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动不了,难道又落入了定身符?战战兢兢地回过头一看,自己的小尾巴正被一双绣花鞋踩着,往上,女人的麻布裙子,再往上,女人红色的褂子,呵呵,胸前的这两团真有料。
色色地流了一会口水,最后往上,终于看到了女人怒气横生的脸。迅速地打个洞,顶开女人踩着自己尾巴的脚,不要命地开跑。
于是,半个宫殿里,所有人都加入了捕鼠行动。
地鼠看着头顶一双一双脚掌飞过,不得不感慨,自己一直都看不上眼的蚯蚓,原来还有如此救命的功效。
那只泥妖,好歹还有良心,还给了自己一个幻化符。
扭着自己幻化成蚯蚓的身姿,一步步往人少的地方爬去。
钻过一条石缝,哎呀,周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了,抬起头一看,小地鼠瞬间傻了。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幽冥宫的,在幽冥宫的那一小段时间,它可是完完全全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惊心动魄。
四面都是骷髅头的熔炉,它看着兔子精流茵缓缓解开自己腰间的口袋,一股一股的黑气鱼贯而入,纷纷扬扬地朝着熔炉靠近,很快,那个黑色的沸腾的熔炉之上,出现了一张魔鬼的脸,哪怕这几百年的时间它也见过不少的妖怪,模样狰狞的更是不在话下,可是看着那团黑气形成的张着血盆大口的脸,它还是差点吓得尿裤子了。
这个不知名的怪物,肯定就是白冥炎“阴谋”的工具。
把自己看到的如实告诉了蓝垚,蓝垚的眉毛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
流茵的捕风袋里吸收的全是人类的怨气,怒气和其他的暴烈之气,全是人性里最黑暗的东西。用这种东西为材料在炼妖炉中练就出的妖怪,定非一般,怕是四海之外,五行之内,没有什么东西能与之抗衡。
不行,他一定要制止。
“你还听到了什么吗?”
地鼠精先是摇摇头,而后却迅速捕捉到回忆里的一个重要信息,“我听到白冥炎的手下说,三天以后,他们将要举行一场盛大的仪式,好像是预祝白冥炎左眼成功复明,趁此为他的两个手下举行婚礼。
蓝垚的黑眸,越来越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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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窗柩,屋子里晨光微曦,案板上,有身着古装的男子埋首疾笔。微风吹着纸张,发出沙沙的悦耳静谧的声音。飘逸的长发挡住了他的半边脸,只有他一直在挥动着的左手,那么流畅,那么专注。圆形荡木桌上,金蟾形状的香炉里有袅袅蓝烟逸出,萦绕在窗边迎着晨曦绽放的淡黄色兰花上,硬生生地让晨曦多了一份淡雅幽静。
这样的场景好美丽,也好熟悉,还有眼前的人,总是能让一种莫名的相识感跳动在血液里。
边潇若踩着盈盈步伐轻轻推开了红色雕花木门,木门发出沙哑的声音,却被男人清朗的声音遮掩住。