楚云歌又是为何,知晓主子对她的不一般之外,更是从冰哪儿知晓,主子的毒不会伤害到她!这样才放心的将主子交给她!

“好!”自己月复部的伤口有些轻微的疼痛,但好在能撑,扶着南莲华,等马车到来。

而暗让楚云歌扶着南莲华之后,自己就着手吩咐回程的事宜,虽然刚刚南莲华说得回去并没有指明白回去那里,但是作为跟随他多年的暗,他知道主子说得回程恐是回帝都,也刚刚主子明明能说清楚,他却选择没有,想来与那凤小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马车不一会儿就来了,楚云歌就又扶着南莲华上去,这辆马车非常的大,能让他舒舒服服的躺着,而马车里头已有大夫在,一见楚云歌扶着南莲华上来,就立刻过来为南莲华诊治。

至于楚云歌,初经人事的疼痛以及月复部的伤口,让她疼痛也疲惫,但是她没有出声,仅仅是坐在一旁,稍微蜷缩着身体,看着南莲华,从始至终她的目光就紧紧追随南莲华,以致于没注意到在她扶南莲华上马车的时候,有一道目光紧紧的绞着她,炙,热而又失落。

“凤小姐,你也让大夫看看吧!”暗掀开马车车帘子,带进来一位年纪很轻的女子,听他的话该是位大夫。

听他这么说,楚云歌也没有推迟,毕竟伤在自己身上,痛的是自己不是别人。

楚云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了,应该是在大夫为她包扎伤口的时候,或者是想着什么的时候,总之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南莲华已经醒过来了,而她正靠在他的怀里,这样暧,昧的姿势在醒来之后让楚云歌有点儿不好意思,挣扎了下,并没有挣月兑,也就没在去试着挣扎,窝在他的怀里,气氛有点尴尬,就开口找着话题“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大夫说是怎么了吗?”有点懊恼自己刚刚的睡过去了,害的连他的情况也不知道。

“醒过来有几个时辰了,大夫说我没事,倒是因为你,大夫说了我几句!”他半卧着身子,墨发垂下来,落在她的肩头,与她的交缠,有几分旖旎。

“什么?”她抬头,不解!

“大夫说,让我以后节制点,别把你再累晕过去!”他咬着她的耳朵,语气里听不出是暧,昧还是玩味,总之,楚云歌在他的一番话里脸红了个透彻。

看到她这样,南莲华就低低的笑,真是爱极了这样的她!

“我们这是要去嘉义了?”自遇到他之后,楚云歌的计划就全部被打乱了,现今耽搁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那帝王到哪儿了,突然想到那个男人,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生出一股背叛的感觉,摇摇头不再去想,她看向眼前的人。

“帝都!”

“去帝都干什么?”

楚云歌大惊!

“总归我俩的事要禀告父母,这我才好迎娶你过门不是吗?”南莲华掩住眼里的深沉,笑意盈盈的道。

“可你不是说去嘉义有事吗?”

“已经着手让属下的人去办了!”

“可是!”楚云歌还想要说什么就被南莲华打断了“乖,别想其他的了,好好养伤,等着坐新娘!”是的,一回宫,将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将她的身份弄明白,便封她为妃,无论是怎么样的结局,最终她都是属于他的,这时的南莲华这么想到,可后头当有些事情到了真正的被揭开的那一日,他才明白真相有多么的不堪。

“那好吧,阿南,能让我见见我带来的那个人吗!我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他算是跟了我一段时间了,现在我就要跟在你身边了,倒不如把他找来,与他说几句话,让他走了算了,且你看,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说我不想跑,就算想,也跑也跑不掉,不如就解了他的穴,道,让他走吧!”楚云歌软言软语的朝南莲华道。

“好!”以为他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却不曾想他竟然一口就答应了。

他将她放在榻上,自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楚冷就进来了。

看到楚冷的一瞬间,楚云歌有些的尴尬,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也觉得愧疚,转念一想不过一会的时间,她不能浪费在尴尬上就开口了“阿冷,你…”蠕,动了唇,楚云歌又觉得话像是卡在了脖子里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还好吗!”最后还是楚冷开了口,一句话让楚云歌倍感心酸,明明这话该是她问他,最后还变成了他问她,他们为她受了这么多的苦,她却自己一头栽进了感情里头。

“对不起!”眼睛有些湿润,心里很是难受。

“说什么对不起呢!傻”伸出手,没想过拥抱她,只想拍拍她的肩膀,手到了她肩膀处又像是收了惊一样的收了回去,怎么忘记了,他已经没有资格,不,应该是从来没有过资格,低头,苦涩的笑了笑,他道“近几日收的不严,探子来了密报,说是那皇帝似乎又没去嘉义了,我们要不要想个办法回去了?”

“我!”听到他这话,楚云歌有些为难。

楚冷看见了她脸上的神色,眼里的苦涩更深了“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楚云歌自是明白他说的是谁,只不过这一刻,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像是语言系统忽然除出了毛病!

“他们要去哪里?”见她沉默,楚冷心里已经是明白了,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转了一个话题。

“帝都!”

“嗯!”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就喊我!”明知道现在她的身边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楚冷还是留下这么一句话,是想告诉她,无论什么时候,楚云歌的身边楚冷都会在的意思。

“好!”让他先走,去找四师兄的话怎么样也说不出口,楚云歌看着楚冷背影消失,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南莲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低着头,一脸落寞的样子,心里又心疼又愤怒。

“怎么了?”走过去,将她扣在怀里,南莲华问道。

“没事!”察觉他进来了,楚云歌赶忙收敛好情绪。

“嗯!休息一会!”出奇的南莲华也没有多问,只抱着她,让她休息。

本以为这一路不再有什么变数,可在快回到帝都的前一镇,又出了很大的变故,导致了楚云歌和南莲华分开了。

那一夜的分离,来的很突然,是在南莲华抱着楚云歌快要休息的时候,突然而至的。

“主子!”夜深了,暗却在门口喊。

“怎么?”从榻上翻起来,朝楚云歌道“我出去一会!”然后印下一个吻,南莲华穿了衣服就走了出去!

以为他一会就会回来,楚云歌躺在榻上等他,可是这一夜他却是没有回来!

昨夜里等的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醒来,一模床边,冰凉凉的没有一点儿人气,有些失落的起来,整理一番就出了厢房,沿着客栈找了一圈却是没有见到那人影,甚至是连暗都没有看到,只剩下他的几个护卫。

心里有些不安,她走向他们“你们主子呢!”她以为她是有资格这样问他的下属,可当得不到他们的回应时,她才明白,原来她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不知道,除了知道他叫阿南之外,除了知道他很厉害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甚至完整的名字。

心酸的同时,身后传来楚冷的声音,贯有的冷漠,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他走了!”

“走了!”早已猜到这么个结果,却不曾想真的是的时候,她会难受,更有一点儿接受不了,因为告诉她的人不是他甚至是不是他的人,而是她自己的人!

“阿冷!”见楚冷还要说什么,楚云歌立刻尖叫着打断他道“阿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就一会!”说着,不等楚冷回答,她就进了房间把自己关起来!

进去厢房之后,她就呆坐在床上,不大流眼泪的她,此刻眼泪不断的往下掉,脑海里不断的想起那个人,其实她说得静一静,不过是想等一等,或许等一等,那个人就会回来,再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事出突然,她这么想,谁也不知道现在这个人对她来说的意义是什么,但是她自己知道,就像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有多痛,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头的失望越来越大,终于落日时分,她走出了客栈厢房。

外头,楚冷以及那人留下的几个护卫都在。

楚冷见到她出来就抬头看,见她脸色很是不好,眼睛肿肿就知她肯定是被伤了,心里跟着一痛,却知道自己能做的不过是陪在她的身边。

“阿冷,我们走吧!”说着,她已经率先带着往楼下走了,她脸色苍白的可怕,走路一摇一晃的,楚冷皱眉,快速跟上她的脚步,走在她的身侧,护着她,而在他们的身后,南莲华留下的几个暗卫,见楚云歌要走,也跟了上来,没有说话,只跟在身后,似乎是保护的意思,楚云歌和楚冷都知道,楚云歌没说什么话,楚冷也就让他们跟着!

走出客栈,发觉太阳已经快落下去了,楚冷道“天快黑了,我们明日再走”依着楚云歌这个状况,他担心她有事,毕竟她的伤还没有好!

“不,我们现在就走!”楚云歌声音里头含着冷洌,隐隐的还有着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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