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 第九章:步步生莲,灼灼升华。

作者 : 请叫我萍大人

第九章:步步生莲,灼灼升华。

“你骗人!”

“…”听到楚云歌的这句话,他终于将移开的眼神重新落在她的身上,那目光深如墨,又泛着点点嘲弄的涟漪,让楚云歌心中一紧,他薄唇轻启似要开口,她却有种想要马上逃离不听他说的冲动,奈何了,那句话还是清晰无比的落在她的耳中。

“你有什么可骗的!”

身子狠狠一抖,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险些咬破。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这一刻安静的让人雄。

当楚云歌撑着身子要说话之时,庭院那处紧闭的房门突然开了,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女人娇媚的声音“夫君”轻轻浅浅的两个字,却将楚云歌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脸上血色尽失,她双眼紧紧盯住站在她对面的人好久才出声“她是你的理由吗?”素手一扬,直直指向那灯火阑珊处的女子。

她目光如炬,他神色复杂,良久才有一句“知道了,还不快滚!”

一个滚字,如此绝情,真当是将她整颗心撕裂!

眼神一变,冷冷的看向那女子,只一个转身的时间,她已站到那女子身后,素手亦是绕上那女子纤细的脖颈!

没有料到这一变,那人神色一冷,脚下生风,也是瞬间就到她的眼前,与她对视。

“侯爷!”是个柔弱的女子,但是长得很是美,那种柔弱中带着带一点倔强的美委实有让人心动的资本。

“放开她!本侯饶你不死!”他背手而立,万年不变的白色衬的他越发好看,但楚云歌已不在乎,虽然心还阵阵帝痛。

“来了,我本就不打算活着走出去,拉你心爱之人陪葬,值了!”她一笑,如春水印梨花,却是含恨而生的曼陀罗沙华。

“本侯给了你机会,竟然你不珍惜,就别怪本侯不念旧情。”

曾经他们是携手赏花的恋人,今日他们是刀剑相向的仇敌。

一巴掌落在那女人的脸上,就当是泄恨,然后就迎着那傲然而立的男人而去,黑与白交缠在一起,青丝墨发,美如画,却是一招生死!

当剑峰没入胸口,窒息帝痛感侵占了她的整个胸腔。

“…原来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分怜惜!”楚云歌一笑,脆弱而妖娆。

南少卿皱了眉头道“为何不躲!”起先她是招招致命,而他只不过是防御她逼退她,到后头却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当他的剑刺向她的时候,她不躲!心微微的有些许疼痛,修长的指根根泛白,紧握成拳。

“躲不掉!”她启唇,轻轻笑开,是了,她根本躲不掉,她的心从十一岁那年狄花林开始就落在了他这里,这么漫长的七年时光,她怎么躲的掉,但如今受了这一剑,那便是够了,当断则断,二十多年的洒月兑,这一刻又怎地放不下!

手握住胸口的剑一抽,疼的冷汗直流,但楚云歌死死咬住唇不让那示弱的声音流露出半分来,胸前的血融进了衣襟,暗红一片,而那一只握着剑的手,早已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楚…”干涩的唇蠕动了一下,又觉得称呼不对,停顿了,然后改了一个称呼“卿侯爷,今日你若不杀我楚云歌,那么他日我定将所有你欠我抵回来,我父皇母后皇兄皇姐的命,我西楚千千万万百姓的命,还有今日我受的这一剑,我定当百倍讨回来!”说完她捂着胸口的伤离开,鲜血流了一地,而在她的身后,南少卿目光溢满伤痛!

楚云歌是从正门出的他的府门,而无一侍卫相拦,想必是他的命令,呵呵,今日他放过她,她真想知道以后他会有多后悔!

夜已经很深了,如墨似奠空,尽显诡异,楚云歌拖着身子行走在街上,脚步踉跄全靠一股毅力坚持!

南风国帝都,傍晚时分虽然走过一遭,但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她身受重伤,神情恍惚哪里能走回客栈,不过强撑了一会儿她就撑不下去了,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这一夜南风国的帝都迎来了第一场雪,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的下了一夜,种满梅花的庭院,一袭白衣的男子负手而立,肩头落满白雪,青丝也染成白发,而同样在南风帝都的街头,一身男装的女子躺在雪地,墨发散在雪地,白雪覆住她的脸颊,黑白交,融间又有点点鲜血如同血莲花…

“驾,驾…”四更天,天才微微亮,冰冷的冬日街上还没有一人,只有一辆华丽马车疾驰而来,马夫赶马的声音回荡在空气,这冬日的清晨更为刺耳!

“嘶!”疾驰的马车突然停住,在马夫勒停之时,马儿不满的嘶鸣。

“主子,前面雪地上躺了一个女子!”

“压过去!”那冷咧的声音犹如这冬日的寒冰刺的人生疼。

驾车的马夫得了主子的命令就朝地上躺着的人压去,生死一瞬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躺在地上的女子却徒然睁开了眼睛,直挺挺的坐了起来,惊了疾驰而来的马,马蹄扬起,风扬起她的发,衬的她本就苍白的脸更如鬼魅。

惊了马,马车里坐的人当然是不太安宁,是以那马车里的人破车而出,一抹鲜艳的红,夺目而刺眼,他傲然而立于马车车顶,那般睥睨天下的气态,让还在重伤中的楚云歌一惊,而更让她吃惊的是那人的容颜,那容颜穷其一生她都无法忘却,是那日密林中的黑衣人,但今日的他较之那夜的他更让人移不开目光,一袭红色长衫,就像是在白雪中突兀开放的血莲,本是男子,却生的妖孽,隔了这般远的距离,楚云歌都能感受到他眉眼间的风华,步步生莲,灼灼升华本是形容女子的词语,放在他身上,楚云歌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能不能救我一命!”从来她没有求过人,但是这一刻她却向一个见面不过两次的男人开了口,不知道是因为不想死的念头催生的她求人还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呵!”

楚云歌的声音很轻,但能落在男人耳中,且还清晰异常,只不过听了她这话,男人抿了抿薄唇,从唇间溢出一声轻笑。

连讥讽人的笑声都这般好听,真当是妖孽啊,楚云歌这时其实是有些佩服她自己的,竟然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有什么值得我救!”他眯着凤眸打量着底下那个仰着头求他救她的女人,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姿态求过他,嘴角玩味的勾起,他倒是有些好奇这女子有什么自信!

“我是女人!”

“笑话!”听到她这个理由,他一笑,颠倒众生。

“你觉得我像是身边缺女人的人吗?”是了,以他这般的姿色,身边女子定是多的不可数,但她赌一个自信。

“我是最特别的!”

“噢!”他挑眉,嘴角淡淡的弧度。

“我定是第一个这般与你说话的,这理由够你救我一命吧!”

她抬头,散开的墨发随风而扬,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从男子的视角看去,竟然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美丽。

“赤,带上她!”

“是,主子!”这时候楚云歌才发现前方不远处站着一男子,那眉眼处与那日她所救的少年有些相似,倒是少了那一丝英冷而多了一分温润。

但重点其实不在这里,而是这么许久她的眼里只有那风华绝代的男子,眉眼中竟只有他,多年后察觉才知,原来她这一生只是因他而来。

已得到他承诺的搭救,楚云歌放心的闭上眼睛,再次倒在漫天的大雪里。

本来她就是撑着一口气,现在性命暂时无忧,她当是撑不住了!

对任何人都有防备的她,刚刚经历过一场背叛的她,这一刻轻易的就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一个陌生人手上,当是糊涂,她这么做了,也不知是何趋势,只当这人并不会伤害她吧!

再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刚睁开眼睛的瞬间有片刻的迷茫,但很快她的神志就清楚了,她记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事。

与南少卿的恩怨,被那人搭救!

那人?缓缓坐起身子,楚云歌巡视房间并不见一人!

那么?脑海里正迷惑,朱红色的房门就被推开,吱呀一声的开门声后紧随着进来一人。

那人,楚云歌认识,是那日密林用剑指着她的人,唤为冰!

楚云歌见她走进来,也不开口说话,只用眼神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

“吃药!”她没说话,那女人竟然是说话了,两个字虽然冰冷,但没有什么敌意。

而那日在密林她明明是将剑指着她的,她有些不解,后来当看到她站在那个她搭救了一把的少年旁边之后,她的心忽如明镜,洞悉了一切。

且说这时,楚云歌见着眼前黑漆漆的药汁,她努力克制住作呕的冲动,只皱眉道了一句“我不喝!”

但很快的就遭到了那女子的回绝,她手更往她面前伸“必须喝!”

“我不…”那个喝字还没有出口。

一个声音徒然打断她“怎么不是求着我救你么,那么现在这又是求死么?”迎着日光有一人走进来。

此时的他,身着深紫色的外衫,衬着那双瞳和唇,俊美清贵。

她见过他穿张扬的红色,见过他穿肆意的黑色,现如今他穿紫色也是这般风姿卓越,原来这世上当真有一种人能将每一种色彩都演绎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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